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妹妹们又都太小,平日里要么在学院读书,要么在训练场练武,就连她也没怎么见过。
“皇嫂似乎开朗了许多。”犹记得当初他们夫妻离开西祈之时,明潇溪犹如破碎的娃娃般,令人怜惜。
“好了,叙旧的话咱们回宫再说,你皇嫂一路奔波,先让她休息一下。”南风玄翌瞥了南风玄泽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让她忘了曾经,这小子怎么还偏偏旧事重提?
南风玄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开口补救,明潇溪却在此时扫了南风一眼:“好了,别那么小心翼翼的,以前的事既然已经过去了,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看向南风玄泽时,故意岔开了话题:“怎么不见童桐?好久不见她了。”
南风玄泽刚欲开口,南风却突然揽着潇溪的腰上了御用轿撵:“你都不累吗?既然回了宫,还怕没时间与她们叙旧?”
潇溪刚欲开口,一道幽怨的声音突然从两人背后传来:“皇上。。。。”柔柔的声音,险些没将潇溪的鸡皮疙瘩酥掉,哎呀妈,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么媚的声音了?
两人同时回头,目光落在那些穿着各色宫装,打扮的靓丽耀眼的后宫嫔妃时,南风玄翌微微一愣,不过很快恢复如常,轻撇了她们一眼,淡淡的道:“都散了吧!”说着,拉着潇溪准备弯腰进轿撵。。。
“皇上。。。。”那道酥麻无比的声音再度响起,潇溪非常直接的嘴角抽了抽嘴角,紧了紧南风的手,轻叹一口气:“快去安慰安慰你的后宫美人儿吧!”说着,不再理会他,径直入了轿撵。
南风玄翌微蹙着眉头望过去,后宫的嫔妃一个个兴奋的抬起俏脸,巴巴的望着这个让她们朝思暮想了一个多月的男人,然而,这些人中,却只有庞娟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唇角微弯,淡淡的看着轿撵上,那位冷峻伟岸的君王。
“都回宫吧!”掷地有声的四个字,没有任何温度与留恋,在片刻间就打断了后宫所有女人的幻想,包括刚刚那道让所有人起鸡皮的刘凝竹凝嫔,即便她曾经为皇上掉过孩子,可是如今在皇上的眼里,除了皇后娘娘,又将谁放在眼里?从下了马车再到上轿撵,他的眼神可曾在后宫这些女人的身上停留片刻?没有,甚至于惊鸿一瞥,他都未曾施舍给她们。这要让她们这些整日里翘首以盼的想要得到皇上怜爱的女人们,情何以堪?明明都是他的女人,明明她们更加的美丽诱人,为什么皇上却从未将她们看在眼里过?原本的不可置信,在看到眼前的这一番情景之后,不得不相信皇上亲自将皇后娘娘接回来的事实,每个人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初,无比乖巧的行礼跪安:“是,皇上,妾身等告退。”话落,齐齐的朝后倒退三步,垂着头恭候帝后的轿撵离开。
待帝后专属的仪仗队、皇室贵胄、文武百官紧随着轿撵离开之后,安妃一脸平静的扫过在站的众嫔妃:“还愣着干什么?各回各宫吧!今日皇后娘娘疲累,大家都不要前去打扰,听清楚了吗?”
柳诗撇撇嘴,刚准备抱怨,却在看到庞娟警告的眼神后,生生的咽下去,不甘的吐出一句话:“是,妾身遵命。”
“是,妾身知道了。”湘嫔率先点了头,与宸贵人一起率先行礼离开。
宜贵人、欣常在等自知身份低微,哪里敢说什么,一直垂着头站在一边不说话。
安妃淡扫了众人一眼,冷冷的开口:“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在想些什么,如今皇上刚回宫,需要处理的政事一大堆,如果谁敢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本宫不客气!以前皇后娘娘不在的时候,本宫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咱们的后宫之主回来了,你们谁若敢放肆,可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姐妹们!”
vip222:楚琉月
众嫔妃目送安妃离去,难得的未发一言,彼此互望了一眼,在侍女的搀扶下散了去。睍莼璩晓
远远的,小路子目睹了这一切,身形一闪,朝帝寝殿方向跑去。
将潇溪送往凤宁宫后,南风玄翌直接回了帝寝殿,洗去一身疲惫,换了身云青色龙纹常服的他,显得越发俊美清冷。来不及休息,刚准备命文路传话,小路子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启禀皇上,摄政王求见。”
南风闻言,捋袖子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唇:“传!”
屏退左右后,南风玄翌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站在那里的南风玄泽:“你就没话对朕说?”
南风玄泽漫不经心的品了一口茶:“你还知道着急啊,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
“朕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南风玄翌加重语气,拧着眉深深的看着他:“她,现在在哪里?”
“事关重大,暂时将她安排在了避暑山庄,一切就等你回来定夺。”玄泽看玄翌一脸急色,不再吊胃口,开门见山的回了话。
“你们确定了吗?母妃她,真的没死?”南风玄翌眉头越皱越紧,他到现在仍无法想象,一个明明已经死去多年的人,突然站在自己面前,会是个什么情景?他查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查出她当年的死因究竟是为何。当初他还一度以为是姜妍害死了她,可姜妍已死,各种谜题应该水落石出才是,可偏偏,他仍旧毫无线索,直到这一刻他似乎才明白了什么,只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不出现,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现?她就是他的母妃楚琉月,十大家族楚家嫡长女,先皇最宠爱的月妃娘娘,因她突然离世,先皇悲痛之下追封她为孝贤皇后娘娘,这是南风敬继结发之妻孝明皇后之后的第二位皇后。
南风玄泽看着他定定的颔首:“没错,五弟也已经确定过了,的确是月妃娘娘,呃不,应该说是孝贤皇太后才是。”
“真的是她?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年她死的时候,朕就在身边,明明看着她咽了气的。。。。”南风玄翌不敢往下去想象,如果说当年一切都是假的,那他这位母妃,究竟是什么意思?如今又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回宫来找他?而他,将来应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名分?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如今回来的母妃,绝对不是记忆中,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
原本以为是直觉的想法,却在下一秒得到了南风玄泽的肯定:“不过。。。有件事我需要先向你说明一下,你也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你想说什么?”南风玄翌突然抬起头,脸色悄然一变。
“不只是玄霜,就连我也能感觉的到,如今回来的太后娘娘,跟以前的性格太过大径相庭,给人的感觉。。。很阴寒,无论是神态还是内在,总给人一种千里之外的感觉,无论对待谁,都十分的冷漠,与之前温柔似水的月妃娘娘,差太多。若不是她顶着这张脸,很难想象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南风玄泽的话犹如闷雷一般炸的南风玄翌头蒙眼花,好半晌才回过神儿来,眸光深谙看着南风玄泽:“你们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这个人,不是母妃吗?”
玄泽听言,整个人一颤,顿时变了脸色:“这个,怕是不好说。”
“是不好说,还是不敢说?”南风玄翌步步紧逼,死死的盯着南风玄泽的眼睛。
玄泽挑了下眉梢,随即皱起了眉:“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至于你怎么想,还是先见见人再说吧。”
南风玄翌心头一突,脑海中迸射出‘人皮/面具’四个字,不动声色的转过身,一步步走向书案,就在走至书案前时,猛然转过身:“她有没有说过什么话?或者说要你们转告我的话?”
玄泽微微一愣,很快明白过来,垂眸思考了下,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除了让我们催你回来之外,再无别的话。就连我们将她安排在避暑山庄,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山庄内传来的消息,说她很安静,不是独自待在房间,就是在庭院里转转,再无其他动作。”
南风玄翌逼迫自己静下心神,微微颔首:“行了,我知道了。既如此,朕自有定夺,不过还是要辛苦皇嫂多陪她两日。”童桐今日之所以没有出来相迎帝后回宫,就是去了避暑山庄照顾楚琉月的饮食起居,外加观察监视。今日在宫门外,南风之所以那么紧张,也是害怕南风玄泽说错话,才会出言阻止。
“这是应当的,皇上何必一家人说两家话?那若是没问题的话,我就先退下了。有什么吩咐,随时吩咐我即可。”南风玄翌颔首,由衷的表示自己的感谢:“朕出宫的这段时间,辛苦皇兄了。”
“不妨事,细节上的问题你去问问玄霜,告辞。”南风玄泽行了礼刚准备退下,玄翌突然抬首喊道:“皇兄等一下。”
玄泽转过身,不解的看着他:“可还有什么吩咐?”
玄翌抿了抿唇,目光沉静的看着他:“在没有确定她的身份之前,你不需要给予她任何的称呼,明白?”
玄泽微微一愣,旋即微微一笑:“放心吧!”
看着玄泽离开,南风玄翌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薛琉月?真的会是母妃吗?这件事,舅舅又是否知道?
想到这里,抓起书案上的毛笔,刚准备书写,脑中却在一瞬间闪过千万种可能,下一秒,他抛下毛笔。转身往外走,刚打开门,文路紧紧的跟上前:“皇上,已经午时了,您用些午膳吧?奴才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南风玄翌头也不回的道:“摆驾凤宁宫。”
文路一听,甩了甩拂尘,赶忙招来身旁的小路子:“还不赶紧去凤宁宫报信儿去?”
小路子一听,眼珠子机灵的一转:“是,师傅,徒弟这就去。”
文路看了眼已经走远的皇上,赶紧跟了上去,心中却在想,看来皇上对皇后娘娘,并不是一时的新鲜,两年了,还能如此珍视,足以证明了一切。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凤宁宫内外的侍卫、太监、宫女齐刷刷跪满一地,不时传来:“皇上万福金安。”的敬语,自然,潇溪也是不能例外的。
直到玄翌走到她身前,潇溪才淡笑着朝他盈盈一拜:“臣妾参加皇上。。。。”
玄翌拉起潇溪的手,神色宠溺的看着她:“傻丫头,以后这些俗礼在你这里就免了吧!”
潇溪睨了他一眼:“那怎么成?若是被你那些大臣、嫔妃看到,还不得说我不懂规矩?恃宠而骄?”
玄翌含笑看着她:“怎么?你什么时候也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
潇溪哼了一声:“那要看待在什么地方了,在宫外自然随我折腾,可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宫!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我可是牢记在心,万一哪一天你厌倦了我,随意给我安个罪名,我岂不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与其被你或者被别人抓小辫子,还不如本宫自己把握的好。”
南风玄翌诧异的看着她:“我的溪儿,似乎长大了。”
潇溪眉眼微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时候,环境逼着我在成长。”
南风默然,拉着她坐了下来:“怎么样?累不累?”
“还好,沐浴之后,反倒觉得清爽了许多,正准备用膳呢,小路子就过来传了话。”
“也好,趁着用膳的空当,我想问你一件事。”看南风一脸认真的样子,潇溪诧异的看着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是有些棘手,走,边吃边说。”知道这丫头一早就饿了,南风干脆拉着她直接入了席,屏退左右后,一边为她夹菜,一边问道:“溪儿,冰凝那边什么时候会忙完?”
“她们而今刚刚到苗疆,估计最快也得半个月吧?怎么了?你要找她吗?”南风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