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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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颜男子-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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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小声,却坚定。其实在被你抱住的那一刻,那座天平,就已经倾斜向你了。
  偏不告诉你,不能让你太骄傲。
  末了。“如果明天我不记得我说的话,你要帮我记住啊。”
  什么?!这时候又来装醉,想不承认吗?!敢就试试看!

  生日会

  二十 
  雅衷伺候刘益彰坐上出租车,雅衷独自上楼。
  推开门,客厅里立刻站起来一个人。訾言。
  “你回来了。”
  “哦。你怎么在这里?”
  “打你电话你一直不接所以我过来……”
  雅衷脚步不稳,差点跌倒,訾言连忙过来扶她。闻见她身上的酒气,皱眉问:“你喝酒了?”
  “呃……我看看,手机没电了。不好意思啦……”
  “不要说这个了。我给你弄点醒酒的东西。蜂蜜水还是浓茶?”
  雅衷一把拉住他。“你就不好奇我刚刚跟谁一起吗?”
  訾言微愣,继而淡淡笑笑:“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訾言,我们……今后好好做朋友吧。再纠缠下去,都累了。”
  他依然波澜不惊,好似事不关己。“雅衷,你醉了。”转身走进厨房。
  不一会儿訾曰回来,兄妹俩聊天的时候,雅衷早早上床睡了。
  訾言临走时,过去给她放了一杯水,免得她起来口渴。
  床上的她呼吸均匀,已经睡熟。
  她不知道,数月前他给她打电话的那个夜里,他在飞纽约的飞机上。飞机遇到了很强的气流,颠簸得很厉害。舱里的孩子和女人哭喊成一片,空姐忙着安抚他们,给他们戴好氧气面罩,告诉他们已经在联系迫降。所有的景象都那么像电影里的世界末日。那时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人的名字。
  愿她好梦。
  訾曰不知何时过来,靠在门旁,轻声说,别再靠近她。
  对不起,这个我做不到。这次我是认真的。訾言替她掖好被角。
  那么你能认真多久呢?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腻了厌了再把她一个人丢下?你玩了那么多年,早忘了怎么认真去守护一个人了。
  这次不一样。我永远不会再离开她,除非她不要我。
  訾言不再多说,起身离开。
  听到防盗门轻轻关上的声音,訾曰坐到床边,俯身问,喂,早醒了吧?
  雅衷眼睫微颤,似是不习惯突然被拧亮的灯光。人却纹丝不动,低低说,我睡了。
  哎,訾曰自顾自地说,不管怎么说,那次你们在海边拍的照片,看起来真的好幸福。
  雅衷没有再开口,像是真睡了。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隔壁特特就神秘兮兮地凑上来。
  “号外号外,特大号外:总编去日本的事儿定了!”
  雅衷一愣。“谁说的?”昨晚言犹在耳,怎么会有这种事出来横插一杠子。
  “当然不是我说的啦!秘书室传出来的,假不了的……”
  雅衷脸色白了一白,哪里还听得进特特之后那捶胸顿足的哀嚎。
  握紧了电话,却不能拨出他的号码。上班时间打他电话追问这样的私事,不能保证公私分明的他不翻脸,最少也是不悦。况且他们的行迹一直保密得滴水不漏,在他没有打算让他们的关系见光之前,他们的关系就只能滞留在明昧间的那条线上,谁都有机会随时叫停宣布以上纯属友谊如有误会纯属巧合概不负责。所以,昨晚带着酒意表达的好感,反而让雅衷落到了完全被动的地位上。现在她只能乖乖地等刘益彰先迈出一步,让她试探到浓淡深浅有无变化,才能相应地前进或者止步不前。
  但刘益彰显然没时间为两人目前的进展划定一个可靠的边界。几乎是在雅衷听到那条传言的同时,他人已在飞东京的头等舱里,揉着宿醉后刺痛的太阳穴,查看为期一周的出差行程。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更为头痛的一件事,那就是,雅衷的生日在四天后,而他一直苦思的礼物,还没有结论。
  刘益彰眉头一皱,吩咐身边的助理,下飞机第一件事,帮他订花。
  訾曰这阵子精神好了很多,不再成天愁云惨雾的了。是人都知道原因。不但知道,简直无法忽视——那枚不显眼却被翘在无名指上拼命现的铂金钻戒。
  曾导很低调地求婚了。
  其实,他前阵子悄悄付了一间房子的首期,准备装修好在新房里求婚的。还没动工,訾曰家里就出了这种事。为了照顾她他也没什么精神再管身么装修了。訾曰心情平复大半后,曾导把人拉过去,把事儿定了。(花边们,你们铭记一生的时刻被无良地侧面描写了哇哈哈……)
  看来曾导做得不错,失去一个亲人的訾曰现在捞回一个,精神好多了。照现在的速度,雅衷有点不妙地想,到她生日时,她不要比过去更癫狂才好。
  啊,说起这个,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要住在一起了吧,就是说,要另找个自己住的房子了。
  中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雅衷正好在逆流,訾言在一旁听到,于是跟她一起去。
  他最近似乎没有什么心情工作,去公司的时间还没有在逆流的一半。
  出租房离訾言住的地方很近,所以雅衷先到他家找他。
  出了电梯,竟然看见杨怡。
  如果走廊里哪怕再多一个人,雅衷也可以装作没看见她,可惜没有。躲不过了。
  杨怡靠在訾言家门口不远处,冷笑一声开口。
  “果然是你。怪不得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催我走。”
  雅衷先是被她的腔调呛到,继而又被她话里引申出的猜测惹得更加不快。本想当作耳边风过去,但这女人偏不识相,没完没了地说了下去。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不过我奉劝你,不要再继续接近他。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耐性继续容忍下去……”
  雅衷忍无可忍地转过身来打断她:“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凭什么断定是我在纠缠他而不是他在追求我,而你又是凭什么作出一幅抢回自己东西的样子在这里义正严词讨伐我?”
  杨怡脸色愈加难看,眉心的皱纹趁机出卖了她的年龄。
  “我不管是你们到底是怎样,我只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所以你们就不能在一起。”
  雅衷攥紧了拳头。“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杨怡冷冷地笑着,往前一步凑到她耳边,“你难道就从没想过他从哪儿来那么多钱吗?你就不好奇在南方这半年他都做了什么吗?……”
  一股寒意蹿上来,雅衷瞪着她。
  难道……
  “想知道,今晚来找我。一个人来,不要告诉任何人。”
  杨怡塞给她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径自走了。
  雅衷没有对訾言提起这件事,但是也没有去找杨怡。一则实在不想跟那个让人反胃的女人打交道,二则,对于訾言不想说或者不必说的事,她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不再有了。
  看完房子后,时针没转几圈,雅衷的生日来了。
  请客这事很令人头痛啊。公司和工作室的同事数数就有一大把,还有訾曰筑涛这样死党级别的,怎么也有二十多号人。分开请不划算,一起请的话,不认识的人又很容易冷场,唉!如果刘益彰在的话是一定要分开请的,因为 不能被同事看见;但他不在,还是一起请算了……
  中午快下班时,特特敲敲隔板,递来一只小包,用口型说:“生日快乐!”一帮姐妹也在组长的眼皮子底下,轮流溜到雅衷桌前如此这般。
  不多会儿,雅衷桌子上就堆了一大堆礼物。
  雅衷戳戳左右,拉她们到桌子底下小声说话。“谢谢你!不过就快下班了,大家干嘛非要在现在啊……”
  “图个刺激嘛……”
  几个在桌子底下嘁嘁喳喳得不亦乐乎,忽然听有人敲门。“请问,温雅衷小姐在吗?”
  雅衷吓了一跳,霍地站起来。“在,我就是!”
  全办公室的目光都集中在门口那个送花工身上,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在心底拉长音“哇——”了一声。
  那送花工费力地从一大捧香槟玫瑰后面别过头来看清雅衷的位置,然后走过来。
  “您的花,请签收。”
  雅衷一边签名,一边瞪了特特一眼,问:“怎么搞这么夸张?”
  特特合拢了张大的嘴巴,无辜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这边送花工刚走,雅衷还没来得及看花里的卡片,又有人在门口叫:“温雅衷小姐在吗?您的花。”
  一大把蓝色妖姬又来到雅衷桌上。这下办公桌成了花的海洋。办公室里所有的女人都凑过来了,兴奋得唧唧喳喳个不停。
  组长一看大家都没心情工作,索性作个顺水人情宣布提前十分钟下班。
  雅衷把玫瑰解开,从组长开始分了一圈,自己只留下了几枝。办公室里气氛好得像在过情人节。
  特特趁雅衷不备,抽出香槟玫瑰里的卡片,擦擦流口水大声读起来:“‘生日快乐。抱歉不能在你身边。想你。’哇……好浪漫哦~!!不过怎么没有署名啊?”一干好奇心过剩的人立刻围成一堆争相传阅分析那卡片。雅衷反倒成了局外人,被挡在外面急得跳脚。
  有人说:“卡片是特制的,底纹是YZ……YZ是什么意思?”
  立刻有人接上:“YZ?YZ不就是‘雅衷’的首字母吗?!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怎么这么浪漫~!”
  YZ吗……一旁的雅衷听到这里,抿着唇轻轻笑起来。
  YZ当然可以是“雅衷”的首字母,但是,也同样是“益彰”的啊……
  大家一团乱的时候,门口又有人问:“温雅衷在吗?”
  一群女人顿时尖叫起来,七嘴八舌地回答“在这里在这里”。
  雅衷被包在最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于是问:“又是花吗?”
  特特头也不回,抓住雅衷的手,声音都抖了:“是、是花样男子啊……”
  “啥?”雅衷挤出来一瞧——不是花样男子,是厚颜男子。
  雅衷连忙挤出去。訾言笑着问:“花你还喜欢吗?”
  “哦……很漂亮。”
  蓝色妖姬,是他第一次送她的花。那么高贵而神秘的颜色蓝,曾是她最爱的颜色。只可惜,却是人工的着色。
  訾言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对其她人说:“今天雅衷生日,我请客,希望大家能赏脸。”转身又问雅衷:“也把健身教练们一起请来怎样?”
  没等雅衷点头,一帮花痴们早尖叫着抓起包包扑上去了。
  訾言果然是个天生的公关,有他在的场合绝对不会冷场。无论是头脑简单的肌肉男们,还是见了帅哥头脑发热的OL们,完全没有交集的人也能被他的话题统统吸引住。短短一个多小时的午餐,办公室里的雌性动物中又诞生了一个群Y对象。
  人散后,雅衷走到訾言身边,拍拍他肩膀:“谢谢你啦!这样晚上就不用再请他们了。我们几个可以好好聚聚。”
  訾言按熄了烟,笑笑说:“既然为你减轻了晚上的负担,那我可不可以有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晚上的聚会早点散,空出两个小时给我。”
  嗯?原来这才是目的的啊!雅衷想了一下,说:“聚会不会提早结束,但是结束后十二点以前的时间可以给你。”
  她有预感,訾言今晚有话要说,很重要的话,也许会有些沉重。
  白天那帮子人晚上就没再来,但桌子上还是围了十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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