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她而去,投人炙新闻周刊》 编辑罗宾· 韦伯的怀中。当她的一个朋友知道此事后,对她说:〃 太好了!〃 她当时就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了菲利普她的生活会更关好。但是,他随后就开始想方设法将报纸从她手中夺走,毕竟他控制了2 / 3 的股份。凯瑟琳卜分害怕会丢掉家族的报业。
1 % 3 年,当她正在同菲利普争夺报纸的控制权时,他在一次公开活动中突然病倒,被诊断为躁郁症,送到了一家精神病医院治疗。六周后,他借日周末回家休养逃离医院、他回到坐落于弗吉尼亚州格伦韦尔比的家中。)司六,他和凯瑟琳一起吃了午饭,然后他在楼下一间浴室中开枪自杀,时年48 岁。当时她正在楼上的卧室睡午觉。
他一自杀,报纸就归凯瑟琳所有,威胁消失了。虽然她十分害怕掌管这份报纸,但是当有人建议她卖掉报纸时,她却下定决心自己来管理;她要接手管理工作,直到她的孩子长大成人来接替她。我对管理一无所知,”她说,“我甚至对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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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的编辑问题一点都不懂,我小知道秘书是」 什么的,找不知道嘟些事情重要,哪些不重要。更梢糕的是,我根本分不清事情的轻垂缓急。
尽管格雷厄姆有时已经能够表现出坚定的信心,但是在工作中,她仍然需要依赖别人,因为她不断地重新思考和质疑自己的决定。 ; 我不断地从那些经营报纸的报业人身上学习管理,”她写道,〃 当然,他们都是男人。但是她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们或者其他人—— 当然了,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用值得信赖的方式对待过她。她会试探性地把信任放在某个人身上,然后转念一想,又收了回来。时而热情fl 寸而冷淡,对手下人不满意,导致她在公司获得了一个可怕的声资。而她却又总是在寻求建议。
“有时一天要作出好几个决策,而她根本不确定怎么进行—— 常常是很难作出决定—— 她会打电话给饭事们、朋友们,她认为他们可能会有相关的经历,能够给她一些建议。这一方而是为了得到建议,来帮她处理问题,同时也是为了看朴哪个朋友的建议更合理,以后好再次向他们求助。 〃
在峨开始,她常常依赖弗里茨· 毕比律师—— 《 华盛顿邮报)的截事长。他在凯瑟琳刚刚接管这份新工作之初,就给她很大的支持。在当时,(华盛顿邮报》 依然是华盛顿地试三家仅存报纸中发行蟹最小的一份,年收人仅8 500 万美元,利润仅喇刀万美元。
她渐渐地适应了自己的角色。她和主编本· 布拉德利都很有远见,把竞争对手《 纽约时报》 作为自己的标准,想办成一家全国性的报纸。布拉德利出生于波士顿的白种盎格协撒克逊荃借教新教家庭,毕业于哈佛大学,第一任妻子是关国一位参议员的千金。他曾经在情报机构工作过,然后转行当记者。风趣,聪明,有时还有点出人意料的尖刻,同他的个人背景很不相符。在格雷厄姆的灿力相助下,他发挥了最佳的能力—— 鼓励记者在宽松的环境中自由发挥自己的抱负,同时参与激烈的竞争。不久之后,《 华盛顿邮报》 就以严谨的新闻风格而著称。在她接管报纸三年后,就力荐布拉德利为总编辑,
1970 年,凯瑟琳的母亲艾格尼丝在病库上去世,她终于从母亲的专横之中解脱出来。当时正是劳动竹的那个周末,凯瑟琳前往基梭山的别墅休假。仆人告诉她艾格尼丝一直没有按铃让人送晚饭过去,凯瑟琳立即上楼到毋亲的卧室肴看是怎么回事,结果发现她躺在床上,“全身佩硬冰冷”,格雷厄姆在自传中这样写道。她没有哭,尽管有时一些庸俗不堪的小说和电影都能引得她泪流满而,并且有时在生气或者受伤时她也会流泪—— 她在自传中这样解释—— 然而当任何人死时,她从来不会哭泣。劝尽管艾格尼丝· 梅耶的去世减轻了格雷厄姆的重负,但并没有消除她的不安全感。
1971 年3 月,反对越南战争的运动正如火如菜地进行着,《 纽约时报)突然刊载了一份五角大楼的秘密档案—— 这是份绝密档案,是前国防部长罗伯特· 麦克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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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拉所撰写的越南政策报告。它揭示了政府从一开始就在欺骗公众,井将残忍地把国家引人无底深渊,”该文件分47 卷,共7 。叩余页,它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政府在欺诈和愚弄美国公众。6 月13 日星期日,《 纽约时报)开始刊登该文件。6 月15 日,大约是巴菲特和芒格在华盛顿格雷厄姆的办公室和她会而之后的两个星期,联邦地区法院下达了一道禁令,禁止进一步发表该文件。这是有史以来美国法官第一次禁止报纸刊载报道,引发了公众对宪法问题的巨大争议。《 华盛顿邮报》 认为这一消息很有价值,决定插手五角大楼文件。通过消,息灵通人士的不懈努力和接触,一位编辑迫踪到了这些文件的来源—— 丹尼尔,埃尔斯伯格,一位越战专家。于是,这位编辑立即带着一个空箱子飞到波十顿,把这份五角大楼文件带l 〃 I 了华盛顿,
此时,格宙厄姆已经掌握了一些做出版商的基本原则,尽管她仍然对别人的意见言听计从,有点局促不安。再者, 我们正要公开上市,但是我们的股票还没有开始出脚,”她回忆道, 对一个公司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时期,如果我们被告上法庭或者被禁止发行,就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 … 商人们都说要么别登,要么再等一天;律师们说不要登;另一部电话的话筒里编辑们却对你说,你不得不登:〃 “如果我们不刊登,那我就辞职,”本· 布拉德利说,“很多人都会辞职。“每个人都知道我们得到r 那些文件,”格苗厄姆后来写道,“在(纽约时报》 被迫停止刊载后,继续保持这种冲劲十分重要,因为问题是政府是否有权事先限制媒体的新闻报道。而且我也感觉到正如本所说的,如果我们侧服的话,就会打击编辑们的意气与斗志,新闻的道德底线就会沦丧,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产生重要的影响。
6 月的一天,格雷厄姆正在乔治教公寓的阳台上欣赏美丽的午后风景,突然有个电话打进来,,她走进书房,在一个小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电话。电话是《 华盛顿邮报》 的蔽事会主席弗里茨· 毕比打来的。他告诉她说:“恐怕你要作决定了。 格雷厄姆问毕比他会怎么做,他回答说他不会刊登。
“为什么我们不能等一大呢?”格雷厄姆问道,”这个问题《 纽约时报》 都讨论了三个月。接着布拉德利和其他的编辑也打来了电话。他们说,据谣传很多人都知道我们得到了文件,社内社外的记者们都在盯着我们,我们必须行动,井且我们必须今晚就行动。
当时,(华盛顿邮报)的总裁保罗,伊格内修斯也在书房中,就站在格雷厄姆的身边。她说:“我只有l 分钟的时问来决定。
因此她要琢磨弗里茨· 毕比的话。他刚才不紧不慢地说他想他不会,同时又表示如果她决定做出不同的选择,他也会支持她的。
“我说: 好吧好吧。就这么定了 ;出版。 然后,我挂断了电话。 〃 〃 在那一#lJ ,这个在作出每个决定都要向别人寻求建议的女人意识到,只有她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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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作出选择;当被迫深人进去形成自己的愈见时,她发现自己确实知道该怎么做。在那个下午即将结束时,政府向法院起诉《 华盛顿邮报》 。第二天,6 月21 日,杰哈德· 格泽尔大法官裁决支持报纸,拒绝签发禁令禁止它继续刊登五角大楼文件。不到两周之后,最高法院支持他的裁决,并且称政府不应该以“沉重负担”为由要求司法裁决,以国家安全为由禁止报纸出版。
随若在五角大楼文件事件的胜利,《 华盛顿邮报》 开始蜕变,从一家只刊仆地方新闻的严肃报纸,一跃而成为一家甩要的全国性大报。
“她的作用,〃 记者鲍勃· 伍德沃德写道,“就是不断提高跨栏的栏杆,轻柔而又残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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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两年后,《 华盛顿邮报》 正在深人挖掘报道“水门事件”;而在奥马哈,《 奥马哈太阳报》 的记者们却正惬意地沐浴在曝光儿童城丑闻的荣耀中。对“水门事件”的报道始于1972 年的6 月,当时发生了一起普通的非法侵入案,伍德沃德和伯恩斯坦通过其中一个窃贼携带的支票,竟然追踪到了尼克松竞选连任委员会的官员。通过联邦调查局一位代号“深喉”的秘密线人透成消息,他们对这起丑闻连续报道了好几个月:,在当时除鲍勃· 伍德沃德外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汽到33 年后,他的名字才被公布于众他不断地给这两位记者传送关干总统竞选连任委员会的情报,以及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的多位高官给这些窃贼提供资金支持和帮助的情报。但是,其他报纸蕊本上部忽略了这一孔闻,公众也没有太在惫。当年秋天,尼克松以极大的优势竞选成功,连任总统。卜刁时,他坚决否认和非法侵入案有牵连。在五角大楼文件事件L ,尼克松领导下的白宫政府已经lh … J (华盛顿邮报》 结下了深仇大恨,此时更是对该报大加批驳和威胁,称“水门事件” 只是一件 三流的盗窃案”,根本不值一提,尼克松竞选连任委员会的主席约翰· 米切尔同时也是尼克松政府的司法部长,他普告伍德沃德和伯思斯坦,如果《 华盛顿邮报》 继续报道该事件的话,凯瑟琳会“自讨苦吃,是没有好果子的”。一位同当局有关联的华尔街朋友也向她建议,”不要一意孤行”。
1973 年年初,理查德· 尼克松的朋友,一位共和党的葬捎者反对向《 华盛报邮报》 在佛罗里达州的两家电视台继续颁发执照,这很有可能是出于政治原因,这一挑战威胁到了公司一半的点利,是个致命的打击。公司的股票从每股36 美元暴跌至16 美元。
虽然荣获过普利策奖,虽然“水门事件”中的窃贼已经被判有罪并被送进了监狱,虽然有很多证据显示尼克松政府的多位高官与非法侵入粱有染,格雷厄姆仍然在不断地反复掂址,是否报纸正在被利用或者误导。2 现在,她的大部分时间和梢力都花费在应付这些使人焦头烂额的麻烦上。她的旋事长弗里茨· 毕比身陷癌症的困扰,身体正在迅速垮掉, 而她现在急需权威人士的支持和帮助:,她迅速向策事会的另一位成员安德烈· 梅耶求助,他是拉萨尔兄弟投资银行的高级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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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耶是一个盯毗必报、残忍无悄、讳莫如深、洛上欺下而又残酷成性的人,常常“猛烈抨击诽谤他人”。他以“华尔街银行界的毕加索 ”和“无比贪财”而著称,被称为20 世纪最为伟大的投资银行家;据他的同事称,他是 ”一个天才的咪钱专家”。4 他也是一个有着广泛社会关系的人,曾经也誉告过格雷厄姆,在“水门事件”上不要一意孤行。他“有能力在危急时刻结交很多人,这样就能激发他们的忠诚,并且在将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