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成为欧洲市场的抢手货,现在将面粉、火腿运到纽约去,是可以大赚其钱
的!”
果然,英国在不久之后发生了饥荒,面粉和火腿成为抢手货,休伊特公
司利用囤积的货物向欧洲出口,为此赚了大钱。一时之间,约翰成了人们心
目中的经商天才,对手们也为敢看小看他:
“休伊恃公司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对他可大意不得。”
4。自立门户
约翰·洛克菲勒羽翼渐丰,对休伊特公司的贡献也日益巨大,他想,公
司给他的待遇已远远低于他的贡献了。于是,他向休伊特先生提出了加薪要
求。
他的要价是年薪800 美元,而小气的休伊特却拒绝从命,本来就不再想
在休伊待公司待下去的约翰终于提出辞呈,抛弃了落伍的老休伊特。
约翰也不再想找工作,老在别人的鼻息下干活,他萌生了自立门户的念
头,他要自由地施展一番自己的经商才华,创立一片自己的新天地。
约翰曾结识一个英国人,他比他年长12 岁,叫莫里斯·克拉克,同是
一家谷物代理商行的职员。两人约定,克拉克也辞去了谷物经纪公司的职务,
合伙开一家代理商公司。公司以经营谷物和收草为主,这是一项冒险的事业,
创业投资需要4000 美元。4000 美元在当时已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数字,在休
伊特公司工作的3 年多时间里,约翰节俭吃苦,也不过积蓄了大约800 美元,
按一人出资2000 美元,他也还需要1200 美元。这笔不小的资金从哪里来呢?
约翰想起了父亲。
“大比尔”曾许诺过,到子女成人时,他会给每人1000 美元。但是,
所谓成人的年限是21 岁,约翰这时不过才19 岁。为了得到父亲的这笔钱,
约翰不得不答应在年满21 岁前的一年半的时间里,按10%的年利率向父亲
支付利息。
在日后的经营中,为了解决资金急需,约翰不断地向父亲借贷,利率均
是10%,一点不存在商量的余地。更有甚者,他父亲还在公司最需要资金
的时候上门讨债,因此,他父亲非但没有帮上儿子什么忙,反而加重了儿子
的负担。
克拉克也不是一个与他扣得上手的好伙伴,仗着自己比约翰大十几岁,
他总是在约翰面前摆架子,开口闭口教训约翰:
“我是英国人,对欧洲的情形我比你了解,生意上的事你跟着我慢慢学
就行了。”
对克拉克的狂妄自负约翰虽然受不了,可从生意大局着眼,他还是忍了。
然而,克拉克不过是个吹牛皮的人,真正到了紧要关头,他却一筹莫展,
得靠约翰来支撑局面。
公司开业不久,就遇上了危机。美国中西部地区遭受霜害,农作物颗粒
无收,这对谷物中间商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许多经纪公司受不了这一打击
都纷纷倒闭,而约翰不想轻易服输。他要挺住,他知道,成功往往属于能够
多忍受一刻钟痛苦的人。无助的农民要求以来年的收成作抵押。由经纪商预
付定金,这样农事才能得以进行,而中间商也才有生意可做。可敢于支付定
金的人不多,谁也冒不起这个风险。
“什么?我们的资本才不过4000 元钱,却要去支付数干元的定金,这
不等于自寻绝路吗?”
约翰却信心百倍,正因为无人敢做,其利润也才丰厚异常。他找到了自
己在浸札教会的一个老朋友、银行总裁汉迪,以他的如簧之吉说服对方,贷
得了2000 元款。
谁有钱谁是老大,这是生意场上的铁律,这回,约翰和克拉克的地位整
个倒了个个,再没有克拉克说大话的份了。
约翰旗开得胜,第一年创下营业额45 万元的佳绩,获纯利4000 元!
5。吉星高照
作为生意人,约翰·洛克菲勒可谓生逢其时了。
克拉克——洛克菲勒商行成立不到3 年,美国的南北战争爆发了。对千
百万美国芸芸众生来说,战争无异于空前的灾难,然而,少数商界巨掌们却
从战争中发了大财,如美国的摩根家族、阿穆尔家族以及范德比尔特家族。
这其间,战争也孕育出一个新兴的商人阶层,而且随着他们财富的积聚和势
力的壮大,他们日渐成为对美国社会产主不可忽视的影响力的特权阶层而出
现在美国政治舞台上。洛克菲勒之成功,正是沿袭了这条路。
早在南北战争爆发前夕,约翰就对这场战争有了机敏的预感。可是,跟
劳拉的父亲斯皮尔曼先生不同,他关心的不是自由与正义,而是从这场战争
中南方的农场主和北方的工业主谁能赚大钱,当然,他更没有从军的意思。
对未来女婿的这种商人意识,斯皮尔囊先生深感忧虑,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
这种对国家大事不闻不问的人吗?
修将军们在帷幄中运筹如何攻城陷镇那样,约翰·洛克菲勒也开始调动
起全部精力,在他的公司中指挥如何打一场商战。
首先是囤积!战争的爆发必然使百业调敝、交通断绝、物资奇缺,真到
了那个时候,谁的手中拥有大量的紧俏物资,谁就将成为商场的霸主。
他指挥克拉克:
“赶快大批量的购进盐、火腿、谷物、种子。还有,南方的棉花,密西
根的铁矿石,宾州的煤炭,都要不遗余力地去买进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克拉克对约翰的生意眼力已是不容置疑的了。但是,
他还是担心——钱从哪来?
“向银行借款。”
“借贷是要付利息的!”
“不错,可它也会生出利润来,与巨额的利润相比,那一点点利息是不
足挂齿的。”
克拉克还是将信将疑。往往到了这种该做决断的时候,他就畏首畏尾,
没了主意。
为了增强克拉克的信心,约翰向他作出保证说:
“我明年的利润目标,将是今年的3 倍!”
约翰的估计没有锗。第二年,克拉克——洛克菲勒商行获纯利润17000
元,不是上年的3 倍,而是四倍。而且,就在公司结帐后2 周,酝酿已久的
南北战争终于爆发了。
不光克拉克跟不上约翰的步调,就是银行家汉迪也不敢相信约翰真是块
赚钱材料。当约翰·洛克菲勒创立美孚石油公司,请求汉迪买他的股份时,
汉迪却搪塞说:
“我没有那么多私房钱。”
他宁愿从银行贷给约翰·洛克菲勒同等数额的款,也不敢去买美孚的股
份。这样,汉迪白白放过了一个成为美国巨富的机会。
而约翰·洛克菲勒却成为借美国南北战争大发横财的幸运儿。
随着战事的演进,军需物资订单如雪片似的向克拉克——洛克菲勒商行
飞来,此前囤积的物资成了人人争购的抢手货。约翰·洛克菲勒也到了大显
身手的时刻,对每一笔经营,他均有条不紊,一丝不苟,而对交易中遇到麻
烦的生意,他则决不手软,甚至于可谓心狠手辣,令对手事后回想起来也心
悸。
战争,为洛克菲勒搭建了通向美国未来历史舞台的第一级阶梯,洛克菲
勒从此红运当头,扶摇直上,成就了他在商界称雄的霸业。
二、神奇的石油
1。埃德温·德雷克
那时候,因为没有电,照明问题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仅次于柴米的大问
题。通常人们采用的是蜡烛照明,因为价格昂贵,许多人家只好天一擦黑就
早早上床就寝了。
而在这之前很久,就有一种既经济实惠又耐久的照明剂为人们所认识,
人们称它为“火油”,也就是后来的石油。
然而,“火油”只是在产油地被百姓散漫地采集并使用着,还没有人去
有意识、有组织地开发它,当然,它的真正价值更没有被人们所认识。
宾夕法尼亚州的泰恃斯维尔,一齐宽阔的河流在这里蜿蜒流淌,河面上,
覆盖着一层黑乎乎的油膜,当地人因此管这条河叫“石油河”。多少年来,
人们只是讨厌那河面上的石油,因为它污染了河水,使之不便为丙岸人们利
用。而土著印地安人则懂得对石油的利用,他们视石油为一种可治疑难杂病
的药物。在印地安民间医生的药箱里,往往都珍藏着一小瓶一小瓶的石油,
就是洛克菲勒的父亲“大比尔”当年周游中地安部落去行医,所藏的治癌“神
药”也不过是一瓶瓶的石油。
1859 年,一位叫埃德温·德雷克的人成功地开采了第一口油井,从此,
石油就开始改写着美国一百多年来的历史。实际上,产油河水面上漂浮着的
油膜意味着泰特斯维尔的地下有石油,但从未有人去开采过它。有一次,一
个叫富兰克林的人在挖水井时,突然从地下冒出一股黑水,他不知道这是什
么东西,就用手指蘸着尝了尝,味道很奇怪,说水不像水,说油又不像他曾
经吃过的油。他担心这黑乎乎的东西弄脏了四周环境,就又用泥土把它埋掉
了。当村民们知道了这件事后,还引起了一场恐慌。村上的牧师称那黑水是
“地狱之水”,谁要碰了它,就会引火烧身。
可是,有一个当地的木材商人并不相信这些话,他想法弄了一瓶黑水,
让儿子拿到达恃茅斯大学研究所请那儿的学者化验。大学里的人认定这是石
油,并认为它将是美国未来的黄金。
这时,有一个叫汤恩善的有心人出25000 美元买下了木材厂周围12 万
平方米的土地,创立了宾州石油公司。他说服了退休上校,也想大捞一把的
德雷克入股,由德雷克负责具体的钻探开采工作。1858 年12 月,一切准备
就绪的德雷克背上行装,踏上了前往宾夕法尼亚的道路。
德雷克的工作条件是十分艰苦的,初到泰特斯维尔,甚至连一把圆锹、
一个十字镐都找不到。试钻当中,又遇上了水淹难题,就是想找一个合适的
人,也得费尽周折,因为人们不相信那儿能钻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
1859 年夏天,德霄克的工作进展缓慢,连石油的影子也没见到。这时,
他从匹兹堡附近一个叫塔连埋的小镇上,找来了一个叫威廉·史密斯的铁匠,
他以前是制作盐井机械的,对钻井这行略知一二,重要的是他相信德雷克。
威廉有一个绰号,叫“比利大叔”。他是个干事认真的人,受了德雷克
之邀,他就带上老婆,和还在读高中的儿子一道,在泰特斯维尔安营扎寨下
来。
比利坐马车从伊利城采购来了水管、引擎等钻井工具。他又用双手搭起
了一个三3 米多高的鹰架,每天的钻探进度为90 厘米。
1859 年8 月27 日这天,风和日丽,看来是个古利的日子。下午,当比
利带着儿子去井架察看昨天的进度时,有一股又黑又粘的液状物从钻头下涌
了出来。
“找到了!”比利欣喜若狂。他拿块布片,醮上石油,凑到了鼻子边嗅
着,那样子像虔诚的教徒。从这一刻起,泰特斯维尔村民的生活改变了,整
个美国经济的历史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恰在此十年之前,加利福尼亚发现
了黄金,那是美国历史上一件惊天动地的事。而10 年之后,像巧合一般,
在酷似当年马歇尔发现金矿的环境中,宾夕法尼亚州又发现了石油,它的发
现,其革命性意义比之黄金又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有人把这一天大的喜讯报告给德雷克时,他正在家中大睡,他只含混
地说了声:“知道了。”就居然又睡过去了。连日来,他为油井的事操劳过
度,在这个需要狂欢痛饮的日子里,他只感觉浑身疲惫,想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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