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览群书2004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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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览群书2004年第12期-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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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结语
  
  今天我们进行的国有资产改革必须同时满足两个要求:效率和公正。为了效率,我们要把中小型国企出售给私人,然后把出售所得放进国库作全民的福利基金,这实际上是从一种形式的“公有”转化为另一种形式的、效率更高的“公有”;虽然进行转制,但宗旨没变:为了更好地满足全体中国百姓的利益。为了公正,我们在出售时必须采取“公开、公平、公正”的拍卖竞投的方式。
  我们不能因为要效率,所以就通过什么方式出售都可以;张维迎就是这样劝大家:关键是要创造财富,至于如何转制、如何分配,那是次要的,不必太在意;我们不能听他的劝。我们也不能因为要公正,就采取“分掉”的方式,更不能借口说“公正”的方式现在因为种种限制实行不了,所以干脆不进行转制了。现在我们完全能够进行拍卖竞价,完全能够按照“三公原则”出售中小型国企。朗咸平就是这样劝大家:关键是要公正,如果转制中出现很多不公正现象,我们就应停止转制。我们不能听他的劝。
  因此,对于中小型国企转制方面的每一个举措,我们都必须同时从两个方面去判断它是否正确。其一,它有没有积极推行转制。如果它保守、拖延,即使不像有的学者说的会使国有资产烂掉,也很可能会使国有资产在损耗、在减值;那就是对国有资产不负责任,就会造成国有资产流失。今年转制,能收回1000万;明年转制如果只能收回900万,那不是流失了100万吗?其二,它有没有“公开、公平、公正”地进行转制,有没有采用拍卖竞投的方式?(当然不排除有其他的符合“三公原则”的公正的转制方法)如果它没有做到这一点,也是对国有资产不负责任,也会造成国有资产流失。假如通过拍卖竞投能收回1000万,结果用MBO只收回900万,那不是流失了100万吗?这两个标准必须同时使用,只要有一个标准没达到,这一举措就是不正确的。
  当朗咸平和张维迎进行争论时,虽然交锋激烈,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效率和公正只能要一个。朗咸平说因为国企改制中存在种种不公正,所以干脆国企改制叫停;然后他闭上眼睛进一步说:国企效率比民企好。张维迎说只有改制才有效率,“离开社会总财富的增加,纠缠于分配问题,是没有意义的。”不仅是他俩,我想很多人都有这种效率公正不可同时兼得的观点;就像一位男子同时遇上西施和貂蝉,因为婚姻法一夫一妻的规定只能痛苦地娶走其中一位。在对社会价值目标的追求上,决没有这种限制,只要大家都有足够的社会理性,我们完全可以、完全能够同时实现效率和公正。
  张维迎说,要善待民营企业家这些对社会作出贡献的人;我很同意他这句话,我想进一步说,我们应该善待每一个人。确实有一些民营企业家做出了一些和贪官串通、低价购买国有资产的行为,这是必须予以谴责和惩处的;可是我们不能因此就忘了他们对社会作出经济贡献的一面,在我看来,企业家是目前中国最需要又最紧缺的人才。同样道理,那些贪官也必须而且理当受到谴责惩处,可是他们也为社会在公共管理上作出了很大贡献。现在一些学者在探讨企业家和官员的“原罪”问题,我更愿意同意孟子的“性善论”。每个人都是有“善根”的,可是没有社会性监督制约,每个人都会办坏事、说坏话;而有了社会性监督制约,每个人都会办好事、说好话。一些人之所以办了一些坏事、说了一些坏话,只是因为以前没有遇到社会性监督制约,没有在办坏事说坏话的萌芽状态就受到抑止。因此,这次朗咸平引发的大讨论实际上是在对企业家、官员、学者进行社会性监督制约,用广泛的人民意志督促、鼓励每一个企业家、官员、学者办好事、说好话,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全部用来为百姓作贡献;只要这样,老百姓决不会亏待他们。说到底,我们都是祖国大家庭中的一员,如果每个人都能按公理说话办事,大家团结合作、互助友爱、好好工作、天天向上,不是最好?


博览群书的政治家——胡耀邦
■  李 普
  《博览群书》杂志创刊二十周年,编辑部向我约稿,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为这家杂志题写刊名的耀邦。
  耀邦是我十分敬重的人,虽然我同他毫无个人接触。到过他家里一次,那时他住在富强胡同。我是同新华社几个人一起去的,想必是为了谈工作。何以谈工作而跑到他家里去,大概那是1978年他出任中宣部长以前,他还不直接领导新华社;而我们知道他很高明,为人又随和,想去听听他的高见吧。这件事不是我联系的,现在记不清了。只记得我们刚坐下,他的秘书来说华主席请他去一趟,我们只好告辞。后来他当了中宣部长,我去中宣部开过几次会,也从来没有单独交谈过。
  但是我仰慕他的大名却已经很久很久了。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我在中宣部工作,耀邦是共青团中央书记。《中国青年》杂志的一位编辑常来向我组稿,常常说起他们的耀邦怎样勤奋,怎样喜欢读书,读了多少多少书,等等。直到他去世前的十年及其以后至今的十五年,我渐渐知道了他更多的事,自己的阅历和领悟也渐渐加深了,对他就越来越敬仰。
  耀邦的一生多姿多彩,这个大伟人和有关他的事以及他所处的时代,都很值得我们思考。
  不记得我国哪一位皇帝,好像是宋太祖,说过这样一句话:治理天下还得靠读书人。毛泽东似乎是认可了这一点的。他在那首著名的《沁园春》中说,“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不过他在延安整风运动中又十分鄙视和丑化知识和知识分子。建国以后,以“大老粗”为荣的风气却在很大的范围内继续存在,甚至成了时尚,后来更发展到“读书越多越反动”。凡知识分子都必须改造,都必到农村须向农民学习。学者王学泰在他论《水浒》与江湖的书中评说了这种风气,他说:“表面上看它在推崇反权威、反传统和崇尚勇武、奋斗的价值观,实际上其本质是蔑视规范,提倡粗鄙的游民文化”。我认为这话十分精彩。到了“文化大革命”,那粗鄙的游民文化越发神气起来。
  胡耀邦是老红军中的红小鬼,走过雪山草地到达延安的时候刚刚二十岁,立即进入了青年团的领导层,成了大干部。老红军大多数是中青年,长征结束时毛泽东四十二岁、周恩来三十七岁,后来大名鼎鼎的王胡子王震将军仅仅比耀邦大七岁,经过长征到达陕北也还是个二十七岁的青年。可是这班中青年特别是青年中,勤奋读书的,耀邦是唯一的一个。
  在那个反智和炫耀粗鄙的时代,《列宁全集》出版了。耀邦对来访的朋友说:“报告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读到列宁全集第几卷了。”有人回忆说,耀邦在中央工作期间,在一次会上要求那些高级干部读点书,马列主义、中外历史、政治经济学、文学等都要读一点。还要求大家熟悉全局,多想想全局的问题。耀邦自己果然读了,而且用得上。1984年李锐在中组部,讨论到广西“文革”中的遗留问题,耀邦主张宽一点好,他说:“柳宗元《驳复仇议》中有句:‘亲亲相仇,其乱谁救’。我们要向古人学习。”这两句话的意思是,如果大家都要报杀父之仇,出了乱子谁来解决呢。李锐觉得这两句话不大适合广西的情况。不过我想,他把这个镜头记了下来,大概也是认为传闻不假,耀邦确实是读了书的,而且博闻强记。
  平反冤假错案困难重重,是一场严重的短兵相接的搏斗,戴煌写了这件事。耀邦鼓励大家要像苏东坡说的那样:“古之立大事者,不唯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后来又说:“但丁在他的《神曲》中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们的说法是:我们不下油锅,谁下油锅!”他确实博览群书,用得上。
  最叫我佩服的是刚刚粉碎“四人帮”,他就提出了掌握和推动全局的战略性建议。我写过一篇三百多字的短文,其中说:在天下纷纷扰扰之际,一个人以在野之身,却能高瞻远瞩,提出把握全局的方针,中国历史上最突出的有三位。一是东汉末年向三顾茅庐求贤问计的刘备提出史称“隆中对”的诸葛亮,一是明太祖朱元璋称王之前向朱元璋献策的儒士朱升,另一位就是当代的胡耀邦。
  毛泽东去世,“四人帮”刚刚揪出来之后,叶剑英元帅派儿子叶选宁去看望胡耀邦,那时耀邦被“四人帮”打倒以后闲居在家。耀邦说:“现在我们党的事业面临着中兴。中兴伟业,人心为上。什么是人心?第一是停止批邓,人心大顺;第二是冤案一理,人心大喜;第三是生产狠狠抓,人心乐开了花。务必请你把我这个话带给你爸爸。”知情人说,当时口头说的大意如此,后来形成文字,更明畅了。试问:如果没有这三条,我们能有今天的经济繁荣吗?
  所谓“批邓”,是指当时的主政者还在遵照毛泽东生前的旨意,继续在全国开展对邓小平的大批判。要“停止批邓”,就不能不违反毛泽东的旨意。可是,这时的主政者提出了两个“凡是”,“凡是毛主席作出的决策,我们都坚决维护;凡是毛主席的指示,我们都始终不渝地遵循。”他们的思想僵化了,已经不能用自己的头脑思考。
  不久,胡耀邦复出,可以做事了。在担任党的总书记之前,他做了两件大事。一是当中央党校副校长的时候,他策划和组织了关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讨论,二是他刚担任中央组织部长,就以雷霆万钧之势平反冤假错案。这两件事都非常了不起,都同他那被戏称为“新时代隆中对”的三条建议密切相关。特别是真理标准的讨论,打破了“思想的牢笼”,这是从根上的改革开放。它的伟大意义无论怎样估计也不会过高,改革开放本身和改革开放以来的‘切成就都应当归功于它,我们这个党和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将来,都决定于我们是否坚持它。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二标准,这是一般科学的原理而并非仅仅是马克思主义的原理。马克思主义者、辩证唯物主义者,应当更加坚持这个原理。实实在在按它思考和做事。
  为什么恰恰是耀邦而不是别人,能及时把握这个全局,作出这个新的“隆中对”,非常准确地提出这三条建议?我想乃是在他的诸多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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