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妃来袭,请王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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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妃来袭,请王接驾- 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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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忙奔出来,就见她已经仰躺在毯子上,右腿伸着,左腿则诡异的蜷着。

“怎么了?”

“腿抽筋……好痛!好痛!”

他蹲下来,熟练地给她按摩可怜的左腿。

她怀孕时时常抽筋,他总是这样给她按摩。

“你到底在这练了多久了?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隔着轻薄的布料,感觉到他掌心指尖的温度,她面红耳赤,没有回答,半撑着身体看着他在自己的腿上又揉又捏的手,满眼的不可思议。

刚才见他去了内殿,怕被他发现包扎手臂时用的药和布条,她才故意装抽筋引他出来,没想到,他会如此紧张。

他不杀了她也就罢了,还这样关心她,他到底有没有拿她当仇人?

如果他就是这样对待仇人的,她还真得为他所有的仇敌庆幸,不知道上辈子修了什么福,竟得到他如此的“关切”。

被这个发现惊得满心欢喜,对他的怒气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他却还在担心她的腿,“我问你还疼不疼?”

“疼,很疼……轻点,轻点……”她佯装尝试着挪动修长的腿,提醒他,“再往上点,往上……”

他迟疑了一下,手还是按在她柔软的大腿上,“这里吗?”

“嗯嗯,再往上。”她悄悄坐正,整个身体几乎倚在他身上,嫣红的唇也几乎贴在他的脸颊上,凤眸却忍不住贪恋地盯在他白皙的脸上猛瞧,当发现他眼睛下的乌青时,偷偷地在心底笑出来。“嗯——痛,哦……哦……啊——晗,还是有点痛……”

这婉转的低唤让他神经几乎绷断,身体却僵硬胀痛。他却并没有发现她是装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勇气看她澄澈空灵的眼睛,只能隐忍身体的反应继续给她按。

注意到他脸颊和耳朵上的红晕

,还有额头上细细的汗,她隐忍着大笑的冲动,放心地贴在他的身上,微仰着头,唇瓣也贴在了他喉结上下滚动的脖子上,贪恋地深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

“讨厌啦,你就不能轻一点吗?人家抽筋本来就很痛了,你还用这么大力。”

他这才注意到她在做什么,整个人触电似地弹跳开,与她拉开距离。

某妖精偷香得逞,抿着妩媚的红唇回味无穷,无辜地眨着水灵灵的眸子瞅着他,“晗,你怎么了?我的腿还没好呢,你再给我按按呀。”

“……”他绷着脸,阴沉不定。

“我这可是给你生孩子留下的病根儿,一辈子都好不了的。”说完,状似忙着起身又站不起来的样子,又抬手按着额角,“刚才下腰久了,头也好晕,这冷宫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呀?昨晚连个送饭的都没有,哎呀呀……全身都快虚脱了。”

“……”他绷着脸,冷观她尽兴表演。他倒是要看看,这妖精还能如何折磨他脆弱的神经?!

“晕了,要晕了……”她刚刚站好,就又倒下去,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他直接走向宫门口,不想理会她。

但是,一边走一边回头,见她仍是躺在地上,却又担心她是真的晕倒了。

这宫殿是老鼠蜘蛛的地盘,破败地连恶鬼都不稀罕住,她向来敏感,爱干净,又吹毛求疵,十指不沾阳春水,她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一夜安睡?

而且,昨晚他也的确是只顾了安排师父的后事,忘了命人送饭菜给他,还下了那该死的命令,没有他的圣旨,任何人不得来探视。

他叹了口气,还是折回来,“薇儿,薇儿?”见她躺在毯子上一动不动,确定她真的晕了,他才放心地释放出心底的温柔,轻轻地抱起她,进入殿内却又委实不知该放在何处。

殊不知,他左右为难的神色,都被半眯着眼的严薇看在眼里。

最后,他抱着她出了幽冷的夙清宫。

因后宫里没有了妃嫔,除了照应花草林木的宫人之外,多余的都被遣返回家,整个宫道上寂寂无人,他抱着她穿过,反倒生怕会突然有人经过。

远远地见到有两个拿着水桶的小太监正朝这边走,他顿觉像是做了亏心事,抱着严薇一拐,踹开宫道旁一座寝宫的大门,在院子里站定,见几个宫女正在庭院里采花,他忙又收住脚步。

宫女们却比他还惊愕,不知所措地,甚至忘了跪下行礼。不知是谁突然轻咳了一声,大家才又回过神来,慌忙跪趴在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拓跋晗这才想起,昨晚上他下令让辛文压下太后被杀的消息,并发了圣旨昭告天下说太后去了皇陵拜谒祖先祈福,而师父的死,除了辛文和几个心腹之人,其他人更是不知。

因此,他根本不必担心别人会说他这个皇帝罔顾仁义孝道,宠怜自己的仇敌。

“皇后身体不适,暂且在这宫里休息。这里原是谁住的?”

宫女们愕然,明明宫门之上的牌匾写了“珍芙宫”三个大字呀,皇帝不识字,还是走路不抬头?

“回皇上,这里原是珍贵嫔住的珍芙宫。”

        第298章 皇后不乖【298】

珍芙宫?拓跋晗一条眉毛挑高,名字很熟悉,可是宫殿好陌生,这是他先前为珍贵嫔取的宫殿名字吗?可他却连那女人的容貌都不记得了。

“你们去承鸾宫里取皇后的衣裳,再让御膳房传些皇后喜欢的饭菜过来。”

“遵命。”

“等一下。”他看了眼怀中“晕厥”的严薇,又命令,“再传召总管,让他马上去严府接夜凌子先生来珍芙宫。”

“是,奴婢们马上去办。”

能伺候难得一见的皇上皇后,可是天大的福气呢!宫女们欣喜地丢下精心照料的花草分头行动,不知道稍后皇上会赏赐些什么。

夜凌子背着药箱从马车上下来,径直进入殿内。

见拓跋晗正在床前来回踱着步子,他不禁怔住。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听说,拓跋晗把小姐抓起来关入了冷宫呀。珍芙宫,应该不是冷宫吧。

“夜凌子,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薇儿把脉?”

“小姐怎么了?”

“晕倒了。”拓跋晗厉声责备,“你平日到底是怎么伺候的?一顿饭不吃,她竟也能晕倒,她的身体一直不好,你看不出来吗?”

无辜的夜凌子只得上前去给严薇把脉,脉搏正常。

可……怎么会晕倒呢?他疑惑地眯起眼睛,又端看严薇的脸色,双颊红润,很健康呀。

忽的,他注意到严薇的唇角极快地扬了一下,顿时恍然大悟。

“启奏陛下……”

拓跋晗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快说,她到底怎么了?刚才朕喂她喝水,她竟然一口都没有喝下去,而且,她的身体还忽而热忽而冷……”

夜凌子抬手拂额,佯装犯难,“陛下,小姐阴虚气亏,身体忽冷忽热,可能是因为……”他绞尽脑汁,“可能是因为受了刺激,心中积郁,无法纾解。”

受了刺激?该受刺激的人是他这个丧母又没了师父的可怜人吧,怎么会是这个妖精?“这要怎么医治?”

“陛下最好不要让小姐再受刺激,而且,一定要让她喝水吃饭,不然,性命难保。”

“性命难保?怎么会这么严重?”

夜凌子这便背起药箱要遁逃而去。

拓跋晗狐疑拉住他,“你不开药方吗?”

“属下去御药房亲自为小姐熬药,陛下可放宽心。”

“可……我要怎么让她喝水吃饭?她还没有醒过来呀。”

“陛下,关心则乱,您怎么连最简单的喂水方法都忘了?”夜凌子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又拍了拍他的肩,奉上无限同情。

在夜凌子离开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拓跋晗才想起他所指的“最简单的喂水方法”——就是口对口嘛,这个夜凌子,故弄什么玄虚。

他端着水坐到床边,见严薇又满脸浮现可疑的娇红,忙喝了一口水,对上她的唇。

水成功喂入她口中,唇舌上传来的甜蜜触感却让他周身一震,耳朵里是软腻到让人骨酥肉麻的嘤咛声,他怀疑地想坐起身,唇却被诡异吻住,脖子也被柔软却又蕴藏了强大力量的藕臂缠住,坚实的胸膛上,被高耸的柔软挤压——这可是血淋淋的诱惑呀!妖精,妖精,这狡猾的妖精……他手上的碗啪啦碎在了地上!

=

严府中本应进行的婚事因为陡然剧变而泡汤,新娘子不知所踪,病体未愈的新郎——楚切霆,已经独坐在院子里一整个晚上。

婚礼没有成,最高兴的应该是他,可他却燃不起一丝喜悦。

丫鬟们送了早膳过来,他由着她们收走昨晚的冷菜换上热腾腾的药粥和小菜,却仍是没有胃口。

听到裙裾拖曳在地上的沙沙声,他木然抬起眼眸,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忙欣喜地起身。

“薇儿,你回来了?拓跋晗有没有为难你?”

“霆儿,我是你的师母——雪茵。”

他这才注意到,她一身素雅的湖蓝色锦袍,上面绣得是朵朵精致的白兰,发式虽然雍容却成熟稳重。“师母……我认错人了。”他又颓然坐下来。

秦雪茵在他身边坐下,“这药粥是我依照夜凌子写得方子给你熬了一个时辰做好的,我知你担心薇儿没什么胃口,不过,她若是知道你这个样子,恐怕心里也会不安。”

“师母……”

“你明明知道,她顶罪是为了让你和蓝鸢顺利成婚。当然,成婚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用行动告诉你,她让你活着,她让你好好活着。一旦你把实情告诉拓跋晗,或者,让拓跋晗知道是蓝鸢杀了太后和天山老人,你和蓝鸢就都活不成。”

“可是她呢?难道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

“她并没有受苦,拓跋晗怎么舍得伤害她呢?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人比拓跋晗更爱她。”

“我也爱她呀!我对她的爱,并不比拓跋晗少。”

“你?”秦雪茵摇头,“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会出这样的难题给她了。”

“我

……”

“他们都说薇儿不是我的女儿,可在我眼里,她和我的蓝羽并没有什么区别。很久以前,我的蓝羽也是这样善良,为了她爱的人,为了她关心的人,可以付出一切。”

“可师母并不知道,当师母离开人世之后,蓝羽就变了。”

“可那些都是我不知道。人生难得糊涂,在我眼里,薇儿就是羽儿,羽儿就是薇儿,她们一样美丽,一样可爱。”秦雪茵的笑容很美,却也冷得不带丝毫温度,“我希望你不要再为难薇儿,调养好你的身体,安心做你的霆堂主,等待与你有缘的女人出现吧。”

说着,她把药粥往他面前推了推,本是轻柔的动作中,却带有令人无法抗拒的强迫压力。

楚切霆只得拿起药粥,食不知味的吃起来。

正院中,拓跋远鸿,拓跋淳和拓跋熙经过通报进入正堂,身为大丫鬟的素纹迎出来,“三位王爷今日怎么来了?”

“大皇兄说七哥今儿不太正常,皇后娘娘也没有跟随上朝,所以我们过来瞧瞧。”拓跋熙无奈看了眼拓跋远鸿,“七哥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他一直都是忽冷忽热的。”

“见了七弟不就明白了吗?”拓跋淳对素纹温和一笑,“素纹姑娘,七弟和皇后娘娘可在家?”

“……不在。”素纹谦恭俯首,“陛下与皇后娘娘外出了,都不在家。三位王爷先请坐,我去端茶。”

就在他们说话间,立在门口的拓跋远鸿把视线转向西厢房敞开的窗口,窗内,一身金黄小蟒袍的严恩正伏案写字,专注的侧脸像极了拓跋晗。

听素纹挽留,拓跋远鸿趁机说道,“听说七弟前几日派人从南方带了几只极漂亮的孔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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