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
呆愣中的夜刹溢出了一声低喃。
“如衣，你没事吧！”仇天焦急地问道，他不知道她为何会躲不过放才他的那一掌。
素女宫主没有回答而是猛然推开了仇天，身形一翻，站稳在了地上，嘴角泛起了一抹诡异阴沉的笑，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仇天一时不明。
“我说过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素女宫主冷冷地道，随后不等仇天反应过来，一个转身便施展轻功而去，她杀不了，但是却也不会让她好过，就在方才，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更好的玩法。
随着素女宫主的离去，方才还打成了一片的两帮人也平息下来，素女宫主的手下自然是跟随离开，而夜刹所带来的人由于没有夜刹的吩咐，却也没有追上去。
仇天依旧未曾弄明白素女宫主究竟想什么，只是方才她的那笑容让他心里不安。
这般多年，他很清楚那代表什么。
“她究竟是谁！”
仇天猛然一阵，眸中满是震惊，随着夜刹的这一声询问，先前的一切疑惑都得到了解答，他转过身，看向夜刹，却没有说话。
夜刹浑身紧绷着，一字一字地道：“那个人，她究竟是谁？！”
“夜儿……”仇天低声唤道，却没有回答夜刹的问题。
如衣，这就是你的目的？
杀不了曦儿，就让她知道当年的一切？
这就是方才你没有躲开那一掌的原因，就是为了让夜儿看见你的脸？
仇天无法找到任何可以将这件事搪塞过去的借口，因为所有人见了那张脸，都不会相信，素女宫主和凤迎曦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到底是谁！”夜刹厉喝道，为什么她会有一张和曦儿这样想象的面容？她究竟是谁？和曦儿有什么关系？
夜刹猛然间想起，他自从被仇天收养之后，就从未见过素女宫主的真面目，从未见过，而仇天的……他也未曾见过！
“你又是谁！？”
仇天沉默着。
“你们到底是曦儿的什么人？和曦儿有什么关系！”夜刹继续追问着，“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仇天垂了垂眼帘，“夜儿，今夜的事情不要告诉曦儿。”
“为什么！？”夜刹双目圆瞠。
仇天叹息一声，“不管她是谁，我都不会让她伤害曦儿，你若是为曦儿好，就当什么也没见过。”说完，转身便离开。
夜刹没有追上去。
他是仇天养大的，仇天的个性他自然是知道一些，他若是不肯说，就算有人拿着剑搁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
而至于素女宫主和凤迎曦的关系……
夜刹就算没有得到答案，心中已经有了成形的猜测。
那样想象的容颜。
两人之间所差的年纪。
还有仇天对凤迎曦来由理由的关心。
这些都一一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
可是若是曦儿和夫人之间真的是那种关系，为何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曦儿的性命？
为什么？！
夜刹猛然想起了，公孙青渊曾经说过的那些关于凤迎曦身世的事情……
因为曦儿并不是她愿意生下的孩子，所以她就千方百计地想除掉她？
可若是夫人就是曦儿的母亲，那义父又是谁？
他又是谁？！
是他吗？
那个已经死了十一年的人？！
曦儿心中最敬重的爹爹！
此时，夜刹感觉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震惊和颤动，他怎么也想不到，两个本来已经死了许久的人居然会再一次出现，而他也可以想象的到若是凤迎曦知道了这些会有什么反应……
第180章 这就是她！
楼玉舞虽然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件事极为的冒险，也可能一败涂地，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败的这样的彻底，而且还是败在了她这一生当中最恨的那个人手中。
在未曾知道风三就是凤氏嫡女的时候，楼玉舞心中尚且没有恨意，只是不甘心，在她看来，凤氏嫡女之所以能够胜她一筹不过是因为她有一个好出身，依仗凤家的庇护和皇家的庇护而已，当时她想，若是除去这些，两人单凭本事较量一番，凤氏嫡女未必就能胜她一筹。
然而在知道了风三就是凤氏嫡女之时，楼玉舞的心中就生出了恨意，这恨源自于夜刹心中的人就是风三，而当年和无量门结盟的时候，燕雪遥也是为了风三而婉拒和她联姻，虽然她也未必就愿意嫁给燕雪遥，可是这对于她来说却也是一个羞辱，极大的羞辱。
她输给凤氏嫡女的时候，虽然觉得不甘，但是也未曾有羞辱感，因为凤氏嫡女的身份与她匹敌，而风三却是一个声名狼藉的江湖女子。
可是最后发现，那个让她不甘的凤氏嫡女居然就是那个给了她两次屈辱的风三。
而且这个女人她甚至还是先帝的私生女！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焉能不恨？
而除了恨意之外，还有就是不屑。
“你不过是借着勾引这些男人为你卖命而已，有何资格在本郡主面前装清高！”
楼玉舞虽然脖子上被人架着一把剑，可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丝毫的惧怕，她已经输给了这个女人，不能在让她有机会嘲笑她！
凤迎曦冷冷一笑，“不管我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你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那又如何？”楼玉舞讥讽道，“就算我落到了你的手里，也只能证明你不过是个卑鄙肮脏的下贱女人而已！”
她无法明白为何不管是燕雪遥还是夜刹，都对这个女人死心塌地，还有眼前的这些男人，他们每一个都是大夏名声响亮之人，可是最后却都甘心为了这个贱女人卖命。
不过是一个借着几分姿色蛊惑男人的贱人而已！
对于楼玉舞的辱骂，凤迎曦不以为意，这些话这几年来她也听了不少，而且她也清楚的很楼玉舞此时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而已。
当然，她也未必就是那只兽。
只是凤迎曦不在意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
陶吟风就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在楼玉舞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让她立即闭嘴，只是见凤迎曦似乎还有话和她说他才忍住了，可是如今他却也不想再忍下去，手掌一翻，下一刻就要挥出一掌击断楼玉舞的心脉。
只是在他就要出手之时，却被身旁的一只手给制止了。
陶吟风怒目看去，“公孙青渊你想做什么？”
难道他没有听见这个女人说了什么吗？
公孙青渊凝着面容，“曦儿自己会处理。”
刚才她让人留了活口就是不想让楼玉舞这么快就死。
而且，楼玉舞活着，或许可以解灵南王发兵北上之危。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不管是凤迎曦还是楼濯宸都似乎不关心灵南王谋逆一事，只是就算他们早有准备，留着楼玉舞也是多了一步可以走的棋子。
“曦儿，她留着没有用。”楼濯宸看着身边的凤迎曦，寒声说道，就凭刚才她所说的那些话，她就应该死。
本来楼濯宸是想利用楼玉舞让凤迎曦对夜刹私心，从而保住万年雪藕，可是如今，他绝对不允许一个折辱凤迎曦的人存在！
凤迎曦也不打算留着楼玉舞太久，只是想起夜刹曾经受过的痛苦，她却不想她就这样痛快地死去，她起步走上前，与楼玉舞直视对望，“夜刹不在这里，他不会救你。”
楼玉舞盯着凤迎曦像是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她一样。
“你的父王也救不了。”凤迎曦继续道。
楼玉舞冷笑，“你以为楼濯宸没死就可以挡住父王的大军吗？！”
“就算楼濯宸死了，你父王的大军也走不出灵云山。”凤迎曦似笑非笑。
楼玉舞讥讽，“你以为我会信你吗？”父王手中有几十万大军，而且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积累，实力远比朝廷的大军要强大的多，更何况父王是早有准备，而朝廷的大军却是在出了事情之后才调动，就在反应的速度至上就已经输了一筹，就算朝廷的大军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拦截，那时候父王的大军已经过了灵云山，占据了安州，如何可能会出现这个贱人口中所说的走不出灵云山！
“很奇怪对不对？”凤迎曦微笑道，却有些耍俺橇槟贤跻菜木映ち顺岚蚩梢源犹焐戏勺撸裨蛩且桓鲆脖鹣胱叱隽樵粕剑 �
楼玉舞脸色微变，虽然她不信，可是却还是被凤迎曦的神情震了震。
“灵南王意图染指帝位这普天之下恐怕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凤迎曦继续笑道，却未曾达到眼底，“你以为朝廷不知道？皇帝不知道？我不知道？”
楼玉舞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慌。
“从十年前你父王设计让我爹爹战死沙场之后，我就发过誓要让灵南王血债血偿。”凤迎曦笑容消散，只剩下森寒，“本来我是可以轻易地取了你父王的首级，可是这样做未免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在失去一切的痛苦绝望当中凄惨地死去。”
面对凤迎曦这样的言行，在场的公孙青渊等三人都不禁沉了沉眼睛，染上了担忧的神色，他们从未见过这般被仇恨笼罩的凤迎曦。
“而对于灵南王来说，最痛苦绝望的莫过于让他彻底地失去可以成全他野心的一切势力。”凤迎曦一字一字凌厉地道，“你知道为何自从你父王骑兵谋逆以来朝廷未见丝毫动静吗？这一切不是因为朝廷反应不及，更不是因为先前皇帝失踪一事，而是为了让你父王带着他的大军走进灵云山。”她的话顿了顿，随即唇角微勾，“灵云山的密林当中有我为你父王准备的一万凤家精兵还有十万桶火油，只要你父王踏进灵云山，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几年前的安州瘟疫不过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将安州之内的人撤出来，一面被灵云山上的埋伏波及，还有就是要借着瘟疫混乱之时让那一万凤家精兵乔装难民进入灵云山藏匿，只有这样，灵南王才不会有所察觉，而这几年，朝廷也借着重建安州的名义往灵云山上藏匿的一万凤家精兵送物资，还有布置火油。
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今日！
灵云山就是灵南王的葬身之地！
楼玉舞眼眸大睁，满目的惊恐。
“我本来是想干净利落地了结你的，这样夜刹就不需要为难。”凤迎曦继续道，“可是如今我却想等到一切功成之后再送你去见灵南王！也算是你替你父王偿还了当年欠夜刹的血债！”
“我要杀了你！贱人！”楼玉舞像是疯了一样挣扎着冲向凤迎曦。
凤迎曦一动不动地站着。
楼玉舞无论如何挣扎都动不了凤迎曦一根头发。
“不要想着利用当年人情让夜刹救你。”凤迎曦冷冷地道，“没错，夜刹是欠了你一次救命之恩，只是欠了你人情的人是夜刹，而不是我，他不杀你，我可以杀！就算夜刹为了当年的人情出手救你，也不可能从我的手中救走你，更何况，他也不会为了那所谓的人情而和我作对！所以，不要再妄想利用夜刹！”
楼玉舞根本就听不见凤迎曦的话，她的脑海当中像是疯了一样不断地浮现着灵云山中灵南王和他的大军被烈火包围的情景。
她做梦也想不到凤迎曦居然会用这样恶毒的方法。
就算是她再疯狂的事情也想不出这样的方法。
“你不是人！”
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凤迎曦冷冷一笑，“这一切都是你父王造成的。”
当日若不是因为灵南王设计害死了爹爹，她就不会在那人头山谷呆了那么久，也不会冷血至此！
所以这一切都是灵南王一手造成的！
“把她关起来，任何人都不的接近！”
凤迎曦转身对血影吩咐道。
血影领了命令，随后就点了楼玉舞的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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