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羞涩地说,一脸欢喜。“是我来早了。”
“总之,是我让你久等了,”马克扬执意地,“让我来补偿。”
“别,”她拦住他就要招呼服务小姐的手,“哪能呢!”
他竟然就势捏着她的手:“这,怎么好意思?”
“我自愿的,”她眼含羞涩,秋波涟涟,小嘴嚅动。“你就慢慢享用吧。”
他轻揉着她的手,戏谑地:“我就来者不拒?”
她娇柔地:“你说呢?要拒,我也没有办法。”
“还是不拒吧。”他满心欢喜。
服务小姐拿来菜单,薪虞铃当仁不让地接过:“我给你点一份意大利牛排咋样?”
他微笑:“行。”
薪虞铃对服务小姐:“一份意大利牛排,”
服务小姐:“几成熟?”
“八成吧,嗯,我要一份意大利通心粉,再来一份水果沙拉,对了,来两杯红酒,再要一份水果拼盘。”
“大份?”
“小份吧,餐后饮料来两杯巴西圣玛莉亚咖啡。”
服务小姐熟练地写好菜单,转身离去。很快,意大利牛排和意大利通心粉便摆在他们面前,马克扬举起酒杯。
“小薪,”他举起杯,真诚中透出率直。“谢谢你的邀请,这给了你和我一个相识相见的机会。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恐怕也不会有我们相见一夜的奔放与激情,温馨和甜蜜。来,管他明日云与雾,难得共饮这一杯。”
“作家就是作家,一开口,便是一套又一套,”薪虞铃微笑着,“我可没有这么高深的文化,不然,我还向你学什么呢?要说感谢,还得感谢你儿子,要不是他闯到我那儿去,我咋会认识你呢?”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马克扬爽朗地,“好,就感谢我儿子。来,干杯。”
薪虞铃与他碰杯:“反正我就听你的,你说干,我就干了。我把我交给你了。”
他握住她的手:“真交给我?”
“是呀,”她眼含秋水,“不交给你,我约你干吗?”
这是一顿充满温情与浪漫的晚餐,伴随着他们用餐的是一首又一首的钢琴曲目。俊雅飘逸的小伙子,一双手如蝴蝶般在琴键上飞舞,琴音从飞舞的指尖中流泻而出,如潺潺细流的溪水,欢快而流畅;如奔腾汹涌的黄河,威武而雄壮;如巨浪滔天的海洋风暴,完美而霸道。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温馨,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抒情写意与心旷神怡!一不留神,时间便轻松愉快地从指尖流过。马克扬看看表,“呀!十一点了。”
“这么快,我们走吧。”
“去哪?”
她嫣然一笑:“你说呢?”
他俩手挽着手,来到大街上。尽管已是晚上十一点,可楠东的街道却灯火辉煌,在辉煌灿烂的灯光下,川流不息的汽车,闪烁着明亮耀眼的灯光,远远看去,如一条条灯的线条。他俩穿过公路,来到广场自在地漫步。
又见玫瑰(2)
交谈中,他知道,她是边西人,到楠东打工已好几年了,而且还找了个楠东老公,有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明天上班吗?”马克扬问。
“不,我请假了。”她说,“我对单位讲,我老公明天回来,我要去机场接他。”
他有点失落,“你老公,明天……真回来?”
“是,”她娇笑着,“不过是明天下午五点从上海起飞。”
“马克扬。”有人叫。
马克扬奇怪,在这深深的夜里,有谁认识他?一位姑娘朝他奔来,她朝气蓬勃,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信息——她是向倩茹。
“倩茹?”他有些吃惊,“这么晚了,你咋在这儿?”
“跟同学一起看演唱会。”
“演唱会?”
“是呀,”她说,愉快而兴奋。“刘欢、那英,还有阿杜。”
“是吗,”他说,“那……你同学呢?”
“回家了,”她说,“演唱会完后,大家就各自回家了。”
“来,我给你介绍,”马克扬说,“这位是薪虞铃,海洋公园管理处的。”
“我知道,昨天上午我见她找你签名来着。”倩茹斜着眼,并不友善,把他拉过一边。“听我爸说,你今晚有采访,就是她?”
“是呀。”马克扬赔着笑。
“不会吧,”她邪邪地笑,小声地但却是恶狠狠地,“我可要告诉我老爸,你不是在采访,你是在会女人。”
“别,”他告饶,“你可千万别告诉你老爸,他可要打破我的头。”
她悠悠地问:“不告诉也行,你要怎样谢我?”
马克扬只求姑奶奶嘴下留情,“你想怎么样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不可不算数。”她不依不饶,以小卖乖。“让我想想,要你怎样谢呢?”
“是,是,”马克扬忙不迭地,“怎样谢都行。”
她大度地挥挥手:“好吧。先记着,等我想起来了,再找你。”
“行,你随时找我。”他看看表,“我看还是先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你老爸老妈可要担心了。”
他对薪虞铃道:“你等我一会,我给她叫个车。”
他叫了辆出租,把她送上车:“你回家告诉小杰,我明天去接他。”
“行,”她招手,让他俯耳过来,狠狠地:“你可不许和她胡来,不然,哼!”
他撒谎:“不会,快回家吧,啊。”
“她是谁呢?”出租车走后,薪虞铃问,“你这么关心?”
“我主编的女儿。”
“她喜欢你?”
“不会吧,”马克扬言不由衷,“她这么小,还不满二十呢。”
“女人啦,”她笑道,“女人有女人的直觉——这才叫人小鬼大。”
“是吗?”马克扬不愿再谈这话题,轻搂着她,嘴唇在她耳边蠕动,“我们去哪?”
“随你。”她口气里有点羞涩。
“去我那也行,”他面带难色,“不过,我现在住的是社里的公寓,条件恐怕不太好。”
“就去我那儿吧,”她说,表情顿时换作娇羞和欢快,“反正我一人在家。”
“行,”他满心欢喜,“就到你那儿。”
他招了辆的士,去了西城花苑。
她的家是一个典型的三口之家的布局,不大,两室一厅,小家碧玉型的装修。进门后,她扭亮灯,灯火辉煌,如同白昼。她来到客厅的落地窗边,拉上窗帘,他跟着她,从后面紧紧地搂着她,吻她的耳根,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反应扭曲着……
她转过身来,轻笑着,吻他。“你看看电视,我先洗个澡,再给你洗,好吗?”
“好哇。”他放开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
“你慢慢看着,我去洗澡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行!”
当她重新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有些惊讶——她全身裸露,一丝不挂,散发出沐浴之后浓浓的芬芳,除了头发眉毛外,光滑湿润的身体上竟然找不到一根毛发。他张开双臂,将她芳香的肉体揉进他的怀里。她为他解着纽扣,轻慢地脱光他的衣服,牵引着他,将他带进卫生间。浴缸里已蓄满了热水,他跨进去,躺下,她也跨进去,骑在他身上,轻柔地为他擦洗。他微闭着眼睛,享受着一切。
又见玫瑰(3)
当他俩湿漉漉的裸体回到客厅的时候,她看着他,羞红了脸。
“我们边西有一个少数民族,”她笑着说,“送一个套子将她们心仪的男子套住,这个男子就会死心塌地地跟她了。”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东西。
“不会吧,”他不信,“真有这一族?”
“当然啦,”她将脸贴紧他,娓娓道来。“我要是真能套住你,该多好啊!”
就在这时,一阵音乐声传来,手机响了,谁这个时候来电话?他不情愿地伸手从扔在沙发上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看号码,又是倩茹,他本不想接,可音乐却不停地唱。
“这小妮子想干啥?”他嘟哝着摁下接听键:“喂……”
“咋不接我电话?”她说,微嗔地,“你在干嘛?”
“没干嘛,”他装着半睡不醒,“我在睡觉。”
“撒谎吧,”她连珠炮般,“我可告诉你,我哥可是国际刑警。我在你楼下。”
“什么?”他起身,快步走向窗边“唰”地一下拉开落地窗帘。
天啊!在楼下街边那微弱的灯光下,确实有一个小小的人儿。
“你在跟踪我?”他有些生气。
她并不示弱,“你答应我不胡来的。”
“哎呀,小宝贝儿,”他无可奈何,“我是大人啊……”
“大人就可以胡天胡地?”
真是秀才遇上兵了,没办法,他只好关掉电视,把那位刚刚被他捆绑好双手、丝缎般光滑的裸体抱上床,为她盖上被子。“我得下去一会。”
“是你主编的女儿?”
他不解:“你咋知道?”
“女人的直觉嘛。能早点回来吗?”
“行,你就这样等我,好吗?”
他穿上衣服拿了钥匙下楼,她朝他冲来,搂着他。
“你干什么?”他说:“不怕你老爸知道?”
“怕什么?”她满不在乎,“反正他也偷看我日记,知道有啥关系?”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他瞪着眼,“你不怕,我怕呀,你老爸可要打破我的头。”
“他为啥要打你?”她嘟着嘴,“还不是今天捆小薪明天绑小赵。”
他吃惊地:“你怎么知道?”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哥是国际刑警。”
“你哥真当了国际刑警?”马克扬说,“我只知道你哥前几年还在警校读书呢。”
“那早是老皇历了。”她从随身的背包里摸出钱夹,钱夹上有一张照片,这是以国际刑警总部为背景的照片,照片中的小伙子英武而帅气。
“还真是国际刑警。”
“是呀,前年他就从国际刑警专业培训学校毕业了,去年还破了几个跨国大案呢。”她得意非凡,“你敢欺负我,我哥可不饶你。”
“我求求你吧,我的小姑奶奶,”他无奈地摇头,“就你老爸已让我头破血流了,再加上你哥,你还要不要我活?”
“要,咋不要?”她大度地拍拍他的脸,“只要我喜欢,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还是饶了我吧,”他哀求道,“我刚出‘狼窝’,筋骨还未伸展开呢,难道又要入……入……”
“大哥,”她搂紧他,嘤嘤地说,“不要你进虎口,是要你进羊羔店呢,不好吗?”
“不是大哥,”他一本正经地纠正,“是大叔。”
“不对,是大哥。”她竟然将脸埋在他怀里。“如果是大叔,我咋嫁你呀?”
他捧起她的脸,她的脸已羞得通红,柔滑而鲜嫩。
“哎,”他无可奈何地叹气,“我可要被你父女俩缠死。”
她撒娇:“是甜蜜地缠死。”
“我可没给你承诺。”他嘟囔着。
她狠狠地:“那我就缠死你。”
他拍拍她的脸,早已没了脾气。一辆出租经过,他招手叫住,看看手表:“都过了十二点半,我得押你回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