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勇气,他们比其他人更容易逆流而上。白痴通常能做聪明人不能做的事。
傻瓜能够进入到甚至连天使都害怕去的地方。所以如果你看见在寺庙中你们的和尚们、你们的出家人、你们的所谓的圣人们,愚蠢的人们,那是自然的。看看他们的眼睛:你从来不会看到聪明的目光,你不会看见清澈的目光、你也不会看见火焰,你只会看见愚蠢的、痴呆的人们,愚蠢!笨蛋!
他们做这样的事更容易,他们能够倒立,希沙三
(Shirshasan),而他们能做好几年——但是他们并没有改变,蜕变没有发生。
禅说,原初的头脑就是开悟的头脑,你不要去任何地方,原初的世界就是天堂,此时此地,一切就在!你不需要去任何地方!
一个人的头脑打开了,妻子也就消失了,不是他走了,逃避妻子,只是妻子消失了,而美丽的存在就在——当没有妻子时,美丽的存在就在;当你使得存在变成了妻子、丈夫时,丑陋便进入了。于是有了一个朋友、一个美丽可爱的朋友——因为期望带来憎恨,是你的头脑、封闭的头脑,制造了许多问题——不是妻子。
你第一次变得觉知到世界的美丽……一切都是年轻的、新鲜的和活生生的,神就在这里!如果你认为神在别的什么地方,那么你仍然在听从你的头脑,因为那是头脑的语言:“在别的地方,在别的地方!从来不在这里!”——而他总是在这里。
静心显示出你的此时此地,而那时那个原初的头脑变得极其特别,而原来的生活也成了至高无上的、极至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封闭的还是打开的头脑,当思想在时,头脑就是封闭的;当思想不在时,云也不在了,头脑打开了。而当头脑打开时,旧桶跌落了,水全跑了出来,映象消失了——没有水,没有月亮。
7.黑鼻子的佛
有一个寻求开悟的尼姑,雕刻了一尊木头的佛像,并且包上了金箔。佛像非常漂亮。无论她走到哪里,都将它带在身边。
很多年过去了,那个尼姑还一直带着她的佛像。她驻留在一个乡村的寺庙里,寺庙里有很多尊佛像,每尊佛像都有自己的神龛。
每天她都在她的金装的佛像前烧香,但是出乎她的意料,香气都飘向其它的佛像,于是她设计了一个漏斗,通过漏斗,烟只能飘向她的佛像,这样便熏黑了金装的佛像的鼻子,使佛像变得特别难看。
每一个行进在道上的人都要面对的最大的问题之一,就是要在爱与执著之间作一个明确的区分,它们看上去相同——它们并不相同,它们看起来相似——它们并不相似。甚至,正相反,甚至恨也比执著更近似于爱。执著正相反,它隐藏了恨的事实而显示出爱的外表,它扼杀了爱,再也没有别的像执著、像占有那样有毒了,所以要试着去领悟这点,然后我们才能进入这个美丽的故事。
这已经发生在很多人身上,它正发生在你的身上——因为头脑对爱与执著是如此地混乱。那些从外在看事物的人总是会成为受害者:将执著当作爱,而一旦你将执著、占有当作爱,你将会不断地错过真实的东西,你已经选择了一枚假的硬币,于是你不去寻找真的硬币了,因为你以为这就是真的。你已经受骗了。
占有、执著是虚假的爱,憎恨会更好些,因为至少它是真实的,至少它是一种事实。恨有一天会变成爱,但是占有从来不会变成爱,你只有放下占有才能成长为爱。为什么执著看上去就像爱呢?区别是什么呢?——机制是微妙的。
爱意味着你准备将你自己融入他人,它是一种死亡,是尽可能深的死亡,是尽可能深的深渊,你会掉入里面一直不停地往下掉,没有终点,没有底部,是永远地掉入他人,从来没有终点。去爱意味着别人已经变成如此重要,以致于你能失去你自己,爱就是臣服——无条件的。因为即使只有一个条件,你是重要的,而不是别人;你是中心,而不是别人。而如果你是中心,别人就只是一种手段,你在利用别人,在剥削别人,通过别人寻得满足、快乐——而你是目的。但爱说,将别人变成目的,消融、融入,它是一种死亡的现象、死亡的过程。那就是为什么人们害怕爱。你或许会谈论它,你或许会歌唱它,但是在深处,你害怕爱,你从来不曾进入它。
你的所有的爱情诗篇、所有的爱情歌曲都只是一种让你歌唱爱而不进入爱的替代品,都是让你没有去爱而感觉到你正在爱着。而爱是如此深刻的需要,以致于没有它你就无法活下去:需要真实的爱或是一些替代品。替代品或许是假的,但是至少一段时间,暂时地,它给你一种你在爱中的感觉,而即使是假的也是享受。迟早你会知道这是假的,那时你也不会去将假的爱变成真的爱——那时你会变换情人或者爱人。
有两种可能:当你知道这个爱是假的时,你可以变化,你可以放下这个假的爱而变成一个真实的爱人;另一种可能就是变换对象。而这就是你头脑怎样运作的:每当你感到:“这个爱并没有给予我它所承诺的喜悦,甚至相反,我变得更加痛苦”——你以为别人在欺骗你,而不是你正在欺骗。
除了你自己以外,没有人能够欺骗你……你感觉别人在欺骗,别人是有责任的:换个妻子,换个丈夫,换个师傅,换个神,从佛陀的寺庙转到马哈维亚的寺庙,变换你的宗教,改变你的祈祷,不去清真寺,去教堂——改换对方,然后你便会再一次地拥有你在爱、在祈祷的感觉。但是迟早会再一次知道那种虚假——因为它无法满足。你能愚弄你自己,但是一个人能愚弄自己多久呢?……于是你必须再一次地变换对方。
如果你开始了解对方并不是问题,而你的爱是虚假的——你一直在谈论,你一直不曾进入它——你恐惧、害怕。爱就像死亡,如果你怕死,你也会怕爱。在死亡中,只是你的身体在死,基本的,那个自我看起来仍是基本的——仍然是安然无恙,那个对你显得重要的头脑会继续下去进入另一个生命,你的内在的自我认同仍然没变,只有外在的装束、衣服在死亡中改变了。
所以死亡从来不是很深的,它只是在表面上。如果你害怕死亡,你又怎么可能准备好进入爱呢?因为在爱中不仅仅是外套,不仅仅是房子不存在了,而且是你死了——头脑、自我死了。这个对死亡的恐惧成了对爱的恐惧,而对爱的恐惧也成了对祈祷、静心的恐惧。这三样东西是相似的:死亡、爱、静心。路线是一样的,你必须去经历。如果你从来不曾爱过,那么你也不可能去祈祷,不可能去静心。如果你从来不曾爱过和静心过,你将会全然地错过死亡的美丽的经验。
如果你曾经爱过,那么死亡是生命中如此无与伦比的、美丽而强烈的经验,生命永远无法像死亡那么深刻,因为生命会持续七八十年,死亡只是在一个片刻中——如此地强烈,生命永远无法这样强烈。并且死亡是顶点,它不是终点。它是顶点、是顶蜂,你整个生命都一直在努力达到它,而多么愚蠢!——当你达到顶峰时,你却如此害怕,你感到如此眩晕,你闭上眼睛,你变得如此害怕,以致于你变得无意识。人死,他们处在无意识状态中死去,他们错过了那个经验。
所以爱会有所帮助,因为爱将会为死亡作准备,爱也会为静心作准备。在静心中你必须失去——对方不在那里——你必须失去你自己。爱要比死亡更深入,静心比爱更深入,因为在爱中对方仍然还在那里——你还可以执著什么,而当你执著时,你的某个部分还存在着,可是静心中是没有对方的。
那就是为什么佛陀、马哈维亚和老子,他们否认神的存在。为什么呢?他们非常知道神是存在的,但是他们否定那种存在,为了使你的静心没有任何支撑。如果有对方在,你的静心最多会成为爱:奉献,但是全然的死亡还没有经历到。只有当没有对方时,全然的死亡才是可能的,你只是消融,只是蒸发,不能粘住任何人——然而会发生最大的狂喜(ecstadsy)。
“狂喜”一词是非常有意义的,这个“狂喜”的英文是如此优美,如此意义重大,其它语言中没有这样的词。狂喜意味着站在外面,狂喜意味着你完全地死了,而你正站在自己的外面,正看着这个死亡,好像你的整个存在已经成了一具僵尸。你是在它的外面,正看着你自身的死亡——于是至高无上的祝福降临了。如果我对你说,你会害怕:如果我对你说,你是在寻找终极的死亡,你会害怕——但是你是在寻找它。整个的宗教就是学习怎样去死的艺术!
爱意味着死亡,但是执著并不是死亡。爱意味着对方已经重要到你能消融你自己,你是如此信任对方以致于你可以不需要有自己的念头——你把它放在一边。
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说爱是疯狂的,人们说爱是盲目的,就是!不是你的眼睛瞎了,而是当你将你的自我、你的头脑放在一边时,对每个人而言,你看上去就是盲目的和疯狂的,这就是疯狂的状态!你不在自己思考,你如此地信任对方以致于不需要去思想,因为如果有怀疑就需要有思想,怀疑制造思想,怀疑是思想的基础。如果你不怀疑,思想就停下来了。如果你无法思想,自我会在哪里、又怎样站得住脚呢?那就是自我总是在怀疑、从来不信任的原因。
如果你信任,自我不会出现,自我会消失。所以,一切宗教都坚决主张只有通过信仰、信任和爱,你才会进入神的庙宇——没有其它的门。通过怀疑你无法进入,因为通过怀疑你仍然还在。在信任中,你消失了。
爱是信任,是自我的消融,中心移向对方,对方成了如此重要——正是你的生命、你的存在,甚至你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它是如此的平和如此的美丽,以致于你没有丝毫怀疑,在脑海中不起一点涟漪。信任是完全的、全然的,在那个全然的信任中,有一种极大的祝福与幸福。甚至如果你思考它,你会有一个小小的瞥见,它会是怎样的,但是如果你去感觉它,那么它是巨大的,没有什么会像它一样。但是自我制造出一种虚假的诡计。
它给你执著、占有来取代爱。爱说:被对方占有。自我说:占有对方。爱说:消融在对方中。自我说:让对方臣服于你,要对方成为你的,不要让对方进入自由,斩断对方的自由,让他成为你的圆圈、你的影子。爱给对方以生命。占有、执著扼杀对方,剥夺对方的生命。那就是为什么情人们,所谓的情人们,总是相互扼杀——他们是带毒的。看看丈夫和妻子:他们曾经是情人——他们以为他们是情人,于是他们开始相互的扼杀。现在他们是两个死人,他们相互监禁,他们只是害怕和厌倦,对对方的恐惧。
一次,在一个马戏团里,有一个驯狮的女人,极其凶猛的狮子完全在她的控制之下:她命令它们,它们就服从。最了不起的事、令每个人呼吸都快停止的事,就是当最凶猛的狮子接受指令走近时,它走过来,而驯狮者,那个女人将一块糖放在她自己的舌头上,那头狮子走过来,从她的舌头上将那块糖拿起来,每个人都快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