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们而今刚刚到苗疆,估计最快也得半个月吧?怎么了?你要找她吗?”南风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潇溪,依着她鬼灵精的脑袋,应该会有应对的法子:“我这次回宫,是因为一个人。一个明明已经死去多年,却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妃,当年的月妃娘娘楚琉月。”
“什么?你是说,你的母妃,她,她居然还活着?”据她所知,楚琉月是在南风玄翌十岁的时候离世的,如今算起来,她已经死了十五年了,一个已经死去十五年的人,又如何能重新活过来呢?也难怪当时南风会是那样的神色,只是,这件事严格说来,应该是好事才对啊,怎么看他的样子,却满脸愁容呢?
“你不高兴吗?她是你的母妃啊,她活着,你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南风缓缓的摇摇头,眸光深邃:“若是这个人是我的母妃,自然应该高兴。可事实是,她的性格居然与之前南辕北辙,除了那张脸,我们很难相信她就是我的母妃。如今,我连去看她的勇气都没有。”就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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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的话,你还没去看她?”潇溪心下了然,“依我看,你还是先去看看比较好。睍莼璩晓别人看过却并不代表你看过,你是她的儿子,总能察觉出别人看不出来的地方。更何况,经过这么多年,性格什么的发生变化也没什么不正常,说不定这些年她过的并不好呢?你心中一切的疑惑,必须要亲自到她面前证实,如果连你也不信她,那她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南风玄翌没想到潇溪会这样说,她的观点倒是和玄泽他们不同,或许男人女人看待事情的角度有很大的本质区别,不过,不得不说,她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不管事情的结果是什么,这一趟他必须要走一趟:“明日吧,今日天色已晚,也不适合前去打扰。”
潇溪想想也是,猛然想起童桐,随即联想到在宫门外时,兄弟俩怪异的表情,不由笑言:“这么说来的话,童桐留在避暑山庄照顾你母妃了?”
南风点了点头,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墨发:“察言观色的本事越来越精进了。”
潇溪横了他一眼:“在皇宫里,若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又谈何生存?”
“溪儿,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你是皇后,皇帝之下最大的掌权者,没有人会害你的,你就不能像在外面那样踏踏实实的?”看潇溪三句不离皇宫内外的区别,这样南风心里很是不安稳,虽然她知道这丫头天生不适合皇宫,可如今他们既然回来了,他就能保护她不受伤害,可这丫头,却摆明了不相信他。
“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的。行了,你别为我担心了,又不是第一次在皇宫待,放心,我只是刚开始,往后会慢慢适应的。”你太小看女人之间的争斗了,跟你说了也是浪费唇舌,倒不如自己拿捏这中间的分寸。
听她这么说,玄翌也不好再说什么,想到还有积攒不少的奏折,便起身离开了凤宁宫。
送走了他,潇溪即刻命人关闭凤宁宫的大门:“本宫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放行。”
虽然他们的皇后离开了两年,但凤宁宫上下对于皇后的性格还是多少了解一些,更何况,皇上对皇后的宠爱更是有目共睹,因此谁也不敢怠慢,各个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认真看守凤宁宫大门。
瞧红鸾、青紫也是一身疲惫之色,潇溪立刻吩咐二人下去休息。奔波了一路,又忙活了一上午,按理说身体已经达到饱和状态,可不知为什么,明明很想睡,却怎么也不睡不着,似乎来到这里后,她的每根细胞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下午玄翌对自己的坦诚相告,让她很感动。原以为他不会向她解释什么,或者说暂时不会告诉她什么,却没想到,他不但实现了自己的诺言,还向自己征求意见,这样的男人,怎能不让她放下心房?放下戒备?
想到这里,她偷偷下了一个决定,等冰凝她们从苗疆回来,她会带她们前来跟玄翌说明一切,如果有必要,这张面具也该让它彻底消失了。
可惜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本来,这将会是一场完美的结局,却因为楚琉月的出现,将不可能的事变为了可能,更将可能的事变为了不可能,世间万事,机会,真的是转瞬即逝。如果你错过了一次,就很有可能错过一辈子。
在乾坤殿用过晚膳,又批阅一个时辰的奏折,玄翌起身去了凤宁宫。
守卫一看皇上驾到,齐齐下跪行礼,瞥到大门紧闭的凤宁宫,下意识的问道:“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休息了,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所以,所以就。。。。”文路一听,满汉笑意的看着南风玄翌:“皇上,娘娘所说的任何人里面,绝对不包括您。”一边说着,一边用脚狠狠的踢了守门的一脚,这愣小子,到底会不会说话?那侍卫被文路这么一踢,早吓得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身抖如筛。
玄翌唇角微勾,眉眼含笑道:“罢了,那就不去打扰了,回帝寝殿,明日再说!”
“是,皇上。”文路躬身上前,扬声喊道:“摆驾帝寝殿!”
“新来的,你可害死我们了,看头儿稍后怎么收拾你。”随着脚步声渐远,趴在地上的四名侍卫这才缓缓的抬起了头,暗自庆幸自己小命儿还在的同时,不忘狠狠的瞪了眼仍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的侍卫:“下一次,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别回答。皇上是谁?皇上是这个皇宫里最大的人物,皇后娘娘拦谁也不可能拦皇上啊,你咋就这么实诚呢?唉,亏的皇上心善,否则你脑袋早就掉了。还趴着干什么?不赶紧站立来,准备长到地上呢?”
傻大个身体晃了晃,踉跄着站了起来,面如死灰,他甚至到现在,仍不明白,明明刚刚回答的没有错,为什么大家却都在说他错?再说,那是皇上对着他问的,他能不回答吗?思来想去,怎么说似乎都是错的,怪不得大家都说,后宫的侍卫难当,如今看来,哪儿都不好干!
“娘娘,虽然春天了,但夜晚还是有些凉的,咱们回屋休息吧?您如今已经有孕三个月了,万事要小心为好啊!”凉儿看着坐在窗前,托着腮望月的安妃,小声劝慰道。
怀了孕的安妃,行为举止间已不见了从前的不拘小节,反而越来越有女人味儿,性子也越来越娴静,这样大的变化,凉儿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生怕自家主子怀孕期间胡思乱想。
凉儿的想法,安妃自然一清二楚,接过凉儿递过来的茶,这才收回目光,淡淡的道:“也罢,坐久了,有些累了,回房吧。”
凉儿一听,立刻喜上眉梢,扫了一眼身边的人,丫鬟立刻机灵的上前关上了窗子。
扶着安妃进了内室,将她安置到床上后,才吁了一口气:“娘娘,晚上您想吃什么,奴婢安排人去做。”
“不用了。。。。”安妃的话音儿还未落,另外一个贴身丫鬟暖儿悄悄的走进来,低声回禀:“娘娘,咸福宫惠常在求见。”
“大小姐?她来做什么?”凉儿一听,柳眉登时竖了起来。
安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凉儿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垂下了头。安妃收回目光,声音没有温度的看了暖儿一眼:“告诉她,本宫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暖儿犹豫了下,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本宫乏了,你也下去吧!”安妃脱掉外衣,捋了捋秀发,准备休息。
凉儿欲言又止,安妃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本以为这两年你该长进点儿,没想到你如今倒还不如暖儿了。庞慧是什么人,还有谁比本宫更了解她?如今天色已晚,她既然来了,怎可能善罢甘休的离开?可暖儿什么也没说就退下了,你呢?嘴巴越来越不严了,这皇后回宫,预示着后宫里的水更深了,你可别以为你家主子有了身孕,就能一步登天。皇上从回宫到现在已经一天了吧?他可曾注意到我这个有孕的人?别以为皇后年纪不大,长得不漂亮,你们就不放在眼里,记住,小看自己的对手的人,往往会死的很惨,明白?”
第一次听到安妃用这么冷硬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凉儿一脸惶恐的跪了下去:“奴婢,奴婢知错了,娘娘恕罪,以后,以后再也不敢肆意揣测主子的心思了。”
安妃缓缓的躺下身,背对着她,声音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即日起,本宫身体不舒服,拒不见客,明白?”
凉儿谨慎的点点头,旋即想到了明日的晨昏定省:“娘娘,那明日?”
“明日是觐见皇后的第一日,自然不能缺席。让大家警醒着点儿,别没事往别的宫里凑。”这下,凉儿总算明白,头脑一下子清明了许多,为安妃掖好被角后,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寝宫。迎面碰上了面色微沉的暖儿,担忧的看着她:“怎么样?她没为难你吧?”
暖儿强扯出一抹笑意:“没什么难为不难为的,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主子睡了?”
凉儿点点头,暖儿望望天色,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上也不动声色的道:“你先下去休息吧,后半夜你再过来。”
凉儿颔首:“那你小心点。”
暖儿拍拍她的肩膀,目送她离开后,轻轻的敲了敲门,听到回应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她走了?”安妃侧过身,目光落在暖儿纷嫩的脸蛋上。
“憋了一肚子火走了,还说明日还会再来。娘娘,那明日。。。。”安妃冷笑一声,嗤笑道:“她来不过是想奚落本宫几句,好不容易逮到羞辱的机会,怎可能轻易错过?无妨,本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害怕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明日也不用担心,她若是识相的话,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有她的好果子吃,后宫可不比将军府,本宫也不再是当年小小的庶女,说什么话之前,她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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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屏退暖儿,安妃望着寝宫内暗暗的烛光,脑中不由想起今晨在宫门前看到的那个清华中透着冷峻,冷峻中透着尊贵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很难将他与记忆中那个对自己柔情似水的男人联想在一起,一个人的变化,怎么可能会如此之大?她为他孕育了孩子,可他却吝啬于一个眼神给她,难道,她就这般见不得人吗?
明潇溪,你究竟给他吃了什么蛊?让他可以如此死心塌地的爱你?两年了,两年里,你们分别得日子甚至多过朝夕相处的日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也能为你放弃整片森林?南风玄翌,你的心里,可还装过别的女人?你对我们,难道就真的只是应付而已吗?
“你还知道回来?”玄霜俊眸闪过一丝幽怨的光,不甘的瞪着藤椅上悠闲的某人。睍莼璩晓
“若不是为了她,若不定还能多休息几天。”玄翌心情极好的看着自家五哥瞬间黑下的脸,“最近放你的假,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南风玄霜眼皮狠狠的跳动两下:“现在放假?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怎么会晚?如今惷光明媚的日子,最适合出外踏青。”玄霜哼了一声,懒得跟他磨叽,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避暑山庄那边,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让我出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