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零乱的观点加以归纳、整编;仔细看一看它们的过去和
现在的状况我们都了如指掌的日耳曼、法兰西和英格兰的原
始形象,可能是一件十分有趣,也可能是极有教育意义的事。
Ⅰ.日耳曼(希腊人卡孔底勒斯说)从维也纳直到大洋边,幅
原辽阔,而且它从波西米亚的布拉格直伸到(一种奇怪的地
理描述)塔尔特苏斯河和比利牛斯山。它的土壤,除种植无
花果树和橄榄树外,其他庄稼产量相当丰富;这里的气候宜
人,土著人民都很健壮,而且这些寒冷的地区还很少受到瘟
疫和地震灾害的袭击。仅次于西徐亚人或塔塔尔人,日耳曼
人是一个人口众多的民族:他们勇敢而耐劳,如果团结于一
个首领的领导之下,他们的力量是无敌的。受到教皇的特许,
他们得到了选举罗马皇帝的特权;也再没有任何民族更忠心
于那位拉丁主教的信仰,对他更加顺从。该地区的绝大部分
土地都被这里的王公和祭司长瓜分;但斯特拉斯堡、科隆和
汉堡以及200多座自由城市,则由贤达之士,根据平等的法
律,按照全社会的意愿和利益进行治理。无论在和平还是战
争时期,他们总以决斗或一对一的徒步格斗来解决问题;他
们的工业在所有机械行业方面都居于领先地位;日耳曼人还
可以自吹为现已几乎遍及全球的火药和大炮的发明者。Ⅱ.法
兰西王国位于从日耳曼到西班牙,从阿尔卑斯山到不列颠海
之间,纵横约15到20天的路程,其中包括不少繁荣的城市,
国王的所在地,富有与豪华都堪称首屈一指的巴黎亦在其中。
许多王公和领主都轮番在他的宫殿中伺候,尊他为他们的君
王:他们中权力最大的是布列塔尼和勃艮第的公爵,后者拥
有富有的佛兰德省,该省的各个港口不断有我们自己的和来
自更遥远海域的商船出入。法兰西人是个古老而富足的民族,
他们的语言和习俗虽与意大利人有些不同,但区别不大。自
傲于查理大帝的光辉业绩、于他们对萨拉逊所取得的胜利,以
及他们的民族英雄奥利弗和罗兰的功绩,他们自认为居于西
部诸民族的首位;但是他们的这种愚蠢的傲气却被他们最近
与不列颠岛上的居民英格兰人交战失利给压了下去。Ⅲ.位
于与佛兰德海岸相对的不列颠,可以被看作是一个岛,也可
以被看作是三个岛;但它们以共同的利益、相同的习俗和类
似的政府联合在一起。岛的周长为5000斯塔迪;岛上布满了
城镇和村庄;这里尽管少有葡萄酒,果树也不是很多,却盛
产小麦和大麦、蜂蜜和羊毛,许多布匹都由这里的居民自己
生产。在人口众多和强大、富足和奢华方面,该岛国首府伦
敦可以说是居西部所有城市之首。它座落在宽阔而水流湍急
的泰晤士河畔,距它注入的高卢海的海口30英里;而每天潮
汐的涨落则为来往的商船提供了一个出入河口的安全通道。
国王是一个强大而动荡不安的贵族统治集团的首领:他的几
个主要封臣自由和永不改变地占有他们的封地,他的权限和
他们对他服从的限度则由法律加以规定。这个国王经常受到
外来侵略者和内部叛乱的困扰;但是当地的土著人都勇敢、强
悍,以善战和战无不胜而闻名。他们的盾牌或靶牌的形状仿
效意大利人的,而他们的刀剑则效仿希腊刀剑的形式;使用
长矛是英格兰人独特的具有决定性作用的有利条件。他们的
语言与欧洲大陆的语言并无渊源;在家庭生活习惯方面他们
与相邻的法兰西人几乎很难区分;但他们在习俗上最特殊的
一点就是,他们根本不注意婚姻的尊严和妇女的贞操。在他
们相互拜访时,作为表示友好的第一个行动,是让妻子和女
人去和客人拥抱:在朋友之间她们被借来借去而毫不以为羞
耻;这些岛民对这种奇特交易和它必将产生的不可避免的后
果也毫不介意。而我们既然对古代英格兰人的习俗甚为了解,
对我们的母亲的贞洁深信不疑,我们可以对,肯定是把一种
正常的礼貌活动与罪恶的搂抱混为一谈的希腊人的轻信,
付之一笑,或对他们的恶语中伤表示愤慨。而这种轻信和中
伤也使我们从中得到一个十分重要的教训,让我们不要轻信
外族人或远方民族的报导,对任何违背自然法则和人的天性
的故事也都不要轻易相信。
在帖本儿取得胜利和他返回来之后,曼纽尔又在和平与
繁荣中统治了许多年。在巴亚泽特的儿子力求和他友好相处,
对他的疆土不加侵犯的时候,他尚能满足于那全民族的宗教;
并曾利用空闲时间撰写了为这一宗教辩护的20篇神学问题
对话录。拜占廷的史节们出现在君士坦丁堡的会议上宣告了
重新恢复土耳其和拉丁教会的权力的决定:一些苏丹、穆罕
默德和阿穆拉特的征服更使得皇帝与梵蒂冈合解了;而君士
坦丁堡的被围几乎使他默认了圣灵的双重身份。在马丁五世
全无竞争者的情况下登上圣彼得的宝座时,东西部之间又恢
复了一些友好的信函和使节交往。一方雄心勃勃,一方垂头
丧气,而两方却都同样使用着仁爱与和平的高雅语言:机灵
的希腊人表示希望让他的6个儿子都娶意大利的公主;罗马
人也不傻,他们送去蒙费拉侯爵的女儿,却用一群出身名门
的姑娘陪伴,以通过她们的美貌来软化那些教会分裂主义者
的顽固态度。然而,具有洞察力的眼睛,在这热情的面具下
面,仍能看出,君士坦丁堡的朝廷和教会中一切都是空洞、虚
伪的。这位皇帝总根据多变的时事的危急或安定来决定自己
的进退;对他手下的大臣一会儿下指示,一会儿又拒不承认
他们;而为了逃避臣下固请的压力,他总强调调查研究的职
责和收集他的大主教和主教们的想法的必要,并声称在土耳
其军队已迫近首都城下的时候,不可能把他们召集到一起来
开会。回顾一下这些公开的活动,我们似乎可以看出希腊人
坚持他们的互相关连的三大步骤,救援、会商和最终的重新
统一,而拉丁人则回避开第二点,仅许诺以第一条作为第三
条的自然结果和甘愿的回报。但是我们却有一个机会从曼纽
尔的一次毫无虚假或掩饰的私人谈话对它们所作的解释中,
看出他的真正的隐秘的意图。皇帝在年迈的时候已开始和约
翰·佩利奥洛格斯,第二个叫此名的人和他的长子共同统治,
并把他的政府的绝大部分权力和责任交给他了。有一天,在
仅有他所宠爱的寝宫大臣,历史学家弗兰札在场的情况下,他
对他的共事人和继承人说出了他和教皇谈判所依据的主要原
则。“我们对付土耳其人的最后手段”曼纽尔说,“是他们十
分惧怕我们和拉丁人和西部好战民族的联合,他们有可能会
武装起来援救我们,而置他们于死地。你在受到这些邪教徒
的威胁时,切记立即让他明白这一危险的存在。提出会商的
建议;讨论采取的办法;但一定要设法拖延,避免召开对我
们的宗教和世俗利益都无好处的会议。拉丁人十分傲气;希
腊人却很固执;哪一方也不会退却或让步;因而达成完美联
合的企图只能助长分裂主义,使教会分离,使我们自己处于
毫无希望或自卫能力,完全听任野蛮人摆布的地位。”但那位
英明的君王(弗兰札接着说)却把眼睛转向我,继续往下说:
“我的儿子把自己看作是一位伟大而英雄的王子;但是真不
幸!我们的不幸的时代已不容我们称英雄或进行伟大的壮举
了。他的勇猛的性格可能适用于我们的先辈们所处的幸福时
代;但目前的形势所需要的不是一位皇帝,而是一位能管好
我们的家财的最后一点残余的谨慎的管家。我清楚地记得,在
我们与穆斯塔法结盟的问题上他所抱的崇高的希望:我十分
担心他的鲁莽将加速我们家族的毁灭,甚至宗教也会导致我
们的灭亡。”然而,曼纽尔凭着自己的经验和权威保住了和平
的局面,避免了举行会议;直到他78岁时,在一身僧人的装
束中,结束了他的一生,他把他的贵重的财产分给了他的孩
子们和穷人,分给了他的医生和他所喜爱的仆人。在他的6个
儿子中,安德洛奈卡二世继承了塞萨洛尼卡公国,并在他将
这座城市出售给威尼斯人,而该城又终于被土耳其人占领之
后不久,便死于麻疯病。某种意外的机遇使得伯罗奔尼撒或
摩里亚又回到了帝国的统治之下;曼纽尔在他较兴旺的时期
已曾在这段6英里长的狄窄的地峡上,构筑了石头城墙和
153座碉堡。城墙在奥斯曼人的第一阵炮火下便被摧毁了;那
肥沃的半岛本来足够那4个较年轻的弟兄提奥多尔和君士坦
丁,德米特里乌斯和托马斯享用了;但他们在内部纷争中耗
尽了他们残余的力量;而在竞争中的最为失利者最后只能在
拜占廷皇宫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约翰·佩利奥洛格斯二世的远征
曼纽尔的长子约翰·佩利奥洛格斯二世在他父亲死后便
被尊为希腊唯一的皇帝。他于是立即抛弃了他的妻子,并与
特雷比藏德的公主重新结婚了:在他看来,美貌是作为皇后
的首要条件;教士们也都屈服于他的强硬的主张,如果不容
许他离婚,他便将退隐到修道院去,把王位让给他的弟弟君
士坦丁。佩利奥洛格斯的第一次,说实在的,也是唯一的一
次胜利,是对一个犹太人取得的,他经过长时间的颇有见解
的辩论,终于说服他皈依了基督教;而这一重大的胜利已被
认真写入当时的历史中。但不久之后他却又一心想实现东部
和西部统一的计划;他不听从他父亲的劝告,看来满怀诚意
地接受了前往在亚得里亚海彼岸召开的一次大会上去和教皇
相会的建议。这一危险的计划还受到了马丁五世的鼓励,他
的继承人尤金尼厄斯只是冷冷地表示赞同,直至经过一番无
聊的谈判之后,皇帝得到一个完全不同性质的拉丁会议的邀
请,在那个会上,巴西尔的高级教士团把自己标榜为天主教
会的代表和法官。
罗马教皇曾为争取宗教自由的事业进行斗争并获得了胜
利;但获胜的教士们却很快便落入他们的解放者的暴政之下
了;那些他们发现对民政长官们显得如此精锐和有效的军事
力量,对他的神圣品格却完全无能为力了。他们的伟大宪章、
自由选举权,全被相反的申诉所打消,以委托或推荐的方式
予以回避、被任意赐与的未来继承权所干扰,并被预先、任
意决定的保留权所代替。在罗马宫廷中还出现了公开的拍卖
活动:红衣主教和宠臣都因得到从各民族掠夺来的战利品而
大发其财;各个地区都可能报怨说,最重要和有价值的封地
都集中在外族人和不在场的人的手上了。在教皇们居住在阿
维尼翁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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