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妖巫大战,他见势不妙,拿了河图洛书避走,这是不怎光彩的的事情,就是那金鸟陆压也恨他落井下石,一直有怨隙在身,最近才在燃灯上古佛的劝解之下,勉强化解。九凤两次提起他最不光彩的旧事,饶是鲲鹏祖师傲戾之气被佛法化解了不少,还是按耐不住。
“此贱婢无数,本祖师本不欲于你计较,你却出口伤人,怎肯与你干休?”
鲲鹏祖师细如婴儿的声音透漏出了尖锐狰狞,又是一声尖啸,用手一指,金云之中一点绿光爆涨,照得天地皆碧。
一条绿阴阴的妖影扑将出来。比电还疾,刹那就化为五条粗有十围,长有千丈的绿虹,前端如钩,仿佛一只鸟形魔爪,朝九凤存身之处劈头抓来。其势又猛又恶,破空而出地风啸也十分怪异,发出呜咽呼唤之声。摄心夺魄,随后四面都是妖影飘摇,又有一股极其香甜温软是的气味。
鲲鹏祖师一上来就下了杀手,先用河图元神化为巨妖魔爪,暗中又将洛书化身隐藏在其中,使出太玄天妖摄魄**,发出许多精炼地上古妖魂夹杀怪啸呼魂,用来撼动九凤的心神,另一面又将自己当年夺自盘王老祖的九蜮涎香气发出。
这九蜮涎香气乃洪荒毒尊盘王老怪所炼,无形无质。发出之后,一点情况都察觉不刭,等闻到那股香甜愠软的气味时,便是毒已入身,把内身四万八千毛孔都锁住,连兵解跳出元神都不可能。三个呼吸之后,全身连元神都化去。就是西天诸佛,如弥勒佛,马元尊王佛这等级数的高手,都要事先全力防备,才能保住自己不遭毒手。只是用一点,少一点。鲲鹏祖师也为数不多,只有十来滴。
“此贱婢生来就是不死之身,此香纵然杀她不死,却也能其难受!”鲲鹏祖师暗暗将金蛟剪兜在袖里,只要九凤一个迟疑,立刻将此宝祭起,寻破绽剪去,叫九凤吃个大亏。
哧!漫天碧光仿佛被一道闪电撕裂,一条不知多长的剑光晶芒破空斩出,那条河图元神所化地巨妖魔爪当空劈破,余势不衰,直直朝鲲鹏祖师本体斩来。
“怎会如此!”
河图元神与鲲鹏祖师心灵相通,猛被剑光斩破,鲲鹏祖师刹那就感知,知道不好,洛书化身来不及将太玄天妖摄魄**使全,便出手抵挡,哪里知道这剑光又锐又猛,凌厉至极,洛书化身不但没有抵挡住,反而也被斩伤了元气。
九凤知道鲲鹏祖师法宝许多,手段也多,缠斗起来,自己难以奈何他,便暗暗将绝仙剑与身相合,乘鲲鹏祖师分散法力,使用居多妖法毒宝之时,猛然发力。
绝仙剑本来就是先天灵宝,圣人之物,九凤虽然是临时借来,但以她的法力,略一细看,就能运用自如,虽然不至心灵相合,却也能与身合一,威力大增,比在龙女手里不知道强了几千倍。
河图元神一个照面就被斩破,虽然已经炼得有形无质,但也要下苦功恢复,令鲲鹏祖师心疼不已。
但现在剑光几乎到了眼前,冷杀寒气激得自己胡须,毛发都竖了起来,齐齐朝后飘飞,自己护身金云妖光仿佛豆腐一样被切开,鲲鹏祖师哪里还来得及想别的,先一场手,把金蛟剪掷起,一条金光飞出,化为两条蛟龙播头剪尾,直迎过去,随后身体向旁边滑开,河图洛书随着心灵一动,已经自动飞了上来。
“好贱人!”猛见天上金光大弱,金蛟剪已经被剑光削落,鲲鹏祖师惊骇得面无人色,做梦也没有料到九凤手里有诛仙四剑其中的绝仙。
那金蛟剪他虽然重新炼过,能运用自如,但毕竟时间不长,还没有达到与心灵相通的地步,威力也不能尽数发挥出来。
见其被削落,连忙运法力准备吸回,然后再行争斗,或是回转西天。
九凤哪里容得他行事,来时就听了周青吩咐,用剑光扩住周身,双手一搓,往外一扬,凭空打下一个大霹雳,震得乾坤晃荡,山岳崩塌,江河倒流。黑火魔云刹那就笼罩了半边天地,纵横万里,骨箭又劲又疾,密集如雨,中间又夹杂有无穷量的七色光球。
鲲鹏祖师被魔火裹在其中,见得骨箭光球,知道乃是玄冥巫法,有通天彻地的威力,亏得头上十二盏接引玲珑莲花灯乃佛门至宝,璎珞金云上飘,挡了好一阵骨箭,但那七色光球乃是玄冥神雷,九凤本命元气所化,四面轻响,宛如爆开黄豆,力道却大得出奇,仿佛须弥山从顶门下压下,震得鲲鹏祖师头晕脑涨痛。
九凤见鲲鹏祖师一个闪失,本身法力便弱了下来,连忙将自己修炼的巫灵冥光飞出,一把将金蛟剪裹起,收了回来。又震动绝仙剑,朝鲲鹏祖师头上顶着的接引灯削来。
鲲鹏祖肾见绝仙晶芒又起,四面又有魔火,上下都有玄冥神雷,休说反击,连移动都有些困难。
“早知如此。何不将金蛟剪炼得通灵之后,再出西天行事?”鲲鹏祖师心中如刀割,他也是一时失手,否则上来就用河图洛书合壁,也不至于被绝仙攻破,再使金蛟剪御敌,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偏偏他又贪心,想用妖法撼动九凤心神。使九蜮涎香气侵入九凤内身,再用金蛟剪好歹伤她一下,本来这计划是极好,但漏算了九凤有了绝仙剑,但一河图,怎挡得住剑身合一。
几个照面,不但主动全失,耗费了好些元气,连金蛟剪都失了,越发不敌对方,只有忍住心疼,尖叫一声:“贱婢,老祖绝不与你甘休。接引玲珑莲花灯一亮,人已经逃进了西天阿弥陀佛座前,九品莲台之后,心中越发愤怒,准备苦炼混元金斗,再找九凤寻仇家。
至于找周青寻仇,他还是有自知之明,万万不是其对手,只寻思杀他几个门人泻愤。
九凤见鲲鹏逃回了西天,忙收了绝仙,身体微微颤抖,面目冰冷,停了好一会,本来是洁白晶莹地手足,多见在居然浮现起一片暗红的颜色,十分怪异碍眼。
九凤也不在意,轱身下了南海,直入水晶宫中。
“九凤妞妞,你怎么了?”龙女敖鸾接过绝仙剑,猛见九凤金身暗红,泛起黑光,与原来截然不同,料定不是好事,连忙问道。
“无事!一时不慎,被鲲鹏那老奴用一滴九蜮涎香化气散开,侵入了内身,被寂逼到全身毛孔壳之上,只耗费一百零八天功夫,用元气炼化就是了,盘王老怪所炼之毒,果然有几分本事。只可惜这老怪轱劫得早,还有几样比生精炼地厉害毒宝也不知散落何地,没被鲲鹏老奴所得,否则今天也不会这般轻松";九凤笑道。
听了九凤解说,龙女点了点头,哪吒道:“师妹,大帝还有法旨,我们速速去接管天河水军,迟则恐怕生变。”
当下九凤,红磁儿,哪吒,龙女四人出了龙宫,直直上了天界,来到天河军营。
哪吒本是李靖之子,天河水军也自认得,见持了玉帝符诏,便轻松召集了所有将领进了天河中央的天蓬岛大营,总共九九八十一名将领,皆是征争善战的水仙,不然个个法力高强,法宝也多。
“能统领此水军,何愁四海不平?";敖鸾见了,心中大喜,自己在南海也只有百来万水兵,几个将领除了玄武老道持有八景灯,其余都自稀松平常,自然不能一一扫平南海的水魔邪道。
哪吒召集水军将领之后,当场宣读了周青符诏,这些将领顿时哗然。
“原来是李天王代设天蓬元帅,次女何德何能,敢统领我等。四海水龙,本在下界窝着,哪里做得水军统领,简直是岂有此理!";
一个面红黑须,穿黄金琐子甲的将领喝道,水军将领一小部分是李靖的亲随,暂时还不知李靖已经被周青拿住,关押在斩仙台上,现在听得敖鸾被册封为天蓬元帅,又是勾陈符诏,自然有几分不服,那蟠桃大会地事情,周青弄权,这些将领也略有耳闻。连忙喝问李天王的消息。周围的将领都骚动起来。
“李靖谋反……”哪吒叫要严词回答,就听砰的一声大响,案台之下那名喝问的将领身体已经四分五象,元神茫然地飞出,又被一支白骨小箭射中,死死钉在地上,连连挣扎,放声高叫,声音十分凄惨。
“这位大姐,着实凶猛了一些!";
龙女敖鸾见状,心中惊讶,她就在九凤旁边,只见到九凤手一挥,那将领就被抓死,内身五马分尸,元神也被钉住,看来还受了极大的痛苦。
“勾陈大帝符诏,你们都不尊么,莫非想和李靖一样谋反不战?”哪吒见这些将领大乱。纷纷祭出了法宝,就要动手。连忙大喝,却见整岛一黑,九凤已经发动了巫术。
这些将领都被挤压得动群不得,听得哪吒大呼,连带成胁,哪里还有半点别地动作。哪吒又助敖鸾将李靖的几个亲随抓起,穿了琵琶骨,以李靖谋反连坐地罪名带上了斩仙台。
龙女敖鸾也不是花瓶,连忙清除了异己,从下面调来了水猿,白阳道人,等自己地心腹,火清点了各种军需法宝,兵器,铠甲。灵药,天材地宝等资源,才各分配管事,将水军大权牢牢抓手上,整理了三天,都来见周青。
“我该叫你大帝还是道兄呢?”
龙女到得西极玄元勾陈宫中。见了周青端坐九龙椅,头上一团清亮如水地云光,一片澄澈,更无一点杂色杂物,本来十二尊魔神尊位都无见踪影了。仔细一看,这团云光中间火仿佛闪现了无数影象。只是宛如走马观花,莫想看得分明。但定了定神,依旧是一团云光,仿佛里面的景象是自己随心而出,在云光中照见。
周青笑道:“随你就是,因我窥见四海龙族大有危机,才行此事,铙是如此,还有一些劫欺,还要应在八部天龙广力菩萨之身?";
龙女一听,心中一惊,也不顾说笑:“表哥?莫非是我杀了那定光欢喜佛的弟子,定光欢喜佛要害我表哥?或者是是其它?那定光欢喜佛纵容弟子做恶多端,阿弥陀佛枉称了西方圣人,怎收容这些败类?”
龙女也知道此乃未来之天机,不好再过份向周青询问,只是眉头大皱。
周青笑道:“圣人无为,不着相念,哪里来的善恶。阿弥陀佛寂灭虚空,不垢不净,非常玄妙,不可分说。那西天之中,自然是有教无类,泥沙俱下,所以便有定光欢喜佛,鲲鹏祖师一类,一样庇护于佛光之下,无甚是非分明之说。就是我日后如有劫数,也可进那西天之中。只是三千世界,寰宇虚空,每隔许久,便有生灭消长之劫。以佛光普照,替大干世界生灵行那脱劫消难之事,自是就大慈悲。但既然无念无相,大慈悲便是大魔,也无分别了。”
九凤懒得听周青分说这些,上前道:“亏得有绝仙剑在手,才破开了河图,连金蛟剪也被我夺过,你夺了我的三杀星辰,我无称手法器,我便借这金蛟剪一段时间,你可同意?”
周青道:“这金蛟剪也是我借好友之物,早就应该归还,只是被鲲鹏带去西天,现在到手,自然要送还人家,借你有些不妥!”
九凤一听,大怒道:“你夺了我三杀星辰,又害我失了腾空剑,要不是如此,我岂能中了鲲鹏那老奴地盘王九蜮涎香气,害得我日后要费一百零八天苦功,还得耗去不少元气,你如不将金蛟剪借我,那便还我三杀星辰。否则也休想我将金蛟剪还你。”
周青道:“三杀星辰我已经送一旧友避灾,哪里还能还与你?”
尢风冷笑两声:“那我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