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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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个春秋-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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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企业职工政治思想研究会里,多少对赵有点抵制,没有完全按照他那一套办。

    1986年时,要研究、解决政治体制改革的问题,邓小平提出党政要分开。我在会上发言说:是不是给他的意思稍微做点补正,加上〃职能〃两个字,即党政的职能分开。因为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里,共产党是个执政党,你讲分开是个什么意思呢?当然,搞成党政合一是不对的。所以,分开不是别的意思,而是各有各的职能,即从这方面来加以分工,分工清楚之后,政府工作还是在党的领导之下,通过合法途径来实现党的领导。我把这一点文字修改的意见讲了以后,胡耀邦不赞成,赵紫阳也不赞成。

    在胡耀邦主持王作期间,他对企业政治思想工作基本上不闻不问。赵紫阳代替胡之后,就在各个方面贯彻他自己的那一套。赵特别强调党政分开。他提出了一系列主张,如在有的文件里讲,党委书记兼职,兼工厂的副厂长,实际上把党委和书记当成了行政的附属物;还有使党的领导属地化,即工厂在哪个地区或县,就归哪个地区或县来领导;还有使党的工作和活动业余化,即在8小时工作之内,党委的工作人员不能进行活动,只能在8小时以外进行党的活动。这些事情就都陆陆续续地出来了。赵就是要淡化党的领导,他还提出要改造政治思想工作,究竟如何改造,他也说不清。〃淡化〃和〃改造〃是赵的两句名言。

    在这个问题上一直和赵相对立的是康世恩。康对彭的意见也不赞成,他说:根据自己搞企业工作的经验,还是应该坚持党委领导下的厂长负责制。对于董事会领导下的厂长负责制、工厂管理委员会领导下的厂长负责制(这是首钢的办法),康都不赞成。武钢是支持康的意见的。康直截了当地对武钢的厂长黄墨滨说过这类意见。武钢的办法与首钢的不同,甚至是对立的。首钢宣传的是管理委员会领导下的厂长负责制,但实际搞的是周冠五个人的负责制。武钢搞的是名符其实的党委领导下的厂长负责制。武钢在经济和思想政治工作上,都搞出了自己的一套,有些很宝贵、很成熟的经验。黄墨滨是〃一二·九〃运动中五个著名教授之一黄松龄的儿子。

    在这个问题上,康和赵是两种路子。康直至去世,仍坚持党委领导下的厂长负责制。但他也有担心:即他们这一代——大庆的老人都退下来以后,大庆会搞成什么样子,他很担心。

    我不赞成赵的做法,这是明确的。但说我是完全支持康的,我也没有这个想法。根据一些企业的经验和我的调查,我一直是这样一种认识:党委集体领导,离不开群众和职工的支持,所以必须很好地依靠职工代表大会;而发挥职代会在企业生产和企业管理等方面的作用,体现工人是企业的主人,又必须通过党委的渠道来做这些工作。厂长负责制要真正起作用,不依靠工人不行,必须全心全意地依靠工人群众。因此,尽管渠道不一样,一个是党委要依靠工人,一个是厂长要依靠工人,但党委和厂长的最终目的,都是要使工人在企业里发挥自己的作用。这个看法,我在1986年同长岭炼油厂同志交换意见时就说过。

    我在武汉的分组会上发表了这么一个意见。新华社的记者喻权域很同意我的观点,把讲话整理出来了,想作为新华社的一个内部文稿发给各地。稿子交给我,我没有同意。后来,把其他的意见稍微充实了一下,这个讲话收到《邓力群文集》里面了。原来的题目是:〃党政分开,党要管党〃,后来改为:〃党政职能分开,党要管好党〃。

    由于赵是总书记,他的权力大,声音也大,我的这些想法,起到的作用很有限。这个问题至今仍未解决。

    在企业领导管理体制上,中国搞现代化,实际上是学资本主义的。根据公有制的性质和我们自己的经验,究竟企业领导体制应该是什么形式的,还有待于把那些好的经验加以提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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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选”之后:一九八八年之事


二 回桂东老家

    从1949年到1988年,湖南解放近四十年了。我离开家乡的时间则更长,将近六十年了。早就思念故乡了。退下来以后,无官一身轻了,恰好我的四哥建黄从美国回来,于是两人相约回桂东一趟。我父亲的儿女中,长房(即大哥)那一系有邓经元,四哥那一系有庆元的一个女儿,我们一家有老俩口和儿、女各一;我的姐姐有一个儿子在桂东,缺三哥的后代。一批人就这样一起回了老家。

    回家后,在祖父坟前鞠了三个躬,献了一束花;在父、母坟前鞠了三个躬,献了一束花;在外祖父、外祖母坟前也鞠了躬、献了花。在老家没有住,在县里看了一下,住了两晚,路上也问了一些情况。

    家乡确实有变化,县里有了公路、电灯,我们村也有电灯了。房子还是老的居多,少数几户盖了新房,大多数还是住老房子。老百姓可以吃饱肚子。衣服可以御寒,穿破衣服和带补丁衣服的人是很少的。但也只是这样一种水平,根本说不上富裕。桂东是全区最贫困的一个县,在全省是倒数第二。

    最明显的变化,是教育有了比较明显的发展。以我读书的流源小学来说,我读小学时,男孩子能读书,女孩子就不允许读书,当时小学里一个女孩子都没有。我们那时是完全小学,不能每年招生,隔一年招一次,完小是三个年级。一个年级只是四、五十人,合起来不过百把个学生。教师也只有三、四个人,包括校长。仅四、五人。这次回去看,女孩子不仅可以上学,而且人数已经不少了,据说入学率达90%以上。有了初中(九年制)。教师已经有三、四十个人。教育的变化比较明显。

    乡镇的变化不大。因为是贫困县,在免除农业税、公粮和购粮方面,每家每户得到了实惠。扶贫救济资金每年有一点,但这些款项多数被各级政府用于建公房、私房了。我去的时候,桂东县扶贫年份快到期了,县里的领导希望我和省里说一下,再延长几年。湖南省委的负责人熊清泉不错,同意延长扶贫年份,一直延续下来了。国家的扶贫政策给地方的好处,各级干部比基层群众要多得多。这个问题,恐怕很多贫困县都是如此。在那些好的地区、县、乡,如苏南的张家港、河南的南街、北京的窦店,情况当然不同。这就使人想到,我们的宪法、党章和文件上写的,以及口头上说的,要求干部要为人民服务,但也有相当数量的干部不能真正贯彻这个宗旨,按文件、条例来办事。有了好处干部先得,老百姓得不到多少,只能得点残羹剩饭。这个问题没有完全解决。这算是回故乡的一点感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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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选”之后:一九八八年之事


三 在北京召开《当代中国》丛书编写会议

    到了5月份,在北京怀柔召开了一次《当代中国》丛书的编写工作会议,丛书各卷的主编或副主编都参加了。开会的第一天,北京市的党政主要负责同志都没有出席我们的开幕式,但他们却参加了与我们在同一个院子里召开的另外一个会,那个会是北京市工会的会议。这样一来,很多参加丛书编写会议的同志就议论纷纷了。当时的传说很多,有些参加会议的同志,就是来观察邓力群的表现的,因为两次落选了嘛。结果发现邓力群没有因为这件事垂头丧气,而是精神状态饱满。丛书的另两位主编马洪和武衡同志都参加了会议。这是自丛书开始编纂后三位主编同时出席的唯一一次会议,我感谢这两位老同志。

    我在这次会议上讲了话,主要是针对否定“合作化”和“资本主义工商业和手工业的社会主义改造”的言论。当时,有一种说法:个体经济又重新发展了,私营经济也发展了。港澳台的资本主义经济也来了,那么,50年代的〃三大改造〃不是白费力气了吗,即有不应该搞〃三大改造〃这样一种情绪。还有更为尖锐的言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因此,有人就不想编写这几卷书了。就这个问题,我发表了意见,我说:今天有今天的情况和今天的政策,过去有过去的情况和过去的政策,从研究历史而言,过去的政策是否符合过去的情况,如果符合,就应该说这件事就是对的,就应该肯定。不能因为今天的情况和政策变了,就反过来说过去都错了;如果没有〃三大改造〃,十三大提出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理论就根本无法确立,哪里还有什么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应该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问题嘛。

    我还说,我原来和小平同志讲,希望退下来以后,还有几件事要继续搞下去,这几件事情中就包括继续主编这套丛书,因此,这也是合法的。

    这样一讲,原来以为邓力群落选以后,《当代中国》丛书就要改变主编的同志,感到了欣慰,认为这个工作还能继续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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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选”之后:一九八八年之事


四 在黑龙江考察和整理文稿

    这一年我没有去北戴河,和刘白羽、林默涵相约去大庆休假,受到康世恩的欢迎。7月下旬,我带着卫建林和丁树奇,从北京经过辽河油田,然后去了大庆。几天后,康来了,余秋里也来了。左等右等,刘、林都没有来。我在大庆住了两个星期。旧地重游,看了一些老熟人。大庆人对我是友好的,因为我几次替他们说话。《论总纲》时,替他们说了话;后来在转发大庆经验时又替他们说了话;〃渤海二号〃事件时又一次替他们说了话。这些事,大庆的职工都了解,知道邓力群和他们是息息相通的,因此,我受到他们的友好款待。

    离开大庆去齐齐哈尔、五大连池、黑河,又去哈尔滨、佳木斯,回来又到了牡丹江,把黑龙江主要的地方都看了看,过去都没看过。原来总以为,黑龙江两岸都是崇山峻岭,以为大、小兴安岭都是很大的山和岭,一看才知道,黑龙江两岸都是大平原,大、小兴安岭的山势也很平缓,不是陡坡。从佳木斯回来的路上到了镜泊湖,参观了唐代渤海国的遗址,第一次知道了历史上该国的周围也是大平原,有三、四百万公顷的土地,这成为其建国的一个经济条件。

    在哈尔滨时还参观了一个飞机厂,引进生产法国的直升机,能够倒着飞;还有运十二,能坐20人,性能也不错。

    在东北考察期间,我听到一种反映:胡耀邦要把国营农场办成家庭农场,赵紫阳对此没有制止,反而加以助长,结果损失很大。东北的土地都是成片的平原,是用拖拉机耕种的,分给农户之后,每家只能分几条垄(一条垄有一公里长),每户分8至10亩土地,也就是七、八条垄。家庭没有拖拉机,就只好用牛耕,这样就不如拖拉机耕得深,耕种也不及时,结果就减产了。搞农场的同志和地方上的人,都认为这个办法不行,于是开始停止这种做法,并逐渐恢复国营农场。后来,除了搞了雇工经营的国营农场不愿被收回去,其他的都陆陆续续地收回了。这是后来的转变。

    这一次去东北,带了一些延安整风以后的文章,整理了一遍。可能是太疲劳了,我的右眼黄斑区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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