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那天做语文作业,有一道题是制一张卡给自己的亲人或朋友。儿子问丈夫:写给谁好呢?丈夫提醒他:可以写给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等等。
儿子想了一下说:还是写给妈妈吧,给妈妈的好写些。
他接著又问丈夫:写什么好呢?丈夫说:写身体健康、新年快乐!我在一旁答话:也可以写工作顺利、心想事成。
儿子撅著小嘴说:我不要这种一般的。
说完就低下头一笔一画认真地写起来。写好了,他叫我过去看,只见本子上清晰、有力地写著:祝妈妈早日接我过去!
我顿时百感交集,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才7岁多的孩子呀,他何曾不想和妈妈在一起,可他从未向我提出过这个要求,他知道这是我的一块心病,他不想增加我的压力,而我又何曾不想早点接儿子到身边呢?
当初决定到北京发展时,我就想带著孩子一起去,可丈夫不放心,说你还没立足怎能带著孩子颠簸?你还是把孩子放在家吧,等稳定了我和孩子再一起过去。丈夫说的很在理。我当时就无数次权衡利弊:暂时离开孩子,会不会给他心灵造成伤害?母亲不在孩子身边怎么说都会有影响,但这个影响到底有多大?我查找了有关这方面的书籍:孩子如果早期基础打得好的话,满6岁后,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不会有很大的影响。
因此我是等儿子快满7岁时才敢动身。正因为我们有著一个共同的目标,我们全家人才变得如此坚忍。
儿子是在以一种怎样的意志支持我啊!听到儿子发自肺腑的心声,我的心情难以言表,只能紧紧地抱著儿子,泪如泉涌。
'上一篇'
我的妈妈是一个天才
苏菁
我的妈妈是一个天才
一天,丈夫问儿子:“楠楠,你眼中的爸爸妈妈是怎么样的呢?你写一写好不好?”“好的!”儿子爽快地答应著。
由于他刚迷上电脑,便在电脑键盘上 里啪啦地敲打起来:
我眼中的妈妈
我的妈妈是一个天才,她遇到任何困难,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克服的,她从来都不会说“没办法啦”这样的话。
现在她要去北京,她说,为了2008年的奥运会,我们全家都要去北京的,正好我们语文的第二课就是《2008───北京》。
妈妈教了我许多本领。记得有一次,她病了,准备去买药,走到马路边时,让我学著过马路。她先给我做了个示范,往斑马线上过,不要急,千万不能跑,否则司机就不知怎么控制车速了,那样就危险了。我们和阿婆隔著的这条马路是没有设红绿灯的,所以要很小心才行。妈妈看著我安全过了马路,才放心去买药……
读著儿子的文字,我的心整个软了下来,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把家里这台带去吧
我一直认为父亲不关心我,因为父亲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且没有任何情趣,他的生活极有规律,简直像个钟表。他按时起床,按时看书,按时吃饭,按时看新闻,按时看天气预报,按时吃药,按时睡觉。
我和父亲在一起或通电话大多也只是问一句:今晚回来吃饭吗?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再没有其他的话,更不用说深入交流了。我们全家人对他的脾性也都习以为常了。
记得那是我从北京返回柳州的第三天晚上,父亲正在等著收看《焦点访谈》。
我想起由于前一段时间特别忙,没有收看有关“十六大”的新闻,便随口问父亲有关“十六大”的一些问题,不料父亲竟兴致勃勃地和我谈论起来。
末了,他关切地问:“你在北京有电视机吗?如果没有,就把家里这台带去吧。”
“你不看吗?”我奇怪他怎么这么慷慨。
“我看不看不要紧,你做这个工作可不能缺。”父亲认真地说。
不知怎的,一时我竟不知如何回答。我感到心里有一种很柔软很柔软的东西在徐徐铺开……
“你爸问你话呢!”母亲在一旁提醒我。
我连忙说我有电视机,因为我知道父亲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不过我真的很费解他怎么舍得让我带走他心爱的电视机。父亲除了看电视、读书,我实在找不出他的第三个爱好,所以电视机就成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父亲只要一开口,就绝对是真心的。他是一个耿直得让你下不了台的人,如果他认为你做错了什么,他会当著外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数落你的不是,直到把你的自尊伤得四处流血,变得麻木……
我悄悄把母亲拉进里屋,压低嗓音问她:爸怎么也会这么关心我?
母亲淡淡一笑:你以为你爸病了就什么都不懂了?你爸还说,以前觉得阿菁爱发脾气,可现在她总是“阿爸阿爸”地喊,听起来就感觉亲切,女儿当了妈就是不一样!
我忽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我过去还是不甚了解父亲,他真的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了,以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原来他一直把对子女的关爱深埋在心底。
我忽然理解了不懂得表达的、恨铁不成钢的、壮志未酬的父亲。
我知道了,有一种情是与生俱来的,就像血管里的血液,它是活生生的,斩不断的。
'上一篇'
你快去北京吧
苏菁
你快去北京吧
这天,我打开电子邮箱,看到了肖峰老师给我发来的邮件。我正在浏览的时候,丈夫也凑了过来。
连续发的东西都已收到,还未细看,但觉得你很敬业很认真,Very good!
我现在有些担心口才班课的准备,你要严加督促,来了马上就组织审课。
你们第二节潜能课“敞开心扉”的讲课资料我已详读,很煽情,争取把这节课上好。
现在要咨询的人很多,有很多还是找你的,急需你回来“救驾”。
肖峰
“你快去北京吧!”丈夫看罢说道。
妈,让我抱抱你
2003年2月16日以不容滞止的速度来临,随著时间的临近,我的心情日益沉重,以往的兴奋忽然间化作客行他乡的忐忑不安,我黯然起来。
记得那天,我准备好了行李,丈夫和儿子在车上等著,我独自到父母那边道别,母亲听到脚步声就赶来开门了。
“妈,你和我们一起去火车站吗?”我问。
“你要我去吗?”
母亲怎么竟像个外人似的,怯生生的?
这就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吗?
母亲的问话让我感到心寒,她含辛茹苦地把我们三姐弟抚养成人,而今却连到火车站为女儿送行这么一个天经地义的合理要求,都那么难以启齿。
“怎么会不要呢?”我语气坚定。
年过半百的母亲竟像获了大赦一般,疾步到厨房里洗手,转身的时候,还使劲地拉扯了一阵衣服,又用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我慢慢走近母亲,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这么仔细地端详过母亲。
母亲悲苦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听人们说她年轻时有周璇一样的美丽容颜,但在我的记忆中,母亲似乎从来就是衰老的,从来就是苦涩的,以至于我竟记不起她何时年轻过,何时美丽过。这是怎样的一种罪过呀!
母亲竟让我看得有些羞涩起来,我的内心有一种感情在涌动著,在升腾著。
“妈,让我抱抱你!”我终于张开了我的手臂。
母亲像一个听话的孩子那样静静地站著,期待著、配合著我,她的眼里盈满了泪水。
我们拥抱了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母爱是可以培植和改变的话,那么记忆又何尝不能被今日的情绪所遗忘?如果痛苦和磨难是每一个生灵必须担当的,那么感激和承受为什么又不会是灵魂的另一种要求……
童年,母亲离不懂事的我很远;今天,母亲离成熟的我很近。
'上一篇'
那是我的孩子
苏菁
那是我的孩子
又到送别的时刻了。
拥挤的车站,茫茫的人海,又要和家人分别了。
丈夫想起我没带牙刷,匆匆跑到车站小店里,买来后从火车车窗递了上来。我感激地看著丈夫,竟不知说什么,直感鼻子发酸,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儿子站在送别人群的前面,他的眼睛尽量转向别处,母亲也低著头不敢看车上的我。
我旁边一位刚上车的女孩指著我的儿子,推推我说:你看那小孩,他哭了。
“那是我的孩子!”我强忍的泪水几乎要奔涌而出了。我赶紧昂起头,拼命咬住下唇,一条深深的血印刻在了我的唇上。
“我们马上要相聚北京的。”我心里默念著,眼泪终于没有流出来。
别太辛苦啦
我是乘坐2月16日的火车返京的,2月17日17时到达北京西站。刚到站,我就发了个短信给丈夫,他一会儿工夫就给我回了:到站了,你的东西叫辆车运回去,别太辛苦啦!
由于要到托运处取行李,折腾到晚上19点32分才到住处。
疲惫不堪的我把行李一件一件往外搬。当把母亲很小心放置的油壶取出时,发现箱子边上粘上了一滴油,我用布去擦,可无论怎么费尽心思,却总有一点油迹仿佛是印在箱子上,擦拭不净。这点印迹就像父母对儿女割之不去的爱意,不管你如何漠视,如何抵制甚至如何恼火,它都会牵牵绊绊,拂之不去。
'上一篇'
那是我的孩子
苏菁
那是我的孩子
又到送别的时刻了。
拥挤的车站,茫茫的人海,又要和家人分别了。
丈夫想起我没带牙刷,匆匆跑到车站小店里,买来后从火车车窗递了上来。我感激地看著丈夫,竟不知说什么,直感鼻子发酸,眼泪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儿子站在送别人群的前面,他的眼睛尽量转向别处,母亲也低著头不敢看车上的我。
我旁边一位刚上车的女孩指著我的儿子,推推我说:你看那小孩,他哭了。
“那是我的孩子!”我强忍的泪水几乎要奔涌而出了。我赶紧昂起头,拼命咬住下唇,一条深深的血印刻在了我的唇上。
“我们马上要相聚北京的。”我心里默念著,眼泪终于没有流出来。
别太辛苦啦
我是乘坐2月16日的火车返京的,2月17日17时到达北京西站。刚到站,我就发了个短信给丈夫,他一会儿工夫就给我回了:到站了,你的东西叫辆车运回去,别太辛苦啦!
由于要到托运处取行李,折腾到晚上19点32分才到住处。
疲惫不堪的我把行李一件一件往外搬。当把母亲很小心放置的油壶取出时,发现箱子边上粘上了一滴油,我用布去擦,可无论怎么费尽心思,却总有一点油迹仿佛是印在箱子上,擦拭不净。这点印迹就像父母对儿女割之不去的爱意,不管你如何漠视,如何抵制甚至如何恼火,它都会牵牵绊绊,拂之不去。
'上一篇'
都在于父母不当的教育方式
苏菁
第十五章 知难而退
是走,还是留
对我来说不是简单的一个选择问题
坚持是一种好品性
但你必须启动常识和智慧
当发现自己的选择有偏差时
要合理调整目标
放弃无谓的固执
都在于父母不当的教育方式
有一段时间,我和强迫症专家吴建杰大哥每个星期一下午都要到北大六院参加他们的病友生活发现会。
在生活发现会上,患者说出自己的症状,再让康复者谈自己走出来的经验。我发现强迫症患者的共性在于做事力图完美,且都有喜欢思考、缺乏行动、优柔寡断的性格特征。他们为什么会反复洗手、反复关门、反复检查煤气,归根到底,就是自信心不足,怕别人不承认自己,而这一切的根源又在哪呢?
崔玉华教授一语中的:都在于父母不当的教育方式,过于苛求孩子。
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