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皇想过事情也会极反?万一,各国练成一气,对梅国的威胁不是更大?”
“不会的,我已经布下眼线,早又打算。”
梅郝韵淡淡地笑了笑,明亮的眸子有一层灰色瞬间被遮挡,“那父皇唯一的目标便是花清歌。”
“韵儿,你要明白父皇的苦心。”
苦心?谁都有苦心,那她梅郝韵算什么?
“父皇将韵儿嫁去花国,为了也是月魂?”
梅圣远的心有一阵颤抖,这并非他所愿,法师说过,只有她才能寻得月魂。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韵儿。”他低低一声呵斥她,眼里说不出的无奈神色。
那厚重帘子似乎有一丝的轻微动静,她嘴角微微一扬。她的命运竟掌握在他的手心,真是可笑。
“父皇就不怕女儿成寡妇?”
如果得到月魂,父皇势必踏平花国,那她做是什么角色?
他忙解释道:“父皇一定会为你挑选这世界上最好的夫婿。”这是发自他内心的实话,他一定会再次为她选婿,一定是个人中之龙,配得上她的男儿。
她笑了起来,眼里有微微的湿润,酸涩的感觉,收了回去。慢悠悠道:“是吗?”
“韵儿……月魂,可有消息?”
最终,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吧。他不在乎她在花国过得好不好?也不在乎她幸福吗?他只在乎自己的权势,在乎的是自己的梦想。
那厚重的帘子里,似乎散发着一股迫不及待的气息,按捺不住了。
“倒是有一些线索。”
他将身子坐直了一些,前倾过去,急着知道答案。
“在什么地方?”
“花国皇宫的碧波潭。”她一边说着,一边瞟向那厚重的帘子。她能感觉到他那股兴奋的气味。碧波潭这个地方,她是见识过的,如果不要命的人,倒是可以下去看看。
她险些掉了下去,丢了小命。她不信佣天有这本事,从碧波潭活着出来。而父皇这边,派出的人,也不是傻的,量他们也不敢轻易闯进碧波潭。
不过是白忙乎了一场。终于,她就有时间,想办法,助梅国脱离这老妖怪的掌心。
“好好好,果然是朕的好皇儿。”
梅圣远连连叫了几声好,龙颜大悦,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出。
她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这个从小疼爱自己的父皇,似乎有些陌生。陌生到连自己都不认识了。记忆里的父皇是那么和蔼可亲,而又英明威武的。
而眼前的他,似乎像个傀儡似的,任人摆布。
……………。
黑楼中,佣天将右手抬起,掌心似乎有微微闪亮的东西,阴冷的声音吩咐道:“飞鸟,去吧。”
手中光亮的东西原来是一只鸟儿,那鸟儿忽然地从静止变成了动态,展翅飞了起来。
“法师,你这是?”
“你带上些人,跟去碧波潭,协助飞鸟。”
“是,法师大人。”
佣天的脸被宽大的羽毛遮挡住了大半,只能看凉薄的嘴唇,勾出一道阴森的笑意。
月魂!终于兜兜转转要到自己的手中了。
“月无痕,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包括那个女人。”
哈哈哈……一阵阴冷的笑声,从黑楼中传出,上空,一片乌黑笼罩,天,似乎要塌了似的。
……………。
她一边啃着水果,一边翘着腿,一副享受的样子。映雪回老家看父母去了,就只得让其他的宫女来服侍。
花清歌一脸不解看着她,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吃得这么悠闲?
“公主胃口果然好,慢慢享用吧。”起身,有些气恼得出了公主府。
花园内,正凝神地想着,身后的脚步声,让他的思绪停顿下来。
“清歌殿下,原来是你。”
孟寒玉一袭锦袍,微微颔首,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三皇子,如此巧合。”莫名的对眼前自称为三皇子的人,没什么好感。说不出为何,心底,总有一种抗拒感。
“这公主府果然气派。她抬眼,望着近在眼前的公主府。又接着道:“想必十公主也是受尽宠爱,无人能及。”
“三皇子就为了来说这些话给本太子听?”他笑容淡淡,如清静的泉水,缓缓流淌,直到她的心底。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却让她沦陷了进去,无法自拔。
她有片刻的失神,随即恢复,爽朗一笑:“本王只是羡慕清歌殿下,能娶得梅国最尊贵的公主为妻。”
羡慕?怕是嘲讽吧。他依旧的面色清淡,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惜梅皇,没有第二个女儿,然则,三皇子也可以攀附一下。”他说话倒是不客气,把她堵得死死的。
“的确可惜,只是,胭脂国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任是有其他的公主,也轮不到我孟寒玉啊。”她面不改色,故意一声笑道。让花清歌听了,心中甚是不舒服。
她的话意思那么明显,连她都能猜到梅圣远的目的,更何况其他人。打月魂主意的人,不止梅圣元,眼前的她,不也是吗?
“呵,三皇子,不知道,你这是挑拨我和公主的关系吗?”他依旧笑地那么漫不经心,淡淡的气息,扑入她的鼻尖,让她微微的酸涩。
“清歌殿下,真是多虑了。”
他幽幽转身,轻描淡写地扫过她的脸,“梅国风景不错,三皇子可以多欣赏一会。”
看着他的背影,手心紧紧地握着,挚爱的男人,从来不知道她的存在,不知道她的付出。他的背影是决绝的,不带任何的留恋。
呵,他可能根本就不记得她的存在,作为细作时的她,就没能得到他的正眼一看。更何况现在?
冷不防,身后一道强劲的力量啪一声弹了过来,将她重重地击倒在地。
“没用的东西,你看你现在像什么?如此轻易地让人攻击了?”
她爬起身来,方才陷入了往事之中,根本没注意到任何的异样,是自己太大意了。
“师傅。”
“他根本对你从来没有过情分,亏你还舍命救他。”
他的语气一贯的阴冷,仿佛从地狱延伸出来的一般,让孟寒玉心中寒颤一阵。
“徒儿明白,谨遵师傅教诲。”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和任务,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冰冷的话语还在耳畔,他已经不见了踪影,孟寒玉捂住胸口,任凭那种疼痛蔓延。她生下来注定没有自由,被人摆布。
月无痕站在角落处,手中的树叶吹落在地,嘴角浮现出一抹暖暖的笑意。离去的身影,虽然只看到了背影,却还能感应出他的气息。
本想去紫瞳说的黑楼看一下虚实,却不曾想到,听到他二人的对话。
他,还活着!
这个念想是越来越坚定了。其实,自己都能苏醒过来,他还活着,又有什么不可能?
远远望去,高高的黑楼上空,笼罩的一片黑色,那散不开,驱不去的邪气,蔓延着整个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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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耳文/吖吖笨
寿宴就在今天晚上,皇宫里已经布置得妥当了,各国派出的使者,也都到齐。。大家都明白,今晚,不是平凡安静的夜晚。
梅诞町加强了皇宫各个宫门的防守,更是在四下布置了眼线,观察各国的动静。梅郝韵纤细的身影,隐藏在灌木从中。
这里是孟寒玉的歇息的地方,一直对她的身份就怀疑,更是派人到了胭脂打听关于她的一切。
她是假的三皇子,那真的三皇子又在哪里?
一旁的梅诞町,脸上有复杂的神色,轻喃一声,道:“探子回报,孟寒玉的确是受胭脂皇帝的指派前来梅国。峒”
“只是,这期间有一件怪事。”
梅郝韵眼眸一闪,眼底一抹望不穿的黑色:“怪事?”
“他似乎和花清歌走得很近?禧”
又是花清歌?梅郝韵不觉,有一阵陡然而颤的感觉,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定有不寻常的关系。
“你没看出,孟寒玉根本就是个女人吗?”她淡淡的声音回到着,眼睛却是瞥向那高高的楼阁。
“这…。怎么会……”梅诞町似乎有些迷茫了。
“我跟她正面交过手,男人女人我可是分得很清楚,别忘记我的爱好很独特。”对美男有独到见解的她,还看不透这一点。
“她想接近花清歌。”这是她给孟寒玉下的定论,有利而来便是她的秘密。
梅诞町眉头一雏,深思似的,忽又问道:“昨天,你给父皇说了什么?”
她只是轻柔一笑,别怀意思地撅起嘴,摇摇头,一双大大的眸子,透着他捉摸不透的光。
“佣天的弟子,半天便已经出了城,我想一定是你打听到了月魂的消息。”
她抿嘴,似笑非笑,古怪的神情,让他更是一头雾水。四下望了望,将他的袖袍拉起,轻声道:“此处不方便讲话,我们回公主府再说。”
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黑色的身影从阴暗处,跨步而出。
“看来他们对你起了疑心。”
那男人的脸始终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微微而动的嘴角,孟寒玉脸色平静,并没有慌张的神色。
“师傅,请放心,徒儿会尽快完成任务。他们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也奈何不了我。”
虽然被称为师傅,看他的身形和下巴的轮廓,却是年轻人所特有的体质模样。
“我需要证实,我的想法,如果猜测没错,你就能下手了。”他的话依旧冰冷阴森。
孟寒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后怕,难以言语的表情,似乎嘴角也有些微微的抽动。
下手?意思,就是取了花清歌的性命,就能拿到月魂?莫不是那月魂在他身上不成?但是,他身上并未有任何的气息,如果有师傅那么狡猾,早就嗅到了。
她心中一直疑惑,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了梅国再动手?虽然,她是希望能拖延一天是一天。
看懂她眼中的疑惑,他冷呵一声:“你以后自然会明白。”
不敢多问,只能埋下头去,拱手道:“徒儿知道了。”
“你跟着她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打听到什么。”
…………。
公主府内,花清歌和花晨暮不在,听宫女说,父皇招见他二人。
梅郝韵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感觉。转念一想,眼下,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寿宴当前,出了岔子,怕是影响梅国的声誉。
知道自己的父皇也不会趁此时做这样的事,怕只是套套话罢了。
“你是在担心花清歌?”
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焦虑,梅诞町轻瞄了她一眼,替她倒上一杯茶水。墨色的香木桌案上,摆放着整齐的茶具,已经多出两杯清茶。
“我哪有?”明显地心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感觉不到茶水有微微烫口。
梅诞町摇摇头,也不再强迫她承认,她的表情已经出卖她的内心,自己却浑然不知。
如此看来,她和花清歌之间到底还是有些感情存在。这对她来说,是好,还是坏?
当初把她下嫁花国之时,他心中就在怀疑,父皇的意图是什么?而她又欣喜地盼着出嫁,他本该为她高兴,终于如愿。
但是,现在,他却没有丝毫能笑地出来的理由。
“十妹,你其实真有打听到月魂的消息吗?”
她顿了顿,觉得有些不明的不安感滋生,现在的公主府,怕也是隔墙有耳吧。佣天肯定时刻盯着这里,万一说漏了嘴,不就死定了。
“那当然,我亲耳听到的,在碧波潭。”她一边拂去茶面的花瓣,一边故意加大了声音。
“碧波潭?传闻中深不见底,没人能活着出来的碧波潭?”
梅诞町倒是有几分相信了,碧波潭如此危险的地方,至宝也应该是藏在隐蔽,难以接近的地方才是。
梅郝韵显然没瞎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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