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相府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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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相府嫡女-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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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怕他拒绝,女子拿了摔碎的碗,转身便要出去。欧阳靖看着女子的背影,声线变得柔软:“颜儿。”

容颜脚步一顿,站在原地。颜儿,颜儿,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总是带着点点旖旎,柔情。他很久没有这般叫过她了。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她转过头:“嗯?”

欧阳靖深情地看着容颜,眼底的冰寒一寸寸化开:“颜儿,到此为止吧。离开靖王府,过你想过的生活,别让自己太辛苦。”

容颜充满希望的心,一下子像是停止了跳动。她的眼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她上前,扑在他的怀里,蹲在他的腿前:“不要,欧阳靖,你不要赶我走。就算不要我,你难道也不要你的孩子了吗?你明明知道的,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的,为什么你还要让我离开?”

欧阳靖整个人一怔,低头看着女子毛茸茸的脑袋,再也没有动作。

容颜见男子许久没有动作,心一寸寸地凉了下去。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知道的,在信中,她都写得明明白白的。但是,他还是想要赶走自己,所以,他真的不要自己了。抬起头,她眼睛红红的,看着男子:“那你以后,能来看看孩子吗?”

欧阳靖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他看着容颜,言语中有压抑的颤抖:“你刚刚说什么?”

容颜摇了摇头,擦了眼泪。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他明明不要她了,怎么可能会管她腹中的孩子?擦了眼泪,容颜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的,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毕竟,是我先伤害你。”

欧阳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她承认了?终于承认是她伤害他了?终于,终于也觉得,跟南宫信在一起,是在伤害他了?很不想承认的,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承认了。

他闭了闭眼睛,看着容颜,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你确定,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

其实,不是不相信。他也许怀疑了她的真心,但是,却没有怀疑过她腹中的孩子。几乎是能认定的,她腹中的孩子,一定是他的。

但忍不住的,就是想要欺负她。想要看着她为他难过,看着她难过,他心里又是一阵阵地疼。他苦笑,欧阳靖,你真他娘的犯贱。

晴天霹雳……

容颜不可思议地看着欧阳靖,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眼里,她竟然如此下贱?她整个人细细的颤抖起来,很冷啊,真的很冷啊,欧阳靖。

她摇着头,对着欧阳靖说道:“欧阳靖,我跟信真的没什么的,我一直都只有你的。孩子当然也是你的,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就算如此伤人,但是欧阳靖,我却还是这般的深爱你。所以,所以欧阳靖,信我吧。爱我的话,你就信我吧。

欧阳靖面容冷静,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不过,既然你已经怀了孩子,那么,就留下来吧。等孩子出世以后,滴血认亲,到时候,孩子若是我欧阳靖的,那么便留下,若不是,就一起带走吧。”

容颜根本不敢相信,这个说话的男子,是曾经对他百般呵护的欧阳靖。曾经深爱过她的人。她点点头:“孩子一定是你的,欧阳靖,但是,等孩子出世,我也能留下来吗?我想自己照顾孩子,所以……”

欧阳靖打断容颜的话,冷声地道:“你要留在王府?”

容颜点头,欧阳靖抿着唇,看着女子。看着女子柔软的面容,不自觉地便点了点头。在看到女子脸上的笑容时,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他整个人冰冷了下来,清浅的声音带着沉沉的冰冷:“你可以留在靖王府,但是,在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你如果能耐得住寂寞,也不怕你的信,等急了,我也不在乎王府多养个闲人。但如果你耐不住寂寞,我不希望,孩子知道自己的母亲,其实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闲人?水性杨花?容颜紧紧地攥着手心,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欧阳靖,会痛的,心真的会痛的。所以,别再说了,真的别再说了。她狼狈地走出书房,胡乱地走着,直到走累了,她才停下来,蹲在墙角哭了起来。

感觉全身都已经麻痹,再也哭不出眼泪,容颜才起身,双手握拳,还有七个月,在这七个月里,说不定他就会原谅自己了。云影说过,欧阳靖的爱情来得那样迟,那样炙热,不可能这般随随便便就会熄灭的。

想到此,容颜又重新露出微笑。他现在一定是太生气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任何人,在生气的情况下,都会口不择言的。所以,没关系,只要自己持之以恒,一定可以打动他的。

对了,哭了这么久,他也许还没吃中饭。急急地起身,突然有一阵晕眩,容颜忙扶住墙壁,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过了一会儿,觉得脚不那么麻了,她才起步,但是,这是哪里?为什么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这个地方?

原来,容颜在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四面都是围墙,围墙很高,向上看去,能看到四四方方的天空。容颜蹙了蹙眉,一步步地向着唯一一扇门走去。

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会无意间走到这里,自己明明走的是一片林子啊。因为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哭泣,所以,容颜一出书房的门,便往一侧的林子跑了进去。但现在,别说林子,甚至连根杂草都没有看到。

一条幽暗不明的通道,容颜小心翼翼地走着。越往里,她的面色越发的冷静下来。她细细地记着来时的路,如果这条路不行,就只能回到原地,再试试其他的地方。

一个转角,里面黑暗一片。容颜后退了几步,踮起脚尖,想拿烛台上的蜡烛。蜡烛却像是生个根似的,一动不动。容颜放开蜡烛,后退了一步,开始细细地看起每一个烛台。每一个烛台都落满灰尘,只有一个,像是经常被移动,干净得很。

咬了咬唇,容颜上前,走到干净的烛台前,踮起脚尖,将手放在蜡烛上,探了探,发现能拿下来。便微微使力,一下子拿了下来。

没有任何动静,容颜微微地有些失望。本来以为会有什么出路,原来是什么都没有。容颜看了看蜡烛,就当照明用吧,总不能白费力气。

这般想着,容颜便拿着蜡烛又开始往里走去。有了蜡烛的照明,容颜开始走的有些快起来。她心里有些着急,这么久不回去,欧阳靖要是发现自己没在,肯定会担心的。

心猛地一疼,容颜顿了顿脚步,靠着墙。以前的欧阳靖或许会担心自己,但现在,会担心吗?应该是不会的吧。书房中的话犹在耳边,他冰冷的神色历历在目,就算再怎么骗自己,心里却还是明白,欧阳靖这一次,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她靠着墙,闭上眼睛,安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她能感觉到,腹中孩子的脉息,也清楚地在她的脉搏跳动。幸福,满足。就算所有人都不要自己了,她的孩子,也会一直在她身边。他会是她最亲近的人,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她并不孤单。

“啊……啊……”

容颜蹙眉,睁开眼睛,她竟然能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在惨叫?这个地方,究竟是通往哪里的?她开始屏气凝神地听,凄厉的叫声越加地清楚。她转过身,看着自己刚刚靠过的墙,若有所思。

许久,容颜动了动。开始细细地摸索墙上是否有开关,一寸寸的摸遍,无果。心里微微的有些失望,又开始敲敲打打,将每一块砖都敲便,手痛的厉害,甚至磨出了血。

突然,一阵细细的响声响起,容颜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安静地站着。一直被容颜摸着的墙,突然之间开了一个小口。容颜一急,忙将手上的蜡烛熄灭。黑暗的通道开始摇晃,容颜还没来得急反应,地上踩的两块石头便开始迅速地往上窜去。

等到一切回归平静,容颜才发现,她竟然到了欧阳靖的书房。那条又长又黑的通道,竟然能通往欧阳靖的书房?她的脸色异常苍白,苍白的接近于透明。整个人都微微地颤着,眼底还带着不安与惊恐。

欧阳靖不在书房,容颜愣愣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让她难以消化。为什么要等到她决定好好爱他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该怎么办?

欧阳靖眼底盛着怒气,匆匆往着厅中走去。就算是想好了不爱容颜,但听到别的男人来找她,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地气愤,嫉妒。

他南宫信凭什么,到靖他王府来找人?找的还是他的王妃?

欧阳靖走进厅中,扫视了一圈,眼底的怒气顿时消了一些。没看到那个女人,她没来见他?心里微微有些松动。

“南宫将军今日怎么有空来我王府?”欧阳靖冰冷惯了,尤其是这个时时觊觎自己妻子的男人,更是不待见,说话自然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南宫信忙起身,向着门口看去。在看到只有欧阳靖一人的时候,微微地有些失望。他笑了笑:“参见王爷。”

欧阳靖当然没错过南宫信眼中的失望,眼底越发地冰冷起来。找人找到他王府来了?当他欧阳靖是摆设?在外面偷偷摸摸还不够,竟然,还要到他面前来,刺激他?

他的下颌紧绷,声音冰冷:“说吧,什么事?想来将军也是贵人事忙,没事的话,应该是没空到本王的王府的吧。”

南宫信下意识地便想说,他是来看看颜儿的。但想起,那一日,颜儿是怎么求着他,连夜赶回京城的情景,却再也说不出那句话。毕竟,人家过得好好的,自己又何必再来扰乱呢?

想是这样想,但南宫信也是骄傲惯了的人,听到欧阳靖这般阴阳怪气地,对着自己说话。心里不免有些不满,尤其是,他害的颜儿那般伤心,心底越加地不满起来。

想了想,便说道:“一直担心颜儿的身体,毕竟那一日晚上,明明知道自己怀着孕,却还要连夜赶回京城,一直担忧的很。今天刚从边镇回来,便来看看,她的身体怎么样?”

欧阳靖蹙眉,这个女人,总是这么不懂爱惜自己。但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回神,自己关心这些做什么?心疼她做什么?是不是因为自己,还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因为自己的话,他也许会,忍不住原谅她的。

“这些就用不着南宫将军操心了,本王的女人,本王自己会疼。用不着南宫将军,多管闲事了。还有,请将军改个口,颜儿这个名字,并不是将军你能叫的。”

明明知道,就算自己这样说,也改变不了任何。但是,欧阳靖一张口,就说出了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来不及阻止,就这样,说了出去。

吃醋了?自己竟然在刻意的克制下,还是吃醋了?只因为,别的男子叫了她的小名?只因为,他想让她的一切,都不许别人染指。欧阳靖突然有些痛恨自己,他还是他吗?整天摇摆不定,痛苦不堪?

南宫信愣了愣,看着欧阳靖,渐渐地有些明了。欧阳靖,这是吃醋了?看样子,他对颜儿是有心的。那一天,是因为什么事,惹得颜儿那般的伤心?

“王爷,你多虑了,我跟颜儿只是朋友。既然王爷跟颜儿已经和好如初,那我就先告辞了。”南宫信抱了抱拳,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南宫信顿了顿,转身看着欧阳靖:“既然王爷还在意颜儿,那便好好珍惜。千万别再出现,类似于那日晚上的事了。她一个人,会很难过的。”

欧阳靖冷笑,那一日,你们做出那种事,怎么还能好意思提那一日?但作为男性的尊严,欧阳靖怎么可能说出这句话。他只是冷冷地道:“不劳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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