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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怪的会议”和“闸门”的关闭(2)
2009…06…05
麦克阿瑟突然想到威洛比刚刚送到他案头的一份“绝密情报”,情报的内容据说是中国军队的将领林彪对其部下的一次谈话:
如果我事先不曾确切知道华盛顿方面会制止麦克阿瑟将军对我们的补给和交通线采取适当报复性措施的话,我决不会发动这次进攻,拿我的部下和军事名誉来冒险。
麦克阿瑟明白了:是华盛顿给中国人壮了胆!这些卖国贼!
其实,连麦克阿瑟的下级军官们都不会相信这份“绝密情报”,原因很简单,指挥中国军队参加朝鲜战争的不是林彪。这份文件极有可能是从战争一开始就遍布在战场上的那些蒋介石的特工们干的,他们把这种伪造的文件扔给美军是很容易的事,只有蒋介石才迫切地希望美国对中国本土实施大规模轰炸。
麦克阿瑟当然也不会轻信这样的“情报”,但这无疑是为联合国军的溃败所能寻找到的最好的理由。
四个小时的会议没有讨论出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说最终决定了什么的话,那就只有两个字:撤退。
会议结束后,麦克阿瑟向华盛顿发出一封电报,美军战史称这封电报内容的实质是麦克阿瑟在推脱责任:
由我们的进攻行动导致的形势发展现已展示无疑。现在,把朝鲜冲突局限于针对北朝鲜军队和象征性的外来因素组成的敌军的所有希望,都应彻底排除。中国在北朝鲜投入了大批的军事力量,而且实力仍在增强。任何在志愿名义或其他托辞掩饰下进行少量支援的借口,现在都不具有一丝一毫的有效性。我们面临着一场全新的战争。
……
目前,由于鸭绿江封冻,中国人开辟了越来越多的增援和补给通道,这使我们的空中力量无法实施封锁。显然,我们目前的军力不足以应付中国人的这一场不宣而战的战争,天时地利对他们更加有利。因此而产生的形势带来一个全新的局面,这种局面扩大了从全世界范围来考虑问题的可能性,超出了本战区司令的决定权限的范围。本司令部已在其职权范围内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但它目前所面临的局势却超出了本司令部的驾驭能力。
这封电报到达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莱德雷将军手里的时候,已对朝鲜战局发生逆转有所了解的布莱德雷对麦克阿瑟的措辞仍是感到了吃惊,因为几乎是在昨天麦克阿瑟还说他“对很快结束战争充满信心”,怎么一夜之间战争就变成了“一场全新的战争”,“超出了本司令部的驾驭能力”?电报明显地传达着一个信息:麦克阿瑟开始为战争失败寻找借口了——反正我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如果参谋长联席会议不作出什么决定的话,出了意外我概不负责。
二十九日早上六时,杜鲁门正准备按照惯例在宾夕法尼亚大道上进行每日的早散步,布莱德雷的电话来了:“中国人把两只脚都踏进了朝鲜!”布莱德雷说,“第八集团军在清川江北撞上了大量的中国军队,右翼已经瓦解,美军正在撤退!”布莱德雷在电话里把麦克阿瑟的电报念了一遍。
杜鲁门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夸口说在“圣诞节前结束战争”的老家伙正在推卸责任——如果形势到了连这个狂妄的老家伙都急于寻找台阶下的时候,那么就毫无疑问地说明朝鲜战局真的面临危机了。
接着,麦克阿瑟连续发来要求增加兵力的电报,其中竟然两次要求允许他在朝鲜战争中使用蒋介石的部队。麦克阿瑟的理由是:蒋介石的要求以前被拒绝,是因为担心共产党对台湾的进攻和给共产党参与朝鲜战争的口实。现在这些担忧已经不存在了,况且朝鲜战场又急需兵力。
“最奇怪的会议”和“闸门”的关闭(3)
2009…06…05
带着极其糟糕的心情,杜鲁门立即召开了国家安全委员会特别扩大会议。
与会者听了朝鲜战局的介绍后,个个睁大眼睛默不作声。
国防部长马歇尔坚持自己的观点:美国无论作为单独的国家,还是作为联合国的一个成员,都不应该卷入与共产党中国的全面战争中去,否则就会陷入苏联人精心布设的陷阱。所以美国不应该进入中国领土,也不应该使用蒋介石的军队。
布莱德雷补充说:“如果我们卷入一场与中国的战争,我们在欧洲的力量就不能继续扩大。”
副总统艾伯·巴克利则提出一个他认为“对本政府来说是十分危险的公共关系方面的问题”:麦克阿瑟关于“圣诞节前让孩子们回家”这句话已经被媒体广泛引用,而麦克阿瑟将军是否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布莱德雷说:“麦克阿瑟昨天对记者说,他正式否认说过这样的话。”
巴克利怒不可遏:“作为战区指挥官,麦克阿瑟将军应该知道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而他既然知道后果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布莱德雷只好替麦克阿瑟同时也是替五角大楼解释:“麦克阿瑟将军的声明也许是说给中国人听得,以向他们表示在这次进攻之后我们就会撤出朝鲜。”
国防部长马歇尔的结论是:这一说法目前的确令我们十分窘迫,所以我们“应该以某种方式避开它”。
会议开始讨论最实际的问题:如何体面地离开朝鲜?
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从此被提出,并且纠缠了美国政府达两年之久。
华盛顿的会议和东京的会议一样,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结果。既然第八集团军已经开始安排部队的撤退,那就没有必要再向麦克阿瑟下达什么新的指示了。况且,即使华盛顿有什么新的指示,华盛顿也知道那个老家伙是不会听的。
但是,会后,杜鲁门总统告诉马歇尔,以后参谋长联席会议发给麦克阿瑟的所有电报都必须事先“通过国防部长呈递总统”。
中国第三十八军的指挥员们于二十七日看到了毛泽东打来的电报。电报中祝贺志愿军在德川方向歼灭南朝鲜第二军团主力的胜利,而后指出,下一步的任务更为艰巨,那就是以歼灭美军第一、第二、第二十五师的主力为战斗目标。毛泽东说:“只要这三师的主力歼灭了,整个局势就很有利了。”
第二次战役全线进攻打响后,第三十八军指挥员们的认识是:能不能歼灭美军的一两个师,关系到整个朝鲜战局的前途;而歼灭美军师的关键,在于第三十八军能不能穿插到位。
彭德怀命令第三十八军向三所里方向前进,把美军的退路彻底封锁住。
刚刚结束德川战斗的第三十八军的官兵们十分疲劳。当暂时松弛下来时,饥饿和困顿立即袭来。士兵们无论是挖工事还是转移行军,都可能随时随地睡着。一一三师三三八团团长朱月清刚端起一碗稀饭,用筷子搅和的时候,头一歪就睡着了,稀饭洒了一身。
向三所里穿插的部队是一一三师,一一三师的先头团就是朱月清率领的三三八团。
师长江潮在电话里对朱月清说:“命令你团立即出发!身边有地图没有?”
朱月清根据师长的指示,在地图上标出前进的路线。在地图上测量,从出发地到三所里,直线距离是七十二﹒五公里。
当时,三三八团没有几个团一级的指挥员明确知道要他们急促奔向三所里到底是去干什么。朱月清随即向各营下达的命令是:饭边走边吃,任务边走边下达,不准让一个士兵掉队。
“最奇怪的会议”和“闸门”的关闭(4)
2009…06…05
德川一役,第三十八军缴获的轻武器很多,中国士兵很多人都换上了美式的汤姆枪和机枪。
十三名会开汽车的俘虏,包括八个南朝鲜人和五个美国人被挑选出来,在中国士兵的押解下,开着十三台满载缴获弹药的汽车,跟随着一一三师前进。
朦胧的月色中,一一三师的队伍不顾一切地向预定目标奔去。长长的队伍穿越山林河流,尽量保持肃静,但还是不断有人跌倒,发出很大的声响。极度疲劳的士兵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倒在山涧里时清醒了,然后再爬上来。只要队伍一停下,哪怕是一瞬间,就有人睡着了,鼾声一下子连成一片。有的士兵怕自己睡不醒掉队,休息的时候干脆躺在道路中间,这样即使是睡着了,队伍再前进时也会把他踩醒。炮兵更加艰难,他们扛着炮件和炮弹跟着步兵一步不落,气喘之声大得吓人。一一三师副师长刘海清率领的先头部队三三八团,于安山洞消灭了南朝鲜军的一个排,又于沙屯击垮了南朝鲜军的一个连。之后在翻越一千二百五十多米高的长安山时,为了防止极度疲劳的士兵由于打瞌睡掉下深渊,这个团的所有干部走在前面开路,后面的士兵抓住前面士兵的子弹带,一个拽着一个地向前移动。
在距离三所里还有十几公里的时候,天亮了。
几十架美军飞机沿大同江飞来,在一一三师数里长的行军队伍上盘旋。士兵们想,自从入朝以来照例白天是不行军的,只要一听到隐蔽的命令就赶快藏起来,然后可以好好地睡上一会儿。结果,命令在队伍中传达下来了:“继续全速前进!”
一一四师穿插的目标是戛日岭。戛日岭是自德川向西南二十公里处的一个天然屏障,在高山密林中,有一道仅十多米宽的险峻垭口,它是穿插部队向军隅里方向前进的必经之路。但是,根据可靠情报,为恢复破碎的右翼,沃克已经命令位于价川的土耳其旅先头部队向戛日岭奔来。从价川到戛日岭三十公里,乘坐汽车用不了两个小时,而一一四师距离戛日岭还有十八公里,疲劳的士兵靠步行先敌占领戛日岭的垭口已经来不及了。
土耳其旅的五千官兵是几天前才到达朝鲜的。沃克在右翼崩溃的时候让这支部队去堵缺口,这一调遣被美国军史学家形容为“用一个阿司匹林药瓶的软木塞去堵一个啤酒桶的桶口”。土耳其旅既没有得到应该得到的战场情报,也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会由美军顾问来参加他们的行动。此时,西线上的美军都在向清川江以南撤退,而他们却受命向着北面的前沿开进。土耳其旅出发几个小时之后,便传来了他们“大获全胜”的消息。根据他们自己说,他们“与蜂拥而至的中国军队进行了激烈的战斗”,经过“浴血奋战”不但守住了阵地,而且还抓获了“几百名俘虏”。美第二师的军官们听了喜出望外,立即派出情报官和翻译前去审问俘虏,结果没问几句就明白了,土耳其人打垮的是一群溃败下来的南朝鲜第七师的士兵。这些南朝鲜士兵从德川逃出来,逃进了土耳其旅布防的阵地,刚上战场的土耳其人既不懂朝语又不懂英语,被他们打死在阵地上的“中国士兵”全是南朝鲜士兵。
第三十八军军长梁兴初和政委刘西元赶到距戛日岭只有两公里的一一四师指挥所,已在这里的副军长江拥辉向梁兴初军长报告说:土耳其旅的一个加强连先我占领了戛日岭主峰。
“最奇怪的会议”和“闸门”的关闭(5)
2009…06…05
入夜,戛日岭主峰上闪着火堆的光亮。
江拥辉和一一四师师长翟仲禹等人经过讨论,决定采取三四二团团长孙洪道和政委王丕礼的建议:既然敌人在明处,咱们来个偷袭,悄然接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