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磐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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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磐之舞-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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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轩在笑,当然,如果他不笑那才是比较奇怪的事情,但此刻,他的笑有点、太过了。平日里总是睁得大大的双眼,如今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往常只是嘴角上挑的笑,现在却是五官都在笑,整个人像散射着万丈光芒,刺得人都睁不开眼。不过,对于他对面臭着一张脸的碧仁宏来说,那是刺眼加碍眼。
    “你叫我来就是看你这张笑得像弥勒佛,实际上却是魔障般的祸水容颜的?”碧仁宏心情很不好,不好到他的温雅形象全然不见,双眉紧皱,眼光极不柔和,掉着一张脸,面无半点笑容。他这样不为别的,只因为一个月过去了,他雇了三批杀手,并且派了自己的影子护卫,还有八王爷也派了一批人,听说琳家被八王爷拉拢后,也有派人,这么多人,竟然连那个混蛋皇帝的一点皮毛都没有给他发现,甚至还被不知名的人耍得团团转,想起这些,他的心情哪里好得起来,再加上现在看到凤轩的笑容,想到凤轩自从皇上遇刺以来,没有派过任何人去找或刺杀皇上,让他心中的怒火不打一处来。
    凤轩没回答,想到什么后,笑得更开心,然后他就端起石桌上一小杯酒,准备小酌一口,结果,还没端到自己的唇边,眼角就扫到碧仁宏挥掌而来,于是,他将酒杯扔掉,接下碧仁宏的来袭,两人从凉亭内跃向园内,飞在空中,踏在百花上,你来我往,打了起来,而那被扔掉的酒杯稳当当地落回了石桌上,杯内斟满的酒,一滴都没有被洒出来。
    空中两道快速交织的影子,只能靠所显露的感觉而区分谁是谁,碧家的功夫一向沉稳,而凤家的功夫则是世上最飘逸潇洒的,所以理所当然的,那最优美闪过的身姿是凤轩的。在两人过了几百招后,认为碧仁宏应该已经发泄完郁闷心情的凤轩身子一侧,手以闪电的速度伸出,手中的“武器”紧贴碧仁宏的喉咙,逼着他停下来,两人分开,各回自己在凉亭中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气消了?”凤轩闻了闻手中的“武器”——一枝绽放一半的花朵。
    “没有!”除非找到那狗皇帝,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怒气。
    “给你!”凤轩突然把花放在石桌上,扔给碧仁宏一个小纸团。
    碧仁宏接住后,打开看,本来疑惑的神色越看越火大,他长吸一口气,抬起头,忍耐的语气对凤轩说:“什么时候,我能看懂你们凤家的密函了?”他将纸条拿起,瞄瞄上面的鬼画符,准备示意给凤轩看,然后,眉头皱紧,“这,这甚至不是凤家的密函,这是,这是……”还没说完,手中的纸条就被凤轩抢了回去。
    “抱歉,给错了!应该是这个才对!”糟糕,乐过头了,凤轩重新扔给碧仁宏一个小纸团。
    碧仁宏接到后,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想到什么,惊讶地问他:“那上面的章印是宫家的家徽,而且是七彩的,那不是只有宫家宗主才能看的密函吗?”
    凤轩喝酒,装作没听见他的问题,碧仁宏瞪着他半天,突然质问他:“怪不得,我说怎么查不出到底是谁在捣乱,你也没有派出过任何人,原来你派的都是宫家的人!去年你外公去世,宫家新任宗主极为神秘,迄今为止外界都不知道是哪位继任,”顿了一下,“那位神秘的宫家新宗主该不会是、你吧?!”
    “咳咳,”凤轩被呛了一下,然后,望向碧仁宏,他的表情有点无辜,“有谁规定不可以这样的?”
    这个男人!碧仁宏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说:“的确没人规定!”他打开手中的纸团,看到上面的字,脸色逐渐转好。
    “怎么样,心情好了?别再瞪我,我刚才收到这个消息,这不,立即就找了你过来。”
    “我只要你不再派人捣乱就好!”碧仁宏将纸团撕碎,站起准备走。
    “等一下,消息不是白给的!”凤轩连忙唤住他。
    碧仁宏回过头,问他:“你有什么要求。”
    “别派碧家的人!”看见他脸色要变,凤轩赶忙加上一句,“有那五路人足够了,不需要你的人亲自出马,凡事留一手,我想舞儿不希望你因为她而惹上什么麻烦。”
    听到他提起凤舞,碧仁宏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早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有心理准备了。这次不仅我的人要去,我也会亲自出马的!我容不得他活着!”
    看到他那坚决的样子,凤轩难得的收起了笑容,“实话实说了吧!我不会让他死,他必须得回来!因为你突如其来的所作所为将我这几年的计划都打乱了,不过,这也就算了,毕竟难得的让他吃了苦头,但是他现在还不可以死。不想被灭九族,就不要派自家的人!你不会认为他会傻到猜不出到底是谁做了这一切吧?而且正如你所说,我派出的都是宫家的人,我给他们的命令是找到他后,守在他身边,只要保证他活着就可以了。如果你坚持要亲自带人出马,势必会与宫家的人敌对!”
    碧仁宏望着他,凝眉思考,认真地听着凤轩接下来的话。
    “我想你应该不愿意和宫家的人正面冲突吧?呵呵,”凤轩又开始扬起笑颜,顺便摇了摇扇子,“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下,当年宫家是六大家族之首,是因为不论文还是武,宫家都居第一,而宫家退出政治舞台有二十年,这二十年可不代表宫家的没落,只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宫家的新旧替换已经完成,至于宫家的新一代,想必各大家族并没有得到详细的资料吧?”
    他的确对宫家新一代的情况掌握的不是很多,跟处于暗处的强大对手敌对是不明智的,碧仁宏皱着眉,想了想说:“但是如果他活着,肯定能查到我这里来!所以……”当初的计划完全没把御天澜活下来的情况算进去,所以用四王爷实在是错招。
    “你这个月都没去东城门转转?”凤轩睁着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眸中闪烁着暗示。
    “你……,”碧仁宏开始猜想凤轩的意思,自己和八王爷都没敢动那里的人,深怕太过明显,难道凤轩做了什么?
    “听说有几个那里的人同时得了怪病,病死了,我还听说,东城门有几人得罪了琳家,被贬出乾都,路上遇到强盗,都死了。哦,对了,还有前些日子,东城门遭不知名人士刺杀,殉职的有好几个,说来也巧,这样七弄八弄的,东城门的守卫全部换了一遍,原来的人一个都没剩!”凤轩一副你难道不知道的表情看着碧仁宏。
    “都换了一遍?我怎么不知道?”碧仁宏很吃惊。
    “据我所知,是琳家的人把消息压了下去,好像那些不知名人士也是琳家的。你不用太吃惊,连三王爷也不知道这事,毕竟大家都很忙,而且一个月,时间有点长,是可以发生很多事的!”凤轩眨眨眼,他可是很“好心”地指导琳家对付东城门的守卫,并且“帮助”他们把消息压得密不透风。
    “琳家?为什么是他们?”没听八王爷说让琳家做这件事啊!碧仁宏突然明白了,“你陷害琳家?”
    凤轩满脸无辜带笑,陷害?哼,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他如果不陷害琳家的话,他凤轩的名字早改成轩凤了,要不是因为琳家有御赐金盾,可以大赦三次灭九族之罪,他哪里会这么辛苦?如果没有那破盾,当初在知道真正凶手的时候,他就找机会下手了,怎么可能等这么多年?多亏琳秋琅把那个总是小心翼翼的琳成勋关了起来,这几年为了设计琳家的人到自己的陷阱里,没累死他,有好几次都是琳成勋坏了他的事,功败垂成,不过,呵呵,这次琳家可没有那么幸运了。在御天澜回来前,自己一定会给琳家找四条灭九族的大罪,好让他们用完大赦还有剩!
    碧仁宏没问理由,对他说:“我知道了,我不会派自家的人。”他顿了一下,“你不愿意让他死,但是受不受伤,残不残废可不在范围内!”
    “那当然!”看见碧仁宏要走,凤轩又说了最后一句话,“仁宏,凭什么你认为我不会为舞儿报仇?”
    碧仁宏的步伐顿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凤轩独自一人赏花喝酒,提及自己的妹子,让他的心里难过了一下,但想到刚才得到的消息和设计琳家的事情,他的心情又好起来,呵呵,游民?太过瘾了,凤轩的嘴咧啊咧,实在合不拢,希望这五批人找到他后,让他过过逃亡加乞丐的生活,凤轩开始幻想自己觉得够了后再找到御天澜,然后看见他狼狈可怜的样子,想到这些,他不禁笑出声来,可惜凤轩不知道,恰恰就在第二天的同一时刻,他再也笑不出来了,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后悔死在今天告诉碧仁宏消息让那些人能找到御天澜。但是,他现在不能预知未来的事情,所以他笑得挺欢的。
    小玄子没日没夜快马加鞭地赶了近五天,就在凤轩收到御天澜所在的消息的第二天下午,抵达乾都。到了宫中,找到暂时在那里办公的三王爷后,告知了御天澜的口谕。得到皇上安然无恙的消息,三王爷松了一口气,很是高兴,对于口谕,他则沉思了一下,决定先做不让凤轩出乾都这件事情。
    “去找凤大人过来。”他对候在一旁的小太监说。
    然而一个时辰前,凤轩决定该回家了,路上碰见了匆匆忙忙的洪希尧和林大人,互相打了个招呼,便各走各的路。
    洪希尧自从知道凤舞活了后,一直和林大人研究他当时的药,却发现没啥效果,终于今天想起他曾配制药让凤舞的体质再也不怕迷药,因此,两人准备回洪希尧家里,想说先把实验的动物培养成不怕迷药,然后再按以往的步骤来做。
    碰见凤轩,打过招呼后,往回家的路上,洪希尧一直觉得他好像忘记什么事情了。回到家,他还是没想起来,直到拿到药,开始和林大人一起喂兔子,林大人说了句“但愿这次能像娘娘那样,可以成功”后,洪希尧动作一顿,终于想起他忘记什么了。
    “洪普,洪普!”他忙叫洪普。
    “老爷,什么事?”洪普恭敬地站在一旁。
    “上次,见到娘娘后,你有去通知凤大人吗?”
    洪普一愣,表情有点尴尬,“您没叫我去通知,我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惨了!洪希尧暗道一声,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而且都过去一个月了,也没见廉擎他们来消息说人到了,难道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了不成?都怪他这个医痴脑袋,一遇到有关于研究药的事情他就把别的事情忘光了!
    “快点备轿,我要去凤府!”洪希尧交待完后,丢下林大人,赶忙往外走。
    由于昨天的密函,凤轩心情极好,叫下人备饭,他饿了。没多久,就有人禀报说洪希尧来访,凤轩忙叫人请他进来。
    “今天是什么风,把干爷爷您给吹来了?正好一起用饭。”凤轩示意下人多摆一双碗筷上来。
    “有点事情要告诉你。”洪希尧眼睛扫了一下周围的下人,再看向凤轩,不说话了。
    看他的样子是有重要的事情,凤轩摆了摆手,让周围的人全部退了下去。
    周围没人,洪希尧这才凑到凤轩身边,低声开始叙述一个月前的事情。
    “……,因为最近大家都很忙,皇上又出了事,所以一直忘了告诉你。”洪希尧说完后,看着凤轩又喜又悲的样子,他喜的是妹子竟然活着,悲的是她不仅过着游民的生活,还眼也瞎了,记忆也失去了。
    突然,凤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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