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于对生命多样性和至高无上的大自然的敬畏。托管意识则是对后世子孙负责，即对那些未来将居住在这个星球上的人负有的责任。这把我们的命运与我们子孙的命运连在了一起。环保道德既要求管理也要求托管这是一种对我们所居住的地球和下一代表示尊敬的克制习惯。” 桑德尔又说：“要想成为出色的管理人和托管人，我们必须控制我们自己，不能完全按我们现在的需要、想法和**支配地球和自然资源。我们必须养成新的消费习惯和态度。” 否则，不管我们研发出什么技术都会助长我们肆意挥霍的习惯，让肆意挥霍的中产阶级在这个炎热、平坦和拥挤的世界里迅速滋生。遵循环保道德是否意味着美国或世界经济停止发展了呢？是否意味着我们作为个体必须把生活水平降到最低，大大低于美国上流社会和中产阶级的平均消费水平呢？反资本主义、反消费主义、主张回归自然的环境人士会认为我们不仅应该这样做，而且还应该大力宣扬这种做法。这种想法或许没错，不该置之不理，不过我认为目前还言之过早，因为就连已经确知可行、也不必彻底改变现在的生活方式的一般做法，我们都还没试过呢。 告诉想要拥有并且买得起汽车的人，告诉他们不能拥有汽车，这将彻底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但是，如果只是禁止重量或能耗超标的车，或重新将车速上限规定为55英里/小时，或强制出租车使用混合式发动机，这些措施并不会让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彻底改变；告诉人们从今往后要限制用电，每人每个月只能用一定量的电，这很可能将使得我们的生活彻底改变，但是如果只是规定办公室下班之后不关灯是违法的，对我们来说不会对我们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可是当你午夜之后在美国的大城市驾车行驶的时候，就会发现成千上万的美国公司在下班之后都毫无觉察地让灯继续亮着；告诉人们不能再用iPod或笔记本电脑肯定会彻底改变人们的生活，但是如果要求所有的iPod和笔记本电脑都要用可回收材料制造，在我看来不会对我们的生活有太大的影响；告诉人们不能再住超过5 000平方英尺的房子，肯定会改变我们的生活，至少对发达国家的人们来说是这样，但是，如果要求想住在超过5 000平方英尺的大房子里面的人，必须保证其住宅能实现能源净和为零，即其通过太阳能、风能或地热能生产出来足够其消耗的清洁能源，在我看来，这一要求不会彻底改变我们的生活；要求每个人都必须骑自行车上班会彻底改变我们的生活，但是如果要求市政部门在从郊区到市中心的公路两边多设自行车道，在我看来不会让我们的生活完全变样，这样做反而会让人们变得更加健康；要是让美国的一些大城市都像伦敦和新加坡那样征收交通拥挤费，肯定对我们的生活会有很大的影响，但是如果与此同时大量增加对公共交通的投资，或许我们不仅不会从中受损，反而会受益。去年我开始经常乘坐华盛顿地区的地铁去上班，而不再自己开车上班。我到达办公室和以前一样早，甚至更早。我在坐车期间可以浏览完两份报纸，到了办公室也不会觉得过于紧张和疲劳。如果更多的国家更多地投资公共交通，而不是补贴石油，越来越多的人会愿意放弃驾车，改乘公共交通。 4总而言之：如果认真思考我们该怎样生活而不是该怎样限制生活，那么当人们发现环保可以让我们的处境更好、可以给予我们更多的时候，我们同样也能节省上万桶石油和上万千瓦电能。正如我所说，这可能给我们的生活方式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既可以拯救我们自己也可以拯救地球。我不会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要选择激变，我们甚至连最基本的尝试都未曾试过。 保护国际（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成员普里克特（Glenn Prickett）说：“环保不是消费的反义词，我们要消费，这样我们才能生活并促进经济发展。但是我们可以在进行更多消费的同时更多地保护自然资源。我们要划出需要保护的地区和资源，保持其自然状态和正常增长。”而且我们还要区分哪些做法是在浪费出于习惯或无知，哪些做法没有必要然后废除它们。普里克特说：“如果我们足够精明、精打细算、大力保护我们以前置之不理的事物，我们就还有很大的空间保护环境和享受消费。” 关于能源环境辩论的正反方往往误解了这一问题：许多环境保护主义者反对增长，他们的论调是这会把穷人推入穷困。许多批评环保主义的人们把环境保护看做是反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把戏。他们都没有清楚地认识到自然是多么重要清洁的水、空气、健康的森林、海洋和物种的多样化，这些有利于我们日常生活和精神健康，对经济发展更是好处多多。但是，另一方面，大自然也很容易遭到破坏。 普里克特说：“并不是所有土地和海洋都需要保护，而那些需要保护的都是支撑生命系统的关键部分，它们可以给濒危物种提供栖息地、保护水域、缓冲水流并保持河流中的泥沙和养分、为我们食用的鱼类提供繁衍生息地、阻止大气中二氧化碳增多、保护生物多样性以使大环境更能适应气候变化。除此以外，大自然还丰富了人们的精神生活，这是人类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 因此，我们需要一个清洁能源体系，能够同时最大限度实现三项目标创新和生产最清洁、最廉价的电能；最有效地利用这些电能及其他自然资源；时刻保护自然生态系统并对公众灌输正确的物质观、精神观和审美观。 我们生产的电能越清洁，我们的增长就越高，排放物就越少；我们利用能源的效率越高，我们增长所需的清洁能源就越少；我们越是保护环境，我们所需要的清洁能源就越少，需要达到的能源利用率就越低，经济发展所需消耗的自然资源也就越少。 太平洋研究所（Pacific Institute）气候专家格雷克（Peter Gleick）说：“有些人认为，长远看来无限的廉价能源是一场灾难。但是，从短期来看，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没有足够的清洁能源。这更危险，因为这意味着我们无法应对气候变化的威胁。但是，从长远来看，我们的确得考虑廉价的后果。” 佛得角先生（Senhor Verde） 让我们设想一下：在清洁能源系统下，巴西理想的农场会是什么样子？试想佛得角先生拥有一个上千英亩的农场，流经农场的河中有大量的鱼虾，沿岸是大片自然森林，里面有丰富多样的动植物。他会这样经营他的农场： 他以使用智能拖拉机开始他的一天，就是迪尔（John Deere）设计的那种。拖拉机会在犁地的时候实时测量每平方米的水分和养分含量，并根据设定的收益率自动施加确切数量的化肥。这样，就不会有剩余化肥污染河流、危害水生生物和下游流域。低氮肥料也意味着氮氧化物这种温室气体的排量减少。由于这项技术，他把所有时间都用于耕种他产量最高的那部分土地，因此也就没有多少动力仅仅为了种植更多谷物而去热带雨林砍伐河边的树木了。事实上，他和他邻居与当地一个非政府组织一同划分农场，把最高产的土地用于耕种，留出其他区域种植原生植被。这样既可以保护河流，又可以让野生动物迁移到面积更大的自然栖息地。顺便说一下，这种智能拖拉机是插入式油电混合动力的，还有个靠生物燃料运行的备用电动机，所用生物燃料都来自产于巴西贫瘠土地上的柳枝稷，国家专门预留出这种土地以避免亚马孙河流域因为生物燃料的需求而受到侵蚀。土地上每平方米施加的化肥量和最终收益数据都会出现在电脑上，从而他可以明智地做出下一年的计划，甚至在减少投入的情况下增加收益。自动喷水灭火系统也是一个智能系统，它可以为灌溉每平方米土地提供精确的用水量。经过生物工程改造的作物所需要的化肥、水和杀虫剂都是最少的，它们比未经过生物工程改造的作物更强壮、产量也更高。也有人想把它们改造得更有营养，这样就可以让人们食用更少食物的同时却拥有更健康的体魄。 此外，因为使用的肥料数量较小也较为清洁，因此对当地河流的影响很小，所以他只需投入很少的能源和化学品就可以把水资源回收再利用。此外，他保护河岸旁的树木生长而不是在那里耕作，就保护了他最宝贵的资产生长作物的耕地免于水土流失。树根和湿地成为他的天然滤水器，使河道不会被泥沙淤积，也有效防止了下游湿地退化。河流健康地流淌，他可以在河边钓鱼或在河里游泳，也可以让别人每年夏天来钓鱼，并以此赚取外快收入。在与热带森林接壤的土地上，他修建了一个小型生态旅店，全部电力都来自一个1 000千瓦风力涡轮机，每年吸引着成千上万的生态旅游者。 政府允许佛得角先生修建生态旅店的前提是要保护旅店周围的热带雨林，并为附近的国家公园提供保护基金。为公园筹集资金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因为这样可以保护授粉蜜蜂和一些捕食害虫的昆虫的栖息地，并省下购买昂贵化学杀虫剂的钱。而且原始森林也保护了集水区，使他的农场有了稳定的水源（这在由于气候变化越来越干燥的环境里愈发重要），森林还是野生动物的栖息地，吸引了很多给他带来外快的生态旅游人士。结果就是，现在的生态系统比以前更加健康、更赏心悦目、生产力更高。各个部分都相得益彰，因此促进了农业增长、保护了生物多样性、产生了更清洁的能源，而且更少、更清洁、更智能的投入也带来了收入的增加。这就是我们的理想，我们必须努力争取。 过渡 那么，我们如何实现这个目标呢？我们怎样从现在的污染燃料体系过渡到一个清洁、高效、环保的能源体系呢？我们需要进行战略性的思考，想想如何建设这个体系的每一部分。我们必须开始实施一项全局性的规划，而不是在没有任何战略蓝图的情况下就一次次地实施一次性项目，就像美国对玉米乙醇的生产进行大量补贴一样；或者，就像埃及贸易与产业部部长拉希德（Rachid MRachid）先生所说：“你们在做什么？埃及家庭食物平均支出大约占家庭总收入的60％。我们是世界上最大的小麦进口国每年达到600万吨！”而为了生产乙醇，很多美国农民都在种植玉米而不种小麦，因此小麦的价格已经从2006年底的180美元/吨涨到了2007年底的390美元/吨。拉希德说：“这是一场灾难，它还没有结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美国对生物燃料进行补贴。我告诉你，贫穷的埃及人憎恨生物燃料。他们虽然对它了解得不多，但却很讨厌它。” 玉米乙醇只能提供少量的能源，却要排放大量的二氧化碳，这样荒唐的事情，不禁让我想起已故的经济学家鲍尔丁（Ken Boulding）对“次优理论”的解释：尽最大的努力，做好了根本不应该做的事情。 那么，更系统的解决途径是什么呢？Google就是一个范例。2007年11月，这个巨型网络搜索引擎公司宣布它不再只提供“强力搜索（Power searching）”，它自己也要搜索能源（searching for power）非化石燃料的清洁能源。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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