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范围之外;敬神的或叛逆的酋长们正是从他们最边远的据
点,从克里特海港和西利西亚炮台发动对皇座和首都的骚扰
的、剩下的仍臣服于罗马皇帝的几省则被重新加以塑造;原
来由首席官、执政长和伯爵行使的司法权力,则被在赫拉克
利乌斯几位继承人的统治下开始通行并由那位皇帝作家加以
描绘的themes或军事政权制度所代替。那29个themes,12
个在欧洲,17个在亚洲,起源不明,此语源出何处亦难以断
言,它们的界限亦随意划定,且时有变更;但是从那各个区
域为了自卫出资组成的军队的特点和属性中却产生了一些在
我们听来十分奇怪的名字。好虚荣的希腊王公平不及待地抓
住空想的被征服的土地和对已失去的领土的记忆。于是在幼
发拉底河的西边建造了一个新的美索不达米亚;西西里的名
称和下级执政官也被转移到卡拉布里亚的一个狭窄地带去;
而贝内文托姆公国的一小块地方也被升格成为伦巴第theme
的规格。在阿拉伯帝国没落时期,君士坦丁的继承人们原可
以把他们的骄傲应用在更有实际利益的地方。尼斯福鲁斯、约
翰泽米塞斯和巴西尔二世的胜利又振起了罗马的声威,扩
大了它的疆土;西利西亚省、安条克大都市、克里特和塞普
路斯岛都重新归顺到基督和恺撒的统治之下;意大利的三分
之一地区併入了君士坦丁堡的皇权所辖的领土,保加利亚王
国被完全消灭,马其顿王朝的最后几位君主把他们的统治权
从底格里斯河的源头一带扩展到了罗马附近。到了11世纪,
新的敌人和新的不幸使得帝国前途又显得十分暗淡,意大利
的残余部分全被诺曼的冒险分子夺去,而亚洲的枝叶几乎全
被土耳其侵略者从罗马这个树干上截去。在蒙受到这些损失
之后,科南尼家族的几代皇帝仍然从多瑙河到伯罗奔尼撒,从
贝尔格莱德到尼斯、特雷比藏德和曲折的米安德河水边,继
续进行统治。色雷斯、马其顿和希腊幅员广阔的省份仍然臣
服于他们的权杖之下;对塞普路斯、罗德岛和克里特的占有
还附带有爱琴海或圣海中的50座岛屿,他们的帝国的残存部
分也超过了欧洲最大的王国的疆土。
帝国的财富、制造业和税收
同样一些帝王可以十分威风并毫不虚假地声称,在所有
基督教世界的国君中,他们占有最大的城市、最丰富的税收
和最为繁荣、人口最多的国土。随着帝国的衰亡,西部的城
市已日益衰落和失陷;不论是罗马的废墟,还是巴黎和伦敦
的泥土墙壁、木头棚屋和狭窄的街道也都不可能会使那位陌
生的意大利人忽然沉溺于有关君士坦丁堡的位置和广大、她
的宏伟的宫殿和教堂和她的众多人民的技艺和奢侈生活的思
想之中。她的财富可能是一个诱惑,但她的初试锋芒的力量
已经击退了,而且预示着还将击败波斯人、保加利亚人、阿
拉伯人和俄罗斯人的大胆的进攻。各省可就没那么幸运;能
完全不受外敌侵犯了,我们很难找到一个地区或一座城市不
曾遭受到某一个凶恶的野蛮人,由于佔有无望,百般蹂躏和
虏掠的。自查士丁尼时代以来,东帝国的地位已大不如前;毁
灭的力量比进步的力量显得更为活跃;战争的灾难由于民政
和宗教上的暴政带来的更具有长期性的灾祸而更加深重。从
野蛮人手中逃脱的俘虏常常被他的君王的大臣们脱去衣服,
关进监牢;希腊的迷信通过祈祷使思想松弛,通过禁令使身
体干瘦;众多的修道院和节日使得许多人手在许多天里放弃
了有益于人类的活动。然而,拜占廷帝国的臣民仍然是各民
族中最灵巧、最勤奋的人民;他们的国土在土壤、气候和所
在位置方面都得天独厚,而在技艺的支持和培育下,他们的
安定、平静的性格较之欧洲的好战精神和封建的无政府主义
更为有用。那些仍然依附于帝国的各省,则通过那些永远失
去的省份的不幸,重新获得更多的人口和财富。叙利亚、埃
及和阿非利加的正统基督教徒脱离哈里发的羁绊又回到他们
的皇帝的治下,回到他们同胞们的社会;逃脱压迫者搜罗的
可动的财富在他们的流亡生活中伴随着他们,也缓解了他们
的痛苦,而君士坦丁堡却敞开胸怀接受从亚历山大里亚和推
罗来的流亡者的交易。因躲避敌人或宗教迫害而逃亡的亚美
尼亚和西徐亚的头目们都受到热情的接待;跟随他们的人都
被允许修建新的城市和开垦荒废的土地;许多地方,欧洲和
亚洲都有,一直保留着这些民族的殖民地的名称、习俗,或
至少关于它的记忆。甚至那些作为军人在罗马帝国的疆土上
定居下来的野蛮部落也逐渐听命于教会和政府的法令。他们
虽一直和希腊人分开居住,他们的后代却为国家提供了大量
忠诚、驯顺的士兵、即使我们有足够的资料能够让我们对拜
占廷王国的29个themes的情况作一番探索,恐怕有一个经
过挑选的例子也便是以满足我们的好奇心了:所幸的是,我
们的最大的注意力将集中在那最有趣的一个省份,而伯罗奔
尼撒这个名字必将会唤醒古典读者的注意。
早在8世纪反圣像崇拜者的混乱统治时期,希腊,甚至
伯罗奔尼撒,便已受到赶在保加利亚皇家旗号之前的某些斯
拉沃尼亚人队伍的蹂躏。早先来的外族人卡德摩人、达那俄
人和珀罗普人早已在那富饶的土地上播下了政策和学习的种
子;北方的野蛮人却彻底拔除了残存的它们的带病的半枯的
根。在这一大变动中,整个国土和那里的居民都变样了;希
腊的血统遭到污染;伯罗奔尼撒的最骄傲的贵族们也和外族
人和奴隶们的名字混在一起了。由于接下去几代皇帝的勤奋,
这地方在某种程度上清除了野蛮人;其残余部分也都曾宣誓
服从管制、按时进贡和在部队服役,不过对这誓言也经常违
反,又经常重申,对帕特雷的围攻是伯罗奔尼撒的斯拉沃尼
亚人和非洲的萨拉逊人行动上的离奇巧合形成的。在他们最
后的一次灾难中,一个关于科林斯的下级执政官即将来到的
好心的传闻重新鼓起了市民们的勇气。他们的进攻勇猛而成
功;外族人上船逃走,叛军投降了,而那一次的胜利被归之
于一个被称为使徒安德鲁的战斗在最前线的幻影或陌生人。
盛有他的遗骨的神龛前供满了那次胜利所获得的战利品,而
被俘的民族被永远迫使为帕特雷的教会服役,成为它的附庸。
由于在希洛斯和拉西第梦一带的两个斯拉沃尼亚部落的叛
乱,半岛上的和平经常遭到破坏。他们有时欺负拜占廷政府
的虚弱,有时甚至反抗它的压迫,直到最后他们的敌对的兄
弟部落请求教皇发布一项法令,明确限制了埃泽来特人和米
伦吉人的权利和义务,并勒令他们每年交纳1200枚金币。同
这些异族人不同,皇家地理学者精确区分出一个属于本民族,
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可能和长期遭到伤害的希洛人具有血缘
关系的原生民族。罗马人的,特别是奥古斯都的慷慨,使得
那些海边城市从斯巴达的统治下解放出来;这种恩遇的延续
更使他们获得高贵的Eleuthevo或自由拉科尼亚人的称号。
在君士坦丁·波菲洛吉尼图斯的统治时期,他们曾获得曼诺
特人称号,在这个名称下,他们因惨无人道地抢劫一切在他
们的石头海岸边遇难的船只,而玷污了自由的名称。他们的
土地,不利于粮食作物却盛产橄榄,一直延伸到马利阿角;他
们由拜占廷的下级执政官为他们安排了一个首领或君王;每
年缴纳400金币这微少的贡金以作为他们不受干扰而并非臣
服的保证。拉科尼亚的自由人自认为是罗马人,长时间信奉
希腊的宗教。由于巴西尔皇帝的热情,他们都接受了基督教
的洗礼:但爱神和海神的祭坛在它们在罗马世界已被完全禁
止500年之后,却还在受到这些村野的信徒们的崇拜。在伯
罗奔尼撒省这样的城市到现在还不下40个,而那些没落的城
邦如斯巴达、埃勾斯和科林斯,在10世纪时,也许正悬在它
们古代的辉煌和现代的凄凉之间。不论是亲自参加还是雇人
代替的服兵役的义务都附在该省的土地或封地上;每一个大
量财产占有人共须缴纳5个金币;同样数额的税金由财产价
值较小的数人均摊。在一次意大利战争正式宣战的时候,伯
罗奔尼撒人自愿提出交纳100磅黄金(约合4000英镑)和
1000匹装备齐全的马,以换取免除他们的兵役。教会和寺院
也配备了它们各自的小分队,当事人从出卖教会的荣誉上捞
到不少罪恶的钱财;纽卡迪亚的贫穷的主教不得不负责负担
100金币的年金。
但该省的财源,每年税收的可靠保证则建立在贸易和制
造业丰厚的正当收益的基础上;从一项免征所有伯罗奔尼撒
的水手和制造羊皮纸和紫色染料的工人的个人税款的法令
中,可以看到某些开明政策的痕迹。这一说法可以合理地应
用于,或扩大到亚麻布、毛织品,特别是丝织品制造业;这
里的前二者自荷马时期便在希腊十分盛行;而后者也许早在
查士丁尼统治时期便已引进了。这些在科林斯、底比斯和埃
勾斯出现的技艺为众多的人民提供了食物和职业:男人、女
人和儿童都各按其年龄和气力大小分派工作;如果说他们中
有很多不过是家用奴隶,那指导工作进行、享受盈利的老板
的情况可是自由而体面的。伯罗奔尼撒的一位富有和慷慨的
太太赠送给她的养子巴西尔皇帝的礼物,无疑都是希腊的织
机上制作的。但尼尔贡献的一块细羊毛地毯,花色完全模仿
孔雀尾巴,大约足够铺满一座以基督、天使米哈伊尔和使徒
以利亚3人名字修建的新教堂的地面。她还拿出600块可作
各种用途,各有不同名称的丝绸和麻布:丝绸是用推罗的染
料染色的,上面用针绣出各种花色;那亚麻布是如此细密,整
整一块布可以卷起来塞在一根手杖之中。西西里的一位史学
家,在描写希腊制造业的时候,还根据丝绸的重量和质量、质
地的细密、颜色的鲜艳、刺绣的格调和所用材料,分别指出
其不同价格。单丝,或甚至双丝、三丝织物一般认为拿到市
场上去卖就可以了;但六根丝的则需要更高的技艺才能织成,
价钱也更贵了。在颜色中,他最推重火先一般的红色和温和
的绿色;刺绣或用金线,或用银线:简单的条纹或圆形图案
以及花朵的图形受人欢迎:为宫中或圣坛前制作的衣服常常
还闪烁着珠光宝气;那图形都是用一串串东方的珍珠编成。直
到12世纪,所有基督教国家中还只有希腊养有靠天生本领的
虫子和靠后天学艺的工人,能够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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