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青努力控制了,从她胸前撤开时,把眼里的熊熊大火急时浇灭。
麦芽只觉着胸前有股热流,湿湿的,她赶紧拿布巾把胸部遮住。免得把衣服弄湿了,同时推着李元青快去把孩子抱来。李元青恋恋不舍的起了身,末了,还在她唇上亲了下,这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开门让田氏把孩子抱进来,孩子抱进来之后,他也没出去,就在房里,看她喂奶。
田氏反教了下麦芽怎么弄之后,看李元青舍不得离开屋子,便自己先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
麦芽刚开始还不知道怎么抱才能让孩子顺利喂到奶,试了几次之后,凭着母性本能,很快便找到窍门了,小娃也许能闻到奶香,寻着香味,就把嘴巴凑了去,喝奶也是他的本能,只要找着来源,他只管大口大口的吸就是了。
李元青靠的很近,头都快贴到麦芽胸部了,仔细的盯着小娃的脸看,一点一滴的小动作都不放过,他看的惊奇,可这姿势却叫麦芽红了脸,她有些扭捏的轻哼道:“你离完些嘛,都快挡着我了,我看不见,可要咋喂他。”
李元青还是没动,不过他把头往后撤了些,“没关系,他要是找不着了,我帮他挪一下就成,你看他吃的多带劲,好像很饿似的。”
麦芽也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娃,李元青抬头见她弯着腰,便拿了个大枕头,给她垫在腰后面。
这娃的胃口还真大,一边很快就吃完了,好像还没吃饱,闭着眼睛四下寻找。麦芽笑着把他调了个,轻声对李元青道:“还没给他起名字呢,你想好了没?大名叫啥,还有小名呢。”
李元青不在意的笑道:“名字你起吧,叫啥都成,反正都是咱的儿子,只要不叫狗蛋就成了。”
麦芽被他逗笑了,她笑的动静有点大,胸膛跟着震动,她怀里的娃儿大概是觉着情形不太对,停了喝奶的动作,懒懒的掀开眼帘子,也不知在看什么地方,那小模样,叫人看的又怜又爱。
想起今年是牛年,这娃又长的胖乎乎,小手也挺有劲,麦芽便道:“不如小名就叫牛牛吧,你看他哭的时候声音多大,又是属牛的,牛劲大着呢,至于大名嘛,就叫李致远,如何?这名字是不是挺有诗意的。”
李元青道:“夫子经常念叨几句话‘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他说,人活一世,要懂得淡泊名利,远离繁华俗世,实属不易,他求取功名一辈子,临到老了,才领悟这两句话的意思,我觉着他说的很有道理,我只希望咱们的儿子,以后快快乐乐的长大,不是非得考功名中状元这一条路,他活着开心就好,所以这名字正是我心里想的。”
麦芽当然也是这个意思,她逗弄着娃儿,念了几遍李致远,发觉很顺口,不过叫牛牛,好像更亲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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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人参鸡汤的滋补,麦芽恢复的很快,第二天吃了睡,睡了吃,到了晚上就能下地走路,第三天的时候,精神就更好了,抱着娃在屋里转悠。因为在坐月子,不能到外面去,一点凉风都招不得,只能在堂屋跟里屋之间转悠。
冬生带着郑玉来看过一次,冬生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甥,也十分的惊喜,抱在怀里,便舍不得撒手。但是家里走不开,两家的事,都得他们两个打理,所以他们当天下午便赶着马车回去了。
之后的日子过的很平静,两家人都窝在陈二顺的房子里,过的其乐融融。
家里多了个小娃,陈二顺也高兴着,田氏不让他喝酒了,他晚上回来时,身上也少了酒味,便乘着牛牛还没睡觉之前,抱着他在堂屋里晃几圈,颇有点当外公的意思,真是找到感觉了。
而田氏跟李氏,也积极的找各种法子给麦芽补身子。可再好吃的东西,要是天天吃,难免也会腻,就像母鸡汤,弄到后来,麦芽只要一闻见那鸡汤味,就想起鸡屎来,顿时便一点都胃口都没了。
不吃鸡汤,那就只有鲫鱼汤了,鲫鱼汤用来下奶是最好不过的,一整条鲫鱼,只炖少量的鱼汤,那汤汁就是最鲜美的。不过,即使是最鲜的鲫鱼汤,麦芽吃了四五天之后,便只喝些汤,鱼肉都偷着叫李元青吃了,她实在吃腻了,说真话,她现在最想吃的,是牛肉火锅,用大料烧的入味,再用慢火把牛肉的味道炖出来,放些青菜豆芽在锅里烫着吃,那滋味才是最棒的。
只可惜,她现在不能吃辣的,连盐也不能吃多,否则会影响孩子吃奶,每天能吃的,只能是鲜汤,这可把她憋惨了。
幸好,小牛牛乖的很,基本上就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闹夜的情况只发生了几次,也就是半夜醒来,非得要大人抱着才不哭,一放到床上,便哼哼唧唧,也不是大声哭,总之,就是让你睡不了觉。
那几天不可谓不难熬,李氏有时也会起来抱抱,但现在是冬季,她腿疼的厉害,秦语堂给她开了安神的草药,喝了之后,就能睡的安稳些,所以,她也只抱了一天,便由田氏跟李元青轮流着抱。
麦芽还要喂奶,要是休息的不好,体力肯定跟不上。
陈二顺又买了一张跟房间里一模一样的大床,两张床摆在一起,田氏夜里起来之后,也就跟他们睡一块,另外再铺一床被褥就成了。
当然了,陈二顺也没闲着,小牛牛换下的尿布,洗干净之后,都得用炭炉子烤干,不然不够用,这小子吃的多,尿的也多,每天拉一遍巴巴。这个倒是挺规律的,因为田氏听黄氏说过,她家的两个小子,每天都得拉好几遍稀,那尿布晒的满院子都是。
家里有个奶娃子,屋里气味都不一样了,特别是还在吃奶的小娃,身上有股子奶香味,不然咋能叫奶娃呢!
最初几次闹夜过后,小牛牛就听话多了,反正吃的是母乳,夜里也不用起冲奶粉,只要把衣服一掀,把他搂到怀里,他自己寻着奶香就来了。
有时睡到半夜,麦芽总是迷迷糊糊的喂奶,小牛牛吃着吃着也会睡着,嘴里还含着娘亲的。
李元青夜里也睡不踏实,时不时的翻过身去看看,牛牛睡在外侧,因为担心压着他嘛!也都是由麦芽抱着,一只有一边的奶吃完时,麦芽才会抱着他翻过来,换到另一边。等他们娘俩都睡着了,他会伸手,把牛牛的小嘴从麦芽身上拉开,要是牛牛没睡熟,会抗议的嚎两声,这时,他又不得不赶紧把他贴上去,小心的让他含住,再哄拍几下,省得人家再闹情绪。
其实李元青不用睡觉也行,只要看着他们母子熟睡的模样,他心里就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东西。
这天夜里,麦芽睡到半夜就醒了,屋里为了方便她喂奶,一直就点着灯,所以她一睁眼,就看见李元青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眼神她再熟悉不过,火辣辣的灼人,看的叫她心里也酥酥麻麻的,说不出的滋味。
怀里的娃儿又哼哼了,麦芽急忙撩起衣服,把他搂过来,小牛牛贴上之后,使劲嘬着奶,他使的劲大,没一会,便嘬的满头大汗。这小家伙,饭量太好了,长的也好,才出生半个月,就抵得上人家生下来一两个月的小娃。
麦芽把被子掀开一点,她知道小娃不能捂的太狠,可以带冷,但不能带热,所以只要不是喂奶,她一般都把小牛牛放在外侧睡,而不是放在他们中间。她抬眼瞅了下李元青,发现他正盯着牛牛嘴巴的动作,好像看的很入神,麦芽想到自己此时的模样,脸儿瞬间就红了,“你看啥呢,都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李元青这半个月也没有完全闲着,黄大全那里的伙计小六,请了假回家了,李元青就去那里帮忙了,反正离家不远,走几步就能回来看看,总不能老在家里闲着,而且他也想多开开眼界,不能坐井底之蛙不是吗?
李元青还是保持着面带微笑的姿态,他做出这样的姿势,真的很好看,有点深沉,有点惹人遐想的优雅之感。麦芽曾经幻想过,李元青要是生在另个时空的现代,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不晓得迷倒多少妙龄少女呢!
过了一会之后,李元青才轻声道:“娘子,我发觉你越发美了,美的让我都舍不得移开眼。”他说着话的时候,似是无意的扫过她的胸部,因为哺乳而更显诱人的地方,只肖一眼,就能让他呼吸急促起来。但是他知道不行,她还没出月子,他啥也坐不了,只能看,不能碰啊!
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麦芽也很少听他讲这种情话,一时间还有点诧异。麦芽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歉意道:“相公,对不起,再忍忍吧,还有半个月就好了。”
李元青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干嘛要跟我说对不起,出了月子也不成,秦大夫说过,你元气大伤,身子需得调养好一阵子才能恢复,我看至少得两个月才可以,我没事,就是比较担心你。”他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却意有所指的看着她。
麦芽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佯怒打了下他,娇嗔道:“我发觉你嘴皮子越发顺溜了,是不是在黄大全那里学来的?我听说他那里生意不错,有没有年轻貌美的女子看上你的,若是有的话,可以娶回家给你做小妾,”有人看上李元青,这一点,麦芽从不怀疑,她的相公,即使穿着粗布衣衫,也是很惹眼的。
李元青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他突然从自己的位子上翻起来。牛牛本来就睡在他们中间,是刚才麦芽把他翻过来的。他这一翻,便直接从床的这一边,翻到另一边,睡到麦芽的身后,从后面抱着她。
牛牛被他的动作,惊了下,却没有睁眼,而且反应极快的,伸出一只手,护住娘亲的另一边胸部,加上他嘴里含着的,两边就都被他占了,这是典型的护食形为。
这个动作麦芽以前没见过,一看之下,她又惊又喜,然后又说给李元青听。李元青从她背后探出头来,头了眼小家伙,笑着点了下他的鼻子。
熟睡中的小娃,很多动作都是无意识的,而且除了哭之外,也没其他多余的表情,可是就在李元青跟麦芽低头看时,却发现牛牛的嘴角慢慢勾起来了,好像是在笑。
麦芽惊喜的道:“你瞧他是不是在笑,真是在笑?”那笑容,在她眼里,就是世上最美的一幅画。
李元青跟她的心情一样,“的确是,嗳,又笑了一下呢!”
在这两人的盯视下,牛牛嘴角又勾了勾,他要是会说话,他一定得反驳几句:人家明明就是肌肉在抖动,哪里是笑了!
等了一会,发现牛牛还是没醒。麦芽小心的把他放好,从床头拿了个小被子,是他专用的,给他轻轻的盖好,这一顿吃完,一直到明天早上才会醒。临了,她又摸了摸他的小屁屁,看看有没有尿湿,这小家伙,夜里尿尿不多,不像白天,没过一会,就得换尿片。
看着儿子睡着了,李元青把麦芽揽过来,搂在怀里,享受难得清静的二人世界。
麦芽略带撒娇着道:“乘牛牛睡着,咱们也赶快睡吧,不然等他醒了,又没有好觉睡了。”她把头埋在李元青怀里,连脚也缩在他小腿之间,看天气就要下雪了,也快过年了,夜里格的冷。
李元青轻嗯一声,把被子往上拽了拽,低头又在她额上亲了亲,本来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在接触到的那一刻,无法控制的蔓延开去。要是搁在麦芽怀孕之前,这火他自己也能灭了,或者干脆自己浇灭。可现在不同了,他的理智变的一发不可收拾。特别是怀里的娇人儿,如此的香甜柔软,他真舍不得放开。
麦芽轻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