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我心里想：‘是什么样行为的果报，使得我能够有如此伟大的神通力、德
行、福报？’比丘！我心里又想：‘是三种行为的果报，使得我能够有如此伟大的
神通力、德行、福报，即布施、调伏〔内心〕、守护〔六根〕。’比丘！你看所有
的这些都已经消失，连神通力也不存在了。比丘！你认为如何？色是常？还是无常
？”
13。 答曰：“无常也，世尊！”
比丘回答说：“色是无常。佛陀！”
14。 复问曰：“若无常者，是苦？非苦耶？”
佛陀又问：“如果是无常，那么是苦？还是非苦？”
15。 答曰：“苦、变易也，世尊！”
比丘回答说：“是苦的，而且会变化的。佛陀！”
16。 复问曰：r 若无常、苦、变易法者，是多闻圣弟子颇受‘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410）
耶？’
佛陀又问：“如果是无常、苦、会变化的，那么广泛学习的圣弟子是否应该接受‘
〔色〕是我，是我的，我是〔色〕’呢？”
17。 答日：“不也，世尊！”
一二九 中阿含经卷第十一
一三○ 王相应品第六（61）牛粪喻经第四
比丘回答说：“不应该。佛陀！”
18。 复问曰：“比丘！于意云何？觉、想、行、识为有常？为无常耶？”
佛陀又问：“比丘！你认为如何？受、想、行、识是常？还是无常？”
19。 答日：“无常也，世尊！”
比丘回答说：“受、想、行、识是无常。佛陀！”
20。 复问曰：r 若无常者，是苦？非苦耶？”
佛陀又问：“如果是无常，那么是苦？还是非苦？”
21。 答曰：“苦、变易也，世尊！”
比丘回答说：“是苦的，而且会变化的。佛陀！”
22。 复问曰：r 若无常、苦、变易法者，是多闻圣弟子颇受‘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
耶？”
佛陀又问：“如果是无常、苦、会变化的，那么广泛学习的圣弟子是否应该接受‘
〔受、想、行识〕是我，是我的，我是〔受、想、行、识〕’呢？”
23。 答曰：“不也， 世尊！”
比丘回答说：“不应该。佛陀！”
24。 “是故，比丘！汝应如是学，若有色，或过去、或未来、或现在，或内、或外，或
粗、或细，或好、或恶，或近、或远，彼一切非我，非我所，我非彼所，当以慧观
知如真。若有觉、想、行、识，或过去、或未来、或现在，或内、或外，或粗、或
细，或好、或恶，或近、或远，彼一切非我，非我所，我非彼所，当以慧观知如
真。比丘！若多闻圣弟子如是观者，彼便厌色，厌觉、想、行、识，厌已便无欲，
无欲已便解脱，解脱已便知解脱：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
真（25）。”
“所以，比丘！你应该学习以智慧如实地观察色、受、想、行、识，不论是过去的
、未来的、现在的、内在的〔自己的〕、外在的〔他人的〕、粗的、细的、好的、
不好的、近的、远的，统统不是我，不是我的，我不是色、受、想、行、识。比丘
！如果广泛学习的圣弟子能够如此地观察，便能厌离色、受、想、行、识，因为厌
离便能离欲，因为离欲便能得解脱，因为解脱便知道解脱的状态：没有再生，尽苦
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之后没有来生。”
一三一 中阿含经卷第十一
一三二 王相应品第六（61）牛粪喻经第四
25。 于是，彼比丘闻佛所说，善受善持，即从座起，稽首佛足，绕三匝（303）而去。
该比丘听了佛陀的说法之后，受持佛陀的教诲，从座起身，顶礼佛足，右烧三圈后离去。
26。 彼比丘受佛化己，独住远离，心无放逸，修行精勤。彼独住远离，心无放逸，修行
精勤已，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54）
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己办，不更受
有，知如真。如是彼比丘知法已，乃至得阿罗诃（26）。
该比丘接受佛陀的指示，独自住在偏远之处，心不放逸，努力不懈。因为他独自住
在偏远之处，心不放逸，努力不懈，专精思惟：良家子弟剃除须发，身着袈裟，正
当地从俗家离开，成为无家者，过着游行的修行生活，是以断尽一切苦为目的。于
是，他便在现世中以自己的智慧，亲自体验、知道：“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
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之后没有来生”，成为阿罗汉。
27。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六二）中阿含王相应品频鞞娑逻王迎佛经第五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摩竭陀国（110），与大比丘众俱，比丘一千悉无着（109）、至真，本皆编
发（640），往诣王舍城摩竭陀邑。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在摩竭陀国境内，与一千位过去曾经是结发
外道，而今达到彻底解脱的比丘，一起前往摩竭陀国首都王含城。
2。 于是，摩竭陀王频鞞娑逻（111）闻世尊游摩竭陀国，与大比丘众俱，比丘一千悉无着、至
真，本皆编发，来此王舍城摩竭陀邑。摩竭陀王频鞞娑逻闻已，即集四种军，象
军、马军、车军、步军，集四种军已，与无数众俱，长一由延（18），往诣佛所。
摩竭陀国频毗娑罗王听说佛陀正在摩竭陀国境内，与一千位过去曾经是结发外道，
而今达到彻底解脱的比丘，一起来到摩竭陀国首都王舍城。摩竭陀国频毗娑罗王听
到这样的消息后，便集合四种军队，即骑象部队、骑马部队、乘车部队、步兵部队
，之后更集合绵延达一由旬的摩竭陀民众，一起前往佛陀的住处。
3。 于是，世尊遥见摩竭陀王频鞞娑逻来，则便避道，往至善住尼拘类树（462）王下，敷尼师
一三三 中阿含经卷第十一
一三四 王相应品第六（62）频鞞娑逻王迎佛经第五
檀（50），结踟趺坐（51），及比丘众。
佛陀看见摩竭陀国频毗娑罗王从远处过来，便与比丘众退避到路边，在一棵大榕树
下铺上垫布，盘腿而坐。
4。 摩竭陀王频鞞娑逻遥见世尊在林树问，端正姝好，犹星中月，光耀炜晔（280），晃若金
山，相好具足，威神巍巍，诸根寂定，无有蔽碍，成就调御，息心静默。见已下
车，若诸王刹利以水洒顶，得为人主，整御大地，有五仪式（641），一者剑，二者盖，三
者天冠，四者珠柄拂，五者严饰屣，一切除却，及四种军。步进诣佛，到已作礼，
三自称名姓：“世尊！我是摩竭陀王洗尼频鞞娑逻。”如是至三。
摩竭陀国频毗娑罗王从远处看见佛陀坐在树林中，端正美好，如众星之中的明月，
光明照耀，犹如金山之明亮，相貌庄严，有大威神，六根寂静，不受干扰，内心调
伏，平静默然。看到佛陀之后，便停止四种军队，下车，并且把经由灌顶仪式而成
为统治大地的人王所具备的五种佩饰，即宝剑、伞盖、宝冠、宝扇、宝鞋统统卸下
。然后步行到佛陀面前，见过佛陀作礼之后，再三地告诉佛陀：“佛陀！我是摩竭
陀国洗尼频毗娑罗王。”
5。 于是，世尊告曰：“大王！如是！如是！汝是摩竭陀王洗尼频鞞娑逻。”
于是，佛陀回答说：“大王！是的！你是摩竭陀国洗尼频毗娑罗王。”
6。 于是，摩竭陀王洗尼频鞞娑逻再三自称名姓已，为佛作礼，却坐一面。诸摩竭陀人
或礼佛足，却坐一面；或问讯佛，却坐一面；或叉手向佛，却坐一面；或遥见佛
已，默然而坐（223）。
于是，摩竭陀国洗尼频毗娑罗王礼拜佛陀之后，坐在一旁。有些摩竭陀人顶礼佛足
后，坐在一旁；有些人向佛问讯致意后，坐在一旁；有些人合掌向佛作礼后，坐在
一旁；有些人从远处见过佛陀后，就默默地坐在一旁。
7。 尔时，尊者（77）郁毗逻迦叶（642）亦在众坐，尊者郁毗逻迦叶是摩竭陀人意之所系，谓大尊师
是无着真人。于是，摩竭陀人悉作是念：r 沙门瞿昙（122）从郁毗罗迦叶学梵行（25）耶？为郁
毗罗迦叶从沙门瞿昙学梵行耶？”
此时，摩竭陀人心中认定的解脱者尊者郁毗罗迦叶也坐在比丘众之中。于是，摩竭
陀人心里生起这样的疑问：“是佛陀跟随尊者郁毗罗迦叶修习梵行呢？还是尊者郁
毗罗迦叶跟随佛陀修习梵行呢？”
一三五 中阿含经卷第十一
一三六 王相应品第六（62）频鞞娑逻王迎佛经第五
8。 尔时，世尊即知摩竭陀人心之所念，便向尊者郁毗罗迦叶而说颂曰：
“郁毗见何等？断火来就此，迦叶为我说，所由不事火。
饮食种种味，为欲故事火，生中见如此，是故不乐事。
迦叶意不乐，饮食种种味，何不乐天人？迦叶为我说。
见寂静灭尽，无为不欲有，更无有尊天，是故不事火。
世尊为最胜，世尊不邪思，了解觉诸法，我受最胜法。”
佛陀知道摩竭陀人心中的疑问之后，便对尊者郁毗罗迦叶说以下之局颂：
“郁毗罗迦叶告诉过我，不再拜火而来跟随我修行的原因。
因为了解到火只能满足种种美食的欲望，所以不再拜火。
虽然不对种种美食产生欲乐，他又告诉我，不追求天人之乐的原因。
因为了解断除一切欲望，灭尽一切烦恼的内心寂静，是天人之乐所不能比拟的
，所以不再拜火。
佛陀是最殊胜的，证悟一切法，没有丝毫邪恶的念头，所以我接受这样的殊胜
教法。”
9。 于是，世尊告曰：“迦叶！汝今当为现如意足（104），令此众会咸得信乐。”
于是，佛陀告诉尊者郁毗罗迦叶：“迦叶！你现在可以施展神通力，令此摩竭陀
大众得到欢喜信任。”
10。 于是，尊者郁毗罗迦叶即如其像（480）作如意足，便在⊕座没，从东方出，飞腾虚空，现
四种威仪，一行、二住、三坐、四卧。复次，入于火定，尊者郁毗罗迦叶入火定
已，身中便出种种火焰，青、黄、赤、白中水精色，下身出火，上身出水；上身出
火，下身出水。如是南、西、北方，飞腾虚空，现四种威仪，一行、二住、三坐、
四卧。复次，入于火定，尊者郁毗罗迦叶入火定已，身中便出种种火焰，青、黄、
赤、白中水精色，下身出火，上身出水；上身出火，下身出水。
于是，尊者郁毗罗迦叶便施展伟大的神通，从座位上消失，出现在东方，飞上虚空
，作四种动作，行、住、坐、卧。然后进入以火为所缘的禅定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