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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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颜男子-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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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衷冷汗唰一声下来了。
  四周的人被这边诱人的味道拉弯了脖子,纷纷瞧向这边。包括前边那对儿。
  訾言对这些令雅衷如芒刺在背的目光视若无睹,挑起一块草莓,温柔地送到雅衷嘴边。后者刚要张嘴说不要,却被訾言趁机塞到了嘴里。
  顿时,四周空气里滚过一股异乎寻常的波动。
  那是正在偷窥明窥这边情况的众女同志内心的嗷嗷娇呼:啊啊啊,多么甜美的爱的味道……萌鸟,偶萌鸟……偶也要当女王……左王子啊右少年、左华丽啊右清纯、左草莓啊右布丁、左一口啊右一口……!
  带着热度的桃红,慢慢由脖颈而至脸颊而至耳根,染上雅衷的脸。
  注意到前排的妹妹偷瞄着这边的目光里瞬间布满了艳羡的小星星,訾言不失时机地对她一笑。
  这一笑,简直比当年司马相如勾引卓文君的琴声有效多了。那妹妹是当场心动过速激情澎湃,迅速把男友放在自己腿上的手甩一边去,对訾言报之一笑。
  决明子也马上有样学样,喂蛋糕,送秋波。
  被两个不同类型同样迷死人的大帅哥当众示好,是正常女人都挡不住心里小鹿乱撞。妖娆妹妹脸红得快冒烟了。那热度传导到头上,估计妹妹的脑子该被烧晕了,也不会思考这样天大的桃花为什么会砸到自己身上了。
  于是,完全被置于被动地位的雅衷沦为道具,被两个男公关也似的小白脸左依右傍喂来喂去,充分展示了他们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客人的能力。
  除了暧昧得不亦乐乎的两个人,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边三个人明送秋波,可看恼了两个人——雅衷和猴脸男。
  雅衷心里那个气啊:訾言你有必要通过破坏人家感情来验证自己魅力值吗?还当着我的面!你还让不让人学习了!!
  虽然心里在一边醋海翻波一边极力否认自己在吃醋,可是雅衷面上还是不露声色,捏着鼻子强忍着嘴里的酸味儿。可那猴脸男忍不下去了,咣唧把书摔了。
  见状雅衷立刻在心里喝彩一声:爷们,摔得好!再接再厉揍扁这个紫衣小白脸!
  谁想人家摔完书就拖出书包拽着见异思迁的女友跑路了,根本没理会雅衷恨铁不成钢的悲愤目光。
  得逞后的訾言竟然还不罢手,带着微笑迎出门外三米,拉着一对找自习室的女生来安插到空出来的座位上。
  雅衷怒了:你这个铁皮花心大萝卜到底要勾引多少才够!!
  搞定这一切,訾言拍拍手,俯身到雅衷耳边说:“现在就安静了吧~”
  ……
  原来,人家牺牲半天色相,都是为了给她清理环境。
  ……
  訾言把没吃完的东西拢了拢,放在一边,然后拉着决明子就要撤。
  本来他们特意来给她解围,搞得雅衷心里是热乎乎的,可是转眼看到他们勾肩搭背哥俩好的样子,心又是一悬,决明子说到底还是个女的(不用你说人家也是),难道,这两人已经在什么时候……好上了?一时没忍住,心里的疑问就给问出来了。
  “你们去哪儿?”
  “首长还有什么指示?”訾言停下来。
  “呃,那个……没什么,就是问问你们等下要去哪里玩。”
  “这个嘛……”决明子高深莫测地一笑,说,“这段时间,訾言被我包身了,去哪儿全随我啦……”
  訾言马上小媳妇似的乖巧一笑:“有什么需要,随时拨打玫瑰骑士热线。我上班去了,今天也要努力赚钱……”说完,搂着决明子扬长而去。
  雅衷目送他走远,把冰凉的手拍到发热的前额,无奈地承认:真没想到,温雅衷也这么有吃醋的潜能啊……

  醉汉当街 头牌当垆

  二十四 
  不知道是不是上苍真的听到了訾曰内心的狂野呼唤,第二天的飞机竟然没能按时起飞。筑涛没走成,又多留了几天。
  这期间,訾曰母性大爆发,拖住曾导天天在雅衷家里造汤,见天花样翻新,朝九晚五按点送到筑涛病房中。
  雅衷说,这是訾曰生平做过最像女人的事。
  訾言说,这是訾曰这辈子做过的最有恒心的一件事。
  曾导说,这是他经历过最令他疲惫的爱情,虽然与他无关。 。
  筑涛说,雅衷,我真不想耽误訾曰,求求你帮我劝劝她别了吧……
  眨眼,堪称混战的期末也要过去了。
  雅衷瘦了一圈。
  訾言成天跟决明子出双入对,两个人不知捣鼓些什么。
  筑涛终于能回家了。
  走的那天,訾曰站在医院门口,挥着一条小白手绢,泪光盈盈地追着那道尾气哭喊:“我的涛涛啊,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就这么走了啊啊~……”
  雅衷和訾言悄没声儿地退后三米,划清界限。
  还是曾导厚道,好心拍着抽抽搭搭的訾曰:“我说訾曰啊,筑涛是回家,不是去火葬场的说……”
  从最后一场的考场出来,雅衷带着一种混杂着力竭后的空虚和不安,以及完成畅快和轻松的心情推开家门——迎接她的是当头一击……
  是真的当头一击,从小就熟悉的一种小把戏。枕头放在门上,来人一推门,枕头就掉在头上。这算厚道的,以前还有过盛满水的水杯和面粉包。
  接着就是一阵乱七八糟的欢呼、口哨和彩喷。
  訾曰訾言两人把她箍在中间,一人一口吧唧印在她脸颊上。
  “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放纵时间开始了!!”訾言声嘶力竭地喊。
  “噢噢噢噢……”訾曰跟着把一个饭盒敲得震天响。
  雅衷小受惊,还不能完全融入这两个人的氛围中,所以只是淡淡笑着,按住他们的脑袋,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孩子们,你们可以更疯狂一点,因为今天晚上,有人要请客。”
  “请客的意思是,花别人的钱让我们吃到爽吗?”訾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又得寸进尺地问:“可以让我选地点吗?”这丫头,一听到吃,眼睛都冒绿光了,根本忘了问买单的人是谁。
  “喂,饿死鬼投胎的,不要太过分。”还是訾言镇定,问雅衷:“谁要请客?事由呢?”
  雅衷边脱外套便解释:“是曾导。他家老奶奶要来这里过年,不想住酒店,就想借我房子用。我哪好意思接他钱,让他请吃顿饭就结了。”
  訾言立刻回头宣布:“訾曰三千以上五千以下消费标准的地方随便挑一个吧!”
  雅衷失笑,解释道:“你们不了解,曾导家里就奶奶一个亲人。曾导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她一个老人,供出一个大学生来有多不容易啊,你们还不手下留情?”其实这事儿她也是今天才知道。
  訾曰叹息道:“唉,你要是等我吃完了再说该多好!现在,我拿着屠刀的手都在颤抖了。”
  放下屠刀拿起筷子的訾曰,杀伤力丝毫不打折扣,一桌子菜怎么也有一半被收纳进她肚中。
  为了郑重些,曾导还特意叫了酒,一再劝酒。许是因为筑涛的事,訾曰有点郁闷,所以酒喝得有点猛,被拖下水的曾导也是不胜酒力,很快两个人就高了。雅衷和訾言喝得少,眼看着局面演变得与不久前訾言送别会那晚一般无二。
  这阵子,訾曰和曾导因为煲汤的关系,两个人的交情突飞猛进,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
  买完单,曾导接了一个倒霉孩子的长途电话。死孩子仗着花的不是自己话费,拉住人家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另外三人等得不耐烦了,架起他就走。
  小赤佬在訾言背上扭得跟肉虫子似的,嚷嚷着:“买单买单我得买单,谁也别跟我抢!”老板递给他发票,告诉他已经付过了。曾导不高兴了:“结账也不告诉我,谁买的单?”
  ……
  出来了,又讲电话,讲了半天,忽然又拍着訾言问:“兄弟,我手机哪儿去了?”訾言被他没轻没重打得生疼,耐着性子捏着他拿着电话的那只手:“这不在这儿吗!”
  那边被雅衷半抱半扶的訾曰醉歪歪地笑:“哈哈哈骑驴找驴,傻货!!”
  本想把这两个醉鬼塞到车里就好办了,但没想到曾导这边花样还没出完。訾言刚把他放下来,伸手拦车的功夫,小赤佬看到了旁边公园里的人工湖,颠颠跑过去,翻过栏杆就跳到湖中心。
  雅衷头皮一炸,魂都快给他吓飞了,丢下訾曰就奔他去了。
  訾曰嘻嘻笑着追过去,喊着:“小曾你TMD太不够意思了,溜冰都不叫着我!”
  那边已经开始在冰上做跳跃运动的小东西正经八百地说:“没你事訾曰,你别过来——我要抓鱼,抓条鱼给我奶奶补补身子!”
  雅衷心都快被他吓停了。多亏这几天气温低,冰层够厚,不然现在早该捞人了。
  訾言听见动静也跑过来了,跟雅衷一起,合力捉住曾导,拖上岸来。一回头不见了訾曰,再回头人已经在湖上蹦跶了。
  好不容易把两个作死的孩子拢在一块儿,把訾言雅衷累得够呛,靠在排椅上喘了口气,再起来一看,湖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滑冰……
  ……
  訾曰和曾导自觉地靠一块儿,挎着胳膊走到公园出口出的小广场上。
  正好一只鸽子在那儿溜达,訾曰眯着眼瞅了半天,问曾导:“那是个兔子吗?”
  这时,鸽子扑啦一声飞上了天。就听曾导哈哈笑:“傻货!那明明是个鹰!”
  旁边雅衷那个汗呀……
  訾言倒是镇定,站在一圈偷笑的人外面,扯扯雅衷:“走吧,那俩人我们不认识……”
  ……
  当然不能把他们就这么丢在街上,但是弄回家实在太麻烦。正好路边有家旅馆,两人心一横,把他俩直接撂里面了。
  房间有大有小,但都只有一张床。
  把两个人都扶上了床,雅衷才发现问题。
  “这样……不大好吧?要万一酒后乱……”
  “嗯……”訾言略一沉吟,“阿弥陀佛,那你我就当是做了善事吧!”
  ……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百无聊赖地听着此起彼伏的鼾声。
  “去隔壁开房间,”訾言不怀好意地笑着,轻而易举地接下温女侠的手刀,提出了第二个点子,“或者,去我打工的地方看看。”
  訾言的考试比雅衷早几天结,早就找了份兼职,昼伏夜出,行踪诡秘。
  訾曰研究了一下他身上的酒气和口袋里来路不明的大宗现金,断定訾言已经沦落风尘
  雅衷起先被訾曰笃定的语气唬住了,跑去问他,可他竟然不说,搞的神秘兮兮的。后来想想,訾言从来就不是缺钱的主儿,上大学后,卡上一直是六位数。部分是爸爸给他让他自由投资的钱,部分是他自己赚来的。除非个人爱好,否则不至于像訾曰所说的,跑去俱乐部里被老女人泡。
  不过就訾言是否有这样的兴趣这个问题,仍然值得商榷……
  訾言打工的地方果然是家高级俱乐部。而訾言的工作,就是做吧台侍应生。种种迹象都表明,事实似乎与訾曰的猜测越来越接近了……
  看到换好制服出来的訾言,雅衷不好的预感又加重了些。
  本来这种尺寸不怎么合身,做工也不见得多精良的制服,穿在身上的作用也不过是作为一种身份识别标志罢了。可偏偏在訾言身上,无论是俗套的白衬衣和黑西裤,还是有些可笑的黑马甲和蝴蝶结,统统都变得质感非凡。他人一站上来,招呼就铺天盖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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