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处。
7。 尊者阿难过夜平旦，着衣持钵，往诣郁伽长者家。郁伽长者遥见尊者阿难来，即从
座起，偏袒着衣，叉手向尊者阿难白曰：“善来尊者阿难！尊者阿难久不来此，愿坐
此床。”尊者阿难即坐其床，郁伽长者礼尊者阿难足，却坐一面。
尊者阿难在夜过天亮后，着衣持钵，前往郁伽长者的住处。郁伽长者看见尊者阿难
从远处走来，从座起身，偏袒右肩，合掌告诉尊者阿难：“来啊！尊者阿难！好久
不见，请坐。”尊者阿难便坐在已准备好的座位，郁伽长者顶礼尊者阿难后，便坐
在一旁。
8。 尊者阿难告曰：“长者知不？长者施设如是大施，与远来客食，与行人、病人、瞻病
者食，常设粥食，常设饭食，供给守僧园人，常请二十众食，五日都请比丘众食，
施设如是大施。复于海中有一舶船，载满货还，价直百千，一时没失。长者可止！
勿复布施！长者后自当知。”
尊者阿难说：“长者！你知道吗？长者经常以饭、粥等饮食，布施供养从远道而来
的旅行者、过路者、病人、看护病人者、守护僧团住处者等一般大众，乃至连续五
日供养比丘僧团。但是长者有一艘满载货物，价值千万的货船，在海中沉没。所以
请长者停止布施！”
五九三 中阿含经卷第九
五九四 未曾有法品第四（39）郁伽长者经（下）第八
9。 长者白曰：“尊者阿难！为是谁语？”
长者便问：“尊者阿难！你这些话是以谁的身份而说的？”
10。 尊者阿难答曰：“长者！我宣比丘众语。”
尊者阿难回答说：“长者！我是以比丘僧团的身份而说的。”
11。 长者白曰：“若尊者阿难宣比丘众语者，无所复论；若自语者，或能致大不喜。尊者
阿难！若我如是舍与，如是惠施，一切财物皆悉竭尽，但使我愿满，如转轮王（383）愿。
”
长者便说：“如果尊者阿难是以比丘僧团的身份来告诉我这些话，那么我不会再说
什么；如果你是以个人的身份来告诉我这些话，我可能会不高兴。尊者阿难！如果
我因为如此的布施供养，而耗尽一切财物，只要我能实现转轮王的愿望，我也会非
常乐意。”
12。 尊者阿难问曰：“长者！云何转轮王愿？”
尊者阿难便问：“长者！转轮王的愿望是什么呢？”
13。 长者答曰：“尊者阿难！村中贫人作是念：‘令我于村中最富。’即是彼愿。村中富
人作是念：‘令我于邑中最富。’即是彼愿。邑中富人作是念：‘令我于城中最富。
’即是彼愿。城中富人作是念：‘令我于城中作宗正（524）。’即是彼愿。城中宗正作是
念：‘令我作国相（543）。’即是彼愿。国相作是念：‘令我作小王。’即是彼愿。小王作
是念：‘令我作转轮王。’即是彼愿。转轮王作是念：‘令我如族姓子所为，剃除须
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谓无上梵行讫，令我于现法中自知自觉，
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25）。’即是彼愿
。尊者阿难！若我如是舍与，如是惠施，一切财物皆悉竭尽，但使我愿满，如转轮
王愿。尊者阿难！我有是法。”
长者回答说：“尊者阿难！村落中的穷人心里想：‘希望我是村落中最富有的人。
’这就是他的愿望。村落中的富人心里想？‘希望我是城镇中最富有的人。’这就
是他的愿望。城镇中的富人心里想：‘希望我是城市中最富有的人。’这就是他的
愿望。城市中的富人心里想：‘希望我是城市的宗正。’这就是他的愿望。城市的
宗正心里想：‘希望我是一位大臣。’这就是他的愿望。大臣心里想：‘希望我是
一位国王。’这就是他的愿望。国王心里想：‘希望我是一位转轮王。’这就是他
五九五 中阿含经卷第九
五九六 未曾有法品第四（39）郁伽长者经（下）第八
的愿望。转轮王心里想：‘希望我能如同良家子弟剃除须发，身着袈裟，正当地从
俗家离开，成为无家者，过着游行的修行生活，以断尽一切苦为目的。于现世中，
我能自知自觉，亲自体验、知道：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
经完成，命终之后没有来生。’这就是他的愿望。尊者阿难！如果我因为如此的布
施供养，耗尽一切财物，只要我能实现转轮王的愿望，我也会非常乐意。尊者阿难
！我有这样〔特殊〕的事情。”
14。 尊者阿难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阿难赞叹说：“长者！你的这个事情是极为奇特的！”
15。 “复次，尊者阿难！我不但有是法，尊者阿难！我诣僧园时，若初见一比丘，便为
作礼；若彼比丘经行（384）者，我亦随经行；若彼坐者，我亦于一面坐。坐已听法，彼尊
为我说法，我亦为彼尊说法（540）；彼尊问我事，我亦问彼尊事；彼尊答我事，我亦答彼
尊事。尊者阿难！我未曾忆轻慢上中下长老上尊比丘。尊者阿难！我有是法。”
“尊者阿难！除了这个事情之外，还有，尊者阿难！我前往比丘僧团所住的园林时
，如果见到比丘，就向他行礼；如果比丘经行。我也举随他经行。如果比丘坐着，
我也坐在一旁。如果比丘为我说法，我会很恭敬地听法，不会不恭敬；如果比丘不
为我说法，我会为比丘说法；比丘问我法义，我也问比丘法义；比丘回答我的问题
，我也回答比丘的问题。尊者阿难！我从来没有轻慢过长老上尊、中腊及刚出家的
比丘。尊者阿难！我有这样〔特殊〕的事情。”
16。 尊者阿难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阿难赞叹说：“长者！你的这个事情是极为奇特的！”
17。 “复次，尊者阿难！我不但有是法，尊者阿难！我在比丘众行布施时，天住虚空而
告我曰：‘长者！此是阿罗诃（26），此是向阿罗诃，此是阿那含（49），此是向阿那含，此是
斯陀含（46），此是向斯陀含，此是须陀洹（44），此是向须陀洹（526），此是精进，此不精进。’
尊者阿难！我施比丘众时未曾忆有分别意。尊者阿难！我有是法。”
“尊者阿难！除了这个事情之外，还有，尊者阿难！我在比丘僧团中布施时，天神
在空中告诉我：‘长者！这位是证得阿罗汉果的圣者，这位是向阿罗汉果的圣者，
这位是证得阿那含果的圣者，这位是向阿那含果的圣者，这位是证得斯陀含果的圣
者，这位是向斯陀含果的圣者，这位是证得须陀含果的圣者，这位是向须陀含果的
五九七 中阿含经卷第九
五九八 未曾有法品第四（39）郁伽长者经（下）第八
圣者，这位是努力的修行者，这位是懈怠不努力者。’尊者阿难！当我布施比丘僧
团时，我从来没有抱着差别对待的心。尊者阿难！我有这样〔特殊〕的事情。”
18。 尊者阿难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阿难赞叹说：“长者！你的这个事情是极为奇特的！”
19。 “复次，尊者阿难！我不但有是法，尊者阿难！我在比丘众行布施时，天住虚空而
告我曰∶ ‘长者！有如来、无所著、等正觉（109），世尊善说法，如来圣众善趣向（541）。’我
不从彼天信，不从彼欲乐，不从彼所闻，但我自有净智，知有如来、无所著、等正
觉，世尊善说法，如来圣众善趣向。尊者阿难！我有是法。”
“尊者阿难！除了这个事情之外，还有，尊者阿难！我在比丘僧团中布施时，天神
在空中告诉我：‘长者！有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者，法是由世尊善说，世尊的弟
子僧众是正行者。’尊者！我不必相信天神的说法，不会因为天神对我说话而感到
快乐，我自己知道：有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者，法是由世尊善说，世尊的弟子僧
众是正行者。尊者阿难！我有这样〔特殊〕的事情。”
20。 尊者阿难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阿难赞叹说：“长者！你的这个事情是极为奇特的！”
21。 “复次，尊者阿难！我不但有是法，尊者阿难！我离欲、离恶不善之法（20）……至得第
四禅成就游（23）。尊者阿难！我有是法。”
“尊者阿难！除了这个事情之外，还有，尊者阿难！我因为远离欲，远离邪恶不善
之法，具足初禅而生活，即有觉、有观，而且从远离〔欲、不善之法〕生起喜乐；
因为觉观的息灭，具足第二禅而生活，即内心的平静与专注，而且从无觉无观的定
生起喜乐；因为远离喜而达到内心平衡，并且有正念正智，会以身体经验圣者所宣
说之乐，即‘内心平衡，并具足正念者，其生活是快乐的’，具足第三禅而生活；因
为乐灭、苦灭、过去的喜与忧已经灭，具足第四禅而生活，即不苦、不乐、〔只有
〕由内心平衡所生起之念的清净。尊者阿难！我有这样〔特殊〕的事情。”
22。 尊者阿难叹曰：“长者！若有是法，甚奇！甚特！”
尊者阿难赞叹说：“长者！你的这个事情是极为奇特的！”
23。 于是，郁伽长者白曰：“尊者阿难！愿在此食。”
于是，郁伽长者说：“尊者阿难！请留在这里接受饮食的供养。”
五九九 中阿含经卷第九
六○○ 未曾有法品第四（39）郁伽长者经（下）第八
24。 尊者阿难为郁伽长者故，默然受请。郁伽长者知尊者阿难默然受已，即从座起，自
行澡水，以极净美种种丰饶食啖含消（394），自手斟酌，令得饱满。食讫收器，行澡水已
，取一小床，别坐听法。尊者阿难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无量方便（38）为彼
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从座起去。
对于郁伽长者的邀请，尊者阿难默然地接受。郁伽长者知道尊者阿难已经默然地答
应他的邀请，便从座起身，亲自准备洗手的水，亲手为尊者阿难奉上各种硬食、软
食、米饭、汤汁、佐料，直到尊者阿难饱满为止。饮食过后，又亲自准备洗手的水
给尊者阿难洗手，之后便坐在一旁，听尊者阿难说法。尊者阿难为长者说法，鼓励
他，使他心生欢喜。尊者阿难以各种方法为长者说法，鼓励他，使他心生欢喜之后
，起座离去。
25。 尊者阿难所说如是，郁伽长者闻尊者阿难所说，欢喜奉行。
尊者阿难如是说完之后，郁伽长者对于尊者阿难所说，很欢喜地接受。
（四○）中阿含未曾有法品手长者经（上）第九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阿逻鞞伽逻，在和林中（5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