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僚在庭,遹相厥事。颂声所同,嘉受帝祉。
皇子再拜
青社分封,前星启焰。繁弱绥章,厥光莫揜。
容称其德,蓄学之验。芳誉敷华,大圭无玷。
皇子退
玄衮黼裳,垂徽永世。勉勉成德,是在元子。
胙土南宾,厥旨孔懿。充一忠字,作百无愧。
皇帝降坐
爱始于亲,圣尽伦兮。元子冠字,邦礼成兮。
天步舒徐,皇心宁兮。家人之吉,亿万春兮。
淳化乡饮酒三十三章
鹿鸣呦呦,命侣与俦。宴乐嘉宾,既献且醻。
献醻有序,休祉无疆。展矣君子,邦家之光。
鹿鸣呦呦,在彼中林。宴乐嘉宾,式昭德音。
德音愔愔,既乐且湛。允矣君子,宾慰我心。
鹿鸣呦呦,在彼高冈。宴乐嘉宾,吹笙鼓簧。
币帛戋戋,礼仪蹡々。乐只君子,利用宾王。
鹿鸣相呼,聚泽之蒲。我乐嘉宾,鼓瑟吹竽。
我命旨酒,以燕以娱。何以赠之?玄纁粲如。
鹿鸣相邀,聚场之苗。我美嘉宾,令名孔昭。
我命旨酒,以歌以谣。何以置之?大君之朝。
鹿鸣相应,聚山之荆。我燕嘉宾,鼓簧吹笙。
我命旨酒,以逢以迎。何以荐之?扬于王庭。
右《鹿鸣》六章,章八句。
瞻彼南陔,时物嘉良。有泉清泚,有兰馨香。
晨饮是汲,夕膳是尝。慈颜未悦,我心靡遑。
嬉嬉南陔,眷眷慈颜。和气怡色,奉甘与鲜。
事亲是宜,事君是思。虔勖忠孝,邦家之基。
右《南陔》二章,章八句。
洋洋嘉鱼,伫以美罛。君子有道,嘉宝式燕以娱。
洋洋嘉鱼,伫以芳罟。君子有德,嘉宾式歌且舞。
我有宫沼,龟龙扰之。君子有礼,嘉宾式贵表之。
我有宫薮,麟凤来思。君子有乐,嘉宾式慰勤思。
相彼嘉鱼,爰纵之壑。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乐。
相彼嘉鱼,在汉之粱。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康。
森森乔木,美蔓荣之。我有旨酒,嘉宾式燕宜之。
喈喈黄鸟,载飞载止。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且喜。
右《嘉鱼》八章,章四句。
崇丘峨峨,动植斯属。高既自遂,大亦自足。
和风斯扇,膏雨斯沐。我仁如天,以亭以育。
崇丘巍巍,动植其依。高大之性,各极尔宜。
王道坦坦,皇猷熙熙。仁寿之域,烝民允跻。
右《崇丘》二章,章八句。
关雎于飞,洲渚之湄。自家刑国,乐且有仪。
郁郁芳兰,幽人撷之。温温恭人,哲后求之。
求之无斁,寤寐所属。罄尔一心,受天百禄。
郁郁芳兰,雨露滋之。温温恭人,圭组縻之。
郁郁芒兰,佩服珍之。温温恭人,福履绥之。
关雎跄跄,集水之央。好求贤辅,同扬德光。
苹蘩芳滋,同谁掇之。愿言贤德,靡日不思。
偶其贤德,辅成已职。永配玉音,服之无斁。
洁其粢盛,中心匪宁。荐于宗庙,助君德馨。
贤淑来思,人之表仪。风化天下,何乐如之!
右《关雎》十章,章四句。
彼鹊成巢,尔类攸处。之子有归,琼瑶是祖。
彼鹊成巢,尔类攸匹。之子有行,锦绣是饰。
彼鹊成巢,尔类攸共。之子有从,兰荪是奉。
伊鹊成巢,珍禽戾止。婉彼佳人,配于君子。
伊鹊营巢,珍禽攸处。内助贤侯,弼于明主。
伊鹊营巢,珍禽辑睦。均养嘉雏,致于蕃育。
右《鹊巢》六章,章四句。
大观闻喜宴六首
状元以下入门,《正安》
多士济济,于彼西雍。钦肃威仪,亦有斯容。
烝然来思,自西自东。天畀尔禄,惟王其崇。
初举酒,《宾兴贤能》
明明天子,率由旧章。思乐泮水,光于四方。
薄采其芹,用宾于王。我有好爵,置彼周行。
再酌,《于乐辟雍》
乐只君子,式燕又思。服其命服,摄以威仪。
钟鼓既设,一朝醻之。德音是茂,邦家之基。
三酌,《乐育英才》
圣谟洋洋,纲纪四方。烝我髦士,观国之光。
遐不作人,而邦其昌。以燕天子,万寿无疆。
四酌,《乐且有仪》
我求懿德,烝然来思。笾豆静嘉,式燕绥之。
温温其恭,莫不令仪。追琢其章,髦士攸宜。
五酌,《正安》
思皇多士,扬于王庭。钟鼓乐之,肃邕和鸣。
威仪抑抑,既安且宁。天子万寿,永观厥成。
政和鹿鸣宴五首
初酌酒,《正安》
思乐泮水,承流辟雍。思皇多士,贲然来从。
邕邕济济,四方攸同。登于天府,维王是崇。
再酌,《乐育人才》
钟鼓皇皇,磬埂巷稀5墙滴保帽鐾酢
髦士攸宜,邦家之光。媚于天子,事举言扬。
三酌,《贤贤好德》
鸣鹿呦呦,载弁俅俅。烝然来思,旨酒思柔。
之子言迈,泮涣尔游。于彼西雍,对扬王休。
四酌,《烝我髦士》
首善京师,灼于四方。烝我髦士,金玉其相。
饮酒乐曲,吹笙鼓簧。勉戒徒御,观国之光。
五酌,《利用宾王》
遐不作人,天下喜乐。何以况之?鸢飞鱼跃。
既劝之驾,献酬交错。利用宾王,縻以好爵。
志第九十三乐十五(鼓吹上)
鼓吹者,军乐也。昔黄帝涿鹿有功,命岐伯作凯歌,以建威武、扬德风、厉士讽敌。其曲有《灵夔竞》、《雕鹗争》、《石坠崖》、《壮士怒》之名,《周官》所谓「师有功则凯歌」者也。汉有《朱鹭》等十八曲,短箫铙歌序战伐之事,黄门鼓吹为享宴所用,又有骑吹二曲。说者谓列于殿庭者为鼓吹,从行者为骑吹。魏、晋而下,莫不沿尚,始有鼓吹之名。江左太常有鼓吹之乐,梁用十二曲,陈二十四曲,后周亦十五曲。唐制,大驾、法驾、小驾及一品而下皆有焉。
宋初因之,车驾前后部用金钲、节鼓、㧏鼓、大鼓、小鼓、铙鼓、羽葆鼓、中鸣、大横吹、小横吹、觱栗、桃皮觱栗、箫、笳、笛,歌《导引》一曲。又皇太子及一品至三品,皆有本品鼓吹。凡大驾用一千五百三十人为五引,司徒六十四人,开封牧、太常卿、御史大夫、兵部尚书各二十三人。法驾三分减一,用七百六十一人为引,开封牧、御史大夫各一十六人。小驾用八百一十六人。太常鼓吹署乐工数少,每大礼,皆取之于诸军。一品已下丧葬则给之,亦取于诸军。又大礼,车驾宿斋所止,夜设警场,用一千二百七十五人。奏严用金钲、大角、大鼓,乐用大小横吹、觱栗、箫、笳、笛,角手取于近畿诸州,乐工亦取于军中,或追府县乐工备数。歌《六州》、《十二时》,每更三奏之。大中祥符六年,以其烦扰,诏罢追集,悉以禁兵充,常隶太常阅集。七年,亲享太庙,登歌始作,闻庙外奏严,遂诏:行礼之次,权罢严警;礼毕,仍复故。
凡祀前一日,上御青城门观奏严。若车驾巡幸,则夜奏于行宫前,人数减于大礼,凡用八百八十人。真宗崇奉圣祖,亦设仪卫,别作导引曲,今附之。
《两朝志》云:「大驾千七百九十三人,法驾千三百五人,小驾千三十四人,人数多于前。
銮驾九百二十五人。迎奉祖宗御容或神主祔庙,用小銮驾三百二十五人,上宗庙谥册二百人,其曲即随时更制。」
自天圣已来,帝郊祀、躬耕籍田,皇太后恭谢宗庙,悉用正宫《降仙台》、《导引》、《六州》、《十二时》,凡四曲。景祐二年,郊祀减《导引》第二曲,增《奉禋歌》。初,李照等撰警严曲,请以《振容》为名,帝以其义无取,故更曰《奉禋》。其后袷享太庙亦用之。大享明堂用黄钟宫,增《合宫歌》。凡山陵导引灵驾,章献、章懿皇后用正平调,仁宗用黄钟羽,增《昭陵歌》。神主还宫,用大石调,增《虞神歌》。凡迎奉祖宗御容赴宫观、寺院并神主祔庙,悉用正宫,惟仁宗御容赴景灵宫改用道调,皆止一曲。
皇祐中大飨明堂,帝谓辅臣曰:「明堂直端门,而致斋于内,奏严于外,恐失靖恭之意。」诏礼官议之,咸言:「警场本古之鼛鼓,所谓夜戒守鼓者也。王者师行、吉行皆用之。今乘舆宿斋,本缘祀事,则警场亦因以警众,非徒取观听之盛,恐不可废。若以奏严之音去明堂近,则请列于宣德门百步之外,俟行礼时,罢奏一严,亦足以称虔恭之意。」帝曰:「既不可废,则祀前一夕迩于接神,宜罢之。」
熙宁中,亲祠南郊,曲五奏,正宫《导引》、《奉禋》、《降仙台》;祠明堂,曲四奏,黄钟宫《导引》、《合宫歌》:皆以《六州》、《十二时》。永厚陵导引、警场及神主还宫,皆四曲,虞主祔庙、奉安慈圣光献皇后山陵亦如之。诸后告迁、升祔、上仁宗、英宗徽号,迎太一宫神像,亦以一曲导引,率因事随时定所属宫调,以律和之。
元丰中,言者以鼓吹害雅乐,欲调治之,令与正声相得。杨杰言:「正乐者,先王之德音,所以感召和气、格降上神、移变风俗,而鼓吹者,军旅之乐耳。盖鼓角横吹,起于西域,圣人存四夷之乐,所以一天下也;存军旅之乐,示不忘武备也。'鞮鞻氏掌夷乐与其声歌,祭祀则龠而歌之,燕亦如之。'今大祀,车驾所在,则鼓吹与武严之乐陈于门而更奏之,以备警严。大朝会则鼓吹列于宫架之外,其器既异先代之器,而施设概与正乐不同。国初以来,奏大乐则鼓吹备而不作,同名为乐,而用实异。虽其音声间有符合,而宫调称谓不可淆混。故大乐以十二律吕名之,鼓吹之乐则曰正宫之类而已。乾德中,设鼓吹十二案,制毡床十二,为熊罴腾倚之状。每案设大鼓、羽葆鼓、金錞各一,歌、箫、笳各二。又有叉手笛,名曰拱宸管,考验皆与雅音相应,列于宫县之籍,编之令式。
若以律吕变易夷部宫调,则名混同而乐相紊乱矣。」遂不复行。
元符三年七月,学士院奏:「太常寺鼓吹局应奉大行皇帝山陵卤簿、鼓吹、仪仗,并严更、警场歌词乐章,依例撰成。灵驾发引至陵所,仙吕调《导引》等九首,已令乐工协比声律。」从之。
政和七年三月,议礼局言:「古者铙歌、鼓吹曲各易其名,以纪功烈。今所设鼓吹,唯备警卫而已,未有铙歌之曲,非所以彰休德、扬伟绩也。乞诏儒臣讨论撰述,因事命名,审协声律,播之鼓吹,俾工师习之。凡王师大献,则令鼓吹具奏,以耸群听。」从之。十二月,诏《六州》改名《崇明祀》,《十二时》改名《称吉礼》,《导引》改名《熙事备成》,六引内者,设而不作。
绍兴十六年,臣僚言:「国家大飨、乘舆斋宿必设警场,肃仪卫而严祀事。乐工隶太常,歌词备三叠,累朝以来皆用之。比者郊庙行事,率代以钲、鼓,取诸殿司。夫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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