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魂飞魄散,万劫不复,听到了吗?”
“我等知晓,知晓”银风大王和金牝大王哪里还敢说什么,虽然明知自己被杨小石控制住,但却没有办法逃脱,连连唱着大诺,见杨小石挥了挥手,也便带着各自帐下妖兵回了各自山头,依照杨小石的吩咐行事。
再来看时,只见碧瑶仙子和妲己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又说又笑,搞得好像是千年之久的故交一样,不禁慨叹这女人的沟通能力就是强,见到杨小石过来,碧瑶反倒不说了,撅着小嘴,显然在闹情绪。
杨小石呵呵笑道:“玄妃,你不要介意,她就是这样,对了,你能给我说说苏醒之后的事吗?当时的感觉是什么?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苏醒?”
妲己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只记得朦胧中好像有一个人在呼唤我,我见那人面若伯邑考,心中一时动情,一着急也便醒了过来,可是却发现自己心头萦绕的竟然不是伯邑考,而是另一个男人,一个我并没有见过的男人,他似乎也在呼唤我的名字,让我回到他的身边。”
听妲己这么一说,杨小石心头微微一怔,脑海之中又闪过一个念头,但是随着那个念头的闪过,他就越是不懂妲己重生的意义了,但隐约之间又感觉这其中好像有人在作梗,似乎大有目的,当真愈发的扑朔迷离起来了。
正想着,就听妲己红着小脸道:“老师,我心中的那个人又在呼唤我了,要我回到他的身边,好像要把我引到什么地方。”
杨小石又是一惊,连忙划出一律元神,打入妲己的紫府灵台之中,监视着他的心灵,就发现打击现在的脑海之中一片混乱,但其中却有一个身影,形单影只,怅然若失,步履蹒跚,只留下一个后背,向前方走着,口中呼唤着妲己的名字。
杨小石心头大喜,一道神念传给妲己,以她的聪慧又岂会不解其意,随即迈开双足,就向着前方走去,只看得碧瑶仙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要问,却见杨小石神神叨叨的示意她安静,只管跟着就行了。
却说孙悟空和猪八戒二人按下云头,落到五庄观前,正逢一个轻年模样之人在指挥着两个道童做事,猪八戒看了一眼,发现原来是老熟人,呵呵笑道:“清风老弟,可还记得洒家?”
当年唐三藏一行人路过五庄观,不巧镇元子得元始天尊的筒帖,邀他到上清天上弥罗宫中听讲混元道果,便带了四十六个弟子上界去听讲,只留下两个最小的看家,唤作清风明月。
当年清风只有一千三百二十岁,明月才一千二百岁,因为五百年前,镇元子与金蝉子在兰盆会上相识,金蝉子曾亲手传茶与他,如今金蝉子的转世之身来到他五庄观,镇元子自当厚待,便命清风明月打了两个人生果与唐三藏吃。
岂料唐三藏肉眼凡胎不识货,反倒招惹上了馋嘴的猪八戒,将此事与孙悟空说了,才上演了后来的一幕幕,现如今清风虽然已经成长,但是见得孙悟空和猪八戒两人,依然不由的吃惊,失声叫道:“你们两个又来偷果子吃么?”
(129)镇元憋屈,戏骗三界 一更
“这小娃娃,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不会说话。”猪八戒拍着大肚子嘎嘎叫道,反倒让清风更是紧张起来。
孙悟空伸着猴爪子微微行了一礼道:“清风小童莫要慌张,我等此番不是为了吃你家果子,如今完了取经重任,成就了正果,偶得清闲,特来看望看望镇元子老哥,劳烦通传。”
正说着就听身后一人没好气的喝道:“不用通传了,贫道在此。”孙悟空和猪八戒转身望去,只见镇元子携着两个道童按落云头走了下来,想来又是出门赴会去了,也怪的不得清风见到孙悟空两人前来会那等慌张。
孙悟空垫着脚步走上去施了一礼道:“多年不见,老哥哥还是这般红光满面,鹤发童颜,当真仙风道骨,颐养天年呀!”
镇元子对当年孙悟空捣毁人生果树一事还心有芥蒂,纵然看在观音的面子上和孙悟空结了拜,但是依旧不怎么想搭理孙悟空,奈何现在人家好歹也成了佛,入了菩萨正位,不看僧面看佛面,镇元子也不好做的太绝情。
震开孙悟空,挥挥袖子道:“既然二位贤弟不远千里,有心来看望贫道,那就里面说话吧。”说罢带着道童径直步入五庄观中,顺便给清风使了个眼色,清风会意,抽身赶往后院,死死的看着人生果树不说。
入了五庄观,进得道殿,只见仙家灵气聚拢,左龙右虎,当真是风水宝地的格局,大殿庄严,氤氲袅袅,仙鹤旁立,灵鹿徘徊,正堂上紫木桌案,摆着功德香鼎,符箓金钱,宝剑丹书,桌案上方既没有三清也没有四帝,仅有道笔豪书的“天地”二字。
孙悟空两人来过一遭,也深知镇元子地仙之祖的身份,道门之中能让他供奉的还真没有几个,也便不再多说,上前拜了拜,宾主分坐,道童看茶,镇元子怀抱拂尘道:“说吧,你们两个千里迢迢的来我这五庄观到底是为何,如今那果子还未成熟,也就不请二位贤弟了,且享用一些糕点蔬果吧。”
猪八戒眼见镇元子率先摊牌,断了他吃人生果的念想,一张猪脸顿时没了兴趣,捏着山果就咔嚓咔嚓的吞吃起来,孙悟空吃了口茶,瞟了一眼镇元子,见他那一副不耐烦却又不好发作的样子,嘿嘿暗笑,起身道:“老哥哥果真是直白人,我等此番前来是要送老哥一个天大的好处。”
这样的话从孙悟空嘴中说出来,镇元子那是一万个不相信,一张老脸上不见任何**,孙悟空见他不怎么搭理,又嘿嘿笑道:“我想老哥哥一定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叫做‘天人五衰’,纵然五庄观坐拥鸿蒙灵根,人生果有增长天年之效,但是依旧打不破天人五衰的定局,而且。。。”
孙悟空停了下来,就见镇元子听到“天人五衰”四个字之后,神情微微一怔,盯着他看了起来,孙悟空嘿嘿笑笑,继续道:“而且,我老孙如果猜的不错,你那鸿蒙灵根自你得道到现在,也呈现出枯朽之态,风水轮流,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你认为它会让你五庄观独享这一块肥肉吗?”
镇元子的神情又紧张了一些,孙悟空坐了下来:“且不说三界之中有多少人打你这人生果树的主意,单说每逢果子成熟,你要花多少用在打点那些满天神佛,剩下来的又有多少,纵然你是地仙之祖,但也阻止不了天道循环,更阻止不了万寿山五庄观的灵气泄漏,照这样下去。。。”
“你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直言。”镇元子终于按耐不住,站了起来,本着一张老脸,拂尘一挥,转身看向堂上那“天地”二字,孙悟空站起身来,与他并肩站立,满眼狡黠的也看着那两个字。
口中缓缓道:“我只想适当的提醒老哥一句,也该是时候做点什么,打破这样的格局,更何况现在正逢天道杀劫的大好时机,难道老哥尊为地仙之祖,真的就甘心被那满天神佛压榨?真的不在意五庄观会有油尽灯枯的一天?”
“哼哼!”镇元子突然冷笑了几声:“我有什么办法,虽然我被尊为地仙之祖,坐拥人生果树,可以不求天庭,不供三清,但是为了我地仙一脉,又岂能不向他们屈服,看我每日赴会众多,好像他们都把我当回事,但我知道他们还不是贪图我的人生果子。”
孙悟空说到了镇元子的心里,眼见这么一个地仙之祖活得还没有自己逍遥快活,心中还真有些可怜他,沉声道:“但是现在机会来了,天道杀劫,我们足可以在动乱之中壮大自己,打破格局,不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看扁、压榨,这对你五庄观来说可不就是一个天大的好处吗?”
镇元子叹了口气,看着孙悟空道:“天道杀劫?在动乱中壮大自己?打破格局?千万年来,我镇元子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就像你捣毁了人生果树那次,我本想趁机做点文章,岂料还是被观音插了一手,我想就算没有他佛门干涉,也会有天庭强加,你认为这次真的可以吗?凭什么?”
这样的话从一个地仙之祖的口中说出,更显辛酸,看来这老小子这些年过的当真不舒坦呀!孙悟空心中琢磨着:“当然可以,只要老哥你想做,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老孙跟你说这么多,就是因为你手上有一样绝对有话语权的宝贝。”
镇元子猛地一震,双目瞠圆,盯着孙悟空的猴脸看了半晌才道:“你说的是。。。是地书?”
孙悟空嘿嘿一笑,一双火眼金睛充满热火的看着那“天地”二字道:“可不是就它嘛!”
镇元子猛挥拂尘,一股法力激荡出来,径直就将孙悟空震开,朗声喝道:“猴头!你是怎么知道地书被我放在此处的?你究竟想用地书做什么?充实招来,如若不然,你们两个今天绝对走不出五庄观。”
猪八戒在一旁吃的酣畅淋漓,眼见这两个人说着说着就要动起手来,拍拍手喝道:“镇元子老儿,就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还搞的跟秘密似地,我猴哥这是好意,不忍看你堂堂地仙之祖活成的那般窝囊,怎么?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想动手?当初我们是身犯杀劫,法力受封,现在还真不怕你,想打架,我老猪绝对奉陪到底。”
“呵呵!看来我不做点什么,还真没人把我这个地仙之祖当回事了,也罢也罢,且与你们打个痛快再说。”说着法袖一展,包罗天地,衍生出强大的吸力,就向着孙悟空和猪八戒两人罩来。
当年就吃过镇元子这招“袖里乾坤”的亏,孙悟空两人又岂会没有防备,化作一道流光弹射出去,镇元子口中嘎嘎咆哮着,催开身法,驾云追了上去,三人在五庄观一众弟子的瞻仰之下冲上云端,大展拳脚。
孙大圣催开金箍棒,当头棒喝,打的亿万毫芒迸溅,猪悟能舞着钉耙儿,风生水起,斗的满天星辰抖落,镇元子手持拂尘,袖里乾坤,使的都天日月无光。
这一方争斗,顿时就引得四方观看,凌霄殿上,千里眼顺风耳时时战报,大雷音寺,如来展开宝卷,尽显战场实况,下界三山五岳之中,散修大能,山精妖怪,鱼龙虾蟹,也都暗自惊奇。
云端这三人打的热火朝天,战意正浓,就听孙悟空嘿嘿一笑,神念传声道:“老哥,天上地下也都看到了我们打斗,我看也差不多也就行了,还是商量正事吧。”
(130)地书开启,祭台破封 二更
猪八戒接到孙悟空传递过来的神念,微微一惊,再看镇元子,只见这老小子也是一脸笑意,顿时也就明白过来,呵呵笑道:“好哇!敢情你们两个都是明白人,只有我老猪一个被蒙在鼓里。”
镇元子呵呵笑道:“贤弟莫要见怪,大圣的一席话,令得贫道大彻大悟,但是当今天下,觊觎我五庄观的耳目众多,我不能做的太明显,因此才出此下策,幸亏大圣聪慧,配合贫道演这一场戏给那些人看,如此我们就可以安心商谈了。”
说着三人都化出一道分身,神不知鬼不觉的折回到五庄观中,外面云端之上依旧战的难解难分,不分伯仲,看的三山五岳的修士妖魔们都厌倦了,纷纷散去。
大雷音寺中,如来收了宝卷,会心一笑道:“这猴头,如今成了佛,怎的还是如此好战,好端端的去惹那地仙之祖作甚,不过倒也合了我封他的斗战胜佛之名。”
观音道:“阿弥陀佛,当年斗战胜佛毁了镇元子的人生果树,虽然看在我佛门的情面上,握手言和,但是他们心中各有怨恨也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