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子我很难过,瞧不起自己,我失去了自信,自我怜悯。富爸爸早已去世,我求助无门。一段痛苦之后,我意识到这是一个自由国度。比尔· 盖茨可以辍学,建立公司,并能公开向公众发行股票,我未尝不可?这不就是人们想生活在自由国度的原因吗?难道我们不能想富就富想穷就穷吗?难道这不就是1215 年贵族们强迫约翰国王签定《 马格纳协定》 的原因吗?1994 年未,我决定既然没有人叫我参加局内人的俱乐部,我就必须去找人邀请我去参加或开办我自己的俱乐部。问题是在这离华尔街2000 英里的亚利桑那州凤凰城里,我不知该从何开始。
1995 年新年,我和我最要好的朋友拉里· 克莱克徒步爬上我家附近的一座山。我们继续每年新年的惯例:讨论过去一年的得失,构想第二年,并写下来年的计划。我们在岩峰上花了大约三个小时来讨论:过去的年、我们的理想、我们的梦想、我们未来的目标。拉里和我已是25 年的老朋友了(1974 我们在檀香山施乐公司时就认识了)。在我的生命里,我和拉里有比我和迈克更多的相似之处,因此拉里是我最好的老朋友。那时迈克已经很富了,而我和拉里还没起步,但我们真的渴望也变得很富有。
拉里和我作伴过了许多年,开始做一些小生意,但很多生意甚至在我们还没来得及做就失败了。当我们回忆起这些生意时,我们都感到可笑,那时我们多么天真呀!当然,也有些生意做得很好,例如,在1977 年,我俩合伙开始做的“维可牢”尼龙拉链钱包生意.,后来逐渐扩展到全世界。我们通过合伙做生意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并保持至今。1979 年,“维可牢”拉链钱包生意开始萧条,拉里作为一名房地产开发商回到了亚利桑那州并开始建立他的声望和赌富。1995 年,《 公司》 杂志提名他为全美最快起家的人,把他列入最有名望、发展最快的企业家名单。1991 年,我和金搬到凤凰城,不单为那里的天气和高尔夫球,更重要的是为联邦政府分送的只需花几便士就可买到的价值上百万美元的不动产。现在,金和我是拉里和他妻子莉萨的邻居。
在1995 年阳光灿烂的元旦,我给拉里看了我的四棱锥图表,并表示我需要增强我的票据资产这一环节。我道出了我的愿望:要么在公司向公众上市前投资它,要么自己建立公司并使其上市。在我解释完后,拉里说的所有话就是“祝你好运”。我们在3 厘米x 5厘米大小的卡片上写下目标并握了手,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我们之所以写下我们的目标是因为富爸爸常说:“目标必须清晰、简单,要形成文字。如果不把它们写下来,每天都温习的话,它们就不是真的目标,他们只是愿望而已。”坐在寒冷的山顶上,我们讨论着拉里的目标,卖掉他的公司,而后退休。在他解释完后,我握着他的手说:“祝你好运!”然后我们徒步下了山。
我定期温习我写在小卡片上的目标。我的目标很简单,它是这样写的:在一家公司还未公开上市前投资它,去获得每股价值1 美元左右的股票10 万份。1995 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没有达到我的目标。
1996 年元旦,拉里和我同样坐在山顶上,讨论那年的成果。拉里的公司就快卖掉J ' ,但还没有最后的结果。所以我们都没有完成1995 年的目标。但无论怎样拉里已接近目标了,而我看上去离我的目标还很远。拉里问我是否要放弃我的目标或者选择一个新的目标。当我们再次讨论这个目标时,我开始意识到虽然我写下了我的目标,但我觉得它对我来说不可能实现。我从内心感到我真的不很聪明、不很优秀,没有人会认为我能成为精英队伍中的一员。我对目标谈得越多,就越对产生自我怀疑、自我贬低感到气愤。“毕竟,”拉里说道:“你已还清了你的债务,而且你知道如何建立和经营一个赢利的私人公司,那么你为什么不去成为一名向公众出售股票的队伍的骨干呢?”在再次写下我的目标并与拉里握了手后,我带着疑虑和担忧走下了山。因为那时我比任何时候都更想实现我的目标。同时,我也带着实现目标更坚定的决心走下山去。
接下来的6 个月什么也没发生。我每天早晨都要看一遍我的目标,然后开始我的工作,创作我的纸板游戏《 现金流》 。一天,邻居玛丽敲开我的门说:“我有一个朋友,我觉得你应该认识一下。”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不知道。我只觉得你们俩应该在一块儿,他也像你一样是一个投资者。”我相信玛丽,所以我同意和她的朋友共进午餐。
一两周之后,我和她的朋友彼得在一家高尔夫球馆共进午餐。彼得长得很高,是一位有良好口碑、很优秀的人。如果我父亲还在的话,他们应该年纪差不多。午餐进行着,从交谈中我得知了彼得的一些情况。他在华尔街度过了大部分中年时光,拥有自己的经纪人公司,还不时成立一些公司并公开上市。在美国交易所、加拿大交易所,甚至在纽约股票交易所的大屏幕上都有他公司的名字。他不仅仅是一个创造资产的能手,而且是一个从股市另一面投资的高手。我明白他能引导我进人一个小部分智谋型投资者才能看见的世界,能使我透过“眼镜”和“风景”看到事物的本质,并能增进我对世界最大资本市场的了解。
退休后他和他妻子搬到亚历桑那州,在离新兴城市斯科茨代尔市中心很远的庄园里,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当彼得告诉我在他的一生中,他向公众发行了几乎100 家公司的股票时,我明白了和他共进午餐的意义。
我尽量控制着自己,不想表现得太兴奋、太鲁莽。彼得是一个不太喜欢和他人交流思想感情的人,他只跟少数人相处,(那就是为什么我用彼得这个名字代替他的真名的原因。他继续过着隐居生活)。午餐很愉快地结束了,我没有讨论我想讨论的问题。正如我说的那样,当时,我不想表现得太热切、太天真。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多次要求与他再会面。但彼得总是礼貌地说“不”,或是尽量回避安排会面的时间。最后他终于同意了,并给我指出他那坐落在沙漠里的庄园的路线。我们约了个时间,我开始预先准备我所想说的东西。
一星期后,我开车去了他家。在路上第一个迎接我到来的是写着“注意狗”的牌子。当我沿着长长的车道前行时,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团卧在路的中间,我的心跳加速。这正是我一直警惕着的那条狗,一条非常大的狗。这条狗根本不让路,所以我只好把车停在它面前。它趴在离我的车和房子前门各20 英尺的中间。直到我意识到那狗已经熟睡,我才慢慢打开车门,小心地从驾驶室里下来。当我的脚刚刚挨地时,大黑狗突然醒来并直立起来,它盯着我,我盯着它。当我准备跑回车里时,我的心跳更快了。突然,狗开始摇着短粗的尾巴,扭着屁股走过来欢迎我。狗使劲地舔着我,和我亲热了5 分钟左右。
当涉及生意上的事时,我和我妻子金有一个人格信条:“不要和对他的宠物都不信任的人打交道。”很多年了,我发现人们和他们的宠物非常相似。有一次,我和一对夫妇做不动产生意,这对夫妇养了许多宠物。男主人非常喜欢像哈巴狗这样的名狗,女主人则喜欢五颜六色的外国鸟。当金和我进他家时,小狗表现很机灵很友好,但一旦我们接近他们时,他们立即变得凶恶起来,狗凶狠地叫着,鸟粗鲁地嘎嘎着。一周后,这笔交易接近尾声,金和我发现主人和他们的宠物一样,外表很友善,但内心很暴躁。我在这打印很好的合同上吃了个大亏。但从那以后我和金就定下了一条新规定:如果我们对我们的合伙人有所疑虑,并且他们养有宠物的话,那就想办法去观察他们养的宠物。人们善于展示自己好的一面,并能面带微笑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但动物却不会。许多年来,我发现这个“指导方针”非常准确。我还发现一个人的内心品质能通过他或她的宠物反映出来。因此我和彼得的见面有了一个好的开端。对了,这条大黑狗的名字叫“甜甜”。
开始,我们的会面进行得并不顺利。我问彼得我是否能做他的学生,并和他一块儿成为内部投资者。我对他说:如果你能教我如何使公司上市,我愿意免费为你工作。我解释道:“我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我为你工作不需要报酬。”彼得迟疑了大约一小时。我俩相互讨论着,他强调他的时间很宝贵,并问我能不能很快地学会,是否愿意坚持学下去。当涉及像华尔街这样的金融和资本市场时,我的经济实力还不够雄厚,所以他担心我一旦发现困难太大的时候就会退出。他又说:“我从来没有碰到过因为想从我这儿学点什么而要求免费工作的人,人们向我要求的东西只有钱和工作。”我再次强调我所想要的只是和他一起工作和学习的机会。我告诉他富爸爸指导过我很多年,并且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免费为他工作。最后,他问道:“你学这件事的兴趣到底有多大?”我正视他的眼睛,说道:“我非常想学习。”
“那好吧,”他说,“我现在正在关注坐落在秘鲁安第斯山脉的一家倒闭金矿。如果你真的想从我这里学点什么,就在这周四飞往利马,和我的人一起考查金矿,处理银行事务,找出金矿的症结所在,回来后汇报你的成果。顺便说一句,你的所有费用由你自己支付。”我呆呆地坐着:“周四飞往秘鲁?〃
彼得笑道:“还想加人我们的队伍学习发行公司股票吗?”我的肠子似乎开始打结,并开始出冷汗。我知道我的诚意正在接受考验。今天星期二,星期四我已有安排。彼得耐心地坐着,我思忖着我的选择。最后,他带着愉快的口吻和笑容平静地问我:“还想学吗?〃 我知道我处在一个是决定继续还是放弃的关键时刻。我也是在考验自己。我的选择与彼得无关,但与我的个人发展密切相关,我把每件事都与我的个人发展联系起来。像这种时候,我总要背一些对我有启发的诗。这首诗是由w 。 N .默里在喜马拉雅山探险时写的,叫做《 关于献身》 。我把这首诗贴在冰箱上,每当我需要激励时,我就会去读它。那时,我能回忆起部分诗的内容,它是这样的:
“直到下了决定,似乎还有一丝犹像,
但退缩在坚定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关于所有的激情和创造力,
只有一点是真的,
忽略了的,
破灭了无数的梦和美好的愿望。
此时一个人一定要坚定,
神会帮助我们的”。
多年来,每当我想停下来休息时,正是这行诗“神会帮助我们的”( then Providence moves too )激励我继续前进。《 韦氏字典》 中“ Providence ”的定义是“神灵的引导和关怀。上帝是把持和控制人类命运的神”。现在我没有布道或认为上帝在支持我,我只是想说,当我处于心灵世界的边缘或茫然不知所措时,当时我的一切就是对神灵的信任,这种信任远远超过对我自己的。也就是在那时,我明白我必须走出边缘。于是我深深吸了口气,迈开了步伐。我在想也正是这些最初的步伐创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