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鹉是艺术系的,人说学艺术的女生特容易激动。
黄鹉,你干吗呢?柯老师一声大喝,才把这疯丫头从不正常状态拉回来,正要问话呢,民警同志已经冲上去往外拉人——人家有经验,一看这架势是要打出人命的!
等把人拉出来看,基本上……这采花大盗就是猫,七条命也饶掉六条半了。
其实打起来的时间倒不是很长。最开始,女生们也只是咋呼,还真不知道怎么打,这位呢?跑出来就看见一堵人墙,只好掉头往楼梯跑,一边跑,一边还不忘了回头“扑扑扑”——他倒对乙醚的效应真是信任。
也别说,让他这一折腾,女生们还真不敢向前了——谁知道他喷的是什么玩艺儿呢?要是毁容的东西……
发生在大学女生宿舍的强奸未遂案(四)(2)
眼看这小子要到楼梯口了,旁边一个寝室的门忽然打开,一个小个子女生倒提一根墩布,抡起来照着他踝子骨上就是一下。
这下子打得又脆又狠,×××惨叫中一个跟头就趴下了。
去年到外地旅游,在车上我给几个同行的哥们儿讲这个故事,说到这儿,有个上海来的全国散打冠军小赵说了——停,萨哥,这女生肯定是练家子,练的还不是棍,是枪,大枪。这玩意儿有说道啊,拦拿扎蹦扣锁纹……
打住,兄弟赶紧喝住——事后问过了,那女生什么也没练过,就说从小家里苦,帮着干农活,照着耙子的使法抡起来就这么一下。
小赵弄一大红脸。
这一倒下,女生们可就一拥而上痛打落水狗了。MM们没有抓人捆人的经验和习惯,都是远程作战,砸两瓶雪花膏是轻的,大多数人上去就踢就踹,有的老老实实站在那儿一脚接一脚;有的踢完就跑,转一圈回来再踢;有的一边踢一边尖叫,好像挨打的不是贼是她自己……部位毫不讲究,轻重毫无分寸,所谓无差别群殴,小柯他们上来正看到这一幕。
这边叫急救车拉人抢救,那边柯老师冲着几个女生嚷嚷——你们这么多人一块儿上,还有校女足的,干嘛踢这么狠?都休克了!要人命么?平时看着一个个文文静静的。
女生不敢抬头,跟蚊子似的回禀——柯老师,俺们不是怕他起来打人么……
×××在医院趴了足有半个月,头一个星期脸肿得像足球,连话都说不出来。
也多亏了这半个月,学校把他老爷子找来了商量怎么善后,不然此时他已经去专政机关报到了。老爷子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正师级干部呢,听了前因后果把儿子打死的心都有。
最后学校给了两条路:一个是送公安机关处理听天由命;一个是弄张诊断书,算他有精神病,休学回家。从学校的角度,还是建议他选第一条。因为女生们听说×××伤得很重,竟然颇为同情,表示反正他也没什么实质伤害,不会与他为难,估计这种情况下十有八九不会判他。而选择了第二条,就意味着他这一辈子都有个精神病的案底儿了,将来怕说不上媳妇,找不到好工作。
最后,×××的家人还是选择了第二方案。×××因此休学回家,据说几年以后考了另一所大学。
好面子啊,中国人这一点上,大概是共同的了。
遭遇鬼子中的中文大拿(1)
作为外国人在日本这地方有一样好处,每年市府都组织外国人和日本人一起旅游一次两次的,称为“国际交流”。去的地方不见得多有趣,但各国的鬼子混沌一团,不免弄出若干有趣的事情。
这年的旅游是到明石钓鱼,兄弟也跟着前往。到了地方等吃饭的功夫,正和一上海的朋友聊天,走来一个大鼻子,用字正腔圆的北京话冲我开口了:“你们是中国人么?你好。我是法国人,去过中国。”
噢,了不起,虽然这年头碰上一两个说中国话的老外不新鲜,说得这样出色的还真不容易。兄弟当然要鼓励两句了:“你好,我是中国人,你的中国话说得真不错啊。”
大鼻子看看我很满意地说:“嗨,太好了,哥们儿是北京大学毕业的。你是北京人吧?你的北京话,倍儿标准。”
这样一对话,顿时吸引了不少人围过来。洋鬼子日语也倍儿溜,把这句话原样用日语说了一遍。日本人里不少有能比划两句中文的,但多半也就是个“谢谢”,“你好”的水平,日本人起哄的本事绝对世界一流,听见这洋鬼子一通神侃,周围顿时一片声的“死蝈矣(了不起)”“死不拉几(太了不起了)”的赞叹。
洋鬼子听了摇头晃脑,得意地对萨说:“我还可以写中国字。”
这可就不容易了,洋鬼子能写汉字的几乎是凤毛麟角。听说让画画儿一样的方块字弄死的老外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但这位显然是有两笔刷子。他打开一个笔记本,拿出笔来,写下了“范儒当”三个汉字,横平竖直,指着说:“这是我的名字。”日本人大概也没见过会写汉字的洋鬼子,又是一阵鼓掌。洋鬼子得到鼓励,接着卖弄,又写下两个大字给我看,这回写的是——“水浒”。
我刚刚点头,旁边一个红鼻子的老日本忽然说话了——“噢,水浒,林冲,扈三娘,我知道”(他说的是日语,我就直接翻译过来了)然后转过身来对周围的日本土老冒开始讲:“水浒是中国的小说,说的是宋朝的时候,一伙义士集团的故事,大英雄林冲,用的是真田幸村用的那种长矛,天下无敌,中国的皇帝没有办法。后来林冲碰到一个美眉女英雄扈三娘,两个人大战三天三夜,最后林冲活捉了扈三娘,娶了她做老婆。”老头儿说的口沫横飞,手里一根钓鱼杆比比划划,末了,用力晃晃拳头,劲头十足地对萨和大鼻子比划两下,重复道:“林冲,扈三娘,我知道。”
听着前半段我还在微笑,听到后边不禁大吃一惊,正要纠正,那上海朋友忽然拉拉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说话。法国鬼子范儒当张了张嘴,瞅瞅两个中国人没反应,终于满腹狐疑地闭住了嘴巴。
说着话大伙儿进饭馆,我就问那上海朋友:怎么不让我纠正他呢?林冲怎么会娶了扈三娘?扈三娘嫁的是王矮虎啊。
上海朋友苦笑一声,说我知道你就要问,不错,中国林冲和扈三娘没啥关系,问题是日本林冲可就不是这样了。
日本林冲?
对啊,十几年以前日本拍了一个水浒的电视剧,比中央电视台的都早,那里面林冲和扈三娘就是穆桂英招亲的翻版啊,所以日本人认为林冲娶扈三娘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去纠正他怎么可能?那里头武松的兵器还是宫本武藏式的武士刀呢。
怎么能这样胡编呢?不行……
嘿嘿,电视剧《笑傲江湖》里头任盈盈都能一上来就出场,林冲来点儿艳遇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也是啊,可巧这时候上菜的就来了,看着吱吱叫的烤鱼,兄弟一句话冒到嗓子眼,又给压了回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刚吃了没几口,那日本红鼻子老头又来了,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说特喜欢中国文化。一边说,一边就要过纸笔来,写道——“三国”。
我们点点头,说好啊好啊,三国很好的,您老吃点儿烤鱼?
“噢,三国,三国我知道,孔明,孙尚香。”老头儿一点儿打住的意思都没有,环顾左右,冲大伙儿得意地讲起来,“孔明,孙尚香,我知道。孔明的老婆很丑,所以看上了吴国的美眉孙尚香,让他主公刘备替他去求亲,孙尚香的未婚夫是吴国大都督周瑜,所以周瑜不肯,在路上把刘备和孙尚香截住……”
遭遇鬼子中的中文大拿(2)
兄弟也算读过几遍三国的了,听着如此新鲜的故事还是不禁目瞪口呆,看那上海兄弟,也是一样。
“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嘛!”
这话谁说的?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啊。抬头一看,是那个法国人范儒当,脸已经憋得跟茄子似的了。
法国人举着笔记本,在上面也写下了“三国”两个字,叫道:“历史上孙尚香是刘备的老婆,孔明怎么会娶他主公的老婆呢?我也没有听说过孙尚香在结婚以前已经有未婚夫,中国的女子有未婚夫的情况下还向她求婚是非常不礼貌的。假如孙尚香的未婚夫是周瑜,她不会嫁给刘备,她会殉节——殉节你懂吗?就是上吊,抹脖子,切腹自杀或者其他天晓得的疯狂举动。中国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看着这双正义的大眼睛,兄弟只有点头的份儿了。红鼻子老头这回一直红到脑门,成大公鸡了。兄弟可是一点儿也没法同情他,同时心里在想,三国水浒在世界各国的译本,经过翻译家的适合国情的改变,真不知道忽悠成怎样的情节了?
法国人傲然地放下笔记本,在水浒、三国后面,又工工整整地写下了“西游记”和“红楼梦”,说道:“这四部书,在中国叫做四大名著,就像你们日本的《源氏物语》一样的。”他对着我这里笑笑,道:“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西游记》,和尚带着猴子,猪和妖怪还有一条龙变的马到印度去。印度在中国的西面,所以叫做《西游记》,对么?”
我不由得赞许点头,日本人又一片声的“死蝈矣(了不起)”“死不拉几(太了不起了)”
范儒当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红鼻子老头,看看其他的日本人,忽然若有所悟,道:“其实呢,中国人应该也写一部《东游记》的,我记得中国秦王朝有一个将军,渡过大海来到日本,来寻找长生不死药,日本在中国的东面,要是他的故事写成书,是不是应该叫《东游记》?”
日本人都纷纷赞叹起来,知道这段历史的人可是不多啊。
“这个将军叫做……”范儒当想了一下,在笔记本上写了两个字,对我说,“对了,是这个人。”
兄弟心想“徐福”两个字不太好写,你可不要画蛇添足写出什么可笑的比划来。
那上海兄弟站得靠前,一看之下,顿时面色大变,五官抽缩,强憋着一口气,硬挤出一句:“对不住,我要去趟洗手间。”撒腿就跑。兄弟狐疑之下接过笔记本来细看。
只见上面赫然两个大字——“赵高”
费了最大的力气放下笔记本,兄弟也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来:“我,我也要去趟洗手间……”
夺路而逃……
文化人看相扑(1)
前年春天,从北京来了个朋友,文化人,说我在大阪有一天空闲,老萨你给我介绍点儿有日本文化特色的活动吧。
行啊,我说那咱们去看看艺伎吧,请个艺伎谈谈说说。你吃,她不能吃,你喝,她得跟着喝,还有日本舞蹈可看,很有地方风味的。文化人老兄不干,说你小子没安好心,不知道你嫂子是女狻猊吗?艺伎?我惹得起这个麻烦?
艺伎是舞女不是妓女啊。萨忙解释,人家把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带那个字的,我不沾。
那……要不咱们去参加茶道会吧,我认识几个老太太这个星期正有一个聚会。文化人老兄摇头说算了,半个钟头喝一杯茶,还都是老太太,我受不了。有没有激烈点儿的?
条件还挺高啊,谁说就女子小人难养的,这孔夫子的门徒也很要不得哦。
一寻思,忽然想起日前公司来往,收到一张相扑比赛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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