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双面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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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双面胶-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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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们的责任不仅仅是把日子过好了,吃饱了,享受着就完了,上有老人,以后要你们照顾,下有孩子,为社会添砖加瓦,为家族传宗接代,现在不像以前了,国家都已经管着了,不说多,一个总要生吧?不管男孩女孩,生下了又能费你们多少力气多少钱?更何况我们老人还健康,能替你们搭把手,这么好的条件,还不生不生,这都是什么思想?这叫自私!都像你们这么想,人早就跟那恐龙似的绝种了!”老头儿的手就在丽鹃面前敲着桌面,嘣嘣响。丽鹃低头不说话。不理不睬,既不点头,也不反驳。
    “好了好了,这不唠闲话吗?谁说不要了?要,要,那也不能今天说要今天就有吧!你吃完了没有?吃完了就去看电视吧!”亚平妈从旁打圆场。亚平爸大声咳嗽着去了客厅。
    “丽鹃,别理你爸,他就这样,脾气说上就上。孩子的事儿以后说。不急,不急。”婆婆温和地安慰丽鹃。
    丽鹃还是没吱声,心里却有了暗暗的阴影。这公婆刚来两天,丽鹃已经觉得日子跟嵌着肉渣子的骨头似的,有点难啃。
    丽鹃放下饭碗,径直走向客厅,看见公公坐在沙发上手拿遥控器对着亮儿琢磨用法,本想教他怎么用,想到刚才他陡然间脸红脖子粗的尴尬,便没走过去,而是绕上了书房,并关上门开始写稿。
    婆婆看丽鹃将门关上,便悄无声息地端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对老头子说:“喝点水,润润嗓子。你刚才那几声咳的,叫我揪心。”老头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我是不是刚才话说重了,听着不是味儿?不想讲的,没憋住。老公公讲媳妇,不太好吧?我琢磨着丽鹃该生气了。”
    “没事儿没事儿,自家孩子,有话直讲。是要敲打敲打,旁的毛病都不是大毛病,生孩子是关系国家社会家庭的大事儿,原则问题,不能不讲。不过方式方法要注意,一开始就搞僵了,孩子容易逆反。要和风细雨式的,慢慢做工作,儿子那边也要讲。这丽鹃吧,我第一眼看就挺喜欢的,孩子没啥心眼儿,笑呵呵的,不像有些媳妇,整天绷着个驴脸,没笑模样,叫人看着心寒。你不觉得丽鹃跟咱家亚平有夫妻相?两个人长得跟亲兄妹一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不过这孩子不太懂事,是吧?吃完了饭,也不说帮把手收拾收拾,掉头直上房间,把什么都甩给我。我不怕干活儿,这点事儿又累不着,可我也不是家里雇的保姆,不用她干活,至少得站在旁边陪着说说话儿,递个东西什么的,这才像个家。不然一大早出门走了,到晚上回来不照面,连个聊天的机会都没有,感觉家里贼冷清的。你说是不?”
    “谁说不是呢?!头两天她也是吃完了饭就往电视前一坐,人五人六的,手里霸着个遥控器,也没说让老人选节目看看,我本来想接上我那连续剧的,看她一人坐中间,就只好去睡觉了。真没规矩。”
    “你这人也真是的,想看你就说,还等人三请四邀啊!你说了,她会不让你?”“要人说有什么劲儿?有些话根本就不该讲,像孝敬老人,生儿育女,这都是做人起码的道理,这还要上课?我就不讲,今天我先出来坐上,立个规矩,看她以后是不是明白。”
    亚平妈笑了,推了一下老头的肩膀说:“这是什么规矩?别给理解成以后谁先吃完,电视就归谁,吃饭成比赛了。拉倒吧你!”
    亚平回来的时候,屋里就一盏壁灯发着幽幽的光,妈在灯下戴着老花镜对着亮补袜子。电视关着,厅里悄无声息。妈一看亚平进屋,赶紧站起身说:“回来啦,累了吧?忙到这时候,没吃呢吧?要不要给你下点儿面?”
    亚平连连摆手说:“不用不用,在公司吃了。您还不赶紧歇着,还忙什么呀?”
    “这不等你吗,闲着也是闲着,干等不如把袜子拿出来补补。这几只袜子看着都怪新的,就袜头给大趾戳个洞,纫两针一点不妨碍穿。茶我给你泡好了,你喝两口。”亚平妈把不锈钢保温杯递给亚平。
    “爸呢,睡了?我上楼看看。”
    “哎。”
    亚平从他爸门口绕了一下,探头往里看看,转身就去了丽鹃待的书房。推开房门,看见丽鹃背对着自己在电脑上打字。听见声音也没转头。“鹃鹃宝贝儿,老公回来了。”亚平将茶杯搁丽鹃手边,揉了揉丽鹃的肩膀。丽鹃头也不抬,口气里带着嗔怪说:“回来就回来,还叫人下跪迎接啊?怎么到现在啊?”
    “架新服务器,测试,有点忙。你好吗?”
    “不好。不想理你,不想跟你说话。”
    “我怎么得罪老婆大人了?”
    “我问你,你晚上不回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给妈打了呀,她没跟你说?”
    “她说是她说,你说是你说。我是你老婆,你跟你娘讲,不跟我讲?”
    “跟谁讲不是讲,话传到了就行了。”
    “那不行。你跟你妈讲,说明你心里,你妈的位置比我重要。我要吃醋的。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只能宝贝我一个。”
    “好好好,下次注意,跟你讲一次,跟妈讲一次。这不是浪费电话费吗?真是的。人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要是孙悟空,从石头里蹦出来,又不找老婆,简直不晓得要省却多少麻烦啊!亲一个。”亚平俯身歪脸要亲老婆。
    “看在你替我端茶的分上,允许你亲一下后脑勺。”丽鹃正口渴,顺手打开杯盖,将不冷不热的水一口饮尽。“亚平,你不知道,今天晚上你不在家,你爹妈合伙把我给教育了。说什么未雨绸缪啊,说什么高瞻远瞩啊,说什么勤俭持家啊,最后还强迫我生个孩子。”丽鹃的嘴撅得都快沾上鼻子了,“我发现你妈有忧郁症的前期征兆——生存恐慌症。怎么就怕吃不饱饭呢?现在这社会,凭我们俩大学生,怎么可能饿着?我发现你妈净瞎操心。据资料统计,人的痛苦,90%来自于对未发生的事物的担心。你妈这么杞人忧天的,对寿命也有影响啊!整天郁郁寡欢,还劝我们多多攒钱。攒钱干吗?我还焦虑未来呢!万一不远的将来火星撞地球了,核战争爆发了,我银行里的钱全完蛋,可怜我这一生,一天都没享受到,那不是白活了吗?别说悬的,谁知道自己哪天出门被车撞了呢?有一麻袋的钱又有什么用?两眼一闭什么都没了。”丽鹃老气横秋地故叹一口气,摇晃着双腿。
    亚平在丽鹃脑袋上轻轻拍一巴掌,“别胡说八道!没事咒自己干吗?老人,你还真计较她说的啊?你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她说归她说。你又不能堵上她的嘴,也不能因为她唠叨你就不活了。”然后在丽鹃脸蛋上啄了一口,说:“我在床上等你,一会儿过来。”轻轻带上门。
    亚平妈就在书房外等着,见了亚平出来,笑着问:“亚平洗澡不?我水已经烧上了,估计这会儿很热了,去冲把解乏吧!”亚平刚才就在犹豫要不要洗澡,想等水烧热又是好半天,太长了等不了,正打算洗漱一下就睡的,一听这话,很合心意,就说:“妈呀,您真可我的心,我就想洗呢!”亚平走进浴室,架子上放着干爽的毛巾,干净的内衣裤整齐地放在柜子边,洗手台上,牙膏已经挤在牙刷上。“有娘的日子真好。”亚平心想。
    亚平边擦着头边往房间走。亚平妈忙着把浴室的地用亚平换下的脏衣服擦干,把热水器电源关了,把脏衣服袜子拿到楼下洗衣机里。
    “妈,我来吧!你去睡。”亚平赶紧跟着下楼。
    “不用你,你去歇着吧,明天一大早还要上班呢,真辛苦。我这算什么呀,顺手的事儿。家里不用你操心,你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了。”妈把亚平往外撵。
    亚平躺在床上看书。丽鹃推门进来。
    锁上门,丽鹃像个沙袋一样将自己丢进亚平的怀里。
    “哎哟哟!压坏了压坏了,断了,不管用了!人家正支着帐篷,你怎么这么野蛮?后半生的性福完蛋了。”亚平作势皱眉头装痛。
    “哎呀!我来检查检查,不行就只好送医院缝起来,顺便装半条驴鞭。”丽鹃哈哈大笑,将手伸进亚平的内裤。
    “你这个小淫妇,两天不收拾就冒淫水,还嫌不够长?你那是大溪地呀,我探探深浅。”亚平将手顺着丽鹃的内衣摸索着进去,另一只手去关灯。
    “啊!啊!”丽鹃的声音开始高低起伏抑扬顿挫,亚平爱死这调子了,既有冲锋号的鼓舞,又有仙乐的诱惑,搁平日里,非把丽鹃折腾到没力气喊叫。
    可今天不行。“嘘!嘘!”亚平将捂在丽鹃乳房上的手挪到丽鹃的嘴巴上,“祖奶奶,你轻点儿!我妈我爹就在旁边!”
    “啊!啊!要!”丽鹃声音还越发地放肆。
    “嗯,给,给,你小声点儿!”亚平拿自己嘴堵上丽鹃的嘴,动作幅度放缓,动动,停停。
    “求求啊!你快快啊!”
    “来,给个枕头,捂上你嘴。”亚平将自己枕头闷在丽鹃头上,开始加快速度。“呜!呜!呜!”丽鹃的声音沉闷而压抑,透着一种将死的绝望,这种偷欢的快乐,刺激着亚平像八缸的宝马,踩足了油门直奔悬崖顶端再放任自己掉下悬崖,一种堕落的快乐。在丽鹃的呻吟中,在丽鹃的长指甲划破了脊背的痛楚中,亚平彻底释放。
    亚平拿开枕头,一口被丽鹃紧紧咬在肩膀上,然后听丽鹃大哭起来,一下就把亚平惊呆了,赶紧打开灯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丽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大到不只整个屋子,估计左邻右舍都听得一清二楚,在这半夜十二点的时候。
    隔壁亚平爸从梦中惊醒,问亚平妈:“怎么回事?”亚平妈也慌了,说:“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啊?怎么突然哭得这么伤心?”“你还不去看看?别亚平欺负了人家。”“人家小夫妻……我这……我怎么好去?”“怕什么呀?不是自己孩子吗?”“那我门口听听去。”
    亚平妈穿上拖鞋,站在丽鹃房门口贴着门听。
    里面亚平声音也急,“怎么了怎么了啊?小宝贝你说话啊。”
    “你要把我闷死了!哇!!!!!”丽鹃哭着大声说。
    亚平妈回房间。“出什么事了?”“没事儿没事儿。小夫妻。你睡你的。”
    亚平搂着丽鹃晃了几晃,亲了几亲,看丽鹃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便在疲倦中沉沉睡去。留下丽鹃走钢丝般踩在高空的中点,前后不着落,脚下又悬空着,恨恨睡去,以至于第二天一早起来双眼浮肿,还多出一对熊猫眼。
    一进办公室,邻桌的蔡大姐就说:“面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
    丽鹃除了长吁短叹,啥都说不出来。
    “和亚平吵架了?这两天都不见亚平打电话来了。”
    “我哪敢啊!他爹妈在这里,我就是气他,也不敢说啊!”
    “嗯,有老人在是不方便,我跟老王的父母住一起十多年,我整天跟受气包一样。那是他们的亲儿子,话说重也不是,轻也不是。偏他还特别上脸,好当他父母面使唤我干这干那,以显示他在家多么有地位,那次我一生气当他爸妈面把他整一顿,现在乖多了。我越是凶,他越是要脸面了。”
    “亚平倒不这样,昨晚还替我倒水呢!不过……老人在,很多时候不方便,你不能光着身子到处乱跑,夫妻俩办个事情还跟偷情一样,那天早上我上厕所,正碰上他爸爸不关门也在里面,你知道有多尴尬!唉!总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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