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2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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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2请留步!-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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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内阁要掌管朝政,阮太后自是满口答应,遣了新来的女官,拿了太后印便盖了。见状,皇后心有不甘,却不敢表示反对,苦哈哈地交出凤印。

皇后心中作想,宫妃一个都不剩,凤印还有个屁用。如今太子又被夺权,若是景仁帝被罗家人给救回来,她和太子的人生,还真是没了盼头。

阮灵韵依旧留在宫中陪伴太后,前日出去见了大哥阮轻楚,他被妹妹脸上的伤口,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心痛了好半天,阮轻楚方才回了一口气。

见妹妹被折磨成如此模样,阮轻楚当场红了眼眶,将右手捏得嘎嘣嘎嘣响,痛心疾首地道:“定要让背后得势之人,血债血偿!”

阮灵韵不知阮轻楚何意,只好汇报几句,重新回到宫中。

“如今将朝事交给陛下忠心的臣子,皇祖母有何可担忧的?”阮灵韵揽着太后的手,笑着道,“大齐将士的勇武,皇祖母亲眼所见。像罗二姑娘和罗三姑娘的女都军,御下极严,勇猛异常,如今罗家长子赴往西边,他们定能救回陛下,皇祖母只消养好了身子,安安心心等候陛下回宫。”

作为一个熬死先帝他贵妃,又熬死了先帝的嫡子,以及先帝本人,阮太后虽有诸多不是,但性格却极为坚强开朗,被阮灵韵劝上几句,阮太后方露出笑影儿,开始玩心思品茶了。

九皇子皮肤病初愈,被确诊能出门后,第一时间,前往长乐宫面见太后。

看见立在太后身边,脸上布有四道明显黑疤,原本艳丽容颜不在的阮灵韵,九皇子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

他在心中道,难怪最近荣亲王府荣王妃称病,连进宫拜访太后的活儿,都是荣亲王亲自所为,原来是这般原因。

九皇子虽然病着,但消息却是极为灵通。

不过,阮灵韵容貌被毁,并不是荣亲王府有意退婚的主要原因。

因众宫妃和公主被羯人强。暴侮辱,荣亲王妃心中总有那么一块疙瘩,连同齐世子也怪为难堪,阮灵韵和她们同样经历过羯人糟蹋,虽然外界谣传嘉宁郡主清清白白,但谁又知晓真实情况?

谣言总是极难遏制,虽然背后有人极力遮掩和辩驳,却还是盖不住有心人恶意揣摩。

而阮灵韵似是毫无知觉般,对自己的容貌没半分不自信,反而过得十分潇洒,尤自在太后边上殷勤伺候,令九皇子不由地心生佩服。

“表弟病才刚好,便来瞧皇祖母了,当真孝心可嘉。”阮灵韵温和地笑道,她历经灾难后,仿佛一夜间成熟了许多。

对于自己娘家人的血脉,阮太后惯来的好脾气,尤其是九皇子年纪小,生了病还惦记着她和皇帝,阮太后对于这个孙子,倒是格外地喜爱。

加之阮嫔进了寺庙,不像太子的母亲毫发无伤地坐着,阮太后的心中,更加心疼没了母亲的九皇子。

当然了,至于母亲淑妃直接被虐死的四皇子,不在她心疼范围之列。

九皇子对太后表示关心,又呈上厚厚一叠给太后和景仁帝抄的祈福经书,全然没提阮灵韵脸上疤痕之事。

太后看着老老实实的九皇子,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慈祥地道:“还是九儿有孝心,你还病着,不必天天往我这儿跑。抄经太累,没得伤了眼睛,我老婆子命厚,还死不了。”

九皇子惶恐道:“皇祖母福寿绵延,孙儿每日都盼您好好的,即便是抄上几十年经,孙儿都是愿意的。”

给阮太后请安完毕后,九皇子又遣人送了祛疤药过来,阮灵韵默默地收下了,望着窗外,叹了一口气。

齐世子和她尚有婚约在身,谁知他连个问候都吝啬传进来,幸亏自己未曾嫁过去,否则,谁知道今后会过上什么日子。

又过了两日,在明德侯举荐之下,内阁通审批准,枢密院考核,副相阮轻楚又升一级,兼枢密院枢密副使一职,原枢密副使被意外免职。

正当众臣疑惑此事之时,次日,李严一本奏章呈上,揭露四皇子与羯人私下勾连一事。

其中,靖远军事图便从其手中流出,四皇子通敌卖国,犯下叛国重罪。

此消息一出,举国震惊。

作者有话要说:QAQ最近jj抽完了,我的成绩真是差得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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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天变之再起

‘P‘*WXC‘P‘‘P‘*WXC‘P‘  御史李严手中的把柄来源,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为何证人会半夜三更被扔至府中;以及那些卷轴和密信是如何得来的,一切都来得十分莫名。就好似上一次;淑妃娘家余将军府之事般;那名证人也是糊里糊涂被劝过来的。

毫无疑问;四皇子下了大狱。

听见此消息之后,坐镇明德侯府的明德侯,则是一脸讳莫如深,他轻轻敲击着墨色案台;眉眼低垂,黑棕瞳色中,似有化不开的一层灰。

“想不到;阮轻楚会以四皇子一事作为交换……”明德侯沉沉地开口,忽而露出一抹淡笑,“这一手果然厉害,是一个值得一争的对手。”

阮轻楚拿着四皇子的把柄,和太子党派交换枢密副使职位,不知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明德侯冷冷一笑,权力能落入一个人手里,就能从他手上再次溜走,只要太子顺利登基,阮家大势必去。

抓着枢密副使权力有何用?

阮轻楚实在是蠢到了家,竟使出如此昏招。

四皇子被阮轻楚会心一击,扳倒后复活无望,他完全是帮助太子铲除了大敌。至于三皇子,更不值得多虑,此人心怀鬼胎,性格张扬,输,是早晚的事儿。

只看他什么时候嫌麻烦。

不知阮轻楚是如何作想,抱着这么大块金砖,怎的不换一些更有利的东西……比如说,太子金口玉言的承诺,登基后给阮家一枚绵延富贵的护身符。

明德侯眼底的阴郁越来越重,看得凤昭皱了皱眉。

他本是皇帝随侍武官,洛城那一晚与羯部人死战,他深受重伤,后被遣返回来休养,如今伤势恢复,便被父亲明德侯传来商事。

“父亲,恕儿子直言,太子若是五年后登基,我不怀疑他做不好皇帝,而如今时局,他却有所不适。”凤昭冷硬地说道,脸上满是不赞同之色。

太子性格太温顺懦弱,当太平盛世年间的皇帝还不错,乱世……他连那依坎根毫毛都比不上。

“皇后与我府乃是姻亲,不支持太子,难不成支持三皇子?”明德侯面色不虞,却依旧耐心教导儿子,“太子性情温和,比起六亲不认的三皇子,更适宜我等掌控。”

凤昭猛地上前一步,眉间担忧浓得仿佛化不开,他不服气地道:“父亲!如此行事,您将天下苍生置于何地?!”

“苍生?!”明德侯勾唇一笑,“苍生关我何事?关你何事?”

苍生能给他带来什么?苍生能抚平他的遗憾吗?!

全都是些狗屁之言。

凤昭胸口一闷,感觉一口血顶在了喉咙,半天都吐不出来。

“如今罗慕遥已奔赴前线,你再休息两个月,再行动身。”明德侯近日越发肆无忌惮,不知是宫变的原因,竟然撕开了温文尔雅的面孔,提前露出真实的面目,他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的强硬,板着脸冷冷道,“如今前线吃紧,待得罗将军回西线,有了起色之后,你再去赚军功。”

“……”

凤昭无声地捏着拳头,他默默地垂着头,竟能感觉到,自己的后牙槽因为咬得太紧,脸颊的神经已经失了知觉。

直到过了很久之后,他才重重地吐出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

“好。”

回到小院之后,凤昭失魂落魄地推门走进,一动不动地坐在天井旁。

这一坐便是大半天,直到夜幕降临,一股寒冷袭来,他猛地打了个哆嗦。

空中挂着一轮圆月,已是上元节。

团聚的日子,却因前线开战,不知有多少人颠沛流离。

他的眼睛,有些发酸。

忽然,后背一暖,一张薄毯覆在他的肩膀上,他转头一看,妻子杨雨柔身着水蓝披风,不知何时已站至他的身边。

“你放心去罢,家中自有我来照顾。”杨雨柔慢条细理,柔声地说道,声音仿佛一掐,便会碎裂开来,随风而逝般。

凤昭霍地起身,以至于红色的毯子落在地上。

他没空理会毯子,而是笔挺着身体,微垂着头,与杨雨柔定定地对视。

“可是,你怀了孩子。”

虽然二人的矛盾不可调和,平日生活貌合神离,但是,杨雨柔身子骨弱,他身为丈夫,在这时候前去战场,于私来说,的确不是个好时机。

“夜里凉,先回屋罢。”看着她凸起的小腹,凤昭急忙道。

杨雨柔慢慢抬起头,看着他平静的眼睛,聪慧如她,却能在那黑夜般的瞳孔后,看见两簇跃跃的火苗。

忽然,她仰头笑了,好似夜中悄然绽放的昙花般,接着,她以一种极为静谧,好似耳语呢喃般的声音道:“明德侯府终究不是你的归宿,你的归宿,在沙场。”

“我杨雨柔的男人,不该和我一般,终日困于这四四方方的宅院。”

杨雨柔伸出白净的双手,抚上他粗粝的脸颊,她眼眸若星辰般明亮,似能容进世间任何事、任何人,接着,她用一种坚定的语气道:“表哥如今手握重权,前进一步便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后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她停顿了一下,“你们,你们生来便是名垂千古之人。”

“去罢,我不拦你。”

杨雨柔轻轻地将他推开,稳步走出的凤昭,竟然不小心一个趔趄。

然后,他听见杨雨柔笑了。

凤昭蓦然转过头去,只见瘦弱的她,抬头远目,正以十分萧索的眼神,望着远方重重宅院,忽地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该来的报应,终究会来。你放心,你的孩子不会有事。”

凤昭呼吸一滞,突然眼眶一酸,他知道她所说的,到底是何意。

她要以一己之身,来斗倒整个明德侯府。

龙翔军,也就是重新组合的军团,在罗慕遥到来之后,组成了一支崭新的新军。

原地收编之后,龙翔军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还不到一个月,便将羯部逃窜的中路给打得落花流水。

运送俘虏的队伍虽然在大齐后方,不算是两国交战最前线,但也却是极难对付。

不过,待罗慕玉收了战旗,亲自骑白马奔至俘虏马车旁,以右手掀开帘子,看见歪着头、毫无生气的黄袍男人之后,惊得差点三魂没了七魄。

待得她凝眸一看,发现那人体型略瘦小,竟不是真正的景仁帝。

“福德?!”

罗慕玉伸出手,探着黄袍男人的鼻息,似乎什么都没感觉到。

她出了帘子,默默地摆摆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着远处收拾残局的翠蓝道:“传消息过去,马车内并无陛下踪迹。”

翠蓝蹙起眉毛,脸上的失望之色掩都掩不住,她仅仅停了那么一瞬,便驾着马儿,飞快地离开远处。

“检查福德身上的东西。”

罗慕玉传来女营的男副官,命其亲自验尸,不过一会儿,男副官便呈了一封信件过来。

罗慕玉盯着牛皮纸封皮看着一会,顿时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将它利落地塞进了袖中。

如今上路被刘将军收拾干净,下路太后以及宫妃被救出,而希望最大的中路,却无景仁帝的踪影。

那依坎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景仁帝那么大一个活人,到底给他带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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