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熏着。”
金晖抬眸瞧瞧女子眸光之中的平静,轻轻的一笑:“那么可有解法?”
“有的,不过这次恐怕连王爷都要回避一下了,因为……”她轻轻的转眸一笑,“这个是我们鲜努国的秘方!”
脸上绽出一抹完美至极的笑容,金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但是一出凝香居,他的眸光猛地变得骜猛。
龙涎香?难道是自己的预测有误?
凝香居中,玉澈轻轻的在金瞑的面前坐下,芊芊玉指缓缓的摩梭着男子的脸庞,那金色的长睫,挺翘的鼻梁,宛如桃花一般鲜艳的红唇,饱满性感的指肚带着一丝丝的颤抖缓缓的轻抚而下,女子的眸光之中呈现出一抹痴迷与执着,她轻轻的俯下身子,在男子那性感的唇上轻轻的一吻,莞尔一笑:“你终于还是被我亲到了!”
床榻上的男子照旧昏睡着,蜜色性感的肌肤在天光下映照的透明,微带着一丝苍白,几乎可以看到皮肤下那微小的青红血管。
“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冷淡,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肯听我讲话呢?”她轻轻的摆弄着男子的发丝,轻叹了一口气,慢条斯理的自怀中取了青花瓷玉瓶放在男子的鼻间,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希望出现奇迹。
平静,男子的面庞之上照旧平静,没有半丝异样。
玉澈轻叹了一口气,难道她昨晚听错了?他已经开始反攻——金日明明是这般喃喃自语的,青妃没有听到,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她料定今天金瞑一定可以醒来的,这才取了醒神玉露来。
“金瞑?金瞑?你要快些醒来啊,不然……墨青青可要被人抢走啦!”她轻轻的推搡着男子的身体,一开始是轻晃,到最后竟然不耐烦的大力摇摆起来,男子的身子被她摇得几乎散了架,突然,男子毫无征兆的紧紧的蹙起了眉头,单薄的眼皮费力的跳跳,那浓密纤长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宛如蚕蛹要破茧而出一般。
玉澈的面上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她将方才的话轻轻的重复:“墨青青要被金日抢走了,昨晚我还见到他们拥抱,亲吻……”
这句话仿佛终于刺激到了金瞑,男子的五官瞬时痛苦的纠结在一起,长睫轻轻的掀起一条细缝。
一抹惊喜闪过玉澈的双眸,她急忙站起身来,低低的开口:“快点醒来,醒来,不然你将永远是金日的傀儡!”
那低低的话语仿佛带着一种魔性一般,男子终于缓缓的张开双眸,幽绿的眼眸宛如阴雨天灰蒙蒙的天空,悠远而无际,望不到底,又好似一缕青烟,朦胧似幻,冷淡而高贵。
他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女子,朦胧的眸光终于渐渐的对上焦距,紧接着他便抬手用力的捶了脑壳,好痛。
“你终于醒了?”玉澈上前,殷勤的扶起金瞑,金瞑微微的皱眉,仿佛不习惯她的靠近一般,冷冷的将她推开。
笑容凝固在玉澈的脸上,她微微的眯了凤眸,唇角抽动,却很快笑得更是灿烂:“你醒了就好!”
金瞑缓缓的转眸,凝香居熟悉的摆设进入他的眼帘,他轻轻的揉揉额头猛然回眸,“谁让你出来的?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时候你应该呆在你的玉华宫中吧?”
男子的语气蓦然恨绝,冷冷眯起的幽眸之中闪过一丝不耐。
玉澈不急不忙的向圆椅走去,然后慢条斯理的坐下来:“如果我不来,我相信皇上还在昏迷中呢!”
金瞑一怔,幽眸之中闪过一抹不解:“你再说一遍?”
“皇上还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吧?皇上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如若不是玉澈怀疑是这龙涎香出了问题,皇上现在恐怕还在沉睡之中呢!”玉澈淡淡的挑眉,用眸光示意他放在桌上的香鼎。
眸光蓦然变得幽暗,金瞑站起身来,也许头还有些晕,他的身子微微的有些趔趄,但是很快他站稳了身子,上前娶过香鼎。
“你也不要怪青妃,她并不知道这龙涎香不适合男子,也怪我皇兄,送她的时候没有讲清楚……”
“你可以走了!”男子猛地抬眸看她,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淡绿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变成了一种更深的颜色,仿佛琉璃般光彩潋滟,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接近的气质。
玉澈的面上终于掠过一抹尴尬。
“女人,收起你的小聪明!”金瞑蓦然勾起唇角,浅浅的一笑。
玉澈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缓缓的行礼出了房间。
女子的身影一消失在房间外,金瞑就猛地起身,将桌上的香鼎狠狠的扫落,哐当一声,香鼎落在青玉石的地板上,响起清脆的声音。
凝香居外,玉澈听到那一声响声,猛然站住了身子,唇角微微的一勾,淡淡的一笑,“金瞑,你才是最多疑,最怯懦,也是最多情的一个!”
“皇兄!”金晖照旧笑得清淡,一双琉璃瞳眸瞧不出任何的情绪。
“嗯!”金瞑的精神并不是很好,他微微的眯着眼躺倒在床榻之上,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金晖。
金晖却更是坦然,命人将奏折都搬到了凝香居中,堆了半间房子。“皇兄休息了一日,这奏折就堆成了山,皇兄要好好的保重身体!”
金瞑懒懒的抬眸瞧他,再望望成山的卷宗,眸光之中闪过一抹疲倦,“朕的身子不适,你帮朕吧!”他挥挥手,示意金晖将奏折取走。
金晖也不推辞,挥挥手让太监将奏折搬到朝晖殿。
“你也下去吧,让青妃来伺候着!”
“是!”金晖眼中浮现出一刹那的阴暗,不过很快又挽起了那抹不变的笑容,转身出了寝宫。
“哗,你终于醒啦!谢天谢地!”柳芽一进房间见金瞑半坐在床榻之上闭目眼神,欢快的笑着就蹦了过去,见男子缓缓的抬了眼帘,她笑得更是灿烂,心中仿佛不再空虚,有些什么缓缓的填满了。
金瞑缓缓的眯起眸子,对她晶亮眼底的那抹欣喜有些怀疑,进而感到一阵愠怒,他的眼底蓦然闪过一抹森然的诡光,一把抓住了柳芽的手臂:“我醒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呃?这是什么话?我自然想要让你醒来啊,你占了我的床!”柳芽一怔,委屈的抽抽鼻子,指指自己的大床。
金瞑被她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微微的皱眉,再瞧女子笑得真诚的样子,眸光中的怒火却微微的有些收敛,“难道朕还不如一张床吗?你可以与我一起躺在上面!”他暧昧的笑笑,拍拍床榻旁空出的位子。
一抹俏丽的嫣红迅速的闪过柳芽的双颊,她假装恼怒的瞪瞪眼,转过脸去不瞧他,但是在瞧到地上的香鼎之时,眸光之中迅速流露出一抹心痛,这可是她唯一的古董啦,上前蹲在地上,捡起来,仔细的翻检有没有摔坏。
“还好还好,青铜器呢,又是皇家之物价值不菲的!”她轻轻的嘟囔着,将它放回桌上。
“丢掉它!” 方才因为女子的笑意而缓和的怒气在一瞬间迅速的凝集起来,他猛地起身将香鼎重重的丢在房外。
“哎呀,我的古董!”柳芽一怔,刚想要追出来,却没有想到男子猛地拉住她,将她压在了床榻之上:“难道你真的想要我昏迷不醒吗?难道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男子的眸光之中迅速的掠过一抹悲伤,一丝无奈的,不被接受的悲伤。
“讨厌?没有啊,只要你不随便的杀人……”柳芽拼命的向后缩着身子,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金日有什么好?他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他?他是杀人凶手,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你……”他咆哮着,猛然将唇压向她的,辗转反侧着,带着重重的怒气。
“唔唔……”唇被堵住不能开口,柳芽只能拼命的挣扎,想要推开男子问个清清楚楚,但是男子的双手却抱得她那么的紧,让她无法遁逃。
“嗨!”趁着男子不备,柳芽猛然将腿抬高,脚尖重重的击在男子的脊背之上,金瞑猛然一怔,将她放开,迷人的俊眸眼底腾地燃烧起嗜血的火焰。
在男子即将发狂的时刻,柳芽赶紧合了双手做投降状:“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金日,是不是……”她的神情猛然痛苦,那句话怎么也问不出口。
金日会是受了血咒的孩子吗?可怜的金日。
“说!”男子冷叱,一字一句道,仿佛在拼命的克制自己的杀意,幽绿的瞳眸之中闪过一抹阴鸷。
“金日是不是金狼?”柳芽颤抖的连自己的声音都觉得模糊了,她猛地闭上眼,不敢看金瞑的双眸。
一抹冷笑迅速的袭上金某的唇角,那双幽绿色的双眸之中闪烁着冬日薄雪般的冰冷,他上前,将女子的脑袋扳过来,大手紧紧的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眼眸,正视他。
“现在我告诉你,你猜得没错,金日就是金狼!”他狰狞的笑,笑容里盛满了残忍。
他就是要将金日在她心目中的美好全部撕碎,没人可以与他抢夺东西,任何东西!
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撕裂,柳芽猛然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到男子眼中的残忍,她芊弱无骨的小手紧紧的握住了男子的手臂,指关节泛着惨白,刻骨的撩人。小脸猛然失了血色,泪水凝聚在她的眼眶,一瞬间决堤而下流满双颊,低泣声逸出喉头。
“你哭什么?”男子一怔,没有想到柳芽竟然是这样的表现,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臂上,被阳光映照得晶莹剔透,有着一种炫目的美感。
“金日,可怜的金日,为什么?难道血咒是真的存在的?”柳芽张着小嘴的抽泣抽泣的,金日,不能见到阳光,还要承受每月一次的变身痛苦,却还是那样的单纯快乐,金日……她猛地揪紧了金瞑的手臂:“就因为他是金狼,他杀死了你的云儿,你就可以这样对他这么残忍吗?小日儿,在黑暗的夜中是多么的孤单,他要逃避你的追杀,还要忍受双手沾满血腥的痛苦……我以生命向你保证,小日儿是善良的,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定不知道,他不会杀人的,不会!”
柳芽说得激动起来,已经顾不上金瞑是否捏着她的下颌,她大力的摇头,迫使金瞑将手放开,然后像个孩子一般哭得呜呜的,趴在了金瞑的身上。
小日儿,如果知道你过的这么难,就算是不睡觉,我都会愿意陪你整晚,一个人四处躲藏的你会是多么的寂寞?
金瞑紧紧的皱起眉头,他原本以为他会恨一切都为金日好的人,可是当柳芽为金日哭倒在自己怀中的时候,他却感觉到一丝暖流缓缓的流淌到了心间。
“他是妖孽,是一个被诅咒的人,难道你……不怕他吗?”嗜血的火焰宛如碰到冬日晶莹的白雪一般,逐渐的陨落,金瞑的语气破天荒的柔和起来。
“不怕,怕什么?小日儿就是小日儿,金狼是金狼,他只是被诅咒了而已,我要救他!”柳芽说着,猛然推开金瞑,坚决的昂起头。
金瞑一怔,“救他?”
“是,救他,虽然我不清楚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血咒这回事,但是就算是血咒,也一定会有解咒的法子,解咒的方面虽然我也只是懂得皮毛,但是听说极为复杂麻烦,不但要找出下咒者所用的咒术为何门系,更要知道下咒者用何人的血下咒,唯有知道这两点,才能将血咒解开,如果这两点当中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中咒者将会气血吐尽身亡。再有,血咒属阴宗派氏。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所以,解咒时必须等中阳时分,阳气回陇,气息最盛之时。”
“听说?你听谁说的?”金瞑一怔,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不禁微微的一怔。
“呃……一个比我还要聪明的脑袋告诉我的!”总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