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恐怖,当时幸好有云浅队长在我才活到现在。”辉凌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有没有特殊情况呢?”智代谨慎地问。“不可能,不可能,除非他不是人。”辉凌决绝地摆了摆手,“就算他提前赶回来了,以他那点只会唬人的把戏根本就进不去。”“喂,别下那么早的定义。”悦逸轻轻地拍了拍辉凌的肩。
“嗯!”突然,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抱着一个还在啼哭的婴孩从火海中被什么东西冲击了一下,狠狠摔在柏油路上。“英雄!是我们的英雄!”不晓得谁喊了一嗓子,人群立刻沸腾起来了。辉凌仔细一看,差点把眼球掉出来:“雨澈?!”
忽然,一个令人感到阴森恐怖的声音响了起来:“哈哈!雨澈,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令人光是听了就毛骨悚然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小区里,像恶梦一样,想甩却甩不掉。
“……”雨澈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血,怀中的婴儿安然无恙。“你怎么样!”大家立即围了上去。“对不起……孩子的姐姐……没有找到……对不起……”满脸是灰的雨澈愧疚地说,然后就听见一位妇人放声大哭。本来没错的雨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说“对不起”。
突然,一辆疾驰过来的卡车撞倒了已经发疯的母亲。脑浆当场撒了一地,很多人吓得尖叫,甚至还有晕倒的。
雨澈狠狠地用已经鲜血淋漓的拳头砸着地,痛哭失声:“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怪我……”
似乎就是从那时候起,智代开始喜欢这个平日冷酷傲慢的男孩子了,似乎在他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东西闪亮得耀眼,即使在灿烂的光彩中也一样夺目。
第二章 神祈
“没什么大碍。虽说受了很重的伤,但以他的恢复能力,休息两天就会好的。”云浅说着轻轻关上了雨澈房间的门。“这么重的伤还没事?”智代诧异地问。“嗯,别小看了你们组长,他可是打不死的体质呢!”云浅轻松地笑着说。“这话倒是不假。”辉凌点点头表示赞同。“就算组长还有个小孩子要顾及,能打伤他而且能把他打到吐血这种地步的人可为数不多。”悦逸跟在云浅身后说。“嗯,少有的高手。”云浅点点头,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想到了许多许多。
雨澈勉强睁开还很干涩的双眼,抓了抓头发,抬手看了看智能手表,不禁慨叹:“呀,都睡了十天了……真是猪!”他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似乎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雨澈低着头回想着,好像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凝说,是什么事来着?哦,想起来了!
雨澈冷不丁地出现在云浅面前吓了云浅一跳,云浅心有余悸地问道:“有事么?”。“有。”雨澈现在感觉身体马上就要虚脱了,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懒得多说,“我感觉最近的事情件件非同寻常,我认为必要把我的老搭挡调来这儿了。”“这可真难为人呢!那个四队队长一点也不好说话!”云浅皱了皱眉头故意推辞到,“而且,上司也不会同意的。”“……”雨澈知道近乎无所不能的云浅一定可以办得到的于是再接再厉地纠缠到,“我从来就没求过您,就这一次,徇一下私呗!”“哈哈,你也有求我的时候?真是难得!”云浅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报复雨澈的机会得意洋洋地说道。“嗯,嗯。求您了。”雨澈了解他,如果不让云浅“蹂躏”过瘾,什么事也休想办成,所以也只好“猥自枉屈”了。“我尽力吧!”云浅装作很勉为其难的样子说到。云浅只要说了这句话就一定能办到,这点全队的人都很了解。雨澈心满意足地回了房间,还不忘哼上那首他很喜欢的歌——《我们的纪念》。
有时候,雨澈觉得似乎应该努力争取一下自己所喜欢的和所爱的,但是,更多的时候觉得默默无闻的爱应该更实用。什么叫实用呢?云浅曾这么问过他,他一时也回答不上来。然后云浅问他……
“雨澈?你找我有事么?”正准备出门的智代问傻愣愣地站在门口,连门都不敢敲一下的雨澈。“呃……我……”雨澈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来,“我想说,我没事了。”“这个呀,我知道。你是唯一一个不用我多担心的人呢!”智代笑着说完,从雨澈身边挤了出去。雨澈愣了一下,“不用多担心”……雨澈竟开始憎恨起自己的坚强,如果表现的脆弱一点,是不是就会让智代“多担心一点”了呢?智代刚走出两步就折回来:“我和辉凌去买东西,你也一起去吧!”不等雨澈回答,智代就专横地拉起雨澈冰凉的手拖着他跑了。
大街上,智代左挽着辉凌,右拉着雨澈,真有种男妃侍奉左右的感觉,并且是从世界各地精挑细选出来的“妃子”。辉凌似乎有些不乐意,毕竟是恋人出来逛街,为什么一定要多带一个那么个显眼的几亿千瓦电灯泡兼实力强劲的情敌?雨澈看了看脸上写满怨言的辉凌,又看看身边对两个男人的感觉毫不在乎的智代,竟出了神。“小心!”开卡车的司机一边狠踩煞车一边探出头对道路中间呆呆立着的女孩大喊。“不好!”眼尖的辉凌冲过去,迅速用手结印,念力中最基础的技术——束缚术瞬间发动。然而,平时没有多加训练的他根本不足以很快固定住飞驰的卡车,就在此时,一辆摩托车冲向没有多余精力躲避车辆的辉凌……
“凌!”智代哭喊着冲向倒在红色液体中的辉凌。
卡车在辉凌的束缚术帮助下终于停下来了,女孩毫发未伤。然而肇事后逃逸的摩托车司机却将辉凌撞成重伤。雨澈咬了咬嘴唇,智代原来那么在乎凌,在乎到这种程度。本来很关心辉凌的雨澈并没有去看辉凌,而是去了女孩那里。
“你没有受伤吧。”雨澈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或者可以说是没有语气。眼睛看着十七、八岁的女孩,心里却想着辉凌那边。“哥哥是时流警察吗?”女孩对上雨澈冰冷无神的目光。“嗯。你快离开这里,不然会交通堵塞的。”雨澈说着转身就走。“我可以跟着哥哥么?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女孩可怜巴巴地追着雨澈说。“去问那边的姐姐吧,我可没闲心带一个小孩执行任务。”雨澈心不在焉地打发着女孩。
“澈!我没办法止住他的血!帮我……救救他!……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要他死……求你了……”智代跪在地上抱着奄奄一息的辉凌啜泣着。“……”雨澈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从智代怀里将辉凌平放在地上。然后,摆了个天使祈祷时的姿势,白色的光渐渐包围了辉凌和雨澈。当白光消失,已经接近死亡的辉凌再次活蹦乱跳的时候,女孩的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
那是失传已久的高级单体治愈术——神祈。
雨澈筋疲力尽地一人先回了总部,丢下那个叫莹莹的女孩给智代他们。刚刚使用了那个属于独门绝技的术法,雨澈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不堪。雨澈一边暗骂自己没用,一边推开房间的门。突然,一个人将已无还手之力的雨澈一把拉了进去,死死按在床上,门缓缓地关上,隔绝了房间和外面的世界。
“嗯……”雨澈无力地挣扎了两下便屈服了,凭他现在的体力连一只猫都没法制服。“喂,你别摆出这种痛苦不堪且不心甘情愿的表情啊!”那人诡异地笑着,“能成为我的食物,可是你的一大荣幸!”他嘴角殷红的血液使雨澈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同样殷红的血沾在他手上。雨澈极为崩溃地说:“我可没打算要死于被你喝干我的血,殊。”“别这么小气么!喝一点又死不了!”殊说毕,毫不客气地再次咬中雨澈的颈部。剧烈的疼痛感再次涌了上来,自己的鲜血流进殊的身体中的声音异常清晰,雨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乖乖地让殊和下自己的血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殊吸血了,不过好在殊有办法不让被咬过的雨澈变成吸血鬼。殊可是很危险的纯血种吸血鬼!
突然,一个人闯进来,一把推开殊:“不准碰澈!”“嗬,是你呀!”殊擦干嘴边的血笑着说。“……”穿着白色风衣的风冰涧拉起躺在床上被殊糟蹋得血淋淋的澈。“冰涧?”雨澈见到这位和自己被同事们并称为“双生子”的老搭挡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喜出望外。他们已经整整三年没见面了。冰涧用了一般的治愈术简单地为雨澈止住血。澈从没看见过冰涧用一些很好用的治愈术,当然,通常情况下雨澈也是不会用那些会暴露属性的高级治愈术,因为那会暴露自己致命的弱点。
“这次来我带来了一个人,是凌的Fan。”冰涧身后走出了一位文静的少女。少女很有礼貌地向澈和殊深鞠一躬:“前辈好,我叫予歌。”“很好听的名字呵!”殊色迷迷地笑着说。雨澈用肘轻轻打了他一下:“予歌是新来的时流警察吧。”予歌一愣,笑着答道:“是的,前辈。”“叫我‘澈’就可以了。”就在这样一个惹人喜爱的女孩子面前澈的语气中依旧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好。澈是怎么知道我是个新手呢?”予歌依旧一脸迷人的笑容。澈忽然皱了皱眉头:“逸呢?怎么没见他人?”予歌咬了咬牙,这个雨澈竟这么蔑视自己,竟不回答自己的问话。“他说他去找一个人了,明天早上才能回来。”冰涧解释道。“可恶!我三令五申外出前要汇报给我行踪的,这个臭小子!”雨澈硬生生地说着,像小学生背课文一样。“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啊,是因为我有这个啊!”雨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和眼睛。“澈组长真是厉害!”予歌也不忘适时夸夸他。但雨澈是个头脑冷静的人,根本不会被一点小小的夸奖影响到。似乎对他来说优秀已经成为习惯,出色已是本职。若是换作殊,他肯定美得找不到北。“那么,你带予歌来有什么意图吗?”雨澈问冰涧。“当然是让你当教官了!”殊插嘴道。“呵呵……”冰涧傻笑着默认了。“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雨澈无奈地摇摇头说。“好,好。说说你吧!找我来有什么事?”冰涧微笑着抱臂而立。“当然是帮我了,最近感觉不太好,有你在给我吃颗定心丸。”雨澈说着做可怜、害怕状。“呃……你可以去马戏团当小丑了……”冰涧说毕站好。“……”雨澈阴着脸,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我……”冰涧准备逃跑。“风冰涧!”雨澈冷冷地说。“哇!”冰涧见状不妙撒腿就跑。不过雨澈没有动。不一会儿,冰涧就被一股强大的异能给硬生生地拖了回来……
“救命啊!”
“去死吧你!”
“吸血!”
“呜……时警部队第一起暴力事件。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虽说还是像三年前一样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但雨澈心中那块堵在心口沉甸甸的石头却迟迟不肯落下。即使再快乐,雨澈心中也总是冥冥有着一些烦闷和不安。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真正的前无古人,但却绝不是后无来者。
第三章 风冰涧
自从冰涧来了以后,雨澈就很少出任务,整天把自己锁在卧室里,连饭都不吃。同事们都很担心他却也不敢去问,谁知道那个一点都不友好的组长会有什么“化学反应”?这下,辉凌这个副组长终于可以好好摆摆组长架子了——“喂喂!那边那个,动作不到位!还有你!超时了,再加三圈!”各时警们是敢怒不敢言,本来有一个雨澈组长就够他们受的了,这会儿又来