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一笑,招了招手,男孩欣喜的小跑过来,搬了把椅子,也坐在桌边,好奇的看着自己,她笑的愈发和善,她对单纯的人总有一种旁人所未有的亲切感,这大概是自己的其中一个毛病吧。
祁呁并没有介意,他和这个孩子似乎已经相当熟了。
“现在好了点吗?”他有些不自然的问起。
蒋似漪知道,要在适当时候向男子表示,他的作为对自己是有意义的,取得他的认同感,便与此时,发出了她遇难后醒来的第一个音……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放上去了,还好赶在16号的24点之前……呼——
昨天作者真是每次打开主页,都是ERROR;真让人头痛啊,好在明日周末,等夜深人静网速咻咻地时候咱就悄悄摸上去了!
☆、更吹落,星如雨(一)
皇族中,满了十六的男子都会搬出皇城,或居于高官厚爵群聚的内城,或被封加爵位外放出去。而他,却居于在这个充满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皇城内二十三年了,整整二十三年,与后宫嫔妃斗,与其它王位继承人斗,甚至……和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的母后斗。
他恨自己的命运,更恨自己为何要执着于那个真相……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停住了思考,面色恢复自如,转身看去。见到那张熟悉的脸,他松了口气,挑眉问道:“怎么又过来了?不怕被人看到?”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身后的女子一身水红色窄腰细裙,长发编成细细的辫子挽在右侧,一张俏意盎然的美颜似望非望地斜向他。
他笑着走近,将她的腰往自己身前用力一带,女子轻咛一声,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许久,唇分,女子娇软地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撒娇般:“翰,我什么时候才能脱离公主的身份和你在一起?我已经扮演她近十年了,连我自己都快分不清到底是自己还是她了,而且……”
她娇羞地低下头:“那晚,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想要个你和我的孩子。”
祁士翰眼神一冷,笑的不带一丝感情,手抚着她的腰道:“乖,快了。”
“嗯。”她试探着问道。“听说蒋家那小姐又出事了,你……”她想起许多年前,因为蒋似漪要成为他的太子妃,忍不住悄悄动了点手脚,可没想到,她居然自己就放弃了。那次,才是她第一次认识蒋似漪这个女人,一个胆子大的不得了的女人。
若是自己,她想,即使作为最受宠的三公主,敢在父王和母后面前这么做吗?
一个不需要心知肚明的结果,从那天起,她开始刮目相看了。
“你想说什么?”他笑的依旧温和,可带着股不容抗拒地质疑。
女子赧然地摇了摇头,垂下粉颈:“没什么,我多虑了。”
祁士翰笑着抚着她的秀发,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捂着胸口,眼神深远。蒋似漪,这三个字,似乎掺杂着许多意犹未尽的情绪。
京外,规模很小的村子里,三人围坐在做工粗糙的方桌边上。蒋似漪捂住嘴,轻咳了几声,她虽知道自己喉咙不适,但没想到刚一发声才发现嗓子又痒又涩,祁呁将她杯中的水加满,蒋似漪歉意地笑了笑,端起杯子又咽了几口水。
“大概是你呛水时伤到气管了。”祁呁认真地回应道。
“呛水?我记不太清了。”她低着头道。嗓子略好了些,但说话时还是会疼。
“那个机关设计为自我毁灭的模式,从我们走的那条暗道一直通到湖底,我们开启机关后,整个湖水都涌进来,将那庄子淹没。只能没想到,如此罕见的大工程竟会出现在一个小庄园内?”不用看,蒋似漪也知道他的目光中带着怀疑。
“你在怀疑什么?你都不知道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知道?”她气愤地抬头看去,不料又牵着喉咙,猛咳了几声。
小虎子愣愣地看着他们一来一回莫名其妙的对答,祁呁拍了拍他的头,道:“给这位姐姐把炖好的汤热一下去。”
“哦。”小虎子还算精明,知道他们要谈重要的事情,就像爹和娘一样,一有事就把自己支开。不过他一点也不生气,反正对于他们要说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只是碰巧进入那暗道的,若我知道那里有什么,我也不会和你被困在那里那么久。”小虎子出去后,她止住咳嗽,继续解释着。在这种情况下,没必要增添无谓的怀疑,而且她原本就对这地方的秘密一概不知,她只是为了另一个目的,另一种企图。
再看他,他一脸悠闲的在喝茶,就仿佛刚才那个有所质疑的人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一般。
蒋似漪瞪了他一眼,转头继续喝茶,不就是比耐性吗?姑奶奶可是一忍就忍了五年,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坏了自己的打算。你爱理不理,她趁机悠闲地打量自己所处的这个环境,果然,除了一个字,破,以外无其他词可形容,她可以肯定,就连鲁师傅那个平民巷都比这要好得多,难得这尊贵的王爷卑尊屈膝在这窝了好几天。
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她可以肯定他这时在这里呆着肯定是有所图的,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看在眼中的是哪根线?
过了一会,她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看,突然想到自己昏迷后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洗漱了,不禁被瞧的有点坐立不安。
“出事那天起过了多久了?”她只好自己找话说。
“两天。”
“哦。”她点头,再猛抬头,瞪大好看的凤眼。“什么?两天?”
天啊,两天了,那岂不是说,爹爹和哥哥他们已经知道我溜出来的事情了?那么,以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完了,她抚额,才低调没多久,估计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蒋家大小姐被歹人劫走?或者离家出逃?更或是私奔?
她可以清楚的想到,以自己那已经没有什么名声可言的坏名声,对,就是坏名声,可以想象的到,京里的百姓会传的有多么离谱,私奔?不,这也许是她臆想的最好的情况了。再加上有心人的挑拨,她在时隔五年后,又一次成为街头巷尾的话题?
她无奈的仰天长叹。
不过,她可以理解,对爹爹和哥哥来讲,没什么比找到自己更重要。在想到他们后心里充满幸福,再一次发觉,其实外面的流言蜚语,对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她相信自己,那些人无法击垮自己。
那……
她的眼光再一次转向面前这个有棱有角的男人,这么说,他难道已经?
没想到祁呁很默契的看着自己笑了。
“蒋姑娘,难怪觉得你这么面熟,五年前的那个皇宴上……?”
这下,反正底牌全摊开了,她恢复成了那个镇静自若的蒋似漪,不用伪装成娇娇弱弱的小女子,博取同情和放松他的警惕。她敢肯定,从自己醒来那时候起,他的警惕心绝对比兔子还要精,想让他放自己走,还不如自己找把刀架到他脖子上逼他呢。
但想想他的身手,还是算了,别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蒋太傅果真是个栋梁之才,膝下这一儿一女无一不是人中佼佼者。真让我们皇族人看了又羡又嫉啊。”他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你的事迹,我都听说过。拒了太子的婚后,成了京中所有公子避之不及的对象,就这样,还有人看着你不舒服,不断诋毁你,给你下绊子。”
“彼此彼此。我也不认为众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禹南王,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年年驻守南疆,不回京城。”
祁呁沉默了好一段时间,才露出放纵的笑容。“你还真是不客气。”
她斜了他一眼:“我们怎么也是患难之交,直言相对算是我对你的报答。”
祁呁的眉毛奇怪地扭了扭,终化为一声长笑抒发出去。“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就这么报答?”
她认真回道:“你不认为在皇室中,一句真话有时比性命还要可贵吗?”
他愣住了,微微恍了神,有些寂寥。
“我的人告诉我,现在京中满城的都是找你的人,如今,他们该把人手放到城外了。”他淡淡道。
她不自禁地勾了勾唇角,露出喜悦的神情。因为她知道到底是谁在找她。
“你很高兴?”
她此时语气也没那么呛了:“嗯,因为是爹爹和哥哥在找我。”
祁呁目光柔和的看着她:“你们果真如外传言,感情很好。”
她只回了个理所当然的笑容。
“但是,还有祁士翰的人。”说到此时,蒋似漪微笑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掩都掩不住,但她还是很快转换了神色。
“我对他的人很熟悉,他的人一出动,我就知道,他是在找你的。”他顿了顿道。“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他为找你出动了他表面上所有的人马。”很显然,祁呁对自己和祁士翰的关系很好奇,明明是相拒的一对人,难道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隐情?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找我?”她抽了一下嘴角。眼神淡漠。“你不会觉得我是来要挟他的筹码吧?”该死的,为什么祁士翰的事情总会牵扯到无辜的自己,难道自己五年前为了他差点真的死了还不够吗?甚至饱受五年人们鄙夷的眼光,现在还要成为另一个人拿来威胁的政治筹码?
不知不觉,她的眼光变得凌厉。
祁呁默默观察着她的神色,然后意有所指道:“也许你不知道他……”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再接着,屋外传来小虎子清脆的叫声:“来啦。”
祁呁和蒋似漪齐齐目光转向门外,祁呁抢先一步站起,走出门,回头警示般看了她一眼。蒋似漪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乖巧地冲着他笑。
小虎子毫无心机的将门打开,蒋似漪偷偷走到门口,下一瞬,她的泪光哗哗涌出眼眶,完全无法控制,甚至她也不知道她居然还有泪可以流出。
她只知道,一直以来她所无比珍惜的,在这一刻,也给了她最大的证明。
她的唇边绽放了最美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怪作者周末不努力,怪作者码字如蜗牛爬,一晚上才码这么点,作者还要不要在这大神小神满地跑的别具一格的码字这个充满着特殊性的行当混了呀……
作者努力的码字,努力的构思,努力的想情节,最后,努力的找时间,去睡我的觉觉~~~
今天作者去劳动去了,那叫一个充实,充实的除了手上的工作没时间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无怪乎,老妈那个时代的人为毛活得那么质朴,那么有激情,那么的“充实”呀~!!果然,精神,肉体,要同时充实,那才叫一个充实
☆、更吹落,星如雨(二)
“蒋茗昱——”她想哭又想笑,曾几何时,这个总被自己无数批判加毫不客气打击的家伙,玉树临风的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如威风凛凛的将军,迎接他亲密的恋人。当然,她不是他的恋人,而只是从小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