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部队和正规作战部队分别开来,让他们各司其职。
在军队人数恢复到战前水平后,秦烨让人继续对外宣传帝国此次元气大伤,好转移施里曼的注意力,让自己有时间来将那些新招募的士兵训练成真正的战士。因为他知道,既然伊斯坎达尔最精锐的士兵都没能挡住塔林呼人的前锋军,就更别说让那些战斗力不如自己的西陆联合军去阻止塔林呼人的主力部队了。在回到阿兰达堡后的一段时间里,秦烨经常在想,如果施里曼能够看到自己与哈尔巴拉那场惨烈的战斗,可能会非常后悔自己对神殿骑士团下手了,因为面对汹涌而来的塔林呼人,似乎只有常年处在战斗第一线,用血液灌溉成长的神殿骑士团才能让塔林呼人停下脚步。
“哼,管他呢。”每当想到神殿骑士团和施里曼,秦烨总是会忍不住冷哼一下,这些事不是自己的该管的,那些人也不是自己的子民。整个伊斯坎达尔帝国拥有十几万可以随时上战场的士兵,还不算战时动员的兵力,所以即便是塔林呼人打到西陆,他也有实力自保,而现在唯一需要关心的就是自己的愿望,或者说是野心,统一西陆的野心。
塔林呼人的突然出现,让原本不该坐在教皇位置上的施里曼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权力,既然施里曼能够用塔林呼人入侵做文章,而把自己一切的所作所为抹去,那为什么秦烨就不可以?
是的,施里曼可以,秦烨当然也可以。一向以奇思妙想著称的秦烨当然不会放弃这次好机会,在返回伊斯坎达尔没多久,他就派了一队士兵,一路上高挂旌旗,大张旗鼓的为新任教皇送去了礼物以及支持他权力的信件。
秦烨一反常态的示好举动让许多人摸不清头脑,因为传闻中这两个西陆最为引人注目的人物势同水火,别说表示支持,就是连平时的客气之下都隐藏着阴谋。当然秦烨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毕竟自己的行为太过让人怀疑了,所以他在信中对塔林呼人的入侵做出了指着,并希望整个西陆团结在教廷的大旗之下,合力抵抗来自东方的塔林呼人。
有了信中的这些话,再联系到伊斯坎达尔惨败的消息,秦烨的反常举动也就不足为奇了。所有西陆的掌权者包括教廷施里曼在内的神棍们都在想,秦烨这样做无非是两个原因,一个是他被塔林呼人打怕了,明白自己只有团结整个西陆,才能最后继续存活下去;而另一个原因就是,伊斯坎达尔被打残了,他已经没有了和整个西陆叫嚣的资本。
这两个原因无论哪一条都让那些掌权者感到高兴,因为在西陆内部,一个强大的国家正在如同冰山一样,一点一滴的在眼前消失。当这个庞大的冰山融化到再也不能威胁到他们的时候,西陆的局势就要改写了。想到伊斯坎达尔广阔的土地,充足的人口,还有那些最新建成的坚固要塞,任凭是谁都要忍不住舔舔自己的发干的嘴唇。
不过西陆的掌权者们想错了,因为在外忧的干扰下,他们根本无暇安排怎样去图谋西陆霸权。一个消息在秦烨返回伊斯坎达尔后传到了西陆,让人震惊不已。在看似强大的西陆联合军抵达安息城后,博尔术的塔林呼主力部队主动放弃了安息城,并在西陆军队入城后突然包围了这座城市。
为了能将所有西陆士兵消灭,为之后入侵西陆的战争铺好道路,博尔术在退出安息城后不但将所有的水井投入剧毒,粮草全部烧毁,还将城内近半数的屋舍毁坏,为的是让远道而来的西陆人无法得到休整。而在西陆士兵入城之后,博尔术日夜不停的派兵攻打,让所有西陆士兵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
好在哈尔巴拉的前锋军损失巨大,让博尔术的部队在人数上并不占优,所以大规模的攻城战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不过塔林呼人没有沾到便宜,但也不轻易放弃歼灭他们的机会,就这样死死围着城市不断骚扰,不然任何一个西陆人走出城市,然后坐等安息城不攻自破。
在博尔术主动放弃城市由守转攻后,战斗就变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双方在比耐力,比补给。西陆联合军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战争是旷日持久的,所以随军进入安息城的粮草足够大军消耗半年,而相比之下“轻装上阵”的塔林呼人因为战线拉的太常,反而在持久能力上落了下风。
曾经一度博尔术怀疑自己主动放弃城市,由守转攻是不是犯了错误。但很快旗下幕僚的一个主意让他终于释然,不在为自己的决定而自责。于是在围困安息城一个月无果后,博尔术下令将战士已经腐烂的尸体投射入城内,腐烂的尸体上带着一种可怕的,无法治愈致人死地的传染疾病。在尸体被射入城内一周后,城内西陆士兵有百分之六十传染上了这种疾病,为了不至于全军覆灭,西陆联合军的指挥官当机立断下令突围。
突围没有遭到强烈的抵抗,指挥官的做法恰好应对了博尔术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这种疾病的可怕,也正希望让走出安息城的士兵将这种疾病带回西陆,一旦这样他将不损失一兵一卒,轻易征服整个西陆。
走出安息城的西陆士兵一门心思想要逃离地狱,根本没有想到他们将会给西陆带去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西陆后世史学家将引发这场灾难的疾病成为黑死病,黑死病一直在西陆持续了长达十几年,直至寒冰期的最后几年。
第123章遭到严重破坏的西陆
黑死病随着返回西陆的士兵在西陆蔓延开了,只用了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整个西陆有超过十分之一的人感染并死于了这种疾病,就连严禁外人进入的教廷城内也出现了黑死病。无论是通过皮肤还是空气,这种可怕的疾病都能作为媒介,传播给没有感染病毒的人,而且这种无孔不入的疾病根本没有任何治愈的方式,得了黑死病的人除了等待死亡,没有其他的出路。
在西陆蔓延的黑死病阻止了塔林呼人的前进步伐,虽然他们连续战胜西陆人,但知道黑死病可怕的他们还是准备让疾病去消灭敌人,而自己则等在一边坐享其成。
在伊斯坎达尔,最早出现黑死病死亡病例的是刺夫的阿克茨行省,为了恢复阿克茨行省往日的繁荣,刺夫大开贸易边境,于是黑死病就随着往来的商人传入了阿克茨行省。紧接着,黑死病在阿克茨行省大规模爆发,为了躲避灾祸,阿克茨行省的人开始向伊斯坎达尔的其他地区出逃,越来越多携带疾病的人逃往内地,于是在蛮牛,奥古斯特,查理等人管理的行省,都接连爆发了黑死病的大规模疫情。
在冬天再次来临前,黑死病让整个帝国损失了百万人口,无论是年轻力壮的青壮年,还是体质较差的老弱儿童,只要沾染了与黑死病有关的东西都无一幸免。
秦烨知道黑死病是一种由鼠疫在人体传播的疾病,最好的控制方式就是隔离病源体,但疫情爆发后,控制则显得有些微弱了,因为那些传染了疾病的人在发病前无法识别,当发现后往往已经传染了更多的人。一想到伊斯坎达尔乃至整个西陆都会遭到黑死病的困扰,秦烨就无法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
他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德隆师傅,德隆师傅马上建议封锁疫情发生的地区,并对病源体与疑似病源体分开隔离,减少他们与人群的接触,为健康人群划定活动区域,派军队保护健康人生存环境的安全。除此之外,德隆师傅还建议仔细划分人群,为沾染疾病人群穿上特定的衣服,以区分他们可健康人,避免混入健康人群中将疾病扩大。
德隆师傅的建议缺少人性,但在疫情蔓延如此严重的现在,秦烨也没有了别的选择,只好派出军队将病源体人群强行赶入规定区域,并在四周建立高墙哨卡,对敢于没有许可进出这些区域的人,无论地位高低一律格杀勿论。
在德隆师傅的建议下,关闭了边境的伊斯坎达尔帝国的疫情得到了控制,虽然黑死病还偶尔出现在健康人群中,但在厚厚的衣服和秦烨发明的一种可以掩住鼻口的东西下,黑死病失去了接触和空气两个最大的传播途径,发病的人越来越少,久而久之便渐渐消失了。
除了那些沾染黑死病的病源体聚集区,伊斯坎达尔成为了西陆第一个将病情控制的国家,但偌大的西陆也仅仅只是这一个。在伊斯坎达尔爆发黑死病的时候,西陆各国,尤其是南方气温较高地区,疾病传播更为广泛和迅速,在黑死病爆发最猛烈的头几个月,往往一座三千人的小镇,会在一周知多两周内变成一座空城。
死亡的气息笼罩在整个西陆的上空,任凭可怜的人们怎样对他们的神灵祈祷也无济于事,每天照样有许多人死于疾病,每天照样有许多人感染疾病。因为黑死病的存在,让许多原本肥沃的良田没有搭理,杂草丛生,让连年遭受战乱的西陆人口更加凋零,无论是曾经繁华的都市,还是平日里热闹的城镇,在这段可怕的日子里都没了人气。人们蜷缩在家中,尽量减少外出,吃着少的可怜的食物和逐渐发臭的水,躲避疾病的侵袭。
黑死病爆发的头一年里,西陆的经济水平下降到了许多人无法想象的地步,领主们的税收也少的不能再少了,在那些往日里车马粼粼的大路上,很少能够见到往来的商旅。除此之外,粮食大幅度减产,让受寒冰期影响的西陆在进入冬天后遇到了饥荒的问题。
在三十年战争中,饥荒只爆发过两次,一次是因为领主之间的战争忽视了农作物的生长,而第二次就是因为黑死病的蔓延,让人们放弃了外出耕种,收割,导致了许多人没有被黑死病杀死,却死于了严重的饥荒之下。
不过好在冬季提前到来,可怕的黑死病停止了肆虐的势头,让各国的掌权者们有时间好好想想该如何控制疾病传播。之所以平日里对平民,隶农,奴隶毫不关心的领主们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是因为他们知道冬季是短暂的,而当春天临近时,所有的疾病都会在此清醒,继续发出它们让人感到恐惧的威力。
最先找到控制办法的是络丝的伊莎贝拉公爵夫人,因为有种马的帮助,她借鉴伊斯坎达尔的做法,在管辖范围之内,建立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聚集区域,强制将这些病患和病患家属送了进去。
很快伊莎贝拉的做发取得了效果,在春节到来黑死病死灰复燃后,整个络丝上下被这位女强人管理的井井有条,再也没出现类似疾病刚暴发时的那种混乱了。
络丝取得的成效很快被其他掌权者注意到了,他们派出官员到络丝寻求经验,就连在教廷内终日向太阳神祈祷的教士们,也派出了和秦烨关系甚笃的米勒修士,借布泽神光的由头,去到了伊斯坎达尔国内。
在使者们成功的带回了控制黑死病的经验后,西陆所有国家很快模仿出了一整套对付黑死病的方式来。从隔离到筛选病原体,无一不有板有眼。于是,就在这样,已经是一片凋落的西陆在黑死病蔓延的第三个年头时,终于被控制了下来。而遭到了严重破坏的,昔日繁华的西陆,也开始一点点的走向了衰弱。
第124章新的战争
黑死病的破坏力十分惊人,在传染病爆发的前三年里,西陆的人口锐减,经济凋零,粮食产量下降。因为这些原因,一直处于混战当中的西陆终于安静了三年。但安静终归是短暂的,在黑死病的影响逐渐减弱,塔林呼人停止入侵后,黑死病爆发的第四个春末,安稳了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