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秉公城府很深,并没有说破。
他知道海侠不是做正行的,女儿只是他的一个台阶。但是,只要女儿高兴,只要她不是被逼的,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办法。
客厅里,只剩下海侠和陈秉公两个人了。
海侠低声说:“陈先生,李少雄的事,现在怎么样了?你们什么时候给我个准确的消息?”
陈秉公说:“房先生正在找人,核实李少雄带来的那份材料的真实性和价值,以便做到胸有成竹,待价而沽。海先生不要着急,最多再过两三天,就会给你个回音。”
海侠说:“我能不能和李少雄见见面,谈一谈?”
陈秉公说:“你是不放心李少雄的安全?还是不放心我们?”
海侠说:“都有!做咱们这行的,说话也不用掖着藏着了。如果你们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和李少雄,我们只好另辟蹊径,再找个合作伙伴了。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
陈秉公脸色一沉,说:“当初是你主动找上我的,现在你又想要抽身退出,不是耍着我玩吧!”
海侠笑道:“陈先生不要生气!你是这个区的公安局副局长,我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不也玩你。这只是想要你催促一下房先生,快点把事情办妥,大家都可以放个假。”
陈秉公说:“房先生自有他的分寸,你催也没有用。不过,你放心,现在李少雄很好,不但吃的好,睡的好,还有美酒和美女陪伴。”
海侠说:“有你陈先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陈绣的妈妈做好饭菜,端了上来,喊陈绣下楼一块吃饭。
陈绣在楼上说:“我不饿!你们吃吧!”
陈绣的妈妈说:“这孩子,没一点礼貌。咱们不用管她,咱们吃。”
海侠心中暗笑,知道陈绣在和他赌气。
他有办法让陈绣消气,所以现在也不着急,笑着坐下来吃饭。
陈秉公假装糊涂,和海侠有说有笑的一块吃饭。
陈绣的妈妈对海侠很好,不时夹菜给海侠吃,看海侠的眼色,仿佛一个老岳母,是在看未来女婿一样,让海侠全身发毛。
陈秉公气得肚子都歪了,只装看不出来。
这顿饭表面有说有笑,内里却是各怀鬼胎的情形下进行。
吃过饭后,海侠就告辞出来。
陈绣的妈妈一样送到海侠大门口,再三嘱咐海侠常到家来坐坐。
海侠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陈绣发信息。
“前两天确实忙不过来,才没有陪你。今天我都负荆请罪了,你还不饶恕我呀?”
过了很久,陈绣才回信息:“不饶!”
海侠:“那好,我在老地方等你!三点钟以前,你如果不来,我当你自动弃权!我只好另寻新欢了。”
陈绣:“你敢!看我不阉了你!”
海侠:“我洗的干干净净,躺在床上,乖乖的等你来阉!带上你的皮鞭,带上你的刀子!”
正文 第052章 … ~冰火两重天~
陈绣没有带刀子,也没有带皮鞭,却带了一瓶红酒,和一瓶冰块。
海侠果然洗的干干净净的,披了一件宽宽大大的睡袍,乖乖的躺在床上。
陈绣把房门关上,恶狠狠的看着海侠,眼神如幽如怨。
海侠笑眯眯的说:“为什么用这么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是不是因为知道我很‘伟大’!”
陈绣今天穿了一身粉红色的小皮衣,俏丽而性感。
陈绣恨恨的说:“‘伟大’?我看这几天和别的女人都磨的‘渺小’了,还差不多!”
海侠笑:“不会的!我这可是永不磨损型。”
陈绣一下子扑了上来,狠狠的把海侠压在身子下面。
她的热情,连海侠都有点吃不消了。
陈绣坐在海侠的身上,把海侠的睡袍一撕,露出了耀武扬威的男性雄风。
她喘息着,向上一撩自己粉红色的皮裙,就坐了下去。
海侠正在感到奇怪,然后就知道,原来陈绣的皮衣里面,竟然是真空的。
他直接就被一个紧缩、温馨、湿润、软滑的桃源圈套住了。——陈绣并没有穿内裤!
海侠坐起身来,搂住陈绣,吃吃笑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穿内裤上街!”
陈绣闭上眼睛,享受着海侠的高昂的男性雄风,脸色绯红,嘴唇颤抖,喃喃的说:“提……提高工作效率……提……”
她的动作疯狂而投入。
海侠坐着,迎合着、配合着陈绣的动作。
在一阵疯狂般的圈套、磨研、耸动之后,陈绣长长吐出口气,仿佛连日来的空虚和寂寞,都得到了充实。
她的动作放慢,却更扎实、更深入,以便可以更好的享受深入的快感和体验。
海侠赤裸着身子,坐在床上,抚摸着坐在他身上的陈绣身上的皮衣。
陈绣还穿着粉红色的皮衣。
光滑柔软的粉红皮革,发出一种微凉的冷意,和一种眩目的光泽,这种视觉上的感官刺激,和触觉上的快感,更增添了男人欲望深处的施暴欲和兽性。
海侠脑中的快感一浪接一浪的袭来。
他忽然坐了起来,把陈绣压在身下,压在床上,展开了攻击。
陈绣躺在下面,双手紧紧的抓住海侠的肩膀,喘息着,扭动着,迎合着。
海侠紧紧的压在陈绣的身上,发动了急促、紧密、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在一阵酣畅、淋漓尽致的攻击之后,两人同时到达了高潮。
海侠压抑的嘶叫一声,射击出他的精华。
陈绣的头向后仰起,嘴唇抖动,发出失足危崖一样的惊呼,突然抓紧海侠的肩膀,深深的陷入他的肌肉中。
两人都痉挛一般的颤抖着,喘息着,慢慢的安静下来。
不久之后,陈绣推开压在她身子的海侠,站起身子,从桌面上拿过来红酒和冰块。
看到红酒和冰块,海侠想到那晚和凤姐玩的游戏,嘴唇边泛起一丝微笑,说:“小陈同志越来越有情调了!事后饮酒,乃人生一大乐事也!”
陈绣坐回床上,媚眼如丝,瞟了海侠一眼,吃吃笑道:“这酒不是给你喝的!”
海侠笑眯眯的说:“不是给我喝的,难道你用来浇花?”
他边说边把手不老实的向陈绣的“花园”摸去。
陈绣笑着推开海侠的手,说:“不是浇花,是栽树!”
海侠说:“栽树?”
陈绣笑嘻嘻的说:“栽树!”
她倒了杯酒在酒杯中,又在酒杯中放了块冰。
陈绣眼睛盯着海侠,眼神中妩媚得可以滴下水来:“我们来玩个‘冰火两重天’!”
海侠以手击额,说:“麦咖!你连这都想得出来?小心玩出火来!”
陈绣不说话了,含一口酒,把冰块也含在嘴巴里,向海侠俯下身去。
海侠躺在床上,嘴唇含笑,享受着。
他感到被一片汪洋大海包裹住,这片大海的海水都被地下的火山炙热,在极炙极热的海水中,不时飘动着一块冰山上滑下的冰块,带来冰凉的冷意。
那是一种溶合着冰川和火山的力量。
在极热和极冰中,在火山和冰山碰撞中,海侠感到置身于一个冰天雪地和火山暴发的交叉口,来到了一个冰火两重天。
阵阵不可名状的快感,冲击着他的大脑皮层。
他突然大叫一声,紧紧的抱住陈绣的头,不让她动弹,喷射出他的火山。
陈绣猝不及防之下,想要抽出头来,却被海侠紧紧的按住。
她一口气转不上来,嘴巴里面的红酒和冰块,还有海侠体内喷射出来的火山熔岩流,一齐吞进喉咙里去。
海侠仍然紧紧的按住陈绣的头部,深入在她的喉咙里,感受着她嘴巴里面的温暖和湿润。
他的心里充满了一种巨大的虐待和蹂躏的快感。
陈绣好不容易才摆脱开被海侠按住的头部,喘息着,轻轻咳嗽着,狠狠的捶打着海侠,恨恨的骂道:“你个变态狂,你……竟让我喝了下去……变态佬!虐待狂!”
海侠笑嘻嘻的没有说话,拉过陈绣的身子,用力向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陈绣挣扎着,扭动着,吃吃笑着:“你……真是个疯子……真够变态……”
正文 第053章 … ~寻梅茶馆~
黄昏时分,海侠和陈绣分手了。
陈绣说:“今天晚饭要在家吃,爸爸再三嘱咐的,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咱们的事,才管我这么严厉。”
她走后,海侠又休息了一会,才洗漱好,走出旅馆。
下班的高峰期已过去了,街上仍然车水马龙。
海侠慢慢走着,忽然感到肚子里面饥饿,抬起头来,看到不远处有一家茶楼:“寻梅茶馆”这家茶楼门面不大,却很古朴典雅,有一种古色古香的味道。
海侠看到这茶楼装潢的很有古意,连名字都取自古诗“踏雪寻梅”想必楼主也是一位雅人。
他慢慢走了进去。
广东省的茶楼不只是卖茶,大多是饭馆和酒楼。
这家“寻梅茶馆”就是一家酒楼。
餐厅里的墙壁上挂满了名人字画,诗意盎然,点尘不染,颇居匠心,和别处酒楼的附庸风雅,大是不同。
现在离晚餐时间还早,餐厅里还没有什么客人,几个穿仿古汉装的服务员正在收拾餐桌。
只有一个人,穿着仿古对襟汉装,站在一张餐桌前,背对门口,正在对着一张白色宣纸,挥毫作画。
海侠一进来,就看到这个人的背影,看到这个人正在凝神而立,聚神汇神的沉浸于书法的艺术之中。
他走了过去,抬手止住上前招待他的服务员,默默的站在那个人的身边,看那个人作画。
那个人也不知有没有感到有人来到身旁,仍然聚神汇神的作画。
海侠看到,那人刚刚画完一幅中国山水画,正在落款题名。
那个人的山水画,意境优雅、朦胧、淡远,颇得中国山水画的神韵。
那个人的书法行文潇洒,字体隽永,舒展收放,都很有二王的气势。
山水画上,远处是一派朦胧淡远的远山,中间是一间简陋的草房,近处却是一枚傲然怒放的梅花。淡淡的白雪,衬托鲜艳夺目的红色梅花,以人一种极强的艺术感染力。
他个人的书法写道:《雪夜梅花图》衡阳散人醉后作于少雪不夜无梅。
此时,这个人正在点梅字上面的最后一点。
他点完最后一点,以手持笔,站在桌前,审视着自己的作品。
海侠拊掌笑道:“先生以淡淡的白色宣纸来做白雪的底色,以细劲流畅的黑色细线描勒山川房屋的线条,以传统的工笔重彩的手法,突出梅花的鲜艳夺目,显得绮罗绚烂,真令人几乎拍案叫绝。”
那个人缓缓回过头来。
他年约三十多岁,面容清瘦俊朗,说不出的潇逸,说不出的洒脱,眉宇间却偏偏带着一种冷狠孤傲的神色,破坏了他这份恬静秀气,却使他看来更有一份让人心动的魅力。
那个人望着海侠,微微一笑,说:“先生过奖!献丑献丑!贻笑方家了!”
他不笑时,显得冷狠孤傲,高不可攀,在他微微而笑时,笑的好看极了,那样有男子汉的气概,又温柔,又飘逸,又洒脱,他身子又高又瘦,眉毛又粗又长,眼睛又亮又黑,神采飞扬又含蓄节制。
海侠对这样俊朗清秀的人物,心有好感,微笑道:“在下不是方家,只不过对书画略识皮毛,发些见识浅薄的评价,还希望先生不要见笑。我姓海,请教先生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