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规中和教规中均未明文规定禁止。但若如今各位主教禁止这项游戏,她
同意俯首听命于主教们的决定,并根据其要求进行任何形式的忏悔。关于饮
宴,她并未引入任何新做法,只是继续按照拉德贡德的惯例进行而已;她曾
向信奉基督教的人供给圣餐面包,但不能被定为犯有曾亲自与他们共同饮宴
之罪。关于订婚典礼一事,她曾当着本城主教、教士以及最显贵的人士之面,
代表她的孤身侄女接受过聘金,此事如果包含任何危害的话,她声明愿随时
公开请求恕罪,然而即使在那种场合,修道院内也不曾举办过招待仪式。关
① 贡特拉姆和希尔德贝尔特,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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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们就绸罩单一事所进行的暗讽,她提出了一个出身高贵的修女来作证
人,这个修女曾把一件得自自己家里的绸斗篷赠送给她。她先从上面剪下来
一块,供自己随意使用,又拿其余部分按照圣坛所需要的大小为它制做了一
张珍贵的罩单。她把剪下来的那块绸子用紫色的丝线镶饰在她侄女的一件紧
身衣上。但是她把那张罩单整幅送给了修道院,这正是它最合用的地方。送
给她罩单的迪迪米亚在每项细节上都证明她的申述属实。关于金箔和金发带
问题,她提出您们的臣仆马科作为证人,证明她当初是通过他从这个女孩子
的未婚夫那里接受了二十枚金币,装饰品就是用这笔钱公开买来的。一切属
于修道院的东西与之完全无关。
然后又问克洛提尔德和巴西娜,她们是否对女院长提出犯有私通行为的
控告,——上帝禁止此事,——或是否控告她曾经杀人,或曾经施行妖术,
或宣布她曾经犯有任何重大罪行,应由法律制裁。她们答称除了在告发她的
行为违反院规时所陈明的那些之外,别无其他可控告的事由。最后,她们断
言某几个我们相信其清白的修女已经怀孕。这几个修女的错误系由于大门洞
开,许其为所欲为,因而她们得以在这许多个月之内不受女院长的纪律的限
制。这些事件依次经过调查,未发现女院长行为堕落的情由。关于那些情节
较轻的指控,我们象父亲对子女那样对她进行告诫,严格要求她不要重犯这
种行为,以免招致进一步的斥责。
然后我们审问所犯的过失要严重得多的另一方。她们蔑视主教叫她们别
离弃修道院的忠告,而且把主教踩在脚下,把他丢在院墙以内,受到最屈辱
的对待。她们闯开锁和大门,卤莽地走出了修道院,影响所及,还把别人也
拉过来参与自己一起犯罪。此外还有,当贡德吉塞尔主教遵照两位国王叫他
处理这件事的命令,带着他的大主教管区的其他主教来到普瓦提埃,召集这
些修女到修道院里去见他时。她们置这项命令于不顾,而当这些主教亲自到
她们所在的圣希拉里教堂里去找她们,以审慎的牧羊人应有的态度对她们进
行告诫时,她们大声鼓噪,用棍子殴打主教和他们的侍从人员,在教堂里把
副主祭们打得流血。还有,当令人尊敬的提乌塔尔神父奉我们两位君主的派
遣前往进行干预,并已由他指定开审的日期时,她们不肯等到那个日子,竟
而粗暴地袭击修道院,在院子里利用木桶点起火来;她们用撬棍和斧头打掉
门柱,还给点上了火;她们在修道院范围以内,甚至在小礼拜堂里殴打并且
打伤其他修女,抢劫了整个修道院;她们剥去女院长的衣服,扯乱她的头发,
把她当作任人嘲笑的对象拖着穿街过巷,又把她扔进一个地方,在这里,她
虽然没有被绑起来,却仍然是个被禁闭的人。当永世庆祝的复活节来临时,
主教提供了一笔钱,为的是至少能够让她获得允许目睹洗礼,但是一切劝说
或请求都毫无用处。克洛提尔德答复说她们并不知道这次暴行,也未给以指
示,她坚持说只是由于她给了个信号,女院长才从她的会众之手逃出性命。
从这一切现象看来,可以十分肯定她们的用心何在,这从后来她们的又一桩
残暴行为上可以推断出来,那就是她们在神圣的拉德贡德的墓前杀死了一名
躲在那里的修道院的奴隶。她们从来不曾以任何形式的忏悔来减弱有增无已
的、从不间断的暴行。相反,她们自己倒走进并据有了修道院,拒绝服从令
她们把手下那帮造反者交出来受审的王命,非但根本不交,反而比以前更为
坚决地要以武装抗拒王命。她们无礼地力图用箭和长矛来抗拒伯爵和居民。
当她们再次走出来去接受公开审判时,她们秘密而又非法地把最受敬仰的神
圣的十字架带了出来,因而给她们自己带来耻辱和罪责。后来她们被迫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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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里把十字架交了出来。凡此一切皆属大罪,然而她们非但不肯停止,反
而不断地罪上加罪。当我们命令她们去请求女院长恕罪,赔偿因她们的邪恶
而造成的破坏时,她们拒不执行,反而如她们所扬言,竭力策划置她于死地。
因此,在翻开并查阅了教规之后,现在我们认为公正的处理是剥夺这些修女
的教籍,直至她们做出恰如其分的忏悔为止,而且应将女院长永久恢复其职
位。在这一切方面,我们自认为都是根据陛下的各项命令和宗教的典据,对
教规进行了慎重考虑,毫不夹杂个人关系而行事的。至于其他方面,则须仰
赖虔诚的陛下运用王权,迫使修女们将其抢自修道院的财产,以及她们业已
拿走,现在又无视我等的命令公然扣留,拒不自动交还的陛下父王们的赠产
文契归还原处,庶几陛下及先王们的恩典得以传诸永世,赐地亦得交还原主。
此外,还须仰赖陛下不准她们返回,并使他们没有希望返回她们如此大逆不
敬、亵渎神明地糟践了的地方,以免发生更糟的事。如此,庶几仰荷上帝恩
宠,使全部物品得以归还,以期在天主教国王治下,将上帝的东西全部复归
上帝,使宗教信仰不受损失。要让教父们制定的准则和教规保存不变,使之
有益于我们的信仰,增进陛下的幸福。愿我们的主基督支持并指引陛下,愿
他赐陛下以长治久安,并赐陛下永生。
十七后来,当宣布判决书之后,修女们被停止教籍,女院长回到修道院
担任原职。于是修女们去见希尔德贝尔特国王,她们错上加错,向他揭发某
些人不仅与女院长有肉体关系,而且甚至每天给他的敌人弗雷德贡德通风报
信。国王听说之后,就派人去把这些人套上锁链押解前来。但是他们经过审
查未经发现犯有罪行之后,奉命离去。
十八在这以前不久,当国王正前往马尔伦海姆府邸内的小礼拜堂时,他
的侍从看见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站在一边,就对他说: “你是谁?打哪儿来?
你是干什么的?我们不认识你。”他回答说: “我是你们当中的一员。”但
是话音未落,他们就把他推出小礼拜堂加以拷问,不多时他就招供了,承认
是受弗蕾德贡德的派遣来谋刺国王的,还说: “她派来了十二个人,六个人
①
已经到达,另外六个人还在苏瓦松,准备把国王的儿子 诱入圈套。至于我,
我正在等待时机,准备在小礼拜堂里刺杀希尔德贝尔特国王。但是一阵恐惧
笼罩了我,我再也不想执行计划。”他一招供,就立刻遭到残酷的惩罚。他
把同谋者的名字供了出来。于是在各处搜索他们。有些人被投入监狱,有些
人被砍去双手然后释放,有些人被割掉耳鼻以后放走,去让世人耻笑。有几
个在押的人由于害怕这些各式各样的酷刑,用自己的刀自杀了。其他的人受
刑而死,这样,国王的报复遂得以完成。
②
十九松内吉西尔 再次被提去受刑,每天挨到长棒和皮条的挞笞。他的伤
口溃烂了,可是脓疮刚一消退,伤口刚开始愈合,它们就又被打裂,让他重
新受罪。在这些严刑折磨之下,他供认自己不仅犯了图谋行刺希尔德贝尔特③
之罪,而且犯了其他多种罪行。他甚至在这些口供中添油加醋,说兰斯主教
埃吉迪乌斯曾经是劳辛、乌尔西奥和贝尔特夫雷德谋刺希尔德贝尔特国王的
④
同谋犯。 当时这位主教由于久病缠绵已经十分虚弱,尽管如此,他还是当即
① 提乌德贝尔特。
② 见第9 卷,第 38 章。
③ 在拉丁文本中,希尔德贝尔特为希尔佩里克,显系错误。
④ 见第9 卷,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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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了起来,押往梅斯。他一面被监禁在梅斯,国王一面下令召集主教们前
来对他进行审查。他们将于 10月初在凡尔登开会。国王由于不经审问就下令
将埃吉迪乌斯从他的城里押走,加以监禁,受到其他主教的指责。于是国王
容许埃吉迪乌斯回到他的城里去,但是如前所述,他向国内的全体主教发出
信件,要他们在 11月中到上述城市来出席会议,讨论这件事情。那是个连降
大雨的季节,寒冷难忍,道路泥泞很深,河水溢出两岸,但是对于国王的命
令则不得不从。他们碰到一起开会,接着又不得不前往梅斯。上述的那位埃
吉迪乌斯也前来出席。
国王然后宣布埃吉迪乌斯是他的敌人,是国家的叛徒,他把审讯工作委
托给前任公爵恩诺迪乌斯去执行。公爵的第一个质问就是:“主教,告诉我,
你在我们国王的城市里享受了主教的尊荣,那么你是怀着什么目的舍弃了我
们的国王,去屈从于希尔佩里克的恩宠的呢?而希尔佩里克一向证明是我们
君主的敌人,他杀死我们君主的父亲,流放他的母亲,蹂躏他的王国。就在
我所说的那些他以非正义的入侵强行夺去的城市里,你从他的手里接受了领
①
地的赏赐,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埃吉迪乌斯回答道:“我不否认我是希尔
佩里克国王的朋友,但是这种友谊从来没有发展到有损于希尔德贝尔特国王
的地步。你所说的地产,我是根据赠产文契从我的这位国王手里接受过来
的。”说着,他当众拿出这些文契,但是国王否认有过赐赠之事。于是把当
时的秘书官奥托叫来。文契上有一个有意模拟的签字,奥托来到以后,否认
这个名字是他写的,这就是说在签署这个文件时,他的笔迹被别人模仿了。
经他这一告发,发现这个主教犯有欺骗之罪。接着,他写给希尔佩里克的那
些信被拿了出来,其中包含对布隆希尔德王后的许多攻击之词;希尔佩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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