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楼玉容见他站着不说话,以为他是怕了,随即抬起下巴,傲然道:“公孙青渊,本郡主告诉你,你若是好好待本郡主,本郡主定会向父王进言,让你……”
公孙青渊眸光一转,冷冷地凝着楼玉容,“郡主的好意公孙青渊心领!”
楼玉容的得意瞬间化为了怒火,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
公孙青渊眸光微沉地望着前方的屏风。
楼玉容见他如此不理不睬,一张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咬了咬牙,狰狞的喝道:“来人,把这不知好歹的人给本郡主杀了!”
周围的侍卫正欲执行命令之时,船舱内响起了另一道声音,“慢着。”
公孙青渊眯着眼,看见了屏风后有人影晃动,随着声音落下,一个容颜姣好的女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楼玉容见了来人,一腔怒火烧的更旺,“楼玉舞,你怎么在这里!?”这个贱人什么时候上船的?!难道她刚才一直都在?!那她岂不是看见了她丢脸的过程?!
贱人!贱人!
楼玉舞只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暗暗冷哼了一声,然后神色平静地看向公孙青渊,“舍妹年幼无知,若是冒犯了公孙公子,本郡主再次向公孙公子道歉。”
公孙青渊眸底掠过一抹审视的幽光,这个女子就是传言中灵南王府中的那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玉舞郡主?只是,刚刚在屏风后面的人就是她吗?
然而,他深深地看着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刚才拿到气息连自己都未曾第一时间察觉,武功修为一定在自己之上,若是那人真的是楼玉舞,那她的武功绝对深不可测!
—文、—然而直觉却告诉他,这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不妥!
—人、—“公孙公子?”楼玉舞见他不说话,微微蹙眉,轻唤一声。
—书、—公孙青渊微敛心神,“不敢,只是在下福薄,无法承受玉容郡主的厚爱罢了。”
—屋、—楼玉容闻言,正欲发作,却不料被楼玉舞抢了先。
“舍妹虽然任性无知,但也不失为一代佳人。”楼玉舞淡淡地笑道,“公孙公子为何一定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她说罢,眸光冷凝地瞥了一眼楼玉容。
楼玉容心头顿时一颤,暗暗地恨到,贱人!等她见到父王,一定让父王为自己做主!
公孙青渊温和地笑道:“郡主有所不知,公孙家有家训,公孙家的子孙不得与皇家结亲,青渊虽然不才,但是也不能违背祖宗的定下的家训。”
楼玉舞自然知道这是他的借口,然而却说不出任何质疑的话,世人皆说公孙家的家主青渊公子乃当世君子,然而她却深知,一个如此年轻却能够稳稳操控一个百年世家,让其成为其余三大世家之首,自然不会仅仅是个君子!
而且,公孙家百年来,似乎真的未曾有过和皇家结亲的例子。
“既然公孙公子如此说,本郡主也不好勉强,不过我们虽然无缘结成姻亲,但玉舞却想交了公孙公子这个朋友,不知公孙公子可否赏脸?”
楼玉容这时再也忍不下去了,“楼玉舞,他可是本郡主看上的人!”这个贱人什么也要跟她抢,父王的宠爱,灵南王府的势力,如今竟然连她看上的男人也要来抢?!简直岂有此理!
楼玉舞眸光冰冷地扫了她一眼,“妹妹今夜也累了,还是进去好好休息吧。”
“这里是本郡主的地方,本郡主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楼玉容怒斥道,“该滚的人是你!”
楼玉舞鄙夷的连看她一眼都不再愿意,直接对着围观的侍卫下令,“来人,送容郡主进去。”
父王雄韬伟略,睿智深沉,而大哥虽嗜杀成性,但是在沙场上也是一员狠将,可是她这个妹妹却是愚蠢至极!
若不是父王一再肯定她的确实她们一母同胞的妹妹,她一定怀疑这个蠢货个野种!
如今风云城中竟然多股势力在暗中查探父王的行踪,若不是父王因为夜刹的刺杀而转移了落脚处,如今父王的行踪可能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而这个蠢货居然公然用父王的名义引公孙青渊来此!
楼玉容闻言,小脸顿时扭曲变形,“你这个贱人——”
“来人!”楼玉舞沉声喝道。
周围的侍卫立即行动起来,上前擒住楼玉容,押着她往后面的船舱走去。
“楼玉舞,你这个贱人!”楼玉容一边愤恨地咆哮,一边挣扎恐吓:“你们卑贱之人放开我!放开本郡主——”
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恐吓也无法制止侍卫的行动。
“本郡主一定会让父王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们!楼玉舞——”
楼玉舞脸色阴鸷起来,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微笑地看向公孙青渊:“让公孙公子见笑了。”
公孙青渊淡淡地道:“郡主言重了。”顿了顿,他忽然疑惑地问道:“在下是接到灵南王爷的请柬起来的,不知王爷可是在风云城?”
楼玉舞笑道:“父王如今正在封地,怎么可能会在风云城?”
“是吗?”公孙青渊似笑非笑地道。
“舍妹是被父王给宠坏了,所以才会这样无法无天的。”楼玉舞摇头笑道,“先帝去世之前曾留下遗旨,未有旨意不得擅自离开封地,父王如何可能会违背先帝旨意,出现在这里?”
公孙青渊不动声色地道:“不知郡主为何会在风云城?”
“本郡主听闻风云城即将举行新一届的武林大会,而且现任武林盟主秦老家主恰逢七十大寿,因而想来凑凑热闹。”
“哦,是吗?”公孙青渊抿唇淡笑,“那希望郡主能够玩的尽兴。”
楼玉舞眸底掠过一抹暗光,“今夜的月色不错,不知公孙公子有没有兴致和本郡主一同游湖?”
公孙青渊轻笑:“多谢郡主好意,在下还有事要办。”
“既然如此,本郡主也不便多留。”楼玉舞微笑道,“来人,让船靠岸,送公孙公子上岸。”
公孙青渊点头道:“谢郡主。”
船缓缓靠岸,楼玉舞似乎有意与他交好,竟亲自送了他上岸,两人又口不对心地寒暄了几句,方才分手。
楼玉舞看着渐渐远去的挺拔身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只剩一片阴沉之色,公孙家的当代家主,江湖传闻的天下第一神医,若是他不能为她所用,那就是她的敌人!
“呵呵——”船舱屏风外忽然传来几声极寒的冷笑。
楼玉舞转过身,步入船舱,竟神情恭敬地对着屏风低唤了一声:“师父。”
“不愧是公孙家的人,果然名不虚传。”屏风后之人继续道,单单听那声音,该是一个女子。
楼玉舞脸色泛起了疑惑之色,“师父,你为何对公孙青渊这么有兴趣?”
“我对公孙家没有任何兴趣!”屏风后之人继续道。
楼玉舞不解:“师父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什么你不需要知道。”屏风后之人冷冷地道。
“徒儿多嘴,请师父原谅。”楼玉舞垂首道。
“哼!”屏风后之人冷哼了一声,随后寒声道:“火药一事为何会被人发现!”
楼玉舞神情一凛,“这件事的确是徒儿的疏忽,不过师父放心,这一次收藏火药的地方不会再被任何人发现的!”
因为谁也不会想到,火药竟然藏在了那个地方!
“燕雪遥不可信!”屏风后之人阴沉地道,“待事成之后,杀了他!”
楼玉舞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徒儿知道!”
“还有——”屏风后之人声音又低了几分,甚至带上了几分深沉至极的恨意,“去查查那个凤氏嫡女是否在风云城!”
楼玉舞皱了皱眉,“师父,如今在燕雪遥那里的人并非真的凤氏嫡女。”
“所以我才让你去查真的那个如今在哪里!”
楼玉舞迟疑一下,“师父的意思是,她已然在风云城?”
“玉舞,你知道这么多年,你为何始终略输她一筹吗?”屏风后之人嗤笑道。
楼玉舞神色一沉,双手不甘地紧紧握起,“徒儿愿闻其详。”
“因为你永远慢她一步!”
楼玉舞脸色骤然一变!
……
远处岸边的茶寮内
凤迎曦悠闲地端着茶杯,一副似乎等着看戏的模样。
夜刹坐在她身边,眺望了湖面上的楼船,看向凤迎曦,不明白她为何拉他来这里,“曦儿?”
凤迎曦看了看他,“夜刹哥哥,我请你看一场免费的戏如何?”
“看戏?”夜刹疑惑道。
凤迎曦挑眉低笑:“灵南王邀请公孙公子前去游湖。”
夜刹神色猛然一震,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凤迎曦诧异,“夜刹哥哥?”
夜刹倏然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脸庞抽搐了一下,“曦儿,公孙青渊和灵南王有交往?”
凤迎曦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应该没有。”
“既然如此,他为何去赴约?”夜刹凝着远处缓缓移动的楼船,黑眸内杀气凛然。
凤迎曦拧了拧眉头,“夜刹哥哥?”他怎么了?
“灵南王,楼承乐!”夜刹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蹦出了两个自称,恨意与杀气萦绕全身。
如今风云城,十个有九个是江湖中人,这时,茶寮内的几个客人也觉察到了这股浓郁的杀气,纷纷握住了手中的武器,戒备地盯着两人。
凤迎曦脸色微变,伸手握上了他泛着青筋的双拳,低喝道:“夜刹哥哥,你怎么了?”
夜刹似乎没有听见一般,身上的杀气更加的浓。
就连十丈以外,没有武功的普通百姓也觉察到凌厉的杀气,纷纷退避。
凤迎曦凤眸抚浮上了担忧的神色,握住他的手,正欲说话,却被一声惊喝给打断了。
“是他们!”
随后,七八个剑客打扮的男子跃来上前,围住了两人。
夜刹觉察到杀气的到来,阴鸷的眸子环视着围上了的剑客。
凤迎曦也眯下了凤眸,“你们是何人?”
“几位师兄,那日就是这个贱人勾结夜刹杀了李兄的!”其中一个儒衣男子指着凤迎曦一脸义正言辞地厉喝道。
夜刹冷笑道:“是你!”
凤迎曦这时也想起来了,这个儒衣男子不就是一个月前她与夜刹重遇之时,在茶寮中见到的那班人之间的一个?
如今看来,是来寻仇的!
那儒衣男子怒气冲冲地道:“夜刹,今日我们就要为李兄报仇!”他的话刚说完,其余的几个同仇敌忾的男人也一同拔出了武器。
夜刹双眼冒出了嗜血的光芒,长剑噔的一声出了鞘,身形如同夜色中的鬼魅般窜进了他们之间。
电光火石之间,胜负竟然已经决出。
夜刹没有杀人,但是却比杀人还恐怕。
包括儒衣男子在内的几个男人躺在地上,嗷嚎着,手上脚上的筋脉已经挑断,俨然成了废人。
凤迎曦立于一旁,神色凝重地看着如煞神般的夜刹,神色凝重起来,夜刹哥哥,他究竟怎么了?
夜刹杀人一向干净利落,但如今日这样,让人生不如死的,却是从未见过。
他究竟怎么了?
难道——
他似乎在听见了她说灵南王一事之后才忽然变成了这模样。
夜刹冰冷的唇边泛着嗜血的冷笑,身上的杀气几乎席卷了天地。
“夜刹哥哥!”凤迎曦上前,轻唤道。
夜刹似乎还沉浸在杀戮之中,见有人靠近,长剑一挥,凌厉的剑气朝凤迎曦袭去。
“夜刹,你干什么!?”
公孙青渊一上岸就听见了这边有打斗的声音,未作多想,立即赶了过来,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看见了夜刹对曦儿动手,他当即喝了一声,同时挥出一掌,化解了那向凤迎曦而去的剑气。
凤迎曦未料到夜刹居然会对她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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