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谋:妾本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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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谋:妾本京华-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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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告退!”语罢,慢慢地往门外走去,这些年来,愧对四哥的人,又何止是父皇一个?这些年来他一直欠他一个道歉,或者,他欠他的,更多!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一袭黑衣,黑色的眸光直直地看着前面,或者他的目光什么都没有看,这天底下,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入他的双眼,挺拔的身体没有半分温度,带着没有温度的疏离。

昀王怔怔地看着那个站立着的男人,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沉重的双腿缓缓地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坚稳的身子,眼中闪过惊喜和不知名的亮光。

“四哥,你真的可以站起来了?你的身子,真的好了?”话语不在淡漠,目光不在疏离,激动的双手差点就碰到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黑上,在即将触碰到那一身黑衣的时候,那种无形的冰冷却让他的手怔怔地愣住,不敢触碰分毫。昀王眼中的晶亮慢慢地黯淡下来,双手回到自己的身侧。

所有的激动,只能够化为一句话,“四哥,你能好起来,我很高兴!”

黑衣男子眸光没有半分波澜,面色一如之前的冷漠疏离,似乎没看到眼前的人,没听到他的话,幽朦深邃的双眼,萦染着层层迷雾。

昀王双手微微颤抖,缓缓地闭上双眼,敛去眼中所有的疼痛,轻轻地开口:“四哥,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迟了十几年,对不起这三个字,他相对他说了十几年,可是,他没有给他说出这三个字的机会,如今再说出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只怕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是啊,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听到这三个字的人,脸上没有半点反应,目光没有半点波澜,他在他的心里,不在是那个让他时刻保护着的弟弟,他对他的伤害,早就把他们兄弟之间的情分完全磨掉。

说出这三个字,他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点,愧疚少一点,可是说出来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他的一句对不起,只会让自己的心,更加的苦涩疼痛。

四哥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轩王爷,皇上请您进去!”

两人之间的沉默被打断,至始至终,他都没想是没看到他,昀王缓缓地闭上双眼,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流泪,可惜,他的泪水却流不出来。

那一个无论自己想要什么都会给自己的四哥,那一个无论是谁欺负自己,他都会替自己讨回公道的四哥,那一个去哪里都带着自己的四哥,那一个即便自己满身伤痛,也要拼命护着自己让自己不受一丁点儿伤的四哥,因为自己的残忍,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楚璃轩缓缓地走进去,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冷嘲,他的父皇,他的亲生父亲,连一个目光都不愿给他这个儿子了吗?即便是厌弃仇恨的目光,也不愿意给了吗?

他不想给,他也不想要……“儿臣参见父皇!”

今天的楚璃轩,没有下跪,因为他实在想不到值得自己给他下跪的理由。

挺拔的身子稳稳地站着,十几年了,这一天第一次这般坚稳地站在他的背后。

其实,他想要站在他的面前的,可是,他只给了他一个后背。

后背也罢,他总会看到的,就算他不想转身,他也不得不转过身来面对自己这个残废了十几年的儿子。十几年来,他不就是为了能够坚稳地站在他的面前吗?如今,他可以了,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站在他的面前了。

�;……

第二百零八章 还母妃清白

他会意外吗?会高兴吗?意外会有,高兴,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那一双面对自己时厌恶仇恨的眼里呢!

楚璃轩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却不在有任何的期待和奢望。

“父皇,儿臣可以站起来了。”。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这里,一张画像都没有,南楚皇帝已经走出了刚才的那个房间。那个满是画像的房间,只有两个人能进去,一个是南楚皇帝,一个,是昀王。

南楚皇帝的目光正看着窗外,窗外的梅花香气隐隐地飘了过来,虽说已经是冬天,可是这里的景色,永远不会枯黄调落。

楚璃轩不说话,他只是淡淡地看着那个背影,终是过了十几年了,那个挺拔的背影,如今已经不再是那么的坚韧了,那一头乌黑的发丝,也染上了丝丝的银白。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他,老了,而自己,长大了!其实这一天,来得也很快,十几年的时间,似乎转眼就过了。

十几年前的他,满身痛苦地躺在床上,母妃被打入冷宫,而他的父皇,呵呵

母妃被打入冷宫的那一天,他尝到了所谓的亲人的关怀,那一刻,他多么希望,他除了母妃,一个亲人都没有,那样,即便是痛,也只是身体上的疼痛而已,而不是痛在心上。

那时候的早就,是恨他的,他曾经以为,他这一辈子都恨他,可是如今,他不恨了,他对自己而言,只是个不重要的人,即便他是自己的父亲。

今天他来见他,是他必须要为自己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虽然母妃已经去了十几年,可是,母妃所遭受的冤屈,也承受了十几年。

“父皇,儿臣能够站起来了,父皇难道不为儿臣高兴吗?”问这一句话,楚璃轩的心里很平静,因为答案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或许是没有答案,都不重要。他这样问,只是随便说好而已。

南楚皇帝的目光从窗外收回,缓缓地转过身子,一袭黑衣的楚璃轩,面色从容不迫,眸光平静锐利,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浅笑。

南楚皇帝微微一怔,他的怔愣只不过是眨眼不到的功夫,脸上的神色没有半分变化,他的眼里也极快地掠过一丝暗芒,原来他这个儿子,是这般的内敛霸气。

眼里闪烁这幽朦的暗芒,南楚皇帝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案几上的茶水,喝了两口。

“父皇,儿臣走到,每一年的这一天,父皇都会在这里,所以儿臣进宫之后,就直直过来了。十四年了,儿臣终于不用再坐着轮椅,被人推着,可以站起来走路的感觉,真好。”

楚璃轩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南楚皇帝,唇角微微上扬,目光悠远,他的话,似乎并不是说给别人听的,而只是想要说而已。

南楚皇帝依然没有开口,楚璃轩轻轻一笑,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了轻轻的笑声,那笑声却有些自嘲的意味,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自嘲,真的。

“儿臣说了那么多的话,父皇似乎什么也不想和儿臣说,幸好,儿臣也不在意,幸好,儿臣已经习惯了。幸好,儿臣也不想听。”

南楚皇帝眉梢微蹙,深邃的双眼射出凌厉的光芒,眼中已有薄怒,本就阴沉的面色,此时已经黑沉沉的一片。

迎着南楚皇帝那阴沉的目光,楚璃轩依然是云淡风轻地笑着,“儿臣知道父皇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心情都会不好,其实儿臣本不想来看父皇的,可是每天就是年节,父皇定然会没有空的。”

“楚璃轩,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南楚皇帝眯着眼,看着楚璃轩唇角那邪肆的浅笑,胸口涌起浓浓的怒气,为何他的孩子,都是像自己的母亲?这一张脸,让他永远都不想看到。

“身份?父皇说我是什么身份?说实在的,我困扰了好些时候,我一直都在想,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是父皇的儿子,南楚的四皇子,可是,我又觉得自己不是,我,是父皇的儿子吗?”

楚璃轩轻轻地笑着,邪魅的双眼荧光闪烁,眼中没有半分自嘲,就只像是单纯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的孩子,却不知道他的问题,是否应该这般说出来。或许他明白,只不过他是故意这样问的,虽然不在乎了,可是他还是想要知道一个简单的答案,他,是他的儿子吗?

南楚皇帝的身子僵了僵,楚璃轩像自己的地方不多,只有那一双眼,可是那一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眼中的的光芒却完全不一样。或许,对于这个孩子,他太过于忽略了,以至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他是自己的孩子吗?答案自然是肯定的,楚璃轩当然是他的儿子,只不过是他永远也不想要面对的儿子。

“父皇,儿臣今天来,只是想要问父皇一个问题,一个十四年来儿臣一直想要问的问题。”楚璃轩轻轻地笑着,南楚皇帝的手微微地颤了一下,目光却是直直地与楚璃轩对视。

“父皇,这十四年来,你对我母妃,可有半点愧疚?”

南楚皇帝眸光一闪,眼中闪过几丝慌乱,与楚璃轩对视的目光,垂了下来。

“父皇,十四年了,母妃一直都没有进祠堂,儿臣曾经担心母妃会不会很冷,会不会没有地方可去,不过智海寺的大师告诉儿臣,心善之人,总会有好去处的,所以儿臣放下心来了。或许母妃没有进祠堂,会更加快乐。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让真相公诸于世的好。”

南楚皇帝虽然错开了目光,不过楚璃轩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身上,唇角边的笑意,越来越灿烂。

“父皇还是不想说话吗?既然父皇不想说,那儿臣就继续说吧,这些年来,儿臣似乎一直都没和父皇说过什么,今天,儿臣打算多说一点。十四年前的今天,是贤妃娘娘的生辰,十四年前的今天,贤妃娘娘中毒身亡,十四年前的今天,母妃背上了谋害妃子的罪名,被打入冷宫,十四年前的今天,儿臣身中奇毒,差点丢了性命。十四年来,每年的今天,父皇都会待在舞蝶宫里,父皇真的是个,痴情的男人。

这十四年来,儿臣长大了,父皇老了,时间过得真快。等了十四年,儿臣觉得已经够久了,父皇,十四年后的今天,儿臣觉得父皇该还母妃清白了,母妃已经在付出了自己的性命,背负了十四年的冤屈,父皇难道还打算一直让母妃继续蒙冤下去呢?还是说父皇一辈子也不打算还母妃的清白了。”

柔和的声音带着来自骨子里的清冷,楚璃轩真的很喜欢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一直都在笑着,他永远都记得那个美丽的女子,在自己的床边,轻柔地说着:“轩儿,母妃只希望你以后每一天都是笑着度过的。”

疼痛昏迷中的他,忘不了那双轻柔的手带给他的温暖,往不了那温柔不舍的声音,这一句话,是他的母妃留给他最后的一句话。所以,他喜欢笑,无论面对什么人,面对什么事,他,都喜欢笑着面对。

南楚皇帝看着楚璃轩,一脸的深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楚璃轩轻轻一笑,摇头道:“父皇,我对你真的很失望,看来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还母妃一个公道了,都说帝皇无情,儿臣不知道父皇面对那面屋子的画像之时,是真情流露,还是在做戏,父皇你真的爱过人吗?都说父皇爱了一个女人一辈子,就算她离开了十四年,父皇依然深爱着她。可是在儿臣看来,那不过是父皇在演戏罢了。”

“出去!”南楚皇帝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锐利的目光如刀子般,直直射向楚璃轩,眼中是浓浓的怒气。

帝皇震怒,威严迫人,只是,对于楚璃轩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凭自身的气势让他屈服,让他心生颤意,何况那个人,还是他早就不在乎的父亲。

唇角轻扬,话语沉稳,“父皇,儿臣说过,父皇该还母妃一个清白了,儿臣今天找父皇,是为了这一件事情,事情还没解决,儿臣怎能离开,明天就是年节了,儿臣希望母妃身上背负的冤屈,可以卸下了。”

南楚皇帝眸光微微眯起,冷冷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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