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神弟再至七侠镇
李大厨初献天仙膏
(出场:老白,小凌,佟湘玉,无双。姬无病,若干群众)
(早上,大堂)
老白(边起床边自言自语):这倒霉时节,也不谁,放一宿鞭炮,都快三更天了还不让人睡觉,大早上还得干活。明年可得让娄知县禁了这玩意。
(穿好衣服)生活还得继续,这活也还得干呀。
(传来咚咚敲门声)
老白:来啦来啦。(边走边说)一大早也不知道谁?
(门开,凌腾云着一身官衣站在门口)
老白:哟,这不凌老弟嘛。前段儿不放假吗,啥时候回来的?快进来。
小凌:(拱手施礼)白大哥,别来无恙。
老白:(笑)无恙,无恙,这不刚半个月没见么,整的好像十多年似地。
(小凌一脸愁容坐到大堂椅子上)
老白:咋地啦,有愁事啊?
小凌:白大哥,我不在这几天,衙门出事了,早知道就不回去了。
老白:啥事能把你愁成这样,你可是凌腾云。
小凌:恐怕是腾不起来了,上头拨下来一笔赈灾银么,为了左家庄的雪灾。
老白(坐下):这事我知道,咋地啦,被盗啦?
小凌(点点头):就在我回西安这几天,没了。
老白:多少银子?
小凌(捋捋头发):一两都没有。
老白:那都是金子?好家伙,这回京里够大方地。
小凌(摆摆手):不是,更好。
老白:玛瑙玉器?这也不是朝廷风格呀!
小凌:朝里的曹公公东窗事发,被抄了家,就用他的家产赈了灾。这位公公不好金不好银,就好玉器,反正他没儿没女,就等死后让干儿子把自个一埋。
老白:把玉器留给干儿子?
小凌:(摇头)让他干儿子把玉器碾成灰碎渣,当土给他盖棺材。
老白:(边撇嘴边点头)大气!不过,那干儿子能干么,这纯瞎扯淡。他死了,死人还能管活人?
小凌:有钱人就是这样,怪得有点可怜。
老白:我看是可怜地有点怪。对了,几件玉器没了就把你难住了?
小凌:(摇头)一共三件玉器,和田玉佩、斜山玉瓶,还有一件是东瀛玉扳指。
老白:那帮东洋人明白玉吗,他们弄得出什么好玩意?
小凌:就是弄不明白才只做了这么一个,进贡时献给先皇的,物以稀为贵,后来被曹公公得到手里,最后抄来做了救济款。
老白:这宝贝没了?
小凌:(点头)三件都没了,而且还有更坏的消息。
老白:什么?
小凌:现场的墙上写着,盗九龙杯者盗圣也 。
老白:净扯,九龙杯不是我盗的,要不刑部能给我发免罪牌吗?(醒悟状)这招够毒的啊!
小凌:白大哥,这下你的麻烦可大了,等于两件案子都让你担了,刑部现在考虑收回你的免罪牌了。
老白:啊?完了,我已经露了相了,官面儿上有不少人知道我就是盗圣,这下没地儿躲了。
小凌:你也别担心,我听说京里有人替你担保,好像是天下第一捕头展红绫,朋友吗?
老白(脸上表情不自然):啊,那什么,见过面。
小凌:就像咱们一样?
老白:啊,对,我是贼她是兵,游戏规则。
小凌:(笑)白大哥,乡党知道么?
老白:行了你,没完了,寻思寻思咋破案吧。
小凌:现场我看过了,门窗都是好的,地上也没有脚印。
老白:(沉思)这好像是天鹅下蛋。
小凌:(又一捋头发)没错,这世上会的人只有四个,公孙乌龙、姬无命、姬无病……(盯着老白)
老白:我?
小凌:没错。
老白:呵呵呵,我哪会那手啊。
小凌:怎么,白大哥,你不会?你不是有一段时间整天和姬家兄弟在一块吗?听说你们一起向公孙乌龙的师大爷学这手绝活,后来老头子死了,会这手的就你几个。
老白:你可别提了,我是见过那老头子,长得跟线黄瓜似的,他练的那手我可受不了,那时候我还没当跑堂的,比现在胖多了。
(这时候佟湘玉出现在楼上,悄无声息地下楼,老白背对着楼梯仍滔滔不绝。)
老白:这跑堂让我干地,腿肚子也松了,手碗子也软了。不是我吹小凌,你刚来七侠镇抓我,要是三年前,就是我喝了杀青散,刀伤在我身上,你都过不了三招……
小凌:(扫了一眼佟湘玉)这么说我那乡党虐待你了?
老白:胡说啥呢,老爷们哪能让女人管。
佟:说啥呢,这么热闹?
老白:(一惊慌忙站起)啊,我是说老爷们让女人管才勤快就不是老爷们儿,我这就去干活。
小凌:(嘴边挂着坏笑看了一眼老白,然后向佟掌柜施礼)佟掌柜,别来无恙。
(老白看着小凌干嘎叭嘴出不来声)
佟:无恙,无恙,呀,小凌总是那么有礼貌,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子喜欢。
小凌:不要提女孩子,太可怕了。
佟:一大早就来,有啥事嘛?
老白(叹气):我又有麻烦了。
佟:啥麻烦?
小凌:(一甩头发)根据上头的行文,白大哥又重出江湖了。
佟:啥?不会吧,他可一直都在店里。
小凌:我只是说行文是那么说的,又不是就是白大哥就干了。
(这时无双下楼)
小凌(施礼):祝姑娘,别来无恙。
无双(施礼):凌捕头,无双有礼了。
小凌(打官腔):好了,把衣服换了,去衙门候着,有案子了。
无双:是。(上楼回房)
小凌:诸位,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告辞(施礼,然后出店)
佟:(挥手)常来呀。
老白:这小子怎么还那么爱算计人!
佟:咋咧,让你丢面子生气了吗?
老白:我到底是老爷们,这要传出去,这脸往哪搁。
佟:面子很重要,我知道(脸色一变)那命咧,说你又干啥咧?
老白:我啥也没干!
(无双下楼,穿着傻瓜似的制服)
无双:掌柜的,我去衙门了。
佟:无双,展堂的事你多费心了。
无双:师兄,你又惹事啦?
老白:没有,不知道谁栽赃陷害,还一下子扣俩屎盔子。
佟:行咧,无双,赶快走吧。
无双:嗯。(无双出店)
老白:这人是谁呢?
(大堂,上午)
(老白和佟湘玉招呼客人)
(凌捕头带着无双进店,抱拳施礼)诸位好啊。
老白:小凌,有啥线索?
小凌:(一甩头发)还没有,不行就把你带回去,反正不能让我们难做。
老白:啥,你……
无双:捕头跟你开玩笑呢。
老白:啊,(笑)我也开玩笑呢。
小凌:这事不太好办,我在等一个线人……
(一个人连滚带爬冲进大堂,倒地不动)
客人们:出人命了,快跑啊。(众人往店外跑)
老白:(上前拦众人,一个没拦住)没给钱呢!跑啥玩意。
无双:好了,师兄。
(小凌蹲下来检查倒地者,然后站起)
小凌:线索没了。
老白:这就那线人?
小凌:(甩头发加点头)还要加上一条人命,看来带你去归案已经可以提上议事日程了。
老白:你不是主持正义的捕快世家之后吗,这话也说得出口!
小凌:没法子,官身不由己,你就认命吧。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和大伙道个别。(转身向外走)
老白:啥,你,喂……
无双:捕头,你不能这么干,这是滥杀无辜!
小凌:我没杀他,杀不杀不是我能决定的。欧,白大哥(一拱手)别想逃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寺。(对无双)巡街。(走出门)
无双:哦。(尾随出门)
(楼上 佟湘玉房内 佟湘玉和白展堂坐在桌前商量)
佟:我就不信他敢跟朝廷作对,咱有牌子。
白:别说了,现在就是朝廷要对付我。
佟:那咋办?
白(站起来):我还是走吧。
佟(拦住他):你跑啥,又不是你做地,你这样跑了,怎么说的清么?
白:那我也不能等死啊。
佟:你咋还是这样,贼性难改,你现在是守法公民咧,不是盗圣,那个牌子不是也让老刑交官家了么。
白:话是这么说,可我这心里可是一点底也没有。
佟:你不是一直说西安的凌家都是秉公办案的好捕快么?
白:可他们也可以为了抓贼不择手段,为了交差,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佟:好,那你就跑,不是你干地也是你干地,到时候全国通缉,你就又可以过上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了。你可以说,我白玉汤又回来咧。
白(捂耳朵):好了好了,你别说了,别说了。(放下手)说实在的,我真是舍不得,舍不得这安宁的日子,更舍不得你。(一挥手)但没法子,这是命。(转身离开)
佟(边追边喊):展堂——
(夜里)
(镜头转到一间屋屋顶,老白慌忙逃窜,一个黑衣蒙面人人拦住去路)
老白:你是什么人,把那屁帘子摘了。
(黑衣人摘下蒙面)
白:姬无病!
姬:白二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白:我倒霉就倒霉这句话上了,你不是死了吗?
姬:哼,不幸的很,我上头有人。
白:你怎么逃出来的?
姬:还不得亏了关中大侠呀,我用的是他的法子。
白:可书上没写过这个呀。
姬:(得意地)尽信书等于无书,这也是书上说的。
白:(笑)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小姬姬长能耐了,会活学活用了。
姬:(气愤)什么小鸡鸡!
白:(笑)我叫你哥小姬,不得叫你小姬姬吗?
姬:白玉汤,我追你到十八里堡,就是要报当日被捉之仇。你知道我们哥几个为了有足够的水拧开铁条,存了几天的泔水,那牢房里都什么味了,还得把衣服下来浸湿,大冷的天,穿那么一身越狱,我容易么我。
白:对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再会吧咱们。
(老白转身要走,腿一软趴下了)
白:(回头用手指姬)你小子下药。
姬:没法子,谁让你是盗圣呢。(抽刀上前)
姬:再见了白二哥。
(传来嗖嗖两声,姬无病不动了)
(小凌从姬无病后面走入镜头。)
白:小凌,你咋才来呢,不是说好跟紧我的吗,落哪去了?
凌:(扶起白)别提了白大哥,还没出镇子,被一伙,不、一群,不,是一大群人给围住了,差点没出来。
白:男的?
凌:你这不明知故问吗?
白:要不说这女人追星更疯狂呢。
姬:(有气无力地)真没想到,你们能联手给我做了个扣。
凌:有什么想不到,白大哥早就是守法公民了,一个好警务人员和一个好公民给你下的套,你已经很光荣咧。
白:怎么处置这小子?
凌:这是十八里铺,一会儿,邢捕头来锁人。
(大堂 ,小凌、老白、佟湘玉坐在桌旁,桌上摆着酒菜)
白:忙了一天了,这顿夜宵可得好好享受享受。
佟:(笑眯眯地)展堂,你咋不告诉我实话嘛,人家担心死咧。
白:得了吧,就你那嘴,这事连双儿都不知道。
佟:我听说还死了个线人呢,是吧?
白:啥线人,凌老弟早知道是姬无命干的,为了烘托一下气氛,让小米找了个丐帮兄弟客串的
凌:为了抓住姬无命,只有我和白大哥知道,说起来真要谢谢白大哥。
白:说心里话,应该我感谢你,凌老弟。我也不是一做贼就是盗圣,成名以前也是吃尽了苦,被人抓到就吊在树上打。就为这我也退出过江湖,可人们都知道我是贼,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找不到工作,没吃没住,就只好再去偷。人们要是都能像你这样不计前嫌,那就真的可能天下无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