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可是云素菲却不觉得这种声音令她厌烦,光线终于完全消失了。。。。。。
云素菲似乎处于一个奇怪的空间,她能看到自己的躯壳和周围的人,可是说话的声音却无论如何也传递不过去,仿佛他们处于两个世界,她自己,她的灵魂,大概是这个吧,一直进进出出自己的身体,可是却越发轻飘,身体和灵魂的联系就像快要崩断的皮筋,生命在不断的拉扯她,却逐渐有心无力,周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了,云素菲几乎觉得自己汗毛都能感知到最细小的微风刮过的声音,她的感知从未如此灵敏过,却也从没有这么无助和孤单,渐渐地,那些包围住自己。
微弱的白光突然却并不突兀的传入黑暗空间,时空溯流逆转,云素菲看见了自己的前世今生,那是凌菲和云素菲共同的记忆,在这一瞬间,无比清晰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外界的老太医额间流过一滴汗,他却没有时间去擦,手中的金针无比稳当的刺进最后一个穴道,与此同时,正在回顾自己人生的云素菲突然感觉到自己和身体的联系突然清晰牢固起来,一种看不见的界限隔离了她和空间,那些人仿佛要抓住她,云素菲知道,她要离开这里,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去了。
“姐姐!来陪陪阮儿啊!”小小的女孩这么对云素菲喊道,小女孩使劲抓住云素菲的手,身上的脓液也滴到云素菲身上,云素菲怔怔的看了小女孩一眼,突然,她眼眶发热,视线逐渐模糊,可是她努力的让嘴角勾起自认为最好看的弧度。
她蹲□子抱住女孩狰狞的身体,轻轻说道:“对不起,阮儿,姐姐总有一天回来这里陪你的,那时候,我带你去找爹娘,无论如何都要帮你找到爹娘,可是现在,姐姐的孩子也要找姐姐了,所以,对不起,”她轻吻女孩糜烂的脸颊,“现在,我还不能来这里。”
“云素菲!”嘶哑却稚嫩的破音尖利的刺进来,哭泣的颤音让小女孩的嗓音不再圆润,云素菲有些愣神,这是,思缘的声音,那个孩子已经醒来了吗?从来没有,听那个孩子这样叫过自己,蓦然,她微微笑起来,小家伙单子不小,敢叫母亲的名字呢!可要好好教训一下才成。
站起身,任由那种界限的力量包裹住自己,将自己送回到生的世界,是的,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因为在到花氏的子、宫里之前的时候,她来过这里。
睁开眼睛,她看到赵思缘抓着自己的手嘶哑的哭喊,云素菲费力的抬手,轻轻敲了小姑娘的脑袋,“思缘,要叫娘。”
宁馨听见云素菲还挺有活力的敲女儿的脑袋,不禁笑了出来,犹带着泪珠的眼睛弯成新月的模样,素菲,欢迎回来。
几日后,远在溪州的花夫人在听到当朝贵妃与大公主已经被救出来之后,缓缓走进溪州一家不起眼的小寺庙中,她轻轻的跪坐在一个看着很是圆润白嫩的带发女修士面前,轻轻俯身,“多谢欣大师助那孩子破了这一劫。”
欣大师一边喝着香香甜甜的果子酒一边啃着脆皮鸡翅,闻言默默的翻个白眼,“你知道感恩就好,真是的,明明和你说了你女儿作孽太多小心遭报应,让你去见她一面劝劝,你偏不信,结果现在好了,差点被活埋了不说,还有个小厉鬼缠身,你女儿也真是够命硬的,这样都不死,当然了,我不否认我帮了不少忙。”说着,欣大师随意的拍拍旁边一个小小的茶盅,茶盅一阵颤动,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大力挣扎,却怎么也脱不出那看似脆弱的茶盅的限制。
花氏见到此种场景不禁更加敬畏,正要说些什么时,欣大师已经抢先一步说道:“得了得了你也先别忙着谢,要来就来点实际的,今后多请我吃好吃的吧,我喜欢吃肉,别忘了,还有,你女儿已经不需要你进京见她了,现在她过的挺好的,你这样的身份去了反而给她找麻烦。”
花氏闻言连忙恭敬的应是,在欣大师心不在焉的挥手后会意的离开了。
见花氏离开,欣大师一巴掌拍茶盅上,笑骂道:“小孽障,急什么?本座说了定会让云素菲履行诺言给你一个交代!”说着,她拿出一把小刀在虚空之中划出一个小小通道来,将茶盅投入其中,欣大师撇撇嘴,反正那小厉鬼迟早会被主角感化的,不是这个就是下一个,她到是不急,把人扔过去让那些角色自己处理去吧。
想玩这些的欣大师,将目光投向京城的方向,那神秘的力量透过墙壁、山河,一直看到了云素菲身上,欣大师不禁猥琐的笑了起来,“呀,不愧是云素菲,这姑娘真美!不愧是我钦定的~~”说着,欣大师捂脸荡漾了起来。
赵思缘小番外(治愈)
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久到云素菲已经成为青少年们偶尔会从上一辈人口中听到的传奇的时候,久到那个所谓上一辈人在云素菲逝世时也不过七八岁的时候,啊,那真的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了,赵思缘小公主,也已经是快五十岁的人了。
那个时候,天花老早被医仙紫普萨的牛痘攻克了,而因为康亲王研究出的杂交水稻,并且顺皇贵妃生前大力推广土豆、红薯、玉米等农作物的缘故,所有人都不用为了粮食的事情发愁,只要你不是动不了,只要你肯努力干活,就不会有人饿死,当然,在封建社会拥有了如此富饶资源的楚朝,自然能有相较之其他国家更加多的力气来发展军事、经济,这导致了楚朝已经成为了全世界当之无愧的最顶级强国,可是令人震惊的是,在男权社会的楚朝,却是所有人都承认,缔造这个强大国家的人们,其中最重要的一位就是顺皇贵妃,省钱拒绝了皇后的荣耀,死后被追封为“明文圣德武康睿元襄悫庄桓智昭思皇贵妃”和“元贤皇太后”的那位了。
那就是赵思缘的母亲,被世人加诸诸多美名,已经离开赵思缘人生很久的一个女人。
赵思缘慵懒的靠坐在长廊尽头,眼睛定定的望着某处,那是一座看起来年份不浅的亭子,里面有着小小的石桌和石墩,很久以前,那个人会和婉德妃一起坐在那里,一人抚琴,一人吹箫,一人温雅大气,一人清华雍容,两人皆是绝世人物,而小小的她总会对那个一袭红衣绝代风华的女子又羡慕又嫉妒,只盼着自己有一天也能与母亲合上一曲。
每当她在两人一曲毕后又是崇拜又是装作不屑的轻哼一声时,脾气最好的大哥总会在她的脑袋上敲上一记,然后又连忙给她揉揉,齐氏那力道轻的几乎没有,她根本不疼;还有她那惊采绝艳,也曾倾世间一世风华无双的双生哥哥会无奈又宠溺的对着她笑,成年以后还是个子不高的七弟会晃晃悠悠的路过,顺便顺走一些点心投喂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永远比他高的三妹。
一阵寒风吹过,枫叶渐渐地落下,赵思缘缓缓起身离开,头也不回,时光是世间最伟大的东西,她是兄弟姐妹中最长命的那个,可是,如果可以,她一点也不想留到最后啊。
第63章 无所畏惧
距离那场险些让云素菲提前退场的地龙翻身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在被人从废墟中挖出来;又在鬼门关绕了一圈的云素菲再度升职;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皇帝就一声招呼都不打的晋封她为皇贵妃。
不过任谁被埋了那么久滴水不沾都得半死不好,加上云素菲之前太长时间休息不好;长期透支体力和精力处理事物加上被埋这一引子;身体终于扛不住;出现了一些毛病;首先是睡不好;肝被伤到了,虽然还没有到需要戴眼镜的地步,可是看东西难免有点雾蒙蒙的,这都不算什么;毕竟养还是养得好的。
身上的伤痕在一群太医的努力下也不会留下伤疤,就是身在后宫难免压力不小,云素菲之前处理事务,特别是做实验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废寝忘食的时候,心理状态恢复到正常人程度的云素菲在身体、心理都压力不小的情况下,一个不小心,就有了点小胃病,一旦吃了冷凉的东西就得捂着肚子一脸伤不起了,当然了,在后宫这也不算什么,作为后宫最高级最得宠最有权力的皇贵妃,还会有人给她吃凉了的饭食不成?也就是夏天的时候吃不了冰碗罢了,但龟苓膏还是可以吃的嘛。
不过从上辈子开始就喜欢吃冷掉的饭菜,当然,也可以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习惯了,这个破毛病在转世以后也不见得改过来,现在得了胃病,却不得不改过来了。
看着宁馨一脸严肃的端着热热的鸡汤喂她喝,连吹都不吹一下,云素菲不得不苦笑,可是她不能否认她是真的让宁馨费心了,在她被埋和养身体的这一个月里,宁馨一个人把以前需要两人一起处理的事务都担了起来,每天宁馨天不亮就起床处理宫务,等到宫务处理完了又急急忙忙的吃完早饭,刚好是辰时左右,这还是紫姑、秦嬷嬷帮忙才有的速度。
辰时也是云素菲起身的时候了,宁馨借着有事要请教皇贵妃,或者是要给皇贵妃侍疾的名义跑过来,先是向请脉的太医问了云素菲的身体情况,然后云素菲洗漱,等到梳头发的时候还一定要亲自上阵,这都算了,问题了婉德妃娘娘固执的认为云素菲梳朝云近香髻不好看,然后梳了百合髻,接着在云素菲的首饰盒中挑拣半天把云素菲的脑袋打扮的像个戴了花的米老鼠,最后还要亲自挑衣服把云素菲包起来,对,就是包起来,云素菲被埋了几天到底伤了元气,所以进来有些畏寒,免疫力大不如前,所以宁馨总会拿好几件衣服把云素菲包起来。腹黑少将娇俏妻
可是,宁馨她喜欢可爱风!虽然因为红蓝配这个词所以给云素菲挑的衣服都是蓝色系的,可是什么衣服上的球球啊,绒绒啊,喇叭袖啊,当然绣有动物图案,比如龟、仙鹤、蝙蝠的那几件衣服是首选,加上就算云素菲本人把节俭风走得很出名,可是皇帝宠她,一旦有了什么好东西都是云素菲的,甚至于云素菲的胭脂水粉和衣服首饰皇帝都特意让原本之侍奉自己的匠人来做,可见对云素菲操心到什么程度。
所以原本作为温文素雅风代言人的云素菲在被婉德妃娘娘打扮过后,婉德妃娘娘总会一脸满意和满足的点头,“好看,真可爱!”
而云素菲这时侯总是无可奈何,偏偏兴顺帝来看望云素菲的时候也表示对于云素菲的新造型颇为喜爱,二十二岁的美丽女青年云素菲不得不继续继续装嫩。
除此以外宁馨还要处理云素菲暗地里的那些势力,作为云素菲亲口承认并且和她一起打下这片江山的宁馨,在云素菲身体不适的时候代为掌权是名正言顺的,原本还有几个不老实的,在云素菲拖着病体亲自通过密道去往才怪大本营,用化学药物狠狠的虐死了那几个人之后,所有人才怪成员都知道云素菲是力挺宁馨的,横之鬼谷子之前留下的赫赫凶名威慑力仍然不小,所以宁馨总算能做到令行禁止了。
看着宁馨接触到那些真正的阴暗面所表现出的不适应,即呕吐和失眠的时候,云素菲没有说什么,但是在宁馨失眠的第二晚,云素菲出现在了宁馨的寝宫中。
宁馨那时候正抱膝坐在床上,她睡不着,一旦睡着就会被噩梦惊醒,她也是在后宫待了那么多年的人了,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后宫的女人每一个好东西,她本人也算做尽恶事,可是在接受了才怪的全部之后才明白什么叫罪大恶极,以前云素菲不让她接触全部的才怪不仅是因为对权利的独占欲,更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她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