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复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得大利。所以者何？怨家者，不乐怨家得大利。人有
瞋恚，习瞋恚，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彼应得利而不得利，应不得利而得利（1137）。彼
此二法更互相违，大得不利。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故。是谓第三怨
家法而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时来。”
“怨恨者希望他的怨家得不到利益。为什么呢？因为怨恨者不希望他的怨家得到利
益。这样的人是有瞋恨的人，被瞋恨征服，被瞋恨打败，心不舍离瞋恨。当他没有
得到利益时，他却认为：‘我已得到利益。’当他得到利益时，他却认为：‘我没有
得到利益。’因为如此颠倒之见，他将更无法得到利益。为什么呢？因为他被瞋恨
征服，被瞋恨打败，心不舍离瞋恨。这是第三种情形，由怨恨者所造，使得男人女人
生起瞋恨。”
5。 “复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有朋友。所以者何？怨家者，不乐怨家有朋友。人有
瞋恚，习瞋恚，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故。彼若有亲朋友，舍离避去。所以者何？因
瞋恙所覆，心不舍瞋恚故。是谓第四怨家法而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时来。”
“怨恨者希望他的怨家没有朋友。为什么呢？因为怨恨者不希望他的怨家有朋友。
这样的人是有瞋恨的人，被瞋恨征服，被瞋恨打败，心不舍离瞋恨。如果他有亲戚
朋友，也将会离他而去。为什么呢？因为他被瞋恨征服，被瞋恨打败，心不舍离瞋
恨。这是第四种情形，由怨恨者所造，使得男人女人生起瞋恨。
一九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
二○ 大品第十一（129）怨家经第十三
6。 “复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有称誉。所以者何？怨家者，不乐怨家有名称。人有
瞋恚，习瞋恚，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彼恶名丑声周闻诸方。所以者何？因瞋恚
所覆，心不舍瞋恚故。是谓第五怨家法而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时来。”
“怨恨者希望他的怨家没有好名声。为什么呢？因为怨恨者不希望他的怨家有好名
声。这样的人是有瞋恨的人，被瞋恨征服，被瞋恨打败，心不舍离瞋恨。他的恶名
远播，周遍十方。为什么呢？因为他被瞋恨征服，被瞋恨打败，心不舍离瞋恨。这
是第五种情形，由怨恨者所造，使得男人女人生起瞋恨。”
7。 “复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极大富。所以者何？怨家者，不乐怨家极大富。人有
瞋恚，习瞋恚，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彼作如是身、口、意行，使彼大失财物（1138）。
所以者何？因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故。是谓第六怨家法而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
时来。”
“怨恨者希望他的怨家得不到财富。为什么呢？因为怨恨者不希望他的怨家得到财
富。这样的人是有瞋恨的人，被瞋恨征服，被瞋恨打败，心不舍离瞋恨。他所有的
财富，经由勤奋努力所得来的，以手臂的力量所累积的，由流汗所得到的，以合法
的方式所得来的，都会被国王送进国王的财库。为什么呢？因为他被瞋恨征服，被
瞋恨打败，心不舍离瞋恨。这是第六种情形，由怨恨者所造恨。使得男人女人生起瞋
恨。”
8。 “复次，怨家者，不欲令怨家身坏命终，必至善处，生于天上。所以者何？怨家者
，不乐怨家往至善处。人有瞋恚，习瞋恚，瞋恚所覆，心不舍瞋恚。身、口、意恶
行，彼身、口、意恶行已，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所以者何？因瞋恚所
覆，心不舍瞋恚故。是谓第七怨家法而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时来。此七怨家法而
作怨家，谓男女辈瞋恚时来。”
“怨恨者希望他的怨家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不会得生善处，甚至天界。为什么呢
？因为怨恨者不希望他的怨家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得生善处，甚至天界。这样的
人是有瞋恨的人，被瞋恨征服，被瞋恨打败，心不舍离瞋恨。他以身体、嘴巴、意
念造作邪恶的行为，因此他在命终身体坏散之后，必定轮迥至恶处，乃至地狱中。
为什么呢？因为他被瞋恨征服，被瞋恨打败，心不舍离瞋恨。这是第七种情形，由
怨恨者所造，使得男人女人生起瞋恨。这七种情形就是怨恨者所造，使得男人女人
二一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
二二 大品第十（129）怨家经第十三
生起瞋恨。”
9。 于是，世尊说此颂曰：
“瞋者得恶色，眠卧苦不安，应获得大财，反更得不利。
亲亲（206）善朋友，远离瞋恚人，数数习瞋恚，恶名流诸方。
瞋作身口业，恚缠行意业，人为恚所覆，失一切财物。
瞋恚生不利，瞋恚生心秽，恐怖生于内，人所不能觉。
瞋者不知义，瞋者不晓法，无目盲闇塞，谓乐瞋恚人。
恚初发恶色，犹火始起烟，从是生憎嫉，缘是诸人瞋。
若瞋者所作，善行及不善，于后瞋恚⊕盛，烦热如火烧。
所谓烦热业，及诸法所缠，彼彼我今说，汝等善心听。
瞋者逆害父，及于诸兄弟，亦杀姊与妹，瞋者多所残。
所生及长养，得见此世间，因彼得存命，此母瞋亦害。
无羞无惭愧，瞋缠无所言，人为恚所覆，口无所不说。
造作痴罪⊕业（1139），而自夭其命，作时不自觉，因瞋生恐怖。
系着自己身，爱乐无极已，虽爱念己身，瞋者亦自害。
以刀而自刺，或从岩自投，或以绳自绞，及服诸毒药。
如是像瞋恚（1140），是死依于恚，彼彼一切断，用慧能觉了。
小小不善业，慧者了能除，当堪耐是行，欲令无恶色。
无恙亦无忧，除烟无贡高，调御断瞋恚，灭讫无有漏（3）。”
于是，佛陀说以下之偈颂：
“有瞋恨的人是丑陋的人，他的睡眠不得安隐，应该得到的利益，却得不到。
有瞋恨的人，他的亲戚朋友都将避之而去。常常生起瞋恨的人，将会恶名远
播，周遍十方。
心中有怨恨的人，会因瞋恨而造作身体、嘴巴的行为。由于他被瞋恨打败，
他将会失去一切的财富。
因为瞋恨，他将会使自己失去利益，使内心生起污秽，甚至不自觉内心的恐
惧。
有瞋恨的不知道正法，更不知道正法的义理，以恶行为乐，是盲目闇昧的
二三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
二四 大品第十一（129）怨家经第十三
人。
怨恨刚生起时，会令人变丑陋，譬如火刚生起时，会先冒烟。从瞋恨再生起
嫉妒，因为如此而瞋恨他人。
我现在要告诉他们，什么样的行为会使他遭受如火烧般的痛苦，你们应当尊
心听。
有瞋恨的人会违逆，甚至杀害父亲、兄弟、姊妹及其他人。
生他、养他，使他在此世间存活的母亲，在他生起瞋恨时，也会被他杀害。
当他被瞋恨征服，被瞋恨打败时，他没有羞耻，更没有惭愧，没有什么话说
不出口。
他造作杀生业，也为自己带来死亡。在造作时，不知道自己因为瞋恨，心中
已生起恐怖。
虽然爱念自己的生命，没有极限，但是却因为瞋恨而使自己受到伤害。
（当瞋恨生起时，〕他或许用刀自杀，或许投崖自尽，或许上吊自杀，或许
服毒自尽。
这些都是有瞋恨的人，因为瞋恨而生起的〔厌急〕相，因为怨恨所导致的死
亡。有智慧的人应当了知、断除这一切。
即使是小小的不善业，有智慧的人都应当将它断除，并且坚持如此的正行，
使自己没有丝毫的不善业。
断除瞋恨、忧愁、傲慢，灭除闇昧，使心调御，没有烦恼，得到涅槃。”
10。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二五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
二六 大品第十一（129）怨家经第十三
（一三○）中阿含大品教昙弥经第十四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1） ，在胜林给孤独园（2）。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胜林给孤独园。
2。 尔时，尊者（77）昙弥（1141）为生地（114）尊长，作佛图（1142）主，为人所宗，凶暴急弊，极为粗恶，骂詈
责数于诸比丘，因此故生地诸比丘（1143）皆舍离去，不乐住此。于是，生地诸优婆塞（176）见生
地诸比丘皆舍离去，不乐住此，便作是念：此生地诸比丘以何意故，皆舍离去，不
乐住此？生地诸优婆塞闻此生地尊者昙弥，生地尊长，作佛图主，为人所宗，凶暴
急弊，极为粗恶，骂詈责数于诸比丘，因此故生地诸比丘皆舍离去，不乐住此。生
地诸优婆塞闻已，即共住诣尊者昙弥所，驱逐昙弥，令出生地诸寺中去。
有一次，尊者昙弥住在其出生地，以在地人的身份，企图做为其他居住者的主人。
他的脾气凶暴，动作粗鲁，经常漫骂责难其他的比丘，因此外来的比丘都离开这里
，到别的地方去，不愿意住在这里。于是，当地的优婆塞知道外来的比丘都离闭这
里，到别的地方去，不愿意住在这里，心里便想：“为什么这些外来的比丘都离闭这
二七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
二八 大品第十一（130）教昙弥经第十四
里，到别的地方去，不愿意住在这里呢？”他们又听说是因为尊者昙弥，以在地人
的身份，企图做为其他居住者的主人。他的脾气凶暴，动作粗鲁，经常漫骂责难其
他的比丘，因此外来的比丘都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不愿意住在这里。他们知
道了之后，便一起前往尊者昙弥的住处，把昙弥赶出去，要他到别的地方。
3。 于是，尊者昙弥为生地诸优婆塞所驱，令出生地诸寺中去，即摄衣持钵（115） 游行，往诣
舍卫国，展转进至舍卫国，住胜林给孤独园。于是，尊者昙弥往诣佛所，稽首佛足
，却坐一面，白曰：“世尊！我于生地诸优婆塞无所污、无所说、无所犯，然生地诸
优婆塞横驱逐我，令出生地诸寺中去。”
尊者昙弥被当地的优婆塞赶出来后，便收摄卧具，执持衣钵，前往舍卫城，辗转到
达舍卫城后，住在舍卫城的胜林给孤独园。于是，尊者昙弥便前往佛陀的住处，顶
礼佛足后，坐在一旁，告诉佛陀：“佛陀！我的行为并没有污染到当地的优婆塞，没
有对他们说什么，没有侵犯到他们，可是他们却无缘无故把我赶出来，要我到别的
地方去。”
4。 彼时世尊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