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不存在受“鞋扣情结”折磨的危险。他担心自己看起来面目可僧,或者更梢糕的是,显得伪善。他相信自己所谓的“能力范围”,在自己周围画个圈,待在里面,做好三件事:钱、投资和自己的生活—— 他可以以此被视为一名绝对愈义上的专家:
不过,和芒格一样,巴菲特有自己的自我陶醉方式。芒格会有选择地演讲,但是却停不下来;巴菲特则通常是结束一个演讲之后,发现很难不开始另一个演讲。巴菲特作演讲,写文章,写评论。搞聚会,把人聚到一块,给他们上小课;他为诉讼案作证;他上电视纪录片,接受电视采访,让新闻记者跟着他旅行;他去大学转悠并开课,邀请大学生来看望他;当家具店开张、保险电话营销中心落成的时候,或者在和奈特捷公司潜在客户的晚餐会上,巴菲特会给人们上一课;他会在更衣室对着足球运动员演讲;和议员们吃午餐时也说上一番;他在编辑盆事会上教育新闻界的人们;他还给自己的蓝事会成员上课;最重要的是,在他写给股东的信以及召开的股东会中,他也会穿上“教师制服”。伯克希尔· 哈撤韦就是巴菲特的。 ,西斯廷教堂”—— 不只是一件艺术品,而且还是展示其信仰和理念的“讲义”; 这就是为什么芒格会把公司称为巴菲特的“传教公司”。
自从1959 年通过朋友在午餐时认识后,这两人一直是彼此最忠实的听众。在他们把午餐东道主说得精疲力蝎之后,他们撇下这位共同的朋友,开始哪哪喳喳说起来。从那以后,他们之间的交谈持续了几十年,从未中断。到了最后,他俩能读储对方脑子里的东西,无须说话,靠心灵感应就可以。但是,那个时候,他们的其他听众已经扩大到了他们的朋友、商业伙伴、股东—— 实际上是全世界。人们离开巴攀特的办公室或者芒格的演讲会之后,都会夸张地用手拍额头,嘴里叫着“我的天啊!”这两人中有人遇到了似乎难以解决的问题—— 现在,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无论他们中任何一人说了多少话,对他们演讲的需求只增不减。就像他们生活中的大部分事一样,他们发现这个角色很好扮演,而且令他们感到自在舒适,早已通过长期的习惯铭刻在他们的票性之中。
不过,当巴菲特被说成是一个“习惯性动物”的时候,他带着一种受伤的表情回应说:“我不是。哎,查理—— 查理才是一个习惯性动物。
芒格早上起床,然后把0 。 25 英寸厚的老式、白内障术后眼镜架上弃梁。每天在同一时刻准点坐进汽车,小心冀冀地把他父亲的公文包—— 他正使用的公文包—— 放到旁边的座位上,然后开车从帕萨迪纳去洛杉矶中心区。 他会数在反光镜
里看到的车辆,看着车辆从前方开过,当感觉有空位的时候,变换左边的行车道。(有好几年,芒格开车时会在后备箱放上一姚汽油,以防自己忘记停车加油,不过,最终他被劝说放弃了这一特别的习惯。》 一到市区,芒格经常会和某个人在沙砖建筑装饰风格的加州俱乐部一起吃早餐,这是该市古老的建筑之一。到了俱乐部,芒格会先从三楼电梯旁的桌案上拿一拥报纸,然后大步走到餐厅的第一张桌子那里。芒格就像拆圣诞节札物包一样打开报纸,最后,报纸会成堆摆放在他周围。早L 好,芒格先生。洛杉矶商业机构的人员经过芒格身边,走向其他桌子(位里不那么好)的时候,会很牌敬地向他问好。如果芒格能认出他们,并和他们聊上一会,他们会非常高兴。
芒格用他的右眼注视这些人—— 因为一次白内障手术失败,他失去了左眼。 现在,他说话的时候,左眼皮会半聋下来。他左右晃动脑袋,用右眼扫视室内,将情况尽收眼底。只有一边眼光转动,这让他水远都是一副警惕和骄傲的样子。吃完蓝薄之后,芒格走向那间不大不小、乱摘糟的办公室,他从芒格一托尔斯一奥尔森事务所租了这间办公室,这家公司是他与友人合伙在1962 年成立的律师事务所,三年前他刚刚从事务所退休。芒格的办公室隐藏在富国银行中心,1 几面的楼层里,这间办公室由他多年的秘书图托尼克· 多萝茜· 奥伯特照看着。办公室里到处都是科学和历史方面的书籍,还有本杰明· 富兰克林的自传、塞缪尔· 约翰逊的一幅巨幅画像、芒格最新的房地产业务计划和模型,窗户旁边放着富兰克林的半身像,芒格在这里就像在家一样。因为信奉新教徒的巾产阶级价值观,而且非常喜欢其生活方式,因此,芒格很崇拜富兰克林。他经常引用富兰克林的话,而且还研究富兰克林以及被富兰克林称为“杰出先辈们”的著作,比如西塞罗和迈荣尼德。芒格还同时管理着伯克希尔旗下的韦斯科金融公司,以及这家金融公司所有的一家法律出版社—— 《 每日新闻》 公司。另外,他还四处忙于房地产业务。想和芒格说话的人—— 家人、挚友和商业伙伴除外—— 都由多萝茜不动声色地巧妙拦下。芒格把大把时间用于工作的原因有四个。当他作出选择,他就会全力投人。不过,对被他称为“朽木”的人,他没有什么好心,他的慈善都是达尔文式的,以激励最优秀的人。仁慈撤马利亚医院、哈佛西湖高中、汉庭顿图书馆、斯坦福法学院都是受益机构。这些机构明白,芒格的资金和付出将伴随粉大员的讲座,以及按。 ,查理风格”办事的原则要求。芒格很高兴资助斯坦福法学院的学生宿舍,只要斯坦福精确安排宿舍的大小—— 当然要有窗—— 规定卧室到厨房的距离,同时把停车场建在他认定的地方。他带有老式贵族的贵任感,从接受者的利益出发,在资金的使用上附加了各种各样让人恼火的限制,而原因就在于他傲得最多。
即使要关注他人的工作行为,通常芒格还每天有时间和他的老朋友们在洛杉矶乡村俱乐部玩一小会儿高尔夫。然后,有时他会在他亲自设计的帕萨迪纳的房子里,和妻子南希共进晚餐;而更常见的是,和一帮亲密老友在加州俱乐部或洛杉矶
3 习彼性动物
乡村俱乐部度过。一天即将结束时,他会埋头看书。他一般和他的8 个晚辈一起度假(他的孩子、继子、孙子、孙女和外孙、外孙女),度假地通常是他在明尼苏达州星岛的小屋,在这个地方,芒格和他父亲一样,是个贪婪的渔夫,。芒格在他的大船“Channel Cai 〃 ,上做东招待很多朋友(他的一个朋友把这艘船称为“漂浮餐厅”; 主要供娱乐所用)。总之,尽管芒格有些怪癖,但他是一位率直的爱家好男人,他爱他的朋友、俱乐部和他的慈善事业。
巴菲特也喜欢他的朋友和俱乐部,但很少做和慈善有关的事,他的生活比芒格还要单一,虽然他的性格比芒格复杂。他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奥马哈度过,但是他的日程安排会围绕着一连串的萦事会会议和拜访朋友的旅行,这些安排不疾不徐,非常有规律,就像月相的变化一样。如果他待在奥马哈,他会从住了4 ( )年的房子出发,行车1 。 5 英里,在早上8 点30 分达到基维特广场的办公室—— 他在这里工作也快40 年了。到了之后,他会打开电视机,调到BC 频道,把声音关掉,然后拿起他的一堆报纸,一边瞄屏幕,一边阅读桌上的一堆出版物:《 美国银行家》 、《 编辑和出版人》 、《 广播》 、《 饮料文摘》 、《 今日家私》 、^。 M 。 Bot 公司的《 产险评论》 ① 、《 纽约客》 、《 哥伦比亚新闻评论》 、《 纽约观察家》 ,以及他喜欢的作者写的股票和债券市场的时事分析。
看完这些东西之后,他又开始消化通过传真、邮递和电子邮件传给他的每日、每周以及月度报告,这些东西都是伯克希尔下属的公司给他的资料。这张清单一年比一年长,巴菲特从清单上知道—— 上周政府雇员保险公司(GEICO )又卖出了多少份汽车保险,又偿付了多少索赔;昨天卖出了几磅喜诗糖果;范奇海狱公司又拿到了多少件监狱看守制服的订单;奈特捷在欧洲和美国卖出了多少架分权喷气式飞机:除此之外,还有—— 帆布篷、充电器、发电数(千瓦时)、空气压缩机、订婚戒指、租用卡车、百科全书、飞行员训练、家具装饰、心肺暖疗仪器、猪圈、房地产经纪、圣代冰激凌、绞车和起锚机、天然气、污水深井泵、吸尘器、报纸广告、计卵器、刀具、家具租金、护士鞋、机电零件… … 所有关于成本、销售额的数据都涌进巴菲特的办公室,他记住了这当中非常多的数字。
在闲余时间,巴菲特会琢磨他还没卖的数百家公司的报告,一部分是缘于兴趣,一部分是为了以防万一。
如果有重要人物来奥马哈拜访巴菲特,那他会驾驶他那辆钢蓝色的林肯城市轿车跑上1 。 5 英里,穿过市区,到机场亲自接机。人们对巴菲特这种真挚的姿态感到惊喜,虽然巴菲特很快就会刺激他们的原始神经,因为他开车几乎注意不到交通指示牌、红绿灯或其他车辆,他会一边兴致勃勃地说话,一边在路上迁回穿行。巴菲
① A 。 M ,际t 公司是历史最悠久的保险公司评估机构:从l9 (拓年便开始对寿险公司以及健康保险公司的经济条件进行评估。—— 译者注
巴非特和他的财,人生(上l
特说,他开车的速度很慢,就算发生车祸,也只是轻伤,这是他给自己一心两用找的理由。,
巴菲特总是带客人去办公室逛上一圈,显摆一下他的标志性物件—— 代表了他职业生涯中的里程碑事件二,之后,巴菲特会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倾,双手相握,眉头带拚同情地扬起,倾听来客的问题和要求。对每一位访客,巴非特都会即席提出睿智想法,对商业建议作出当机立断的决定,并提供温馨的建议。当客人离开的时候,巴菲特会在送他们回机场之前,顺道带他们去麦当劳吃午餐,这可能又会令这些知名政客或大公司的CEO 们大吃一惊。
在阅读、研究和时不时的会议中间,电话铃整天都会响起。第一次给巴菲特打电话的人会很砚惊地听到一声亲切的“喂!”当他们发现巴菲特是自己接电话的时候,经常会对此大惑不解。巴菲特的秘书,和蔼可亲的裁比· 博赞科,疾步进出于巴非特的办公室,把那些应接不暇的来电内容告诉他。在他的书拒上,另一部电话不停地响起。巴菲特会立即接听这些电话,因为这是他的交易员打来的。他会说:“喂… … 嗯,嗯… … 是… … 多少· 一嗯,嗯· ,一就这么做:”然后挂掉电话。接扮,他要么转去听另一部电话,要么看资料或BC ,然后,一到下午5 点半,就离开办公室回家。
等候在那里的女士并不是他的妻子。他对阿斯特丽德· 门克斯完全不会藏着掖着,从1978 年到现在,巴菲特和阿斯特丽德一直生活在一段三角关系之中。苏珊· 巴菲特同意了这段关系,而且,事实上是她安排了这段关系。不过,巴菲特和苏珊声称,他们两人的关系非常紧密,夫妻的常规循例之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非常和谐,正如巴菲特生活中的其他事情一样。一直以来,巴菲特对外的解释是:“如果你非常了解我们三个人,那你就能理解这件事。 虽然这件事情本身确实如其所言,但对那些好奇之人来说这无法满足他们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