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点点头:“我知道。”
欧阳靖将容颜按回床上:“你再睡会儿,这几天都会比较累,趁机休息休息。”
容颜没有反抗,她的小腹确实疼得厉害。刚刚因为欧阳靖炙热的身体贴在身上,没什么感觉。但现在,冷了之后才发觉,小腹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了。
但是欧阳靖怎么会知道?等等,这分明是月事要来的前兆啊。她忙往着下身看去,殷红的一滴血,染在床单上。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难怪,欧阳靖会突然停了下来。难怪他会黑着脸,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她有些歉意地看向欧阳靖:“对不起,欧阳靖。”
欧阳靖正在拿着前几日,包扎伤口后,多下来的棉花,纱布。然后又拿了针线,一下子都拿到桌上,开始捣鼓起来。听到容颜这句话,他抬头看向女子,直到女子红着脸转过头,他才又低下头,细细地做着手中的针线活儿。
他是要感谢颜儿的,没有质问他,为什么不顾危险,到这里来做细作。细作这种名词,是背叛者的统称。他们明面上是自己人,却是隐在的敌人。这样的人,要是被抓出来,杀无赦自然是不用说,但是死前所要受的酷刑,却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很危险,如果换做是颜儿,背着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很生气的。但是颜儿,却出奇的乖巧,没有质问,没有指责。虽然红了眼睛,苍白了脸色,却还是牵强地笑着。这样的她,叫他心疼。
容颜将被子盖过自己的脸,眼泪便无声地流了下来。真的不想哭的,欧阳靖做的一切事情,都有他不得不做的理由。除了是自己的相公,他还是天朝的王。他要管要顾的,不仅仅只有自己而已。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绝不能拖了他的后腿啊。
但是,但是,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呢?重生一次的自己,为什么仍然会这般懦弱?
被子突然被拉开,来不及擦眼泪。她慌慌张张地抹了抹脸,不知所措。看着欧阳靖深思的神情,她笑笑:“你瞧我,一见到你就太激动,不知不觉的,就哭了。”
欧阳靖叹息,将容颜抱起,揽在怀里。轻轻地在她耳边唤着:“颜儿,颜儿,我答应你,一定活着。”
容颜原本还能勉强忍住的眼泪,这一次,却再也不再忍耐,哗哗地留着。将眼泪一股脑儿地通通擦在欧阳靖的身上:“欧阳靖,你说的,你可要记好了。”
“当然。”欧阳靖用指腹,摩挲着女子的脸。擦了她的眼泪,这才拿起放在床上的卫生棉:“这个给你,你现在是男装,又是杂役,不方便去军医处拿棉花纱布。等下我再多缝制几个,你带着知道了吗?”
第一百零七章 又要被罚?
容颜拿着卫生棉,脸颊有些红,这些事,欧阳靖做了不止一次。甚至有时候,她的时间,他能记得比她还清楚。她曾说过,欧阳靖,这些是女人做的事,你以后别做了。他总是笑笑,女人能做的事,除了生孩子,男人都能做。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容颜下了床,将自己的衣服细细地理了一遍,抬头看向欧阳靖:“欧阳靖,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欧阳靖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向容颜,想了想:“好好保护自己,我的事你先别管。还有,最近这几天,尽量不要走出厨房,会遇上李尽然的。”
容颜点点头,直觉跟李尽然脱不了干系,不然就是常笑。在这军中,也只有这两个人能让欧阳靖吃闷亏。容颜恨恨地想着:“我知道了,那你自己小心点。”
欧阳靖将缝制好的卫生棉装了起来,递给容颜,忍不住地就拉了她的手,抱在怀中:“颜儿,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做任何事都要先仔细思量,好吗?”
“好。”
容颜刚走出没多久,常笑便派了人来找欧阳靖。欧阳靖早已知道会有这个程序,没多说话,便跟着去了常笑的营帐。
“大哥。”欧阳靖本就沉默寡言,虽然白灰有严重的结巴,但是好在本身话少,演起来也不是那么费力。他木着一张脸,眼神无光,只是楞楞地看着常笑。
常笑转过身,看着欧阳靖:“灰,你怎么又跟李尽然起了冲突?还将他打伤了?”
欧阳靖冷哼了一声,有些不屑说道:“大……大哥,我,我就是,不,不喜欢,他那样。哼,娘娘腔。”
常笑扶额,失笑。他知道白灰最讨厌的便是那些个娘娘腔。但是李尽然不一样啊,他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脑袋好使。他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如今出了这种事,你说,叫我怎么处置?”
欧阳靖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没办法善了。毕竟,依着李尽然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己踢得一脚,他恨不得断了自己的腿才能甘心吧。他梗着脖子,却底气不足地说道:“任凭,大,大哥处置。”
常笑叹息着摇了摇头:“你呀,这一次是运气好,两军交战在即,自然不能再对你用刑。我想,就是意思意思的关你几天,等到开战前几天,就放你出来,也算是免了皮肉之苦了。”
欧阳靖心中微动,脸上有些疑惑地看着常笑:“要,要开战了?”
“是啊,又要开战了。这一次,一定要全力拿下青云城。”常笑走到书桌前,摊开地图,指着青云城:“青云城被围在白云城后面,就像是在自己的地方,还住着一个不讲道理的客人。我们自然要将这个客人赶出去才行。”
欧阳靖赞同的点头,袖中的手紧紧攥起,就算是客人,那个客人也一定是是古国。在自己的土地上,竟然被比作是客人,还是个不太听话的客人。欧阳靖心里是滋味陈杂的。
但是,上次开了会议,不是说暂时不会攻打青云城吗?怎么这会儿又改变主意了呢?这些话,欧阳靖当然不可能问出来。事实上,白灰是一个喜欢打仗的人。所以,他也只能装作一副非常兴奋的样子:“什么时候打?”
“你看看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常笑摇摇头,坐了下来:“看时机,总之,少不了你的。”
欧阳靖袖中的食指一下一下地动着:“我,我,什么时候开始,关禁闭。”
常笑侧过头看了看白灰,失笑:“打的时候挺痛快的,怎么这会儿知道丢人了?”
欧阳靖张红着脸,不说话,只是楞楞的站着。常笑见他这样,又道:“你要是经常被打被罚,你手下的兵也会不服管教,觉得你一天到晚被训,变得毫无威严了。所以,以后做事前,好好地,仔细的想想。”
欧阳靖还是不吭声,任常笑自顾自的说道。通常这时候,白灰都是不说话的。他其实虽然结巴,但也骄傲的很,除了常笑,谁都不服。这会儿这种情况,自然只能听着。
常笑也知道白灰的骄傲,明白他为什么不说话。他顿了顿,问道:“不过,我听他们来通报的人说,你被李尽然撞破了好事,所以才会引得勃然大怒,不顾后果地就将人踢了出去。”
欧阳靖自然不能撒谎,却也不知道常笑知道了多少。只能愣愣的站着,依然不说话。对于这一点,欧阳靖也有些奇怪,明明常笑身为大哥,为人聪明机智。却似乎对白灰的沉默,也无可奈何的很。
常笑果然也没有办法,却也不怒,只是语重心长地劝道:“灰,虽然你能想得开,我这个做大哥的也很高兴。男人嘛,在军中数年,难免会有需要。你随便找个人解决生理需要,也是正常。不过,听大哥一句劝,千万要把心给雨儿留着啊。”
雨儿?欧阳靖几不可闻地微微蹙眉,雨儿又是谁?尤其是,听常笑的语气,雨儿跟白灰,倒是有莫大的关系。但是,情报人员为何丝毫没有给自己任何消息?
常笑见白灰一脸无动于衷,微微冷了脸:“灰,我虽然纵容你,但是雨儿的事情,你一定要听大哥的,知道了吗?雨儿自小便喜欢你,也不嫌弃你是个二愣子,就这么傻傻地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要是敢辜负他,我就给你好看。”
他的眉蹙的越加深,怎么会跑出个雨儿?幸好不在军中,否则,喜欢了白灰这么多年,难免不会认出自己。欧阳靖庆幸,但这样的庆幸却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常笑的话彻底破灭。
常笑见白灰依旧一脸呆愣,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必纠结了,人家姑娘现在正往这边赶来。你要是有良心,就该对得起人家姑娘,第二十八次偷偷跑出家,第一次成功离家的心意。”
“二十八,次?”欧阳靖瞪圆了眼睛,这是什么姑娘?怎么会比他的颜儿还要强悍?颜儿要是离家,那小黑也会一路跟随。这姑娘离家出走二十八次?不知道的以为,家里人在虐待她呢。
常笑笑着点头:“这妮子,从小就这么强悍。小时候见你经常被我们几个欺负,都会忍不住上来帮着你。从小就这么不着边际,要不是他们放水,她哪里能逃得出来?”
听起来,确实很强悍。但是常笑口中是我们几个,指的又是谁呢?欧阳靖有些恼,没想到,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幸好白灰平日里的话不多,不知道还可以闭嘴不说话。欧阳靖有些庆幸,他扮演的人是白灰,而不是常笑。
常笑倒像是习惯了白灰的沉默,自顾自的说道:“这一次不仅雨儿要过来,雷也会一起过来。这么多年不见,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样了。做了太子以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欧阳靖这回算是明白了,常笑口中的雨儿,应该是古国的小公主古云雨,而雷,则是古国的太子,古云雷。也就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古云的妹妹跟弟弟?
这倒真是冤家路窄,但是,这些常笑跟自己说的原因是什么呢?而且,既然白灰是古云雨的心上人,为什么还要在他们来临之际,故意关自己禁闭?
常笑见白灰依然没有说话的打算,也觉得无趣,便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好好反省,以后还能不能这么冲动了?”
“是。”欧阳靖告退,又要被罚关禁闭。这一进去,也不知道颜儿能不能应付这一切。若是又碰到李尽然该怎么办?身体也因为来了月事,变得不方便。若是这么冷的天,还要碰冷水,一定也会加重体内寒气,肚子怕是又会痛吧。
容颜虽然人在厨房,但是心里却一直在想欧阳靖。虽然见到他是意外,却也绝对是惊喜。渐渐地,她开始关注白灰这个名字。
小城趴在床上,整个人一动不能动,只能勉强地转动脖子,他转过脖子,看着容颜:“立青,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容颜摇摇头:“跟我说什么谢谢?大家都是兄弟,更何况你还被罚了军棍,我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小城哼哼唧唧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平日里,白副将若是看到我们打架,还会时不时地在旁边指点一两招呢。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这样说打就打了。我看呀,准是他自己被罚了军棍,气不过,只能将气撒在我们这些小喽啰身上了。”
容颜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马上认真地问着:“白副将受了军棍?”
“是啊,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小城回答地理所当然,这件事这个军营的人,几乎都知道,便随口解释道:“这事其实也不能怪白副将,我听说,这件事纯粹就是李谋士挑起来的。不过,最后受罚的只有白副将而已。唉,也难怪白副将心里会不平衡。”
容颜只觉得心中有一把火在燃烧,李尽然,欺负了自己不算,竟然还欺负欧阳靖。“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零八章 深夜见面
容颜虽然心里气愤,但是,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