崔彦顿了顿,看过来说:“现在你不躲着我了?”
她诧异地抬头,崔彦的脸上神情很认真,不像她原来看见的清淡随意。他慢慢地走近自己,蒋似漪呼吸窒了窒,无措地退了几步,却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她的瞳孔瞬时放大,毫不犹豫就想甩开,可却被他紧紧抓在手心。他的脸慢慢绽放出迥异于平常地带着蛊惑人心的微笑,靠近自己:“似漪,似乎只有这样,你才能认真听我讲完。”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人品出现问题了,首先昨晚开始就持续性文章属性未知,现在好不容易发表新章又被审,作者为毛这么悲催啊,难道真被作者的倒霉催的乌鸦嘴说中了,作者有个朋友坐车从来不按时来,晚来个十几二十分钟是常见的事,可今天居然来回一到车站就来车,所以作者说了声“所谓负负得正”,作者为啥要多多嘴这么一句啊!~~泪流……
到此,废话就不多说,发文突破十章,所以作者来求收了,作者野心不大,不指望突破一百,所以就默默许个愿望,就五十好了,希望收文的妹纸都是能真心看作者把文写完的~~
☆、玉壶光转(四)
“你放手。”她怒目注视着他,此时的崔彦让人觉得有点害怕,可她相信他是不敢对她做出什么的。她用力用另一只手的指甲去抓他,他只是皱了皱眉,移动了□子,将她的两只手均固定住。
她的背靠近供台一端,上身一个劲地远离他,可两人间的距离并未因此而缩小。
她甚至能感觉到钳制住自己的男子身上散发的热度。
“蒋似漪,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有偏见,你虽然说会听我解释,可你压根你就不想相信我说的话是吗?你只是想找个借口,让我去取消这件婚约对吧?”他义正言辞道,纯黑色的眼睛一直专注地看着自己。
蒋似漪忽然停止了挣扎,眼睛向上挑着看着他,嘴角淡淡地笑,不同于往日的疏离,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她。“我说了会听你的解释,至于相信哪部分不相信哪部分就不劳您操心了,难道说你还要强制每一个听你说话的人都全部保留的相信你?”
崔彦听了这话,眼中带了些笑意。
“你难道就不打算嫁人了吗?”
她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后淡淡道:“我若不嫁人,那你又算什么?”
崔彦眼睛忽闪忽闪地,很好看,他渐渐地松了抓住她的一只手,蒋似漪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甩了甩手腕,那家伙抓的还是有些疼的,她嘟嘴想到。“你承认我是你的未婚夫了?”
“我不承认难道我就不会嫁了?”她语气中的讽刺意味似乎有点强。
“唔。”他偏过头去,嘴角似乎带着笑。
趁这机会,她定了定神。刚才那形势太紧迫了,她居然还没来得及想到脸红,一松下来她忽然发觉自己刚才的所为实在太窝囊了,弱女子就弱女子吧,居然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匹敌男子的钢爪,还是慌张了,而她保持的淑女形象呢,不用想了,肯定早被人家看穿了。
她发现她发了决策性失误,她不应该张牙舞爪的反抗的,她应该抽抽搭搭盈泪蒙面赚取男子的同情,就算知道是装的又怎样,还不是束手无措。失策啊失策,她想抓狂了。
“你居然脸红了。”耳边传来男子的声音。
什么?
“我没有。”她立刻反驳道。
说完后她错愕了。脸红就脸红嘛,有啥大不了的,我是女子脸红难道不应该吗,难道你个男子就无忌惮吃人家豆腐顺带调戏人吗?她又后悔了,她应该顺势而下,借此让他放开自己的,不然就是你也尴尬我也尴尬,咱们比谁尴尬死谁先?!
“彦哥哥,你放手。”她用眼神示意他抓住自己的一只手。
“嗯,等我解释完了再松手不迟。你放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也只有这个办法能让你从头到尾听我说完了。”他的目光真切,丝毫不做假。
蒋似漪忍了忍,还是算了。
崔彦看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走到椅子上,自己坐在其中一把上,另一把则离的很近。蒋似漪无所谓地坐在了空着的那椅子上,抬头才发现两人靠近的姿势很亲密。崔彦似乎在考虑接下来的话,没有注意到她,可她却越来越感到不自在,脸上温度也越来越烫。
当她觉得不对劲时,一下子醒悟过来,怪不得他要这么做,感情是利用女子对男子天生所带的被掌控欲。也是女子和男子的一种爱情游戏,当女人总是对着男人一步步欺压和侵犯说着不时,其实心中还在向往着让这种侵犯来的更猛烈下吧!
那他的下一步是什么,先是牵手,然后呢,抱着自己,还是亲……天啊,她越想越脸红。
看来女人总在男人的无形压迫中底线一次一次被放低。
她无语,千万别步了千万个女子被欺压命运的后尘。
终于,在她的纠结中,崔彦开口了。他的第一句话就让她放下了这些胡思乱想,渐渐进入这些隐秘与纠缠的角色中去。
案几上的铜烛台打了几个颤,哆哆嗦嗦着维持最后的生命。忽然,一只手伸出来,熟练地往里面添加香油,火光照射在她宁静的面容上,更显得美艳。
“故事讲完了?”她回头,看向那个俊朗的男子。
男子笑着点头。
她抽了抽,很轻松把手抽了回来,只是手心有些黏腻,她把手藏在袖口下,决心过会一定要好好洗干净,她实在受不了身上留下不熟悉人的味道。若是爹爹,蒋茗昱,那这个问题就完全不存在了,她偶尔还会跟他抢食物。
总的而言,他讲的不多,但不可否认,他讲话很有吸引力,即使很平淡的一件小事也能被他说得妙趣横生。他只是告诉自己,他会只娶自己一个,并且不会再对其他女人动情。他说完后,她沉默了,她确实挺想找这样一个人嫁了,他大概对爹爹也保证了,并且他的话有很大可信度,可她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安。
他没告诉自己为何会娶自己,其实她很想问,可又怕听到想听的答案,却更多了几分烦恼。
她觉得心很乱,崔彦条件非常优秀了,可自己就这么嫁了吗,就嫁给他吗?
再深点想,难道,自己的这种犹豫,是因为其实内心的不自信?
也确实,他实在无法给自己带来安全感,可以说,她就算相信鲁工会照顾自己一生,不离不弃,也不太敢相信这个文雅的男子,即便他愿意为自己放弃京城的大好发展。
至于刚才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有多少保留,这里面又有多少来自外界形势的压力和勾心斗角的产物?她深吸了口气,回道:“如果走到最后,我仍然是嫁给你,那么我会接受这个事实。”
其实她还是不放心,自己的这次订亲真的能如愿地进行下去吗?
她忽然想到那个害自己待字闺中五年的男子,高贵而华丽,却又遥远而可怕,这个人,会不会对自己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呢?她的感觉中,这个人一直没有脱离自己的生活,而不知在哪个冰冷的角落,沉默地注视着自己。
崔彦离开了,可能这次见面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也可能是未来一生陪伴的一个间奏。
爹爹回书房处理事务了,蒋茗昱却陪自己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最后,竟然又走到亭子里了。蒋似漪坐在长椅上,靠着扶栏,仰望天空完美的一轮明月,天气真好,月亮上的那一抹桂树影和树下勤劳的月兔都看的一清二楚。蒋茗昱蹭了蹭,靠了过来,那张完美的俊颜就在二十公分远。
“又跑来打听情报了?”她没好意地歪了他一眼。“你不是在那一直陪着他们,难道还需要从我这里套消息?”
蒋茗昱不屑地轻哼一声,头抬的老高:“妹妹,别把所有人都看的那么冷血无情,我和你从小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你现在心里想着什么我还能不清楚,你现在若不需要我陪,我立马就走。”
蒋似漪看了他一会,忽然很开心地把他胳膊拽了过来,毫不犹豫地靠了上去,看着茫茫地夜空,轻叹一口气。“哥,你说为啥女人都要嫁人呢?”蒋茗昱地神情也忽恍了几下,嗤笑道:“怎么,想通了,要嫁给他了?”蒋似漪长叹:“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了。哥,你说是不是咱家撑不下去了,所以爹爹才急着把我嫁出去?”
蒋茗昱轻叱道:“去,别瞎说,你难道不相信爹的能力吗,再说了,还有我呢,这些你都不用担心。”
可蒋似漪忽然很认真地转头看他:“哥,别拿我当弱女子好吗?别的女儿在家只能跟三姑六婆斗一斗,对,那些我是不屑,所以才跟着哥哥你一起在父亲席下学习,你会的我都会。所以别什么都瞒着我。我知道,我曾经懈怠茫然过一段时间,可我走出来了,我是蒋家的人,蒋家若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我能逃得过吗?”
蒋茗昱和她对视了一会,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一只大手熟稔地放在她脑袋上,胡乱揉了揉。“你这丫头,真是瞎操心。你放心,家里真的没事,爹虽然没以前那么强势了,但你知道,爹的根基有多厚,他们现在是扳不倒的。况且,有人也不希望爹倒台。”
“真的?”蒋似漪怀疑地看了他一会,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她这才露出笑容。“那就好。”
可她低头后,眼中却划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哀伤。蒋家似乎没以前那么风光了,虽然短时间内无人能没什么大碍,可它衰落的结局却是注定了。记得当年学史的时候,她就意识到,所谓风光,都是不长久的,多少能人异士,总是逃不过一个墙倒万人拆的局面。不否认他们的仕途中有不折手段的一面,但是他们的贡献也是难以想象的。平安退到幕后的也不是没有,但那所需要的条件太高太难,多少王朝下来,真的能平白一生的安老故里的又能有几个?
虽然哀伤,但她对她的父亲也同样有信心。能做到父亲这般成就的历史上也没几个,而且她发现即便现在她也很难看透父亲,仿佛你揭开他的一层后,后面还有一层,你永远也不知道他的底牌有多少。估计其他人也是顾虑这一点吧。
想到这里,她的面色又放松几分。
“崔彦过两天就走了,你去送他吗?”他问道。
蒋似漪摇了摇头。“我就不送了。他该说的话都说了,再去也没有意义。若他真的有心,那么以后还能再见。若他无心,那不去送也一样。”
“你还对他真的一点信心也没有。”
“是呀,除了哥哥你,还有谁能让我充满信心?”
“可我是你哥哥。”蒋茗昱的眼神带了些哀伤。
蒋似漪靠在他的肩上没有看见,只是望着天空喃喃。“对呀,哥哥,可是没有其他人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了。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人,我能信任并将性命交托的也只有彼此了呢。”
蒋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