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 年)的著作是闸述劳伦斯的里程碑作品(但请看发表在1971年春的马克·
斯皮卡尔反驳克拉克之作《长篇小说:论坛或杜撰的小说),还有乔治·H ·福特
的《双重衡量:D ·H ·劳伦斯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研究》(1956 年)、基思·
萨加的《D ·H ·劳伦斯的艺术》(1966 年)、詹姆斯·C ·考温的《D ·H ·
劳伦斯的美国之行》(1970 年)和司各脱·桑德的《D ·H ·劳伦斯:重要长篇
小说之林》。还有其他优秀著作,作者如基思·阿尔德里特、阿明·阿诺尔德、比
得、巴尔伯特、安东尼·比尔、菲利浦·卡罗、大卫·卡维迪什、艾利纳·柯勒萨
迪尼克、H ·M ·戴尔斯基、艾弥尔·德拉芬纳、R ·P ·德雷帕、桑德拉·M ·
吉尔伯特、大卫·J ·戈登、弗兰克·克莫德、汤姆·马歇尔、斯蒂芬·J ·米科、
朱丽安·莫伊纳汉、查曼·内厄尔、乔治·A ·潘尼查斯·阿鲁纳·赛修、托尼·
斯莱德、约翰·E ·斯托尔、小E ·W ·特德洛克和金斯利·威德默。许多对较全
面地了解劳伦斯起推进作用的文章不断地发表在专业性杂志上或收入评论集中;后
者的其中一篇,即路易斯·L ·马茨对《儿子和情人》进行精细分析的《意象的世
界》值得一提,还有马克·金凯德威克斯关于《虹》和《恋爱中的女人》的一篇可
以仅仅被称作毫无价值的论文。
将来必须确定的主要论点的其中一点是是否劳伦斯的“预言家”的一面将与
“纯粹的创造力”共存。如果我们看到它是最为重要的方面与较为普遍公认的“有
创造力”的劳伦斯相结合的三位合体的话,或许我们其时对作为预言家一面的劳伦
斯将抱有更多的好感。三种预言分体的第一种可能被认为是布拉伐特斯基夫人、弗
罗宾尼斯、詹姆斯·普赖斯和其他类似劝说者的混合体,而随附着一种相信诸如沉
没的阿特兰提斯洲和它无法挽救的文化教士的信念。或许具有丰富想象力的现代诗
人需要玄想的边缘世界和这种类型的胡说来激起他们的诗歌创作天赋。假如这样的
话,这需要被理解和被安置好,因为我们中的大多数愿意处于与耶茨和《梦幻》略
为相似的情形而做。就劳伦斯而言,他的玄想的这特别的方面是最为困难的,并且
有时是他天性中最使人恼怒的部分;但它不是持久的侵入,尽管有时它变得使人讨
厌。
劳伦斯预言方面的第二部分是最为简单的,也是最容易理解的;常识部分。这
就是作为求实的预言家的劳伦斯,他推崇更充足的阳光,诅咒机器和污染,全面地
抨击实利主义者的价值。有时是狂喜,而更多的时候是机智、会谈性和讽刺性的,
这就是在诸如《三色紫罗兰》和《论文杂编》的具有独特风格的作品中“人类的”、
粗俗的、新闻的预言性频繁的缩减,尽管其随时会在他作品的任何之处出现。
劳伦斯预言的第三方面是三体中最可信和结合得最好的。它不是以一种深奥、
神奇莫测的方式和报刊文章的易于理解的理性主义来了解我们世界的价值,而代之
以与富有想象力的价值的大规模的结合——一种长久为人所熟悉和深深地体验到的
主题的戏剧化、充分的具体化、虚构的和谐的结合。就劳伦斯而言,这就是他对威
胁自然的机械力量所持的反对态度:“血的认识”带来了生命所需要的、哲学家们
以他们各种方式进行追求的平衡。这就是赞美完整的人而不是被产业主义或钱欲或
机械的爱情扯得粉碎的人的劳伦斯——他就是在表现中倾注)他全部心血的真实的
作为预言家的劳伦斯,他写出了他最优秀的作品。
在《关于一只豪猪之死的反思》中(现在《菲尼克斯之二》中)的劳伦斯随笔
中的其中一篇《长篇小说》是与他曾提供的一切一样严密准确的一种关于他特殊天
赋的描述。他相信长篇小说在面对人生方面应该是“高尚的”,它的各个方面应该
是生气勃勃地、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它应该是“敏锐”的。
这种“敏锐”是与死亡相对立的“对万物中上帝之火”的一种情感;敏锐“看
上去存在于易变的、转化的、奇异的或美丽的联体”的一种奇特的类型之中。
他房间中的一张桌子是僵死的:“它甚至不是苟延残喘地生存着。还有只荒唐
可笑的小小的铁炉,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其是敏锐的。……还有一只打盹的猫,
非常敏捷。哎哟还有一盏僵死的玻璃灯。”劳伦斯认为,长篇小说中的人物“必须
与小说中所有其它的事物有一种敏锐的关联:雪、臭虫、阳光、男性生殖器、火车、
大礼帽、猫、哀伤、食物、人物、白喉、倒挂金钟属植物、星星、念头、上帝、牙
膏、闪电和手纸。他必须与所有这些事物处在一种敏锐的关系之中”。并且,尽管
“你可以愚弄有趣的、几乎是所有的媒介物”,“但你不能愚弄长篇小说”。甚至
是虔信派教徒的诗歌也作为诗歌而幸存下来,但一部长篇小说中的哈姆莱特将“具
有一半的喜剧性,或有点猜疑……不知怎么地,你在诗歌和戏剧中打扫得稍干净点,
你让通人情的话语讲得稍自在些。现在一部长篇小说中,其总有一只雄猫,一只扑
向洁白的语词之鸽的黑色的雄猫,如果鸽子没有防范它的话;还有绊足的香蕉皮;
你知道还有住舍中的盥洗室。所有这些事物有益于保持平衡。”在另一篇随笔《为
何小说至关重要》中,劳伦斯将长篇小说称作是“一部辉煌的生活之书”。它仅仅
是阐述完整的活生生的人。”作为一位小说家,我把自己看作胜过天使、科学家、
哲学家和诗人”;虽然他们可能是研究“活生生人不同点滴的大师”,但他们永远
也不能达到研究完整的人的地步。劳伦斯总是远远地摆脱了将长篇小说供消遣的看
法:“拿它的最高极来说,长篇小说和具有极其重要意义的长篇小说可以帮助你。
它可以帮助你不成为生活中僵死的人。”因为“只有在长篇小说中,所有的事物都
得到了充分的表现,或至少它们可能得到充分的表现,当我们认识到生命自身而不
是死气沉沉的安全体是一种生存的理由之时。由于出于所有这些事物的充分表现,
所出现的唯一事物也就是任何的事物,整体的男人,整体的女人,活生生的男人和
血肉饱满的女人”。
我们时代的其他作家有谁拥有如此繁富和多样的作品而留给我们这么少不值一
读的几行文字或这么多如此充满生命、如此真实可信地充满诗意。如此“敏锐”的
作品呢?
没有其他作家给我们如此强有力的信念:
那美丽超于坟墓之上,
那完美、辉煌的经历永远不会垂临
于乌有,宁可时间使月亮变得黯淡
也不愿在这种奇特生命中的我们的完美
失去光彩或趋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