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看来这殿还不是普通的深。
抚琴少年(1)
他开始奔跑起来。
像一只仓惶的麋鹿,又拐了两个弯,终于看到了殿门,殿门是石头砌的,看起来年代不会近,殿门紧闭着,他跑过去,用力推,却怎么也推不开。
他将耳朵帖在门上,迸住呼吸仔细聆听,却听到一阵悠扬的琴音。
他怔住了,莫非这一位守殿的将士是用琴?据他所知,连静宇可不会抚琴啊!他把自己整个人都帖在门上,用尽内力推,可是门却纹丝不动。
“你别白费力气了,这门由机关控制,机关在里面,除了守殿的那位将士才能开启。”身后传来酒将的声音。
北木严转头,对于酒将跟来的行为有些困惑,“你怎么也来了?”
酒将眼睛弯弯的,“让我想想。”他居然真的状如思考道,“我是为了来提醒你别白费力气的。”
一群乌鸦飞过,北木严有些无语,谁来告诉他,这是不是叫做冷幽默。
北木严推得累了,便一P股蹲下来靠着门休息。
只是一门之隔,可是却仿佛如同隔了整个天涯。他有些气馁,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酒将聊天。
门内,连静宇南宫流焰陈青和以及林杏4个人面前正端坐了一位白衣少年,仿佛也就是十七八的年纪。琴声在大殿内回绕,恍如低语的倾诉,少年始终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大殿内灯火通明,将他的脸也照得仿佛一片透明。
他十指抚弦,纵是见多识广的4人,也不禁陶醉在他的琴音下,有些恍神。
“这世上有一琴叫烟兰,只是琴将一直未曾有缘得见。”白衣少年淡淡的嗓音和着琴音响起。
林杏儿朝连静宇会然一笑,连静宇当然知道她在笑什么。
抚琴少年(2)
当初那琴可是她女扮男装从林杏儿手上夺过来的。
没有人说话,白衣少年仿佛也没有指望他们能够答话,仿佛是在对他们讲,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其实,王的病只需要烟兰和鸳鸯紫玉就可以治好。烟兰的音律镇心魂,将我岛上的明见草汁喷洒在紫玉上,三者合一,只需要我每日为她抚琴半个时辰,如此半年,便可将她的病调理好。”
原来,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
少年缓缓睁开眼,他的眼神透明而安静,“只是你,肯将琴与紫玉送给我吗?”
他望着连静宇,连静宇也望着他,她没有说话。
“你定然不肯送我。王要我杀了你们。但是如果你们肯将琴跟玉给我,我便放你们走。当然,你们来的目的是夺回那个男人。可是,已经将你们忘记的人,夺回去有意义吗?不如让他开始全新的生活。”少年语气里有了困惑。
“将北木凉还给我们,我将琴与玉交给你。”连静宇回给他淡淡的一瞥。
少年却仿佛没有听到她说话般,又接着说,“王一直以为集齐4块紫玉就能治她的病,其实她错了。那玉只需要一块就够了。最重要的是琴。”
少年站起身,抱着琴,缓缓来到连静宇面前,他的眼神如同覆了一层凉水,“你愿意将琴跟玉给我吗?”他又问了一次。
“孩子,把北木凉还给我们,静宇说了就把琴和玉给你。”南宫流焰眯了眼笑嘻嘻的说。
“你们肯定不愿意。”少年抱着琴站在连静宇面前又说,他低下头,“怎么办呢?我不喜欢打架。”
他欲转身回去,连静宇扯住他的衣袖,“你听不到声音,是不是?”
其余三人一惊,这少年的琴艺出神入化,却是个聋子吗?
少年看着她,“我忘记了,你们不知道我听不到。你说的是什么呢?你想让那男人与琴和玉做交换。”
抚琴少年(3)
“这根本没有办法交流。我快疯了。”林杏儿忍不住抱怨。这冰血岛上怎么净怪人。
“这少年懂唇语的。”陈青和小声对林杏儿说,“幸好他现在没有看你。”
“即然你看得懂我在说什么,那么我开出的条件还请你答应我。”连静宇一向佩服能常人不能之人。眼前的少年年纪不大,却有超出常人的琴艺,即使是耳清目明的健全人,怕是也不能如他这般琴艺吧。
“你们根本没有与我交换的条件,只要我在琴音里加入内力,你们刚才就会肝胆俱裂而死。我已经手下留情。”少年语气云淡风轻,仿佛他谈论的不是几条人命,而是在谈论天气般。
“你大可一试。”连静宇眉目一扬。
“我不想试。我就想要琴和玉。”少年歪着脑袋。
他表达得非常直接,也许是年纪小的原因,又或者他本来就是一个真实的人。不客套,不虚伪。看起来很单纯,想笑就笑,不想做什么就直接说不。
“可是我们不想免费给你。”南宫流焰也开始不耐烦起来,陪这个小子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不如我们猜拳好了。三局两胜,你们胜了我就让路。让你们去王那里受死。你们输了就把琴和玉交给我。”少年将琴搁在桌子上。
然后走到连静宇面前,“来吧,我准备好了。”
4人无语的看着他,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解决。
要答应他吗?
连静宇犹豫起来。
她的眼光扫过每个人的脸,表情各异。
“三局两胜太简单了些。毕竟琴和玉是宝物。”
林杏儿走到少年面前,笑吟吟的对他说,“你和我们每个人都猜三局。如果我们胜的局数多,就让我们过关。如果我们你胜的局数多,我们就把琴和玉送给你。宝物决定得太轻率那肯定便是对宝物的亵渎。”
花将(1)
林杏儿一席话说得冠冕堂皇。
其余三人听了,都忍不住发笑,这样子怎么说,也是他们人多有胜算。
“不行,这样子我比较吃亏。”少年倒也反应不慢。
“那你再叫个人过来啊。比如说下一个殿的守殿将士过来啊。”南宫流焰替他出主意。“你说让我们去你们王那里受死,可是还有下一关啊。不如也让他过来,一起解决掉这件事。”
“你说的倒也是。这样子我们一起去找他吧。”少年抱起琴便朝殿内深处走去。
连静宇看林杏儿和南宫流焰一唱一和,不禁轻轻一笑。“大哥,这真是人多力量大啊。”
“这少年挺单纯的。”陈青和也淡淡一笑。
“所以很容易被骗。他以为他活得真实,每个人都像他一样真实。其实不然。”连静宇别有深意的看着少年白色的身影,开始挪动脚步跟上少年。
“当人们想达到某种目的的时候,就会变得无所不用其极。”陈青低叹一口气。
“所以说人性丑恶。他能够生活在这个岛上,也是一种属于他的幸福。”连静宇真的挺想生活得简单一些,但是在二十一世纪,她生活得枯燥,在这里,她生活得疲惫。
“喂,你们两个怎么走那么慢?”林杏儿回过头叫他俩。
跟着少年穿过了几条暗黑的道,然后来到了一个殿门前,殿门口静坐了一个黑衣男子。微闭着双目,在听到他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后,他缓缓睁开眼。
在看到领路的白衣少年时,他不由的皱了眉,“琴将,你这是做什么?”
“恩,来找你猜拳。”白衣少年站定后,转身对连静宇几个说,“这个是我们十大将的老大,花将。”
花将(2)
“别叫我花将。”花将拧了眉,有些不满。
这名字真的跟一个大男人不太符合,怪不得他不喜欢。
“这是王封的,与我无关。我不过是随着大家一起叫你而已,你又何必生气呢?”白衣少年对于花将无来由的生气觉得莫名其妙。“名字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再说我们十大将的名字都是由自己擅长的兵器而命名的。我叫琴将,我也不太喜欢。但是,我没有办法做主呢!”
少年一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就开始变得话多起来。“我挺想改一下名字,叫小白,花将,小白这名字很可爱。是吧?”他甚至有些讨好的问。
“我每次看到你,都觉得是一种负担。”花将别过头去,故意不让少年看到他说的话。
“来吧,我们来玩猜拳。我们胜的次数多的话,他们就答应把琴跟玉送给咱们。我挺无聊的,正好有人陪咱们玩。多好啊。”少年乐陶陶的说,在花将面前将自己少年人的模样心性展露无疑。
“这种破事只有你才会同意。”花将对他觉得非常无语。然后他看向连静宇他们几个道,“本人花将。只有琴将这种白痴才会被你们给骗到,然后还乐陶陶的把你们领到这里来。白白的不费任何力气过了一关。王如果知道了,肯定又会罚你去关禁闭三十天。”
花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琴将,接我一招。”花将二话不说,辟掌就上,凌厉的掌手攻向白衣少年胸口,少年根本未曾料到花将会向他出手,一下子怔住了。不光他,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少年结结实实的接过这一掌,整个身子一下倒退了数十步,“花将,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唇角缓缓渗出了一丝血迹。
“我这一掌只用了三分力,你休养个七八天便能痊愈。也好过被王给关禁闭。”花将忿恨的说,“等下王知道你放他们过关来我这里你肯定受罚。”
花将(3)
“别用那种自以为了解我的语气说话。”少年冷冷的道,用手摸一下胸口,“还三成功力,你差点没将我打死。”
“你也打我一掌吧。扯平了。我也懒得打架。到时候就把他们交给王去处理好了。”花将居然嘿嘿一笑,“这主意挺不错。来,你打我一掌,最好用力点。”
连静宇有些无奈,“不如我来打你一掌的好,然后你们将我们带到云阴月面前。这不挺好。”本来以为冰血岛会是龙潭虎穴,真的是出乎意料,居然碰到这两个奇怪的人。
“据说你功夫不错,不如咱俩比势一下?”花将居然很认真的对连静宇说。
“我们是敌人。我们应该打架。你死我活。”南宫流焰好心的提醒他。
花将缓缓闭眼。双手轻轻向两旁舒展开来,花。漫天的花瓣,粉色的花瓣。飘飘洒洒,映入每个人的眼帘。蓦地,这些花瓣突然凝成一股粗大的花绳,仿佛一根根利箭朝连静宇射去。
花绳又仿佛是一根长长的粉色鞭子,打在地上啪啪做响。
这就是花将的绝招吗?
连静宇纵身一跃,踏着花鞭而行,唰得一声抽出腰间软剑,亮晃晃的剑身,直指花将的颈项。
花将蓦地睁开眼,花鞭也仿佛长得有眼睛随之一转头,扑向连静宇。花鞭如同蔓草一般缠住连静宇的剑。
连静宇用力一辟,花鞭碎成一片一片,又纷洒在空中。
扑鼻的香气,让人迷醉。
长剑再回空,辟开层层花瓣,夹着肃杀的冷。回转的剑锋荡出气旋,激搅周遭气流,打在四处的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啪啪声。
连静宇手握软剑,剑身薄透轻软,迎着粉色的花瓣划下点点剑茫。
花将将双臂伸成半圆状,挥舞着身子,被他操纵的花瓣形成旋涡状,轰的一声朝连静宇击去
花将(4)
连静宇自然不甘示弱,将内力与剑气凝于剑尖,砰的一声巨响,内力相撞的瞬间,迸发出来的气流与光茫,像飓风狂扫,闪花了所有人的眼。
“趴下!”陈青和大声叫道。然后按住林杏儿的身子,朝地上趴去。
南宫流焰也连忙跟着趴下。
琴将也早有眼力架的躲到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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