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诸上尊长老比丘。
有一次，比丘众在午餐过后，为了决断诤论之事，即关于佛陀的教法与戒律，在讲
堂集会。此时，质多罗象子比丘也在比丘众之中，当比丘众在讨论佛陀的教法与戒
律时，质多罗象子比丘不等其他比丘说完，便插嘴发表意见，又以不恭敬的态度询
问值得尊敬的长老比丘，也不仔细地思考长老比丘的回答。
3。 是时，尊者（77）大拘絺罗（396）在彼众中，于是，尊者大拘絺罗告质多罗象子比丘曰：“贤
者（120）！当知众多比丘说此法律，此佛教时，汝莫于中竞有所说！若诸比丘所说讫
五七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
五八 长寿王品第七（82）支离弥梨经第十一
己，然后可说。汝当以恭敬、当以善观问诸上尊长老比丘，莫不恭敬、莫不善观问
诸上尊长老比丘。”
此时，尊者大拘絺罗也在比丘众之中，于是，尊者大拘絺罗告诉质多罗象子比丘：
“贤者！当比丘众在讨论佛陀的教法与戒律时，你应该等其他比丘说完，不可以插
嘴发表意见。你应该以恭敬的态度询问值得尊敬的长老比丘，也应该仔细地思考长
老比丘的回答，你不应该以不恭敬的态度询问值得尊敬的长老比丘，也不应该不仔
细地思考长老比丘的回答。”
4。 尔时，质多罗象子比丘诸亲朋友悉在众中，于是，质多罗象子比丘诸亲朋友语尊者
大拘絺罗曰：“贤者大拘絺罗！汝莫大责数质多罗象子比丘！所以者何？质多罗象
子比丘戒德多闻，似如懈怠，然不贡高。贤者大拘絺罗！质多罗象子比丘，诸比丘
随所为时而能佐助。”
此时，质多罗象子比丘的亲戚朋友也在大众之中，于是，质多罗象子比丘的亲戚朋
友告诉尊者大拘絺罗：“贤者大拘絺罗！你不应该责备质多罗象子比丘！为什么
呢？因为质多罗象子比丘遵守戒律，博学多闻，虽然看起来有点懈怠，但是他不是
一个骄傲的人。贤者大拘絺罗！质多罗象子比丘是一位能够随时帮助比丘众的人。”
5。 于是，尊者大拘缔罗语质多罗象子比丘诸亲朋友曰：“诸贤！不知他心者，不得妄
说称不称（882）。所以者何？或有一人在世尊前时，及诸上尊长老梵行（25）可惭可愧、可爱
可敬前，彼便善守善护。若于后时离世尊前，及离诸上尊长老梵行可惭可愧、可爱
可敬前，彼便数与白衣（498）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
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
（318）。诸贤！犹若如牛，入他田中，守田人捉，或以绳系，或着栏中。诸贤！若有作
是说：‘此牛不复入他田中。’如是彼为正说耶？”
于是，尊者大拘絺罗告诉质多罗象子比丘的亲戚朋友：“各位贤者！如果不知道他
人心中的想法，不会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呢？有一种人，当他在佛陀或者值得尊敬
的长老比丘面前时，他修习梵行，表现出有惭有愧，专重恭敬，守护自己的行为。
可是当他离开佛陀或者值得尊敬的长老比丘面前时，他便与在家人聚会，嬉笑、骄
傲、谈天，发出种种嘈杂喧闹的声音。因为常常与在家人聚会，嬉笑、骄傲、谈
五九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
六○ 长寿王品第七（82）支离弥梨经第十一
天，发出种种嘈杂喧闹的声音，心中便生起欲望；因为心中生起欲望，便身心浮
动；因为身心浮动，便舍弃佛陀的教诫而还俗。各位贤者！譬如有一只牛，进入他
人的田中，守田人捉到后，把牛绑起来，或者关入栏中。各位贤者！如果有人说：
‘这只牛不会再进入他人的田中。’这样的说法是正确的吗？”
6。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谓彼牛者，为绳所系，或断或解，为栏所遮，或破或跳
出，复入他田，如前无异。”质多罗象子比丘的亲戚朋友回答说：“错误的。
为什么呢？因为如果绑牛的绳子被
解开或断掉，或者牛只破坏或跳出牛栏，则牛只会再进入他人的田中，就像以前一
样。”
7。 “诸贤！或有一人在世尊前时，及诸上尊长老梵行可惭可愧、可爱可敬前，彼便善
及守善护。若于后时离世尊前，及离诸梵行可惭可愧、可爱可敬前，彼便数与白衣共
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
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是谓有一人。”
“同理，各位贤者！有一种人，当他在佛陀或者值得尊敬的长老比丘面前时，他修
习梵行，表现出有惭有愧，尊重恭敬，守护自己的行为。可是当他离开佛陀或者值
得尊敬的长老比丘面前时，他便与在家人聚会，嬉笑、骄傲、谈天，发出种种嘈杂
喧闹的声音。因为常常与在家人聚会，嬉笑、骄傲、谈天，发出种种嘈杂喧闹的声
音，心中便生起欲望；因为心中生起欲望，便身心浮动；因为身心浮动，便舍弃佛
陀的教诫而还俗。各位贤者！世间有这种人。”
8。 “复次，诸贤！或有一人逮得初禅（20），彼得初禅已，便自安住，不复更求未得欲
得、不获欲获、不作证欲作证。彼于后时，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
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
热；彼身心热己，便舍戒罢道。诸贤！犹大雨时，村间湖池水满其中。彼若本时所
见沙石、草木、甲虫、鱼鳖、虾蟆及诸水性，去时来时，走时住时，后水满已，尽
不复见。诸贤！若有作是说：‘彼湖池中终不复见沙石、草木、甲虫、鱼鳖、虾蟆
及诸水性，去时来时，走时住时。’如是彼为正说耶？”
“各位贤者！有一种人成就初禅，成就初禅后，便感到满足，不再想得到尚未得到
的、获得尚未获得的、证悟尚未证悟的。之后，他便与在家人聚会，嬉笑、骄傲、
六一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
六二 长寿王品第七（82）支离弥梨经第十一
谈天，发出种种嘈杂喧闹的声音。因为常常与在家人聚会，嬉笑、骄傲、谈天，发
出种种嘈杂喧闹的声音，心中便生起欲望；因为心中生起欲望，便身心浮动；因为
身心浮动，便舍弃佛陀的教诫而还俗。各位贤者！譬如下大雨后，村庄中的湖泊、
池塘水位盈满。原本在湖泊、池塘中可以看见沙石、草木、昆虫、鱼鳖、虾蟆及各
种水中生物，往来、安住于水中，可是当水位盈满后，便看不见了。各位贤者！如
果有人说：‘在湖泊、池塘中再也看不见沙石、草木、昆虫、鱼鳖、虾蟆及各种水
中生物，往来、安住于水中。’这样的说法是正确的吗？”
9。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彼湖池水，或象饮、马饮，骆驼、牛、驴、猪、鹿、水
牛饮，或人取用，风吹日炙，彼若本时不见沙石、草木、甲虫、鱼鳖、虾蟆及诸水
性，去时来时，走时住时，后水减已，还见如故。”
质多罗象子比丘的亲戚朋友回答说：“错误的。为什么呢？因为湖泊、池塘中的
水，会因为大象、马、骆驼、牛、驴、猪、鹿、水牛的饮用，人的取用，风吹日晒
而减少，当水位下降时，便可以看见沙石、草木、昆虫、鱼鳖、虾蟆及各种水中生
物，往来、安住于水中。”
10。 “如是，贤者！或有一人逮得初禅，彼得初禅已，便自安住，不复更求未得欲得、
不获欲获、不作证欲作证。彼于后时，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彼
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热；彼
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是谓有一人。”
“同理，各位贤者！有一种人成就初禅，成就初禅后，便感到满足，不再想得到尚
未得到的、获得尚未获得的、证悟尚未证悟的。之后，他便与在家人聚会，嬉笑、
骄傲、谈天，发出种种嘈杂喧闹的声音。因为常常与在家人聚会，嬉笑、骄傲、谈
天，发出种种嘈杂喧闹的声音，心中便生起欲望；因为心中生起欲望，便身心浮
动；因为身心浮动，便舍弃佛陀的教诫而还俗。各位贤者！世间有这种人。”
11。 “复次，诸贤！或有一人逮得第二禅（21），彼得第二禅已，便自安住，不复更求未得
欲得、不获欲获、不作证欲作证。彼于后时，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
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
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犹大雨时，四衢道中尘⊕咸作泥。诸贤！若
有作是说：‘此四衢道泥终不燥，不复作尘。’如是彼为正说耶？”
六三 中阿含经卷第二十
六四 长寿王品第七（82）支离弥梨经第十一
“各位贤者！有一种人成就第二禅，成就第二禅后，便感到满足，不再想得到尚未
得到的、获得尚未获得的、证悟尚未证悟的。之后，他便与在家人聚会，嬉笑、骄
傲、谈天，发出种种嘈杂喧闹的声音。因为常常与在家人聚会，嬉笑、骄傲、谈
天，发出种种嘈杂喧闹的声音，心中便生起欲望；因为心中生起欲望，便身心浮
动；因为身心浮动，便舍弃佛陀的教诫而还俗。各位贤者！譬如下大雨时，四衢道
上的尘土全部变成泥土。各位贤者！如果有人说：‘在四衢道上的泥土永远都不会
干燥，不会再变成尘土。’这样的说法是正确的吗？”
12。 答曰：“不也。所以者何？此四衢道，或象行、马行，骆驼、牛、驴、猪、鹿、水
牛及人民行，风吹日炙，彼四衢道泥干燥已，还复作尘。”
质多罗象子比丘的亲戚朋友回答说：“错误的。为什么呢？因为四衢道会因为大
象、马、骆驼、牛、驴、猪、鹿、水牛及人的行走，风吹日晒，而使泥土干燥，变
成尘土。”
13。 “如是，诸贤！或有一人得第二禅，彼得第二禅已，便自安住，不复更求未得欲
得、不获欲获、不作证欲作证。彼于后时，便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
哗。彼数与白衣共会，调笑贡高，种种谈哗已，心便生欲；彼心生欲已，便身热心
热；彼身心热已，便舍戒罢道。诸贤！是谓有一人。”
“同理，各位贤者！有一种人成就第二禅，成就第二禅后，便感到满足，不再想得
到尚未得到的、获得尚未获得的、证悟尚未证悟的。之后，他便与在家人聚会，嬉
笑、骄傲、谈天，发出种种嘈杂喧闹的声音。因为常常与在家人聚会，嬉笑、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