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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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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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四人都没有想到骆云会强攻坊市方向,薄弱点被猛烈剑气切开,死伤数名弟子,四人这才凝神对待眼前强敌中的强敌。

互相以暗号沟通后,大阵在联合下成效明显,在每一次骆云强攻其中弱势时,便有其他大阵中人来驰援,竟是强攻不下的守势之阵。

剑阵下,黄昏的余晖竟照射不下来,地面泛起湛蓝色的阵圈,环绕百丈范围徐徐转动!

蓝色的剑阵下,空间内灵气被压抑到难以动用的程度,大阵中只觉得调动天地灵气时都凝滞不堪,这封住灵气的阵法似乎就是针对自己而设置,到底是谁能对自己如此了解?

正在僵持不下时,先前盲眼的老者在妙龄女子的跟随下,从坊市中缓慢走出。这蒙脸的女子如果骆云没有猜错,那就是慕仙儿无疑。

慕仙儿美目一看骆云,装成与他素不相识的模样,于盲眼老者耳语几句。

盲眼老者点了点头,在骆云看过来那一刻将易容揭去。

她真实容貌展露而出,骆云不得不惊叹其手法神乎其技。因为装扮成六七十岁老者的人,竟也可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而且除了双目失明并非假扮之外,外观上没有一样是真实的。

“师父,我们这么做是否太过分了?”慕仙儿不无担忧的与女子道,语气中带着敬畏。自从花葬海正邪大战险些成了俘虏之后,一直以来她就没有敢忤逆过眼前的女子,也没有再回过花葬海。

“过分?这本就是他自己的劫数,我们不过是让此劫应验得更快了些罢!如果若是连观星阁都对付不来,那也没必要给你自己添加这么多烦恼,他死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女子眼睛一直眯着,但威压感若有若无,可以想象得到以前的她双目所拥有的威芒。

“这……”慕仙儿有些方寸大乱,但当她正要说些什么,中年女子已经走回坊市内。

“走吧,他若是能在数个势力准备了三年之久的困杀之阵里逃出,就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女子脸上带着清新淡雅,虽已上了年纪,但稍瘦的脸型和肌肤一如慕仙儿,想来这样的女子在年轻时绝对是出类拔萃美人,因为看到她难以联想丝毫和诡计有关的事情。

不过骆云自然也很明白,这中年女子美貌安静的容颜下,还潜藏了一颗带刺的心,若因她看不见而低估她,无疑意味着找死。

有这样的师父,难怪慕仙儿的性格会这么古怪,这是一种逆向的反抗。

“骆云!束手就擒!”观星阁的人大喝声打断骆云的思绪,剑阵不停转动,慢慢的灵气汇聚下,竟有无数繁星置于四周!

骆云冷笑着看了眼众人,手指一弹,空间宝袋中的小鼎便落入掌心。催动鼎中的罡晶石,霎时间被剑阵压制住的灵气陡然被吸收入小鼎内!剑阵才凝聚而成的点点星光也给此鼎扭曲得全无形象。

慕仙儿的师父在感应出骆云手中的一件宝物将灵气重新聚拢回来,螓首微微一侧,显然有种愕然。但只是刹那的停留,她最后也还是果断的抬步离去,一丝痕迹不肯留着。

骆云自然是捕捉到了这表情,暗笑这女子爱装深沉,若是以后有机会斗上一剑,必让她丢光老脸不可。不过慕仙儿平安无事,他心中稍安。

心思本来就不在观星阁的围杀之阵上面,骆云不想多做无畏的斗争,灵气一集拢,一连串的灵晶符石跟着不要钱般丢出,炸得附近红雾滚滚,再也难寻自己踪迹。

陡然间红雾中剑光到处频频闪烁,一声声惨叫串联出来,里边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外面观战的人早就心惊胆破。

之所以在三年前就布下困杀骆云的局,除了因为观星阁主事长老白木龙差点死在此人手上外,还因为牵涉到了海内外数个利益集团,在强强联合下才有了今日这么大规模的一战。

当然,这也是骆云不知道。但如今在迷烟蒙蒙的大阵中,他却知道一件事,只要对方动弹丝毫,自己的心眼就能瞬间捕捉到,遽尔拔剑,砍杀!

三年来,所有情报都显示骆云擅长引动天地灵气,所以总是在其中找出克制的方法,但却忘了骆云同样狡猾得无端可循。

浓烟滚滚,很快就有不笨的人将各类灵阶宝物丢出,将周围烟雾或是吹散,或是吸纳。

但骆云早就杀到大阵外围,差着几步就逃离禁飞区。

观星阁弟子死伤无数,均是被准确无误的刺中身体要害倒地,但伤口却有两种。一种是猛烈无极的将整个人直接贯穿,或是炸飞出极远的距离。

而另一种,是在人的胸口处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血液才微微溢出,人死浑如无伤。

倒地的足有七八十多人,三十多人被剑气搅得死状残酷,剩下的都死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人眼中还带着愕然。

反观正微微发愣,似乎深思着什么骆云,他两手的确各持了一剑,左手上拿着的是一把质量上乘的罡剑器,右手却是一把锋利的痴仙剑。

他呆住,是因为刚才同时让两把剑挥舞的时候,它们本身的优劣清楚的告诉了自己,能够加持灵气的罡剑虽强,但不过是一种灵气驱动的工具。而不能加持灵气的痴仙剑,却是一把真正的杀人剑!

痴仙在自己气息压制住对方,遽尔进入攻击范围后,竟不需要任何灵气加持,就能毫无凝滞的刺进对方的胸膛,无视任何的灵气防御!杀人的剑,不就该是如此又快又狠么?

拿到这把剑的时候,前任主人就一直执着于这把剑不能加持灵气,称其是一把绝对的废剑,毕竟在天剑大陆剑修们的常识里,剑若是不能以灵气加持和驱动,根本无法破除对方防御。

而骆云拿到此剑的时候,也纠结于只能引导灵气,却无法引爆灵气。诚如其前任所说,根本不适合在灵气大战下胜过对方,更不能让剑引爆仙剑法诀,施展威力绝强的范围剑法。

可之后辛小蝶却道出这剑能够破天下间任何防御,那时让骆云隐约捕捉到一丝异样的闪光,可惜最后始终抓不住那抹暗淡的闪光。

直到如今一战,骆云终于捕捉到了这把剑的闪光之处。

那便是如果在无视世间防御的前提下,动用灵气杀人是杀人,不用灵气杀人同样还是杀人,但不需要加持灵气就能杀人的剑,终究是要比需要加持灵气的剑更快,更狠!

加上骆云凭借刚才挥剑时的感觉,若对方加持了灵气铠甲,左手罡剑器刺出时尚要有加持灵气才可破除对方的防御,带有丝毫凝滞感。可痴仙剑挥动时,反倒是让人感觉恍如刺入水中,轻易撕裂对方的肌肤。难道此剑从着手锻造起,就注定是一把捐弃掉灵气加持的剑?

骆云忽感不可思议,这样一把无视天地法则,并破除一切防御的剑,本身就不该用常识去衡量它是否强大。

一把杀人剑,只有那些自持灵气铠甲坚固能够抵御这把剑攻势的人,才会明白此剑真正威力,但这些人往往已在黄泉路上。

中年女子站住了脚步,她双目失明,但从感应中却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有一小部分人在灵气波动时死去,可大部分人都是气息诡异的消失,显然,那是两种控制剑的剑术,一种霸道而猛烈,卷起灵气就搅得人肉屑横飞。一种却寂静莫名,没有借助丝毫灵气就已经突破了一切防御。

中年女子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问道:“仙儿,告诉我,他手上是不是用了两把剑?”

“是的,师父。一把罡剑器,还有一把透明的利剑。”慕仙儿看到骆云突出重围,心下顿喜,连话音中都带着微颤。

“透明的剑?这剑上是否刻有古篆?”中年女子沉吟道。

“有,现在太远看不清楚,不过仙儿知道,那剑刻着痴仙二字。”慕仙儿老实回答。

第124章 冤家路窄

“痴仙?”中年女子似在证实有没有听错。

“嗯,师父,这把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慕仙儿察言观色,知道非比寻常。

“没有。”女子不愿多说,表情回复原样,自顾自离去。

“师父!要不我们继续再看看?”慕仙儿拉着女子道。

“不需要,他马上要输。”女子摆手,径自离去。

慕仙儿呆愣住,因为她不相信如日中天的骆云会输。

观星阁的弟子对上骆云,确实土鸡瓦狗一推就散,剑阵在被斩杀百十人后就再无法撑住,那四个观星阁长老目中只剩下了惊骇,对方修为不过是灵剑师后期,甚至只是自己门中大长老一个等阶的剑修。可进入杀戮战后,对方所展示出来的绝对威压是任何灵剑师后期的剑修都比不上的。

杀人如草芥,长剑递出和收回均是自然而然,仿佛从来乐此不彼,谁也不想这么被屠狗杀猪一样被杀死,然后在门派集体灵堂上念叨下名字就成了过去。

开始有人逃走甚至呆滞,但改变不了什么,原本湛蓝色的大阵成了血屠修罗场,骆云身形所到剩下的是一片死人。

杀人不眨眼说的是自己,但之前想要杀了自己的就是他们,只不过现在角色变换罢了。

对于这些事,骆云从来是杀一儆百,睚眦必报。过去的都要还回来,现在的全部都要留下。

一串串的虚影进退自如,剑法无穷变化,那把罡剑器早被骆云收回,留下的是专司杀人的痴仙剑,这般剑厌恶鲜血,喜好烈酒。每一次剑入人体,带出来的是干净的剑身,与一些邪剑嗜食完全不同。它就像美丽的处子,只是愉悦的曼舞在杀人场。

无疑,这样的剑是骆云喜欢的。

“大家不要慌!撤阵!派中老人马上到了!”四人中登时喊出阵语,但冷汗已是津津淌下。

但整个剑阵都是骆云一个人在控制,只觉一阵气息飘过,那人便发觉自己的胸膛多出透明的剑头,脑中一阵空白,他就已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剑对灵气铠甲几乎像是天生带着贯穿力,一般的剑就算刺入人体都会被灵气阻隔,身体的灵源也会瞬间凝聚,让身体受创部位凝固坚韧起来。唯独这把剑到来时,灵气就像是天生与此剑没有丝毫防御,纷纷散去,让这把剑长驱直入,带走自己的生命。

痴仙剑在骆云这样的剑者手中,恍如找到了生命,与主人共鸣时发出嗤嗤剑声,因为她也喜欢骆云。

当所有人在观察她的时候,认为她是死的,但她却是活生生的,也在观察着拿剑的人,这是一种窥探,一把会窥视自己的主人的剑。

剑刃相交又怎么能让剑喜欢?骆云的剑法深深契合她的想法,不但行云流水,流光溢彩,还带着和天地气息相互辉映的气息。这让她总是洋溢在快感中,她期待和他起舞,在每一次拔剑时……

骆云也发现了此剑的共鸣,没有加持灵气也能闪耀发光,这让他感到很神奇,因为挥舞得快,并不能让她发光,而是每一次和天地灵气共鸣时,剑都会若有若无的频闪,这是一种欢喜姿态。或许她只喜欢这种状态。

骆云甚至有种感觉,剑要醒了!

噌!

但在这一刻,坊市远处树林中,一阵剑鸣忽然乍响起来,遽尔光束一般从远到近,弹指时就来到到了骆云附近。

来人是一个踩踏金红彩剑的肥胖男子,他一袭黑色的宽袍长衫,发上系着一字绑带。整个人略微有些臃肿,不过双目金光却没有让任何外貌给掩饰住。

“啧啧,好像我们有十年没见面了吧?骆家的小五。”男子啧了一句,居高临下的扫了眼场内情形,最后眼睛直勾的盯着骆云。毫不掩饰任何的怒火。

“任太熙,原来是你。”骆云嘴角咧起一丝笑意,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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