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2004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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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4年第1期-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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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是这么说,但我对樊丹心里也没底儿。

  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闷闷地抽着烟,有几次我真想到纪检委门前去转悠转悠。我憋得实在难受就给马贤打了一个电话,马贤一本正经地说:“你要向我们反映情况是不是,这么的,我现在正在工作,你可以把电话打到我们纪检三科,我告诉你电话号码。”马贤没说完,我就放下了电话。他大概正在询问樊丹。我松了一口气,有他在场的话,我估计不会让樊丹为难的。

  我抽了大约半盒烟,马贤悄悄地推门走了进来。他说:“已经让你朋友回去了。”我从烟盒里抽出香烟递给马贤,我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燃,他抽了一口,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我有点毛了。

  马贤吐了一个烟圈,“你这个女朋友真他妈的厉害!”我问:“她怎么厉害了?”

  马贤露出佩服的眼光,“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他慢慢地说着。我这个着急呀,但我又不好深问,这毕竟涉及到我,他向我私下透露是违反纪律的。马贤说了半天废话,才详细地讲述了他们是怎么询问樊丹的,樊丹又是怎么回答的。

  马贤说:“今天本来王书记是让我给樊丹做笔录,他妈的罗杨看见你朋友这么漂亮非得要参与。他一开始就吓唬樊丹这个那个的,但他没成想樊丹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马贤学着樊丹的语调,“你朋友的小嘴可真利索。她说,我和徐冰就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你们愿意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我也没有必要和你们解释。就算我和他关系密切,你们管得着吗?至于我和苏岩的关系,你们最好说话注意点分寸,苏岩是我最尊敬的哥哥,也是我最佩服的男人。我觉得你们这么说他,既是对我不尊重也是对他不尊重。你们找我来无非是想了解我和徐冰或者和苏岩是不是有那种关系,这太简单了,我现在就可以和你们到医院去,你们找一个妇科大夫给我检查检查,让她去告诉你,我是不是和别人有过那种关系。”

  马贤拍了一下手,“你朋友真不愧是护士,就这么几句就把罗杨造迷糊了。”

  我不愿意地说:“你们也是,问这些干什么?”

  马贤笑了,“你不知道罗杨嘛,他最愿意问生活作风问题。”

  我说:“这跟生活作风有鸡巴毛关系,我和樊丹都是未婚,我们就是发生关系不也正常嘛。”

  马贤说:“这不是举报信里有吗?”

  我说:“你们其实应该问的就是那十万钱的事儿,其他的事儿有什么意义啊!”这也是我最关心的,我不知道樊丹会怎么回答他们。

  马贤说:“我们问了,你女朋友更会说,她说,这个钱是我向朱慧借的,至于说她和刘长江什么关系我管不着,反正他们俩不是夫妻。我向朱慧借钱管刘长江什么事儿呀!再说,我有困难了,向我好朋友姐借点钱花,这还犯法嘛!何况这些钱,我已经还给她了。”

  樊丹说的对呀!我心里明媚起来。

  我问马贤:“你们找朱慧了吗?”

  马贤说:“找了,她不来。”

  我说:“不来,你们也得找啊!”

  马贤说:“这就是一个询问,不来我们还能抓她?”

  我说:“这就不对了,现在是刘长江告我,如果朱慧不来的话,那刘长江就等于在胡说八道啊!”

  马贤说:“他本来就胡说八道嘛!”

  我说:“你们明知道他在胡说八道还调查个屁!”

  马贤说:“我哪知道,上面要我调查,我就调查呗。”

  我看马贤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就给他拿了两条外国烟表示感谢。他说什么也不要,我说:“这都是别人给我送的,你知道我不抽外烟,你就拿着吧!”马贤不再推辞,他用报纸把两条烟包起来,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晚上下班时,我提前走了一会儿去接樊丹。她见到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她说:“我今天上你们单位了,你知道吗?”我说:“知道。”她上了车,我问她想吃点什么,她说:“咱们去吃快餐吧!”

  开车向快餐店走时,我对她说:“把樊东也找来吧!她说:“不用。”我问:“他晚上有饭局啊!”樊丹说:“不知道。”我说:“那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吧。”她说:“别了,

  他要是来的话还得说我。”我说:“不能。”我还要打,樊丹说什么也不让。

  到了快餐店,我和樊丹各自要一份快餐。快餐包括一碗米饭、一盘菜、一碗汤,几样咸菜。味道还可以,我吃得很快,转眼一半吃没了。樊丹说:“你慢点儿,你等等我。”她一口一口地细嚼慢咽,我放慢了速度。樊丹也不怎么和我说话,她拿着筷子边吃边挑着碗里的食物。

  这种快餐是分餐各吃各的,她吃着吃着忽然把筷子放在我的盘子里夹了一块肥肉放进了她的嘴里。

  我说:“你怎么吃我的菜呢?”

  樊丹说:“我尝尝。还行,一点也不腻。”她把自己的菜盘推到我的跟前,“你尝尝我的。”我怕她嫌脏,就说,“我不尝了。”她还要求,“你尝尝嘛!”我夹了一块吃了一口,一点也不好吃。她问我,“好吃吗?”我说:“挺好吃的。”樊丹就笑道:“那咱俩换吧。”我说:“那就再要一份吧!”樊丹说:“不用,这些够了。”我还坚持着,“要一份吧,一会儿给你弟弟拿回去。”

  樊丹还挺感动,她说:“怪不得,樊东那么向着你,你的心还挺细呢!”我笑了,“我的心细吗?”樊丹没理我,继续吃我盘子里的菜,吃了一会儿,她又吃自己盘子里的菜。她说:“你怎么不吃了?”我说:“我吃饱了。”她歉意地说:“我让你吃我的菜,是不是欺负你了?”我说:“你没嫌我埋汰就不错了。”樊丹笑道,“也是,你看你那么埋汰,我吃你的菜就是给你面子对不对?”我说:“对。”

  吃饭的时候,我谁也没有提她到我们单位的事儿,好像这件事儿和我们无关。吃完饭,我给樊东要了一份打包。

  在车里,樊丹笑道:“苏岩,你和樊东是不是在搞同性恋呐!”我掐了她一下,“晚上你也没喝酒啊!”樊丹说:“真的,樊东对你印象可好了。”我说:“我对他印象也可好了。”樊丹说:“他要是我妹妹的话,你是不是就能娶他!”我笑道:“你净说胡话。”

  提到感情,我没深说。我开车来到了樊丹住的小区前,停好车等着她下车时,她才跟我讲起白天到公安局的事儿。她说得十分有条理,废话和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她说:“我和朱慧差点翻脸。”

  我有点担心,“现在这个时候,尽量和朱慧处好关系。”朱慧现在毕竟是由刘长江养着。

  樊丹说:“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这件事儿再给你添麻烦。”

  我说:“你没给我添麻烦,刘长江想要告我,没这个事儿,他还得整出别的事儿。”

  樊丹说:“苏岩,这个事儿确实怨我想得简单了。我没成想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她温柔地看着我,我把手指放在樊丹的脸上,轻轻地磨蹭着。她微微地晃动着脸颊迎合着我的手指。

  我说:“你脸上的皮肤真细,像婴儿似的。”

  樊丹谦虚地说:“那也没有我身上的皮肤细。”

  赵民在警校的学习早就结束了。但他一直在家泡病号,让他回来主持工作后,第二天他就早早地来了。上班后,我特地到他的办公室看看他。见到我,他亲热地和我握着手。我询问他在警校学习的情况。赵民得意地说:“这两个月可把我舒服透了,谁也不管我们。我们上课就趴桌子睡觉,下课就回宿舍里玩牌。”我假惺惺地问:“战果怎么样?输了赢了?”赵民说:“赢!这回我可赢大了。”我没深问,赵民和我们打牌很少赢,但每次输了,他都说赢。

  闲扯了半天,他才神秘地说:“苏岩,我听说现在刘长江到处告你!”我点了点头,“可不是咋的。”赵民问:“因为什么呀?”

  “他说我对他刑讯逼供还说我收了他十万块钱。”

  赵民笑了,“这个小子真敢编!”他关心地问:“现在怎么样了?”我说:“纪检委好像正在搞外围呢。”赵民说:“你别有什么负担,你该怎么的就怎么的。”我心想,本来我也没什么负担。赵民最后说:“你看看用不用我找刘长江谈谈。”我说:“不用。”

  回到办公室坐了一会儿,高军进屋小声地对我说:“纪检委的罗杨到赵民屋子里去了,好像是你的事儿。”我说:“没事儿。”高军说:“你别不当回事儿,这回我看那个意思,纪检委要大整啊!”我说:“大整还能把我整到哪去。”

  这时,樊丹在家里给我打来电话,她说,刘长江在她家把朱慧打了。我问:“为什么?”樊丹说:“刘长江让她到公安局来做证,她不来,他就打她。你快过来管管吧。”

  我和高军开车赶到了樊丹家所在的小区。在樊丹家楼下,刘长江抓着朱慧往外走,刘国和樊丹在旁边拉着刘长江。我走过去对刘长江喊道:“你干什么?”刘长江冷冷地看着我,“我来找我媳妇有毛病吗?”

  这时,刘国走到我们面前,他拽着刘长江。刘长江回身推了他一下,刘国好玄摔倒,他上来给了刘长江一个耳光:“你个兔崽子!”刘长江捂住自己的脸,骂道:“操你妈,你再打我一下,我弄死你个老逼养的!”

  刘国气得只哆嗦,他对我说:“苏岩呐,你快把他抓起来吧!”

  刘长江看着我说:“抓我,吹牛逼!”

  我瞪着他:“你再说一个?”

  刘长江说:“我说能怎么的?”

  高军怕我和他干起来,赶紧把刘长江拽走。樊丹扶着朱慧站在我们旁边,刘国向朱慧赔礼,“丫头,对不起了,都怪我没把他教育好。”我对刘国说:“你这个儿子也太不是东西啦!”

  刘国难堪地叹了一口气,“苏岩呐,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我装糊涂问刘国:“你儿子为什么打她?”刘国摇了摇头,“不知道。”

  朱慧这时向外走,樊丹说:“你就先别回去了。”

  朱慧说:“我不回去,他还得来闹。”

  我说:“你回去他要是还揍你怎么办?”

  刘国说:“不能了,你放心吧,孩子,我保证他不会揍你了”

  我心说,刘长江连你都想揍,你这种保证有个屁用。

  我和樊丹继续劝朱慧别回去了,朱慧小声说:“我不回去也没地方去呀。”樊丹说:“你就住我这儿呗!”朱慧说:“不了。”她这么坚持,我们也不好再劝了。我们一起走到小区门前,刘长江和高军站在车边抽烟,他笑眯眯地走到我的跟前,“苏队长,刚才冒犯了。”

  这个精神病!我把他拽到一边,“刘长江,我知道你现在想要整我。你要是个男人,就大大方方的,别把女人扯进来。”刘长江说:“我没整你,举报信不是我写的。真的,不信你去调查。”他一边敷衍着我,一边走向自己的车。这时,刘国和朱慧已经上了车。刘长江上了自己的车走了。

  我问樊丹:“朱慧什么时候来的?”

  樊丹说:“昨天半夜来的。”她焦急地问:“你说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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