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国游行时，佛陀告诉比丘众：我受持日一食，因为受持日一食，便得无病、健康
、轻快、有力、安住。你们也应当受持日一食，因为受持日一食，便得无病、健康
、轻快、有力、安住。于是，佛陀便为比丘众制定日一食戒，比丘众都欢喜受持佛
陀所教说的正法与戒律。阿湿具！弗那婆修！你们也应当受持日一食，因为受持日
一食，便得无病、健康、轻快、有力、安住。你们不要违背佛陀与比丘众的教诫。
’阿湿具！弗那婆修！你们听了之后，回答说：‘各位贤者！我们在晚上、早上、日
中，非时而食。我们在晚上、早上、日中，非时而食，也得无病、健康、轻快、有
力、安住。我们何必舍弃现在〔的利益〕，追求未来〔的利益〕呢？’他们对你们
说了三次，你们也如此回答了三次。阿湿具！弗那婆修！他们无法使你放弃邪见，
七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一
八 后大品第十六（195）阿湿具经第四
便从座起身离去，是吗？”
9。 阿湿具、弗那婆修答曰：“实尔。”
阿湿具、弗那婆修回答说：“是的，佛陀！”
10。 世尊告曰：“阿湿具！弗那婆修！汝等知说如是法：若有觉乐觉者，彼觉乐觉已
，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若有觉苦觉者，彼觉苦觉已，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
耶（1864）？”
佛陀又问：“阿湿具！弗那婆修！你们是否了解我说的这个法：‘不论这个人所感受
的为何，是乐、是苦、或是不苦不乐，他的不善法会减少，善法会增加？’”
11。 阿湿具、弗那婆修答曰：“唯然，我等如是知世尊说法：若有觉乐觉者，彼觉乐觉已
，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若有觉苦觉者，彼觉苦觉已，不善法转减，善法转
增。”
阿湿具、弗那婆修回答说：“是的，佛陀！我们了解佛陀说的这个法：‘不论这个人
所感受的为何，是乐、是苦、或是不苦不乐，他的不善法一定会减少，善法一定会
增加。’”
12。 世尊诃阿湿具、弗那婆修比丘：“汝等痴人！何由知我如是说法？汝等痴人！从何口
闻知如是说法？汝等痴人！我不一向说，汝等一向受持。汝等痴人！为众多比丘语
时，应如是如法答：‘我等未知，当问诸比丘。’”
于是，佛陀，诃责阿湿具比丘与弗那婆修比丘：“你们是愚痴者！你们是根据什么而说
我有这样的说法？你们是愚痴者！你们是从哪里听来我有这样的说法？你们是愚痴
者！我没有如此说，而你们却如此受持。你们是愚痴者！当我问你们时，你们应回
答说：‘我们不了解，应当请问比丘众。’”
13。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汝等亦如是知我说法∶若有觉乐觉者，彼觉乐觉已，不善
法转增，善法转减。若有觉苦觉者，彼觉苦觉已，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耶？”
于是，佛陀便问比丘众：“你们也是如此了解我说的这个法：‘不论这个人所感受的
为何，是乐、是苦、或是不苦不乐，他的不善法一定会减少，善法一定会增加。’
是吗？”
14。 众多比丘答曰：“不也，世尊！”
比丘众回答说：“不是的，佛陀！”
九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一
一○ 后大品第十六（195）阿湿具经第四
15。 世尊复问曰：“汝等云何知我说法？”
佛陀又问：“你们是如何了解我说的这个法？”
16。 众多比丘答曰：“世尊！我等如是知世尊说法：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
转减；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增，
善法转减；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1865）。世尊！我等如是知世尊所说
法。”
比丘众回答说：“佛陀！我们是如此了解佛陀说的这个法：‘有些人感受到乐受时，
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增加，善法会减少；有些人感受到乐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法
会减少，善法会增加。有些人感受到苦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增加，善法会减
少；有些人感受到苦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减少，善法会增加。’”
17。 世尊闻已，叹诸比丘曰：“善哉！善哉！若汝如是说：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增
，善法转减；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
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所以者何？我亦如是
说∶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
法转增。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或有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
，善法转增。”
佛陀听了之后，赞叹比丘众：“很好！很好！你们会这样说：‘有些人感受到乐受时
，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增加，善法会减少；有些人感受到乐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
法会减少，善法会增加。有些人感受到苦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增加，善法会
减少；有些人感受到苦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减少，善法会增加。’为什么呢
？因为我也会这样说：‘有些人感受到乐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增加，善法会减
少；有些人感受到乐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减少，善法会增加。有些人感受到
苦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增加，善法会减少；有些人感受到苦受时，他的邪恳
不善之法会减少，善法会增加。’”
18。 “若我不知如真，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者，或有乐觉者，不善法转增，善
法转减，我不应说断乐觉。若我不知如真，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者，或有
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我不应说修乐觉。若我不知如真，不见、不解
、不得、不正尽觉者，或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我不应说断苦觉。
一一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一
一二 后大品第十六（195）阿湿具经第四
若我不知如真，不见，不解，不得，不正尽觉者，或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
法转增，我不应说修苦觉。”
“如果我不知、不见、不了解、不证得、不彻底觉悟：‘有些人感受到乐受时，他的
邪恶不善之法会增加，善法会减少。’我不应说：‘应断除乐受。’如果我不知、不
见、不了解、不证得、不彻底觉悟：‘有些人感受到乐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减
少，善法会增加。’我不应说：‘应修习乐受。’如果我不知、不见、不了解、不证
得、不彻底觉悟：‘有些人感受到苦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增加，善法会减少。
’我不应说：‘应断除苦受。’如果我不知、不见、不了解、不证得、不彻底觉悟：
‘有些人感受到苦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减少，善法会增加。’我不应说：‘应
修习苦受。’”
19。 “若我知如真，见、解、得、正尽觉者，或有乐觉者，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
是故我说断乐觉。若我知如真，见、解、得、正尽觉者，或有乐觉，恶不善法转减
，善法转增，是故我说修乐觉。若我知如真，见、解、得、正尽觉者，或有苦觉者
，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是故我说断苦觉。若我知如真，见、解、得、正尽觉
者，或有苦觉者，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是故我说修苦觉。所以者何？我不说
修一切身乐，亦不说莫修一切身乐；我不说修一切身苦，亦不说莫修一切身苦；我
不说修一切心乐，亦不说莫修一切心乐；我不说修一切心苦，亦不说莫修一切心
苦。”
“因为我知、见、了解、证得、彻底觉悟：‘有些人感受到乐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
法会增加，善法会减少。’所以我说；‘应断除乐受。’因为我知、见、了解、证得
、彻底觉悟：‘有些人感受到乐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减少，善法会增加。’所
以我说：‘应修习乐受。’因为我知、见、了解、证得、彻底觉悟：‘有些人感受到
苦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增加，善法会减少。’所以我说：‘应断除苦受。’因
为我知、见、了解、证得、彻底觉悟：‘有些人感受到苦受时，他的邪恶不善之法会
减少，善法会增加。’所以我说：‘应修习苦受。’因此，我不说：‘应以身体修习
一切乐受。’也不说：‘不应以身体修习一切乐受。’我不说：‘应以身体修习一切
苦受。’也不说：‘不应以身体修习一切苦受。’我不说：‘应以内心修习一切乐受
。’也不说：‘不应以内心修习一切乐受。’我不说：‘应以内心修习一切苦受。’
一三 中阿含经卷第五十一
一四 后大品第十六（195）阿湿具经第四
也不说：‘不应以内心修习一切苦受。’”
20。 “云何身乐我说不修？若修身乐，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者，如是身乐我说不修
。云何身乐我说修耶？若修身乐，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者，如是身乐我说修也
。云何身苦我说不修？若修身苦，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者，如是身苦我说不修
。云何身苦我说修耶？若修身苦，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者，如是身苦我说修也
。云何心乐我说不修？若修心乐，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者，如是心乐我说不修
。云何心乐我说修耶？若修心乐，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者，如是心乐我说修也
。云何心苦我说不修？若修心苦，恶不善法转增，善法转减者，如是心苦我说不修
。云何心苦我说修耶？若修心苦，恶不善法转减，善法转增者，如是心苦我说修也
。彼可修法知如真，不可修法亦知如真；彼可修法知如真，不可修法亦知如真已，
不可修法便不修，可修法便修；不可修法便不修，可修法便修已，便恶不善法转减
，善法转增。”
“什么样的乐受，我说不应以身体修习？如果以身体修习乐受，会使邪恶不善之法
增加，善法减少，这样的乐受，我说不应修习。什么样的乐受，我说应以身体修习
？如果以身体修习乐受，会使邪恶不善之法减少，善法增加，这样的乐受，我说应
修习。什么样的苦受，我说不应以身体修习？如果以身体修习苦受，会使邪恶不善
之法增加，善法减少，这样的苦受，我说不应修习。什么样的苦受，我说应以身体
修习？如果以身体修习苦受，会使邪恶不喜之法减少，善法增加，这样的苦受，我
说应修习。什么样的乐受，我说不应以内心修习？如果以内心修习乐受，会使邪恶
不善之法增加，善法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